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恢復高考時,那些當年考上大學的人都是些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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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恢復高考時,那些當年考上大學的人都是些什麼人?

筆者是78屆高考生,由於成績稍差,沒有考上。

為什麼沒有考上呢?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參加高考的“老三屆”實在太厲害,我們這些應屆高貴畢業生根本無法相比。

所謂老三屆,是指文化大革命爆發時,在校的1966屆、1967屆、1968屆三屆初、高中學生。當時在中學的初、高中學生因文革造成在學校的堆積,到1968年出現了古今中外絕無僅有的六屆中學生同年畢業的奇景,造成了巨大的就業危機。因此老三屆離校後基本都當了知青,並且將此前以農場(含兵團)模式為主的上山下鄉改變為以插隊模式為主。

由於老三屆是在文革發生時已經高中或者初中畢業,他們的學習是按照此前的要求。因此,大多實力很強,參加高考時,成績都會考得很好。比起我們這些直接在文革上完小學、初中,甚至高中的人,自然是不知強到哪裡。特別是77屆,幾乎包括了絕大多數老三屆。所以,那時考上大學的,大多就是他們。


譚浩俊


“文革”結朿那年,我30歲時參加了國家停辦十年之久,而後重新恢復的高考。

這是一個充滿春天氣息的年頭。這之前,我有幸當了七年民辦中小學教師,由於是“老三屆”高中畢業,所以,打一進校,領導就當“全把式”安排自已語算體音美勞各課全代,一天下來累得夠嗆。這不算,有時還要帶領學生上工地,與社員一起參加修塘庫或平整土地勞動,中間休息時集合學生席地而坐,當著滿地社員給學生上語文算術課。印象最深的是給學生講土地丈量,用“加半向左移三法”丈量速算土地面積,這算是當年實戰工地的“小五”算術課。這算上課嗎?學生望著四野看著父輩身影心不在焉似聽非聽。四十年後曾問在村務農的當年的學生,還會不會丈量計算自家承包地的面積?只是搖頭笑笑,直令我心頭痠痛了好久。

幸好,在“民辦教師"任上參加了那年停辦十年後重又恢復的中國第一大考。當年結伴同考的還有當生產隊飼養員、赤腳醫生、農技員或招工進廠的工人抑或復轉退伍軍人、泥水匠、木匠、掏糞員等各行業的同學,他們中大都家庭成分不好,但都被政策允許參加高考。不過,那年能考上大學的,都是在職工作勞動並利用工餘加班蜻蜓點水式複習一點,大都拼著一些老底付出巨大艱辛的人。許多同學因種種原因未參考,或者盡力參考而未彔取而遺恨終生。我們當民辦教師的參加高考,大都是陪著自已那些年的學生參考的,我們不相信國家會錄取自己,只說是為年青學子“陪樁"的而已,那夢想希望非常渺茫。高考第一天考數學不理想,甚至第二天就要棄考了,多虧了校長以及家人鼓勵,才免強上路。實未料第二天理化政發揮較好,更未料到自已暑假在家打紅芋窖時來了師範院校彔取通知書,真是天大喜事,轟動全村全公社,在人生而立之年圓了大學夢!十分感謝黨的改革開放政策,感謝政府的溫暖關懷!

此後,我正式成為吃“皇糧"的名正言順的公辦中學教師,從此改變了自已以及那些“飼養員”、赤腳醫生、復退軍人等的人生命運。自分配到中學後,我不分日夜一心撲在教學第一線,工作了數十年,當上了數次校先進教師或區縣優秀教師,獲得了很高的榮譽,以報答黨和政府的恩情。

如今,雖已退休十多年,仍然不忘國家教育事業,雖已桃李滿天下,仍然時刻關注國家教育大事,關心莘莘學子之事。(閱後特別敬請關注。謝謝!)


識途de老馬二


請大家看一下我的親身經歷,我生於一九四八年,農民的兒子。一九五五年上小學,一九六一年上初中,一九六四年上高中。一九六六年文革爆發,寫大字報,鬥走資派,紅衛兵大串聯,再往後紅衛兵鬧派性,武鬥興起,當起了消遙派,回家務農。一九六八年春天,回學校領了一張由自己填寫,蓋著革命委員會大印的畢業證,回家參加勞動。連一張畢業合影都沒照,結束了高中階段的學習。村裡的人給我們編了順口溜,苦讀寒窗十二年,當了獨輪駕駛員。獨輪車是當時生產隊裡的運輸工具。什麼理想啊前途啊等等一切,湮沒在日出而作丶日入而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勞動之中,湮沒在柴米油鹽丶衣食住行的艱難困苦之中。一九七七年恢復高考的通知,點燃了內心中已成死灰的希望之火,久困枯井中的牛犢聽到主人來救的聲音,淹得半死的溺水者抓到一塊救命的木板。

接下來命運發生了轉折,考上了師範專科學校,學習兩年,分配到市直一中,當了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這一轉變我自己認為是民辦轉公辦,實現三級跳。民辦教師轉成公辦教師,由鄉村小學教師到鄉鎮中學到縣區中學再到市直一中,完成了一次三級跳,如果不是恢復高考,只能原地踏步走,何來三級跳。

立足三尺講壇,辛勤耕耘三十年。獲得過省級優秀教師的榮譽,二OO九年退休。而今步入古稀之年,撫今追昔,有兩點感慨,一是感恩,感謝領導人審時度勢,英明決策,恢復高考,重視教育丶科技,國家日益富強,改變了全國人民的命運。二是感嘆,在社會潮流面前,每個人的力量是那麼弱小丶無助,上至國家主席,下至普通百姓,都如驚濤駭浪中的一片樹葉,聽憑擺佈。還是毛主席說得好:政策和策略是黨的生命,各級領導同志,務必充分注意,萬萬不可粗心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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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幸運。76年偉人走了,我上高中,以為混二年回家種地或學個手藝混一生。誰知77年秋天說可以高考了,因我是學校的尖子生,老師讓去練練場子,所以就參加了初考。當時只有15歲,剛上高二,物理化學從沒學過,自然沒能過。後來經過一年的正常上課加上週日和晚上老師給挑出來的幾名尖子坐上小灶,78年高考時也還是心裡沒底。結果分數出來時,我差10分沒上線。但看單科成績時,我的政治只有22分,我算來算去不應該考這點分,後來就去縣招辦查原始分,當年統計分數時都是手寫,結果我政治實際考了77分,手寫時連寫就成了22分。經過這番折騰,我就超了分數線40分。我有幸成為我們那所鄉村中學唯一一名考上本科的應屆生。從此,我踏上了祖國改革開放的步伐,一直到現在。我為我們那所鄉村中學自豪。她從78年開始,走出了中國工程院院士,教授博導,世界知名畫家丶著名企業家等等。感恩鄧小平丶感恩改革開放。


白堊紀的褐煤


從1977年恢復高考,到2019年高考已經有42年了,回想當年的高考,相信很多人都會感慨萬千,畢竟當年的高考改變了很多人的人生命運,讓很多人才有機會接受到高等教育,到更高水平的單位或者領域從事各種經濟社會活動,為國家的繁榮昌盛作出了突出的貢獻。

當年恢復高考之後,從宣佈到真正高考的時間不足兩個月,很多人基本沒有時間複習,而且當年參加高考的人絕大多數是沒有機會全身心投入到複習之中的,多數都是白天參加社會生產活動,利用晚上休息的時間進行高考複習。

1977年,報名參加高考的人共有570多萬人,而全國大學錄取人數僅為30多萬人,也就是說錄取比例僅為5%左右,這樣的錄取比例,可想而知當年高考的競爭激烈程度,相對於如今的高考,顯然競爭激烈程度要大很多,甚至可以說今天的高考競爭,與當年的競爭根本不再同一個水平線上。

其實,當年參加高考的人,雖然有不少都接受過高中教育,但是經歷了10年的沉寂,很多人都已經荒廢了學業,十年前的學業老底基本上都已經荒廢,也可以說多數人都是憑藉著那點微弱的“知識老底”來應對高考,主要以知識青年、農村知識分子等,當年的高考讓很多農村人有機會憑藉自己的知識水平,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命運,讓自己有機會進入到高等院校學習,擁有了改變自己人生命運的機會。

說到1977年的高考,可能有不少人非常慶幸,為他們的人生旅途展開了新的篇章,但是也有部分人因為身份或者其他因素,一直沒有機會參加當年及之後幾年的高考,他們雖然擁有很高的知識素養,但是無奈沒有任何機會,只能依然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繼續“發光發熱”,但始終沒有展現自己知識本領的機會。


東愛雨小公


我1976年高中畢業(九年制)後回生產隊幹活,那時上學是很少學教科書上的東西,被支農、寫大字報、農機、珠算……農村需要的所取代,從小學到高中,我一直是學習委員,也一直是老師不喜歡的那種蔫吧淘的學生。77年恢復高考,我報的是中專(中專和大學分開報),姐姐報的是大學(比我早兩屆,她畢業後在鄉中學任教)。中專只考語文數學和政治,每科100分,我考了241分,政治背了很多題都沒考,拉分了。第一志願報了水利工程,就被錄取了陸地水文專業,當時也不知道陸地水文是幹什麼的(水文觀測預報為主,發大水時最忙)。那一屆的同學,只考上了我和三班的學習委員,他考的是克山萌牙(師範類)學校,姐姐考取了齊齊哈爾輕工學院(現在的齊齊哈爾大學)自動化專業,二嫂考上了嫩江農機技工學校農機修理專業(二哥在部隊服役訂的親),當時很轟動呢,窮鄉僻壤一家考上了仨,爹媽那個高興,家裡殺的年豬第一次一斤沒賣全給我們吃了。記得考試作文題目《當我填寫報考志願書的時候》、《舊貌換新顏》二選一,看拼音寫漢字:我們熱愛社會主義。數學有一道幾何證明題,我先證錯了,後發現改正了,改正完不一會就響鈴起立收捲了。78年3月入學後,進行摸底考試,由於許多人基礎太差,補了半年基礎課才學專業課,推遲半年畢業,兩年的學制變成了兩年半,和78年的考生一起畢業,陸地水文就1個班共19人,包括代培的,從兵團考上來的上海知青沒到畢業就返城了,他們帶工資的,食堂賣好吃的他們總買得起令人羨慕。畢業時正式的畢業生就我們11個同學。“到艱苦的地方去,到祖國需要的地方去。”80年8月,我被分配到了大慶,在大慶油田幹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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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我的高考路,有幾個人必須感謝。

我本應78年底公社中學高中畢業,可高考時間改在79年的暑期。我們在社中加學半年。為了應對高考,社中將8個班400名學生重新編班,專門抽出每個班的所謂“尖子生”,20名學生組成了一個班,班主任是教學能力最好的王老師。王老師教語文,教學水平高,擔任班主任組織能力強。其間,他兒子做心臟病手術都沒顧上去醫院,手術成功的消息是在課堂上得到的,當給我們宣佈消息後,老師眼裡充滿了淚水,同學們也是個個熱淚盈眶。

緊張的半年過去了。高考頭天晚上,我對母親說明天高考的消息,母親責怪我為什麼不早說,拖著病體又連夜烙餅煮雞蛋,讓我第二天中午吃。高考在離家十幾裡的縣三中,當天我早早頂上一塊塑料布,冒雨去參加考試。中午在考點教室外邊的樹下,邊躲雨吃下了兩張烙餅。

高考成績公佈了。我居然考了全公社第一名,但和錄取成績差1分,我名落孫山!得到這個消息,我很惋惜,不過我覺得己經努力了,老師們也都付出了。我們村地處四縣交界的偏僻,好老師不到我們這裡!父親得到這個消息,平靜地對我說,那就好好在家幹活吧!是呀,那時還在生產隊掙工分,我還有兩個妹妹上學,母親常年臥炕生病,家裡貧病交加。我掙一份工,出一份力,總能緩解一下家裡的壓力,我也準備就這樣了,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吧!

二哥比我大5歲,他也深深為我惋惜,他勸父親讓我再復讀一年,父親愁眉苦臉唉聲嘆氣,我說算了幹嘛都一樣。二哥苦勸父親,說以後我多幹活。那時雖沒有實行家庭聯產責任制,但生產隊內部搞小承包,二哥整天長在地裡,收穫小麥後替生產隊交公糧,小麥按質論級劃價,為劃的級別高一點,從不求人的二哥,摟抱著工作人員,懇求人家多劃一級。我當時都流淚了,二哥為了種地多些收入,付出體力還得付出尊嚴!

79年暑假快結束時,王老師騎自行車趕到我家,說給我聯繫的縣二中復讀名額跑下來了,看著汗漬侵透衣衫的王老師,我深深感激表示複習一年一定考上個學校。

在二中復讀了一年,再度參加高考,沒想到二中的成績也不理想,雖然考了個全校第二名,但成績剛剛上個師範學校。總成績高出分數線1分,合著複習一年只多了2分。我把這成績羞愧的告訴王老師,沒想到王老師非常興奮,一個勁祝賀我,去!去!當老師也不錯!父親和二哥說,去吧!總算離開了村子,在村裡幹活你就沒個好!

師範畢業後我教了幾年書,後來通過招考進機關當了公務員。一次在路上偶遇王老師,多年不見王老師愈加清瘦,我想請老師吃個飯,老師說有事還忙,聽說我到政府機關工作,王老師調侃不失嚴肅地說:好好幹,可不能貪不能佔!

一晃三十多年過去了,二哥一直在村裡種地,農閒時到工地當小工。我憑能力提供些微不足道的幫助。我已順利二線了,天天在家休閒讀書。可憐我那二哥農閒時仍到工地打工。我看他太勞累,說給他尋一輕閒些的工作。他說清閒活時間上卡的緊。實際是嫌工錢少!沒辦法,只能由著他風裡來雨裡去跑工地乾重活。


李風辰


答:題主您說到我先生王工📖

1、77年恢復高考,六六屆高中生的王工獲得“省理科狀元”。

2、所在班級連續四年榮獲“全國雷鋒班”,個人獲“優秀學生幹部”。

3、81年畢業擔任市打字機廠技術廠長。

4、退休後被安監局和國裕公司聘請。

5、因曾兩次在寒冬臘月救落水兒童,所以烙下強直性脊柱炎,關節彎曲困難,需要幫助。

6、眾醫生不約而同地說:“這種狀況癱瘓很多,七十三歲的王工還能外出就醫,醫學上所有解釋都蒼白無力,答案只有一個—— 上蒼眷顧善人!”



綏格格


我1955年生,1978年夏季七月參加高考,時年已23週歲。我報考的是俄語專業,考試科目為:語文,數學,俄語,政治、地理,歷史。當時報考外語專業數學為參考分,其餘學科外語算參考分。當年吉林省俄語專業錄取分數線是222分,我高考得分315.5分。

當年俄語專業在吉林省只招收20名考生,結果我被長春師範學院英語專業錄取。我是幸運的!

我1962年上小學,1966年小學四年級文革開始,1967年全國中小學全部停課。記得當時算數只學到大小公倍數和約分。

1969年夏季復課上初中。1972年年底畢業,1973年下鄉插隊。整個中學不到四年,除了支工支農勞動和拉練,基本沒學到什麼。數學只學到二元一次方程組,三角函數,解析幾何,排列組合只上過幾節課。物理主要以實用為主,什麼農村廣播喇叭匹配,柴油發動機基本原理,槓桿原理,就這些。無機化學剛開始學就畢業了。生物學習戰場急救常識。地理整個四年就上過一週的課。可我學會了等高線,這給我很大啟發。歷史只上過一堂課,後來那位莫姓老師挨批了,就再也沒人上了。還清楚記得他說,歷數中國各個朝代,要數宋朝最腐敗無能,後來懂了。政治課全部都是時文。俄語學的都是與政治有關內容,或是軍事用語,沒有什麼實質內容。我超級喜歡俄語,考試除了一次打99分,從來都是100分,於是我成了俄語課代表。

這就是我中學的成績單!

1973年3月21號,我們一行15人去農村廣闊天地接受鍛鍊。1976年3月8號抽調回城,在長春糧食局車隊當汽車鈑金工,月薪17元5毛,第二年19元5毛。第三年剛掙22元5毛,就參加高考了。

77屆是1977年年底高考,78年三月份入學。78屆是夏季高考,秋季入學。我決定高考複習是在那年四月初,當時距離高考只有三個月的複習時間。

沒有老師,沒有複習資料,只靠教科書和自己的那些已知的知識和能力。很幸運,我中學珍藏的那些教科書終於派上了用場!

大學畢業後當了老師,一干就是三十幾年,現在退休了,做自己喜歡的事。


自由行所見所聞


剛恢復高考前兩年,考上大學最多的是“老三屆”高中生,考取人數最少的是七八屆高中畢業生。為何形成這樣的格局,根本原因如下:

“老三屆”學生,特指66年至68年的高中畢業生。比較之後的高中學生,他們這一群體的文化課基礎最好,剛恢復高考時,理所當然考取人數最多

儘管66年開始爆發了“文革”,全國中學都停課鬧革命,因為“老三屆”學生在“文革”前打下了紮實的文化課基礎,在剛恢復高考時,仍然佔據優勢。

66年的高中畢業生,直到高二階段才停課;67年的高中畢業生,完整的學習了高一階段的課程;69年的高中畢業生,起碼在初中階段處於良好的學習環境之中。當時他們學習的教材也正規化,難度、深度都絕非“文革”中的教材可比。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老三屆”高中、初中畢業生,後來大多在農村中小學擔任民辦教師或代課教師,好歹也屬於一個相對較好的書香環境之中。

因此,在七七年、七八年,“老三屆”畢業生憑藉文化課基礎好的優勢,考取人數最多,也是情理之中。

“老三屆”之後的高中畢業生,自小學階段就適逢十年“文革”,文化基礎本就先天不足,與“老三屆”畢業生同場競爭,必然甘拜下風

十年 “文革”時期的中小學文化課教材,突出政治,強調學工學農,語文課本,從小學到高中,連唐詩宋詞都沒有蹤跡,也沒有什麼優美的散文;初高中的數學課本,非常淺顯,丈量土方、三點連一線植樹、糧食種子優選法等等;物理化學課本,更是“三機一泵水泥船”、農藥、化肥之類的與生產生活密切相關的知識。

記得那時,學習白卷英雄張鐵生,學習反潮流英雄黃帥,根本不注重學習文化知識。我們初高中時期,學校裡種了幾十畝地的試驗田,經常組織學生挖地、種地、澆水、幫助生產隊裡拾棉花、割蘆葦、割草漚農家肥、植樹伐樹、給村民挖沼氣池、給各家各戶拉電線裝電燈等等生產實踐活動。有一段時間,每天上學放學,都挎著糞叉子拾糞,作為勤工儉學項目,把拾來的人糞牛糞羊屎蛋交給學校。

在如此大環境下,怎麼能學得文化知識。老師和家長,誰也不關心學生的學習成績,想學就學,不想學拉倒。那時上大學都是推薦,每年每個縣裡就那幾個推薦名額,一般人家的孩子,做夢也不敢想有朝一日還能考大學。

78屆高中畢業生,恢復高考距離高中畢業還有半年,儲備知識不足以應對激烈競爭的高考,基本是剛恢復高考時的棄兒

剛恢復高考的那幾年,高校招生規模很小,記得江蘇省每年就招收2萬多人,十年“文革”又積壓這麼多屆高中畢業生在一起接受高考選拔,78年高中畢業生無疑處於劣勢。

在77年恢復高考時,78屆畢業生還未畢業,剛剛知道需要學習,不到半年時間,緊接著就是78年高考了,形勢變化使他們措手不及,在考場上倍受壓迫。“老三屆”考生本來基礎好,69年至77年畢業的考生還有一個適應及複習過程,78屆畢業生倉促上陣,有幸殺出重圍、考取大學的僅是極個別特別優秀的學生。

而到79年及以後的高考,也沒有給78屆高中畢業生幸運的機會。前邊有畢業早的前兩年還沒考上大學的老大哥、老大姐們,後面有自從進入高一就開始正規的高中文化課學習79屆畢業生,78屆高中畢業生還是擠壓在中間,沒有任何優勢可言,考取人數極為有限。

所以,翻看全國各地各中學歷屆高中畢業生高考升學率,你會看到一個很一致的規律,78屆高中畢業生的高考錄取率是最低的。

回顧恢復高考的歷程,作為78屆高中畢業生的我,不能不感慨萬千。感謝高考,是高考給了我機會,有幸在當年順利考取大學,改變了人生軌跡,才有瞭如今的生活現狀。也為同年畢業、未能考上大學甚至中專的好多同學感到遺憾,按照他們的智力水平,要不是在那種特殊高考環境下,考取重點大學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可他們現今仍在農村求生存,在六十歲左右的年齡,有的還要出外打工,有的在家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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