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马克龙诊断为“脑死亡”的北约,病根竟在“钱”上

被马克龙诊断为“脑死亡”的北约,病根竟在“钱”上

不是第一次面临“死亡”

马克龙关于北约“正在经历脑死亡”的说法,瞬间让北约受到了大量关注。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访德期间仍强调北约的重要性,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激烈驳斥这一说法“不负责任”,德国总理默克尔和外长马斯都对马克龙的言论予以驳斥,马斯甚至警告马克龙不要破坏北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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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北约第一次面临“死亡”的威胁了。把时间拉回到上世纪末,在苏联轰然倒塌、华约宣布解散之后,北约忽然失去了对手。

那时候的北约如同“独孤求败”,在欧洲到处寻找对手,从俄罗斯到南斯拉夫,再从波黑到科索沃,北约一直在欧洲寻求军事存在感。

一位北约官员曾对笔者表示:“北约作为军事组织必须要寻找一个对手——如果一个军事组织没有对手,那么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在冷战结束后的前10年,这个军事组织一直在进行痛苦地思索——究竟是同华约一样彻底解散,还是寻求转型,承担更多的政治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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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北约选择进行战略转型,设置了同俄罗斯进行对话的北约—俄罗斯理事会,强化了北约在外交领域的职能作用。北约成功转型为一个集政治、军事、外交职能于一体的新型军事联盟。北约的使命也从“对抗苏联”转变为“维护北大西洋两岸的团结稳定”,北约给自己找到了存在下去的理由。

病根都是因为钱

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和此后的欧洲债务危机虽然没有给北约带来伤筋动骨的损害,但是“保护费”问题却为今日“脑死亡”埋下了伏笔。

2008年之后,北约的欧洲成员国普遍遭遇经济困难,政府不得不缩减防务预算来节约开支,以法德为首的北约成员国国防开支长期低于北约要求的GDP2%的标准。

“保护费”也不足额缴纳,虽然引发了美国的不满,但是当时的奥巴马政府还算大方,在由美国独自承担近70%北约军费的同时,与时任北约秘书长拉斯穆森沟通,推出了“巧防御”概念:在经济不振的背景下,北约欧洲盟国缩减军费,共同承担一些军事研发和军备采购的费用,等各国经济好转之后,再逐渐增加至占GDP2%的北约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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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长期享受北约红利的欧洲国家并无提高军费的意愿,至今仍有21个北约成员国军费预算尚未达标。在特朗普当选总统后,美国对欧洲盟国在“保护费”问题上的不满与日俱增,通过各种途径向欧洲施压,要求其履行军费承诺。

说句不好听的,美国看欧洲越来越像“无赖”,而欧洲看美国也越来越像“恶霸”,所以才有了马克龙在此次采访中如此愤懑的表述:“我们目前正经历北约的脑死亡。北约和盟国之间,在战略决策上毫无任何方式的协调合作。完全没有。”

北约分裂的催化剂

如果说美欧之间的利益矛盾将毁掉北约互信合作的基础的话,那么土耳其在北约的鲁莽举动则可能毁掉北约的法理基础。

冷战时期土耳其位于抗击前苏联的第一线,故而美国拉其加入北约。但冷战结束后,北约却发现,这是一个与北约成员国“三观不合”的国家。

土耳其不仅购置俄罗斯的导弹系统,甚至在攸关欧洲利益的地区采取未经协调的军事行动。《北大西洋公约》中最重要的一条,第五条,大意是一种共同防卫政策,即如果盟友受到军事攻击,等同于对所有同盟国的攻击,各盟国都应采取军事反击应对措施。

土耳其日前在叙利亚北部地区针对叙利亚库尔德武装展开的军事行动,很有可能把北约拖入两难境地。土耳其的军事行动如果遭到叙利亚、伊朗等国家的反击,北约到底怎么办?是共同防卫还是任土耳其自生自灭?所以马克龙在采访中被问及是否对北约第五条“共同防卫”条款还有信心时,他才会直截了当地回答——我不知道——这不是气话啊,是真不知道!

重担在肩的北约秘书长

“北约过时论”“军费责任论”和“天然气资敌论”,尽管特朗普政府美国对北约成员国军费不达标表达了强烈不满,抛出了很多“理论”,但美国绝不会轻易放弃北约。

美国《外交政策》杂志刊文指出,美国在国防开支问题上毫不留情地打击北约盟友,这让人对美国长期以来保卫欧洲的承诺产生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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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美国来说,北约不光可以用来对付俄罗斯,还是控制欧洲各国的上好工具。北约消失了,美国也就失去了对欧洲的控制权。

据美国媒体报道,特朗普计划在14日会见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继续讨论增加防卫费一事,保障金额分摊“更公平”。

2019年3月,北大西洋理事会决定第二次延长秘书长的任期,斯托尔滕贝格的任期将延长至2022年。自特朗普上台后,斯托尔滕贝格一直在欧美之间奔走忙碌,修补关系,凝聚共识。等斯托尔滕贝格卸任之时,迎来的会是一名新的美国总统呢,还是北约的真正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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