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蘭成:濫情和政治拉低了人生,才華和禪心又跨越了高層

有心理學家曾說:“人類的每一個行為都以有對自己有利的條件作為基礎,否則根本就不會產生動機”。

其實這道理適用每一個人,只不過有人能剋制,有人卻無底線。

胡蘭成就是其中一位,很多人讚賞他的才華,卻抨擊他的人品。

因為他的人生因筆端的魅力使令人感嘆,又因他的濫情而被質疑。

其實從一個文學角度來看,他的文筆溫婉圓潤,透漏著一種細膩和雋永,但是如果看他的人生,卻是肆意而為。

自私和虛榮展現的淋漓盡致,這種坦誠很少見,因為大抵這類人都會隱藏自己,不會“明目張膽”地炫耀。

胡蘭成:濫情和政治拉低了人生,才華和禪心又跨越了高層

他卻屬於坦誠的類型,雖然招來了很多罵聲,但是他自己依然我行我素,心中自有一片江湖,這片江湖來自他內心的需求。

馬斯洛曾經把需求分為五個階段,包括生理、安全、歸屬、尊重、自我五方面。

如果透過現象看本質,胡蘭成的五個需求是並存的,而且每種階段都劃分的不明顯。

胡蘭成的種種劣跡,無非是貪慾、自私、虛榮的表現,人皆有之。

只是深與淺、顯與隱之別,在那種亂世的環境背景下,不能完全就說是錯誤的。

如果置換到現代,他的才華橫溢,以及文學造詣一樣是耀眼的,只不過他生錯了時代,做了一些男人不該做的錯事。

歷史不能改寫,評價對於後人而言,看到的不應該只是單一層面。

世人都知道胡蘭成負了張愛玲,也知道他所跟隨的汪偽政權是一種方向偏頗。其實濫情和站錯隊而言,都是他人生敗筆。

拋開這些,他的文學成績又何嘗不是令人感嘆呢!

胡蘭成:濫情和政治拉低了人生,才華和禪心又跨越了高層

單看他的文字就是有火性,是暖的。當這火不甚旺時,便是他筆下的韶華勝極,歲月靜好。

這樣淡淡的感覺,是一種禪性的體現,是一種功力和沉澱。

在自傳散文《今生今世》裡,我們窺見他的文字只是一部分而已,但是已經感受到他魅力,如果一葉障目地判斷他的整個人生,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很多人說他的文字是賣弄,有炫技的成分,花裡胡哨不夠平實,但是去比對一些大家而言,他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知名作家蔣勳對於他的評價就很客觀。

他說:胡先生沒有為自己辯白什麼,他的身上有一種漂亮,是經歷過大輸大贏之後特別安靜的漂亮。

這是一種高度,是一種大氣和客觀,但是從小我拉開距離的,還是一些關於人性的弱勢,以及人們對於他自私的評價更勝一籌。

胡蘭成:濫情和政治拉低了人生,才華和禪心又跨越了高層

1、自私體現在感情上

武志紅曾經說過一句警醒婚姻中萬千女性的話:“在婚姻關係裡,單純的付出者其實並不偉大,他們不計得失的付出,從根本上是自戀。更多的時候,一段婚姻關係的瓦解,付出者往往是始作俑者。”

胡蘭成對女人沒有付出,只有取捨,他自己說,於女人而言,與其說愛,不如說知。

他在《今生今世》裡提到八位女子,每一位對他而言,都是掏心掏乾地付出,只有佘愛珍沒有這麼做,所以成為他人生最後一個女人。

很多人對於他負了張愛玲,都憤憤不平。

那是因為張愛玲的名氣足夠大,而其他女子呢,不也是一樣被棄的結果嗎?不也該為她們鳴不平嗎?

愛情最忌諱的就是自我感動式的付出,女人只有把自己寵好了,才可能迎來平等尊重的愛情。

這些女子除了佘愛珍做到寵自己,其他人都是低到塵埃裡的,包括張愛玲。

胡蘭成:濫情和政治拉低了人生,才華和禪心又跨越了高層

2、自私凸顯在政治走向上

胡蘭成自己有是非觀嗎?一定是明確的。

他對於漢奸這兩字是甚深知肚明的,而且對於避而不談的別人而言,他不怕坦露自己的觀點。

在那個政權分據抗禮的時期,跟誰在一起,都沒有錯,當時誰也沒辦法看透政治走向。

他談起同一個時間冀東殷汝耕政權、延安毛澤東政權、滿洲溥儀政權、重慶蔣介石政權──他的意思應該是:南京汪政權只是這些爭霸的政權中的一個。

這也左右了他的選擇,不過後人對他鄙視的原因,是因為汪偽政權後,他依然死心塌地跟隨,並且避禍於日本。

其實在今天看來,他不去日本,不等於死路一條嗎?雖然形式已經定性,但是,回來還有他的容身之所嗎?難道要等待人肉宰割嗎?

顯然不會,換做任何一個人,即使想要回頭,也是“生死未卜”的路。

往前走,是命能待我,往後走,是命懸一線。

索性頂著罵名,留一條性命比什麼都實在。

胡蘭成:濫情和政治拉低了人生,才華和禪心又跨越了高層

3、自私體現在人生格局上

如果從人文社科這一方面來看他的人生軌跡,成長環境決定著一個人高度。

如果一個有良知的人,又在一個具有深厚文化底蘊的的家庭出生,薰陶和滋潤孕育後必然有所成。

普通又畸形的家庭出生,僅僅還在慾望上停留,需要滿足低階段的本能、天性、以及慾望,這些都是人們生活上一種剛需。

滿足自己,任何時候都是人最起碼的追求,無度奢侈(相對於他所處的環境)生活享樂,也是一種追求。

他追求的過程中,只是滿足自己自私本性的過程,無所謂對與錯。

這也是人生格局不同所決定的,但是你卻不能把一種標準框架在他的整個人生中,這又是他的另一種爭議。

相對一些垂名青史的人物來說,他不是泛泛之輩,又因其人生的格局不同,最後飽受詬病。

胡蘭成:濫情和政治拉低了人生,才華和禪心又跨越了高層

三國時期曹操曾說:寧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

這是灑脫,其實也是一種自私,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和利益,可以不顧一切手段,但他的軍事才能卓越,文學天賦異稟,卻又被後人稱讚,還一直流芳百世。那麼他的人生成績又該如何衡量呢?

在看胡蘭成,他們之間有可比性嗎?絕對是有的,有異曲同工之妙,為什麼?

兩者都是灑脫而又狂傲不羈之人,都有大是大非,都有人生超凡成就,功和過都被人評價不斷,褒貶不一。

如果說自私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就該被詆譭,那麼他和曹操是渺小的,可是這個論證又不能成立,因為他們利用自私成就了人生另一番境界,他們又是一般人不能企及的。

況且自私本是人之性情,又在那種特別的時代背景下,界定他的行為和影響,只能說共情能力不足,從客觀來看,他所處的環境決定了他走的路。

胡蘭成:濫情和政治拉低了人生,才華和禪心又跨越了高層

胡蘭成因其情史被載入歷史,又因政治而成為一種犧牲,如果兩者皆拋,再來看他的文采和著作,窺探到他的另一種靈魂。

單獨來看一方面,他一定算是他所在的那個領域的佼佼者,突出貢獻者,或一代彪炳千古的世世代代詠流傳的仰望者。

可是歷史對於一個人都是綜合評價的,不會拋棄整體因素的,不過若他沒有情史的渲染,沒有政治的錯誤,也不會被人發現他的文學成就。

胡蘭成做文章和做人,都太意氣用事,陳述往事的輕描淡寫,勾畫禪心的領悟境界,都很好;但用以人生的格局,是非論斷就倍顯單薄。

情史和政治是詬病他的致命傷,文學和悟禪是他的亮點,這些構建了他的一個人生整體。

總歸一生的美名與罵名,他都涵蓋其中,這其實並不罕見,但卻非常典型。

其實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不能用單一視角來判斷整個人生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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