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村庄》播出时,王茜华正在内蒙古大草原上风风火火地忙碌着她的又一部女人戏——《胡杨女人》。
如今王茜华是地地道道的“女人戏”专业户,荧屏上“好女人”的代言人。她的电视作品中直接用“女人”命名的就已经有数部:《当家的女人》《关中女人》《胡杨女人》。收视如火如荼的《闯关东(中篇)》在她的带领下,从一部男人唱主角的大戏变成了三姐妹挑大梁的传奇;《闯关东(中篇)》的大幕刚刚落下,反映留守农村妇女的轻喜剧《女人的村庄》开始在央视八套欢乐开锣。
深情闯关东
王茜华和《闯关东(中篇)》结缘的过程颇为传奇。王茜华平日里有坚持跑步的习惯,一次在跑步的时候,她无意中在路旁边橱窗的报纸上看到要拍摄《闯关东(中篇)》的消息。看到这部戏由侯咏执导,高满堂做编剧,王茜华很心动。“我和侯咏十年前相识于张艺谋导演家中,我想就给侯导打个电话嘛,自我推荐一下。”当时侯咏并没有给王茜华一个肯定的答复,后来导演和制片人就“天好”这一角色联系很多演员未果的时候,侯咏向大家提到了王茜华,几经辗转,宋家大姐天好一角最终落在王茜华的身上。
为了这个来之不易的角色,王茜华用心良苦。拍摄地寒冷难耐,剧组中的演员都饱受寒冷之苦。可是为表达出天好对自家土地的情感,王茜华深情地把手指插入雪地里,就是这个举动,让王茜华痛哭不已。从艺这么多年,王茜华拍戏从来没有因为拍戏苦而哭过,这是第一次。“刚一开始哭是因为感觉手指尖像万箭穿心的疼,可是后来手就麻木到一点知觉都没有了,随后我就在一旁委屈的哭。我当时想着要是手冻坏了,需要截肢,那我可怎么办呀。”
拍摄《闯关东(中篇)》期间,王茜华像剧组中的很多演员一样,要在AB两个组中奔波。而这个时候,王茜华又赶上了北京人艺话剧《骆驼祥子》复排。作为话剧中女主角虎妞的扮演者,王茜华当然不能缺席。“那时我已经一年多没有接触《骆驼祥子》,几乎完全记不得台词。我只好在《闯关东(中篇)》拍摄的空档用电脑看《骆驼祥子》的剧本,一句一句背台词。《骆驼祥子》整个组,别人排练十天,我排练一天,就这样上场了。好在顾威导演和观众对我的表现还算满意。”
《闯关东(中篇)》中,宋天好与魏德民悱恻缠绵的爱情令人唏嘘不已,这也是王茜华与同为北京人艺演员的濮存昕第一次在电视剧中合作。“现在很多人看到濮存昕当了人艺的领导,就觉得他十分严肃,其实他就和大男孩差不多,特别亲切。”拍摄期间,濮存昕不但自己在附近的东北虎园资助了一只小老虎,而且联系剧中的“三姐妹”每人资助一只。王茜华就给自己的老虎闺女起名叫“虎妞”。有一次在拍戏空档,濮存昕在化妆间里做起画来,在纸上给“三姐妹”画小速写,上面写着“大姐像牛,二姐像虎,三姐像鼠。”
“濮存昕的这个比喻很形象,天好身上有很多中国女性传统的美德。虽然她的命运坎坷,但是她仍然让人感到希望。”带着这样的想法,王茜华拒绝了化装师最初准备给她的红色调的衣服。“天好是个有色彩的人物,但是她不是红色的,她将热烈的感情埋在心底。她给人的感觉是含蓄的、宁静的。因此我选的衣服是大家看到的绿色调的衣服。”扮上天好的造型,化装师怕王茜华嫌造型土,提前给她打预防针。“其实我觉得这个形象非常美,天好年轻的时候,两条大辫子甩来甩去的非常好看;结婚之后的小媳妇造型,更突出了中国女性婉约的气质。”镜头前的王茜华,没有任何面部化妆,完全是素面朝天,“像我这个年纪的女人,还是应该化一点妆更好看。但是化妆会破坏这个人物的朴实感,也会破坏整个电视剧的质朴感。”剧组中有的女演员一开始睫毛膏、眼线一点都不少,可是大家看完回放镜头之后,无不佩服王茜华独到的眼光,最后剧中的女演员大都不化妆了。
茜华又进村儿
在央视八套播出的电视剧《女人的村庄》中,王茜华扮演了张西凤,一个带领村里妇女勤劳致富的妇女主任,朋友们戏称王茜华“又进村了”。的确,《当家的女人》中的农村妇女张菊香这个角色,不但让王茜华拿下飞天奖最佳女主角的荣誉,而且让她对农村戏怀有深厚的感情。但这次王茜华面对《女人的村庄》的剧本时,却非常地犹豫。“我的顾虑不是因为我这两年没有拍过农村戏,而是剧组中的主创人员都是东北人,但我却说不好东北话,担心自己不能融入剧组中去。”后来导演主张演员在剧中都说普通话,王茜华这才放心下来。
《女人的村庄》的主创人员,从编剧张继(《乡村爱情》编剧)到演员闫学晶、黄晓娟、句号等,全部来自“东北那疙瘩”,唯独女主演王茜华是西北人。王茜华进入剧组以后,她发现这群东北人是一群特别有意思的人,“生活状态极其豪爽有趣”。《女人的村庄》在辽阳拍摄,在农民家里取景。通常拍完戏,剧组就在农民家里吃饭。吃饭的时候王茜华吃惊地看到,剧组里的人把地里种的大葱、黄瓜、柿子椒、茄子等拔出来,洗一洗就直接蘸大酱,卷大饼吃。“我原来是一点生大葱也不能吃,可是看他们吃得热火朝天,我也觉得很有意思。”后来别人递给王茜华一张卷好的大饼,“不管啥玩意我也跟着吃。以前咱哪吃过生茄子切片蘸大酱呀。”
吃饭“生猛”得起来,塑造角色更“入味”。 虽然王茜华演过不少农村妇女的形象,但是每个人物把握的重点各不相同,“虽然她是一个转业军人,上过高中,但是张西凤还是带有浓厚庄稼人的气质。因此我一定要把形象彻底放开,风风火火起来。”
草原上的胡杨女人
《女人的村庄》在央视播出时,王茜华正在内蒙古大草原上风风火火地忙碌着她的又一部女人戏——《胡杨女人》。《胡杨女人》讲述的是蒙古族女人斯琴替父还债、诚信为大的传奇故事。
“斯琴这个人物一开场,几乎是个草原版‘小燕子’的形象,其实以我现在的年龄来出演这个人物,是不太合适的。”但是胡杨旺盛的生命力,以及胡杨代表的强大精神力量,让制片方和导演害怕太年轻的演员带不出来这种劲头,所以制片人杨晓娟专程到北京看望王茜华,“我那时的精神状态特别好,所以他们当即就定下我来演。而斯琴身上强烈的命运感,也深深地吸引着我。”
胡杨,一千年不死,一千年不倒,一千年不朽。胡杨的伟大,源自恶劣的生存环境。拍摄地额济纳的胡杨林给王茜华深深的震撼,她知道要表现出蒙古族女人像胡杨一样的精神,不吃苦是不成的。剧组中的演员,每天早上5点多就要起来,常常一拍就要10多个小时。“夏天的草原天亮得早,上午10点多这里光线照射强烈,这时拍摄外景就不好看了,所以我们天天早起抢工。”夏天的额济纳天气炎热,紫外线照射强烈。穿着蒙古长袍的王茜华经常是靴子、袍子里面都湿透了,可是脸上还得表现出一派天真无邪、活泼好动的表情。此外,额济纳的风沙很大,演员只要一张嘴说台词,满嘴跑沙子。
草原上的女人,少不了骑马,骑骆驼。“我对骑马、骑骆驼的戏还是有所忌讳的。”王茜华会骑马,但她上次骑马已是十年前的事。这次她不但要骑,还要骑着马在草原上飞奔。《胡杨女人》刚刚开拍不长时间,王茜华的马就把她给结结实实地摔下来。“天特别热,人都要晕了,更别提马了。”那天这匹中暑的马死活不肯干活,它就想把骑在它身上的王茜华给甩下来。马先甩了王茜华两次,见没把她甩下去,马干脆就突然跪在地上,硬把王茜华摔下去。“好在我以前骑过马,还有点技巧和经验,要不然我肯定就摔伤了。”
和骆驼相处的经历就更加令人啼笑皆非。剧中王茜华骑的骆驼特别漂亮,这匹骆驼的脾气也如公主般骄傲。剧中扮演斯琴奶奶的李明启老师一次走到骆驼跟前,对骆驼说,“你真漂亮呀。”结果这头骆驼啪地向李明启吐了口吐沫。这头骆驼平日和王茜华关系不错,每次王茜华只要一和它说话,它就会扭头看着她。但是有一次在片场,这骆驼突然发飚。“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它突然驼着我就往它家跑,别看骆驼平日走路四平八稳,跑起来可快了。骆驼有个大驼峰,人骑上双脚很难使劲儿控制。”王茜华在骆驼背上想谁会过来救她,她一回头看见男主角沈航骑着马飞奔过来。因为沈航着急赶上,所以他使劲打马鞭,结果马儿速度太快,沈航从马背上摔下来,救人不成反而将自己摔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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