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神祕海島:擁有全球價值最高的植物,引來土耳其人大屠殺

什麼樣的海島才算的上神秘?是不對外開放的私人海島,還是重重關卡的軍事駐地,抑或是傳說中的海盜寶藏島? 但歐洲人卻認為這些都不算,最神秘的反而是近10萬人口的希臘希俄斯島,至今仍有三大未解之謎不為外人所知。

最神秘海島:擁有全球價值最高的植物,引來土耳其人大屠殺

希俄斯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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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村

希臘版圖內共有2000多座海島,希俄斯島831平方公里的面積只能排在第五位,但經濟和戰略地位卻遠超第一大島克里特島,因為希俄斯島擁有全球經濟價值最高的植物,其樹脂銷售甚至改變希臘國運,更關鍵的是,離“宿敵”土耳其只有8公里距離。

地處愛琴海最關鍵位置,希俄斯島被各方爭奪的歷史能追溯至公元前11世紀,最先佔島的是古希臘四大族裔之一的愛奧尼亞人。但公元前6世紀之後,卻先後經歷了波斯、薩米、斯巴達、拜占庭以及奧斯曼土耳其人的統治,幾乎每次被侵略都是一番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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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屠殺遺址

中世紀和近代,幾乎每次歐洲大戰都有希俄斯島的身影,羅馬帝國在200年裡共發起9次十字軍遠征,希俄斯島就參與了其中的7次,其主權歸屬雜亂如麻,上到羅馬教主和國王,下到土耳其公爵與拉丁貴族,就連猶太人都有份參與。

但對島民傷害最大的卻只有土耳其人,為報復希臘禁止乳香售賣而發起的希俄斯島大屠殺,共導致4.5萬人被施以酷刑而死,超過5萬人被賣淪為奴隸,還有2.3萬人被驅逐到阿拉伯世界。當希臘援軍25天后趕到時,島上12.2萬人口只剩下2000人還活著,幾乎所有建築都被摧毀。也可以這麼說,在短短25天內共有12萬人從希俄斯島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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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香樹種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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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香樹

那麼,小小的希俄斯島為什麼會被各方如此爭奪呢? 答案是除了戰略意義外,還有一種高價值的植物,一種只能在希俄斯島種植的乳香黃邊木,也就是希臘人所說的“上帝之淚”,其高品質樹脂售價以毫克計算,絲毫不遜寶石。

這種乳香脂的產量極低,從種下的第6年才開始分泌,直至15年後才能產出60-400克乳香脂,因人工干預切割會破壞乳香成分和純度,只能任其自然滴到樹下、晾乾後方可收集。因此,不含雜質的高純度乳香十分珍貴,被希臘當成國寶專司國禮,頗有當代中國熊貓的分量,只有十分友好的國家才會被希臘贈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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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邊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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祛除雜質

希俄斯乳香脂的挑選和提純工藝也十分嚴謹,色澤白皙透明的最貴,但放置保存時間越長、色澤會越來越暗,直至脆如烏木一點即燃。如今島民們會把收集的乳香脂放在門前屋後,一面篩選一面閒聊,其乳香可隨風飄至數百米之外,遊客只要跟著香味走,就知道誰家有乳香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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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香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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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品

乳香脂的功效在21世紀前也是眾說紛紜。古代達官貴族將其當成清潔口腔的“口香糖”,或點燃乳香聞其香味可助眠,奧斯曼佔領期間才發現有藥用價值,直至2005年被美國《新英格蘭醫學》以及英國《柳葉刀》等權威醫學雜誌證實,對幽門桿菌和口腔潰瘍有十分明顯的治療作用,從此黑市有價無市十多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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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採收的品質很低

希俄斯島民對“懷璧其罪”的感觸頗深,因而對乳香脂的種植和製作工藝嚴格保密,種植戶本人只在臨終前傳授子女中的一位,在此之前意外死亡就代表後人與乳香脂無緣。所以,負責種植乳香樹的島民往往深居簡出,極少露面。

事實上,歐洲各國都有嘗試過移植和嫁接乳香樹,但無論耗資多大耗時多久,最後均以失敗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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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猶如萬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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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簷下的圖案

與乳香脂的未解之謎對比,希俄斯島的第二個秘密則有些無厘頭,那就是居民屋外牆上各種形狀的黑白線條和圖案,看似不規則也不對稱,但仔細對比後卻又似乎互有關聯,更關鍵的是,製作這些圖案的島民全都沒學過繪畫和美學,全憑祖先口口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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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夜景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這項“手藝”列入非遺前,也派遣了不少專家進行調查,得出的結論是:“希俄斯島建築圖案與世界各地500多個部落圖騰和‘聖物’圖形完全或90%以上相同,但居民中去過3個國家以上的,佔比不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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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店

第三個未解之謎則與中國陶瓷有關,傳說之一是古代中國商船航行至愛琴海,其中一艘商船受損在希俄斯島擱淺,水手們感恩島民救助而傳授陶瓷製造工藝。傳說之二是有島民跟隨波斯商人去過古代中國,學成歸來延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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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滿目

無論傳說是真是假,希俄斯島上所有陶瓷工匠都一口認定其技藝來源於中國,近代後在原料中加入乳香而一舉成名,因乳香陶瓷品加熱時會“香飄十里”,被名門望族當成“希臘國寶”瘋狂追捧,連英國女王維多利亞都得排隊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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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製作

隨著乳香脂的產量逐步降低,乳香陶瓷的價格也不斷瘋漲,匠人們迫不得已減少乳香脂成分,產量和定價也轉向大眾化。但梅斯塔村(90%居民從事陶瓷製造)匠人卻說,遊客瘋狂搶購導致價格翻倍,島上早已沒有新品研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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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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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

​值得一提的是,希俄斯島雖然對外免費參觀,但島民們對涉及乳香種植和製作的話題卻十分敏感。如果誤闖乳香樹種植區則會被處以鉅額罰金,會長期關押直至確認非“間諜”才被釋放。2011年就有兩名意大利人誤入種植園,一直關到2019年6月才被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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