2019年是中法建交55周年，以习近平主席3月对法国进行国事访问为开端，以马克龙总统出席第二届进博会并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为高潮，在两国领导人的引领和推动下，中法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取得新发展，双边经贸关系更是取得累累硕果。
▲ 11月5日，习近平主席和法国总统马克龙在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法国馆展台。
双边贸易持续增长
法国是中国在欧盟五大传统贸易伙伴之一。中法贸易自2017年以来重拾增长态势，连续两年增长超过两位数。据中国海关统计，2018年，双边贸易额突破600亿美元大关，达到629亿美元，增长15.5%，创历史新高。2019年，在全球贸易面临较大困难的形势下，中法贸易继续稳定增长，1-10月双边贸易额为532.4亿美元，同比增长4.8%（见图1）。同期中国对法国出口269.3亿美元、自法国进口263.1亿美元，分别同比增长6.3%和3.3%，进出口基本平衡。
据欧盟统计局数据，法国对华出口的主要商品是运输设备、机电产品和化工产品等，从中国进口的商品主要是机电产品、纺织品及原料、家具玩具杂项制品等；2019年上半年，出口和进口上述主要大类商品合计分别占法国对中国出口的70.7%，以及从中国进口的60.7%。
▲ 图1 中国与欧盟内前五大贸易伙伴增速比较（％）。资料来源：海关统计。
双向投资势头良好
法国是中国利用欧盟外商直接投资的主要来源地之一，也是中国企业在欧盟投资的重要目的地。根据商务部提供的数据，2018年法国对华和中国对法直接投资分别增长28%和12%；截至2019年11月底，中法双向投资累计超过400亿美元，法国是欧盟第四大对华投资国，是中国在欧盟第三大投资目的地国。2018年马克龙总统访华期间，双方元首共同见证成立了中法企业家委员会，为双方企业的直接交流搭建起新的高水准平台。
过去一年来，中法积极共建“一带一路”，深化航空、航天、产能等领域合作，开展第三方市场合作，带动双向投资合作在多个领域取得进展。如中国台山核电站2号机组建成并投入商业运营，为全球第三代核电站建设提供了成功范例；双方发布第二批工业合作示范项目清单，涉及智能制造、绿色制造和教育培训等领域；中国政府时隔15年在巴黎再次发行以欧元计价的主权债券（40亿欧元），进一步拓展双方金融合作，支持法国将巴黎打造成欧洲金融中心。
▲ 法国工人在潍柴集团收购的船舶发动机制造商博杜安公司总部车间内工作。
法国是第二届进博会15个主宾国之一，马克龙总统出席了开幕式，法国政府、大区和企业也踊跃参加。本届进博会有80家法国企业参展，参展总面积超过1.2万平方米，其中包括空中客车集团、LVMH集团、泰雷兹等知名企业；企业参展数量和面积分别比首届进博会增加16%和20%。进博会成为法国企业与中方企业对接、促进中法合作的重要窗口，为法国企业进入中国市场提供了新机遇。
▲ 第二届进口博览会法国国家馆展区。
有力带动中欧关系
法国是欧盟核心成员国，对欧盟一体化发挥着引领作用。马克龙总统上台以来，从战略高度推动中法合作，带动了中欧关系的提升和全球治理的合作，体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对中欧合作示范作用增强。中欧互为重要经贸伙伴。近年来，欧盟成员更加重视对华经贸关系，以各自的方式推动与中国经贸合作，欧盟及成员国与中国共建“一带一路”国际合作不断取得新进展。包括之前英国率先加入亚洲基础设施银行，意大利与中国签署“一带一路”合作谅解备忘录，“一带一路”倡议与 “欧盟欧亚互联互通战略”对接，等等。马克龙作为G7领导人之一，出席第二届进博会，在开幕式致辞中肯定了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就、强调中国的开放对世界意义重大，从促进中欧关系的意义来说，起到了积极的示范作用。
第二，以欧盟视角加强对华合作。马克龙主张欧盟以一个声音与中国开展合作，立足点在欧盟整体。2019年3月习近平主席访法，马克龙总统邀请德、欧领导人在巴黎举行中法德欧四方峰会；11月参加进博会的法国代表团，成员构成多元，除法方人员外，还包括时任欧委会农业委员、候任贸易委员比利时人菲尔•霍根、德国教育和研究部长安雅•卡里切克等。在习近平主席和马克龙总统见证下，中国商务部钟山部长与霍根签署联合声明，宣布达成中欧地理标志协定。这是中国对外商签的第一个全面的、高水平的地理标志保护双边协定，对深化中欧经贸合作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第三，积极推动全球治理合作。从2018年马克龙总统首次访华开始，中法合作有了更多的全球治理层面的内容。从推动巴黎协定全面实施、筹备2019年9月23日联合国气候行动峰会，到应对气候变暖和保护生物多样性方面，中法身体力行，开展了紧密合作。包括推进中法武汉生态示范城项目和中法成都生态园项目，2019年3月发表“共同维护多边主义、完善全球治理的联合声明”，11月双方通过《中法生物多样性保护和气候变化北京倡议》。此外，在维护多边主义、反对保护主义，推动经济全球化和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共建开放型世界经济方面，中法也采取了积极行动。
▲ 法国开发署（AFD）资助的旨在恢复自然和文化遗产项目广西壮族自治区的贺州小镇。
未来机遇大于挑战
中法领导人2019年实现三次会晤，在推进中法关系、中欧关系发展和开展全球治理领域合作方面达成广泛共识，持续深化双方政治互信，为中法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不断注入新内涵。
展望2020年，中法经贸合作虽面临一些困难因素，但双多边层面积极因素更多，机遇仍将大于挑战。
▲ 图2 世界经济和世界贸易增长变化（%）。资料来源：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贸易组织。
从困难因素看，主要在于全球经济和贸易增长放缓、不确定性上升带来的威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19年10月发布的最新一期《世界经济展望》报告显示，2020年世界经济预计将增长3.4%。与此同时，世界贸易增长也在放缓，将不可避免对中法、中欧经贸合作造成不利影响。
而从积极因素看，中法开展更紧密经贸合作的主要机遇表现在：
其一，2018年以来开始的两国元首年度会晤机制推动中法全面战略伙伴关系更上层楼，继续走在大国关系前列，将给中法经贸合作提供政治保障。两国元首会晤时共同发布《中法关系行动计划》，聚焦六大目标深化合作，将推动中法、中欧经贸合作取得更多实实在在的成果。
其二，中国持续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不断扩大市场准入、完善开放格局、优化营商环境、深化多双边合作，积极推动世贸组织改革，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等，将进一步拓展对外合作空间和领域，为包括法国在内的世界其他经济体提供更多市场机遇、投资机遇和增长机遇。
▲ 中国一拖集团法国有限公司装车东方红拖拉机。
其三，双方一致同意推动“一带一路”同欧盟欧亚互联互通战略对接，推动第三方市场合作，共建绿色“一带一路”。法方表示，对中国企业赴法合作持开放态度，不会针对中国企业关上市场大门。这将有助于促进中国企业扩大对法投资，打造更加平衡、可持续的双边经贸关系。
其四，根据第21次中欧领导人峰会共识，2020年中国与欧盟将达成高水平的中欧投资协定。截至目前，双方已进行24轮谈判。中法同意加快中欧投资协定谈判进程，有利于双方团队保持谈判良好势头，确保实现双方领导人确定的谈判目标，为未来探讨和推动中欧自贸区建设创造条件。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法国是全球主要发达国家，双方合作潜力巨大。相信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以及相互尊重和互利共赢的精神，中法经贸合作的道路将越走越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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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姚铃：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欧洲所副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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