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耀:重教興學,前無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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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耀:重教興學,前無古人

方耀治潮前後共達九載,在諸多領域上,都不遺餘力,建樹頗多,要之有二:

一,建校興教,多方助學育才。可以說建校辦教育的實績,方耀在歷代歷任潮州官員中,的確無出其右者。

首先,方耀大興建校辦學之風。由他督建督修的書院幾十所,鄉校和私塾上百所(一說數百所)。建校資金基本都是由他撥款、捐資或集資籌集的。據《廣東方氏史鈔》所載,主要有:同治年間,創辦大埔啟元書院;創建海陽有選義塾和方公講院;重修普寧三都書院;改建揭西棉湖興道書院;徙址重建揭陽藍田書院;創建潮陽四所義學;重修潮陽東山書院;創建峽山三都書院;創建潮陽奎光書院;創建揭陽寶峰書院。光緒年間贈建普寧普東義學;創辦金山書院;創建海陽鳳塘義塾(鳳仁書院);重建普寧麒麟義學;創建澄海蓬砂書院和方公講院等等。

方耀:重教興學,前無古人



與此同時,方耀還多方為書院籌辦校產,如撥款二千四百圓為興道書院購置書院產業;為六都書院購置年租三百餘石的院產,為奎光書院購置年租一百六十石的院產,為寶峰書院置田租三百零五石,鋪租錢五十千的院產。創置院產最多的則首推金山書院,計田4732畝,店業8788井(八家為一井),棧地(即已填之地)1360井(908畝地為一井),水坦(可供開發的海灘地)1889井,魚桁(海中樹樁之捕魚網排)3排。這在廣東的校產中是首屈一指的。至今有關碑記仍聳立於潮州金中圖書館側。

為資助家境較為窘困的學子求學赴考,方耀倡建了潮州文祠籌集資金。還在廣州倡建潮州八邑會館,作為潮人往省城升學、求職的公寓。為方便旅穗潮籍子弟就讀,方耀又在廣州創辦了廣雅書院。這就是久負盛名的廣雅中學的前身。接著他又推動在廣州創辦述善中學堂和少川小學。不僅如此,方耀從惠州到欽州,所就職之處,也同樣大力倡辦書院、學堂。如此重視興學育才,應可說是前無古人。

方耀一面大樹重教育才之風,一面在各地遍立醫院,廣設善堂,還開辦了韓江書局,校刻書籍,於是潮汕“士風因以一變”。如,他倡建汕頭同濟醫院(原址紅磚樓,已拆),將同濟海旁北田撥為院產,使醫院得以長期免費為病人治療。

方耀:重教興學,前無古人



二、修堤浚河,圍海造田,大力發展經濟。方耀治潮前後共達九年之久,除在文教事業上的顯著建樹外,這方面的業績,比之歷代治潮官員也毫無遜色。

其中,最具深遠意義的要算同治十三年(1874年)開始的疏浚韓江之役。韓江是潮汕的母親河,長期肩負著潮汕平原的灌溉、運輸重任。但由於下游河道迂迴曲折,河床泥沙淤積,一旦上游山洪暴發,就會決堤成災。方耀經一番勘查策劃,決定對韓江進行一次徹底整治。他嚴令流域內十八都一齊行動,首先在改直河道上著實下了一番工夫。同時切實加高加固河堤,堤中夯“龍骨”,內附“灰籬”,堤身加高數尺。八年後,方耀又一次主持韓江江堤加築“灰籬”和填石的加固工作。除整治韓江外,對其他大江小河,他也給予足夠的重視。翻開《潮州志》、《普寧縣誌》、《豐順縣志》等地方誌書,我們都不難看到他或飭令,或撥款修築河堤的記載。



修堤的同時就是修橋。方耀每有撥款、捐資或集資興建橋津之舉,這在普寧、惠來等地在在皆是,就連剛開埠不久的汕頭也頗得其關顧。同濟橋(今烏橋)、廈嶺橋(今光華橋)就是在他的推動下修建的。

方耀:重教興學,前無古人


在圍海造田上,方耀更有開拓精神。他從農民吸取圍墾灘坦的經驗,用“軍屯”名義調遣駐軍開赴海濱,並招募鄰近各地鄉民參加,進行了大規模圍墾。僅在潮陽河溪、揭陽地美都,就圍墾了近萬畝。地美都鄒堂前所圍的1500畝田園,還形成了一個頗具規模的新村,方耀親自命其名曰廣裕村(即今之光裕村)。他還督挖了一條30多公里長的引水河,從江都的濟河引來韓江淡水,解決了圍墾地的淡化問題。方展謀先生說方耀圍海造田″是一樁歷史性的創舉,是千古功勳″,這應是恰切的評價。方耀稱得起是個成功的傳奇式人物。他緣於戰亂而崛起,也緣於戰亂而屢遭挫折,飽經考驗,充分體現了他主動入世的積極態度。在祖國的南海邊防建設上,在治亂安邦的多個方面中,他都不失為兢兢業業,極思殫智,不遺餘力,以卓越的業績交出一份多彩的考卷。這在我潮乃至粵省都是不可多得的。可惜的是,他生於我國封建社會末期,遭逢亂世,難得明主,其作為,侷限性也顯而可見。更可惜的是,天不假年,而畢其一生,不是戎馬奔波,就是政務繁忙。也許是還來不及,也許是武夫所為,他似乎沒有為後代留下什麼文字。這使我們未能進一步觸摸其心靈,探索其深層的性理特質和文化的性格特徵。這應是本文撰後總深感困惑的因緣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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