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中華新韻》代表著進步,屬於與時俱進,關於新韻、舊韻之爭您如何看待?

層城鵷雛


我是主張用新韻的,因為平水韻已經一千年了,還抱著那個韻書不放,不就真成老古董了嗎?五四運動以來,就有人進行了韻書改革,民國三十年(1941年)民國教育部國語推行委員會編,由國民政府公佈的《中華新韻》。韻分十八部,分韻所用讀音標準,則以二十一年(1932年)教育部所公佈的國音常用字彙為依據。


解放後1965 年由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出版了《詩韻新編》 。1 978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修訂,1984 年再修訂,1989年10月出版了第二版。第一版由當時的華東局書記魏文伯題寫書名。

改革開放以來中華詩詞學會提出:“為促進聲韻改革和推行新聲韻,很有必要組織學者、專家儘快編出新韻書。新韻可先出簡本,以應急需,然後在簡本試行的基礎上再出繁本。”據此,《中華詩詞》編輯部組織力量,對2009年公佈的兩種簡表以及詩詞界傳用的幾種簡表,進行了分析、研究、比較和歸納,徵求了一些詩詞作者的意見,經過集體討論,於2010年整理出版了《中華新韻(十四韻)》。




這本來都是好事,為喜愛舊體詩特別是格律詩創作的人提供了一套簡便易記的韻書,值得大力推廣。但沒想到的是遭到一些人的反對。

反對者的第一個理由就是用新韻降低了格律詩的門檻,大家都能寫了。我真的很驚訝,降低門檻不好嗎?一定要用大家都不記得的平水韻才行嗎?平水韻是宋金時代的人根據唐韻搞出來的,宋人填詞的時候就拋棄了,現在宋朝又過去一千年了,死抱著平水韻幹什麼呢?而且平水韻寫詩用現代韓愈賦出來不押韻的。

如白居易的《東樓曉》

脈脈復脈脈,東樓無宿客。

城暗雲霧多,峽深田地窄。

宵燈尚留焰,晨禽初展翮。

欲知山高低,不見東方白。

用普通話讀起來一點韻味都沒有,唐朝人寫的唐朝人讀有韻味,現代人寫的詩要找唐朝人來讀嗎?

所謂門檻說無外乎就是一幫泥古不化的人想把格律詩當做自己家的古菜園,不讓別人進來罷了。

還有人說,古詩應該像京劇一樣,古裝上場才好看。這更是糊塗想法。我們現在演出古裝戲當然要穿古裝,就像讀古詩最好按古音讀,讀出平上去入(雖然很難做到)。但寫新格律詩,雖然體裁是古體,但內容是今天的,還要用古韻,豈不是讓楊子榮穿著楊宗保的服裝上場嗎?讓座山雕畫著白鼻子,李勇奇畫著臉譜才能演戲,不是太滑稽了嗎?因為是現代人寫的現代戲,就要穿現代服裝,同理現代人寫現代格律詩,用古代留下來的格律,用新韻,這不是很容易理解嗎?




勸那些因循守舊的人不要迷戀在故紙堆裡了吧。新韻是大勢所趨,逆歷史潮流而動沒有好結果的。


桃之夭夭老牛


平水韻格律之管見

現在格律詩壇興起一股復古之風,言稱如寫格律,必用平水,如果不用平水韻,即便使用了律絕的格式,沒有用平水的韻格,也不叫格律。並且將現代漢語拼音所確定的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完全排除在格律詩詞所規定的平仄之外。甚至放言不使用平水韻作格律詩詞,作出的詩就不是格律詩,就是對中華傳統文化的破壞。其食古不化之心境,其唯我獨享之傲嬌,真使人感到無知的可以,迂闊的可以,霸道的可以。

人類社會的發展過程告訴人們,時代是發展的,社會是進步的,這是一個不依人們意志而轉移的鐵律。歷史的經驗證明,凡是被淘汰掉的東西,都是有悖於社會發展趨勢的東西。真正的民族文化傳承,不僅是一杯越釀越醇厚、濃郁、散發著陳香的老酒,更像是一個懂得自我揚棄,渾身充滿朝氣和活力的蓬勃少年,她完全能夠經得住歷史長河的反覆洗禮,是永遠也不會被淘汰的。

漢字不僅是中華文化立於世界之林的特殊符號,更是中華傳統文化所以能在諸多文字中生生不息、繁衍茂盛、傳用至今,而須臾不可離開的根。從甲骨象形到金石篆隸,再到今天通用的漢語言文字,漢字不僅記寫了中華民族的輝煌歷史,也塑雕了中華文明的燦爛文化。僅就漢字而言,本身就是一幅幅美麗的圖畫,是一首首優美的詩,是一曲曲鏗鏘婉約的歌。她特有的構體,她獨具的音韻,不僅為中華民族留下了一幅幅無可比擬的書法瑰寶,更為中華文化流傳下了一首首膾炙人口的優美詩篇。

漢字所以能夠行走中華沃土數千年而不衰,除其自身擁有形體美、音韻美等特質外,與秦朝的大一統是緊緊分不開的。秦滅六國後,秦始皇最偉大的功績之一,就是統一了文字,這個偉大功績,就是讓中國人在看書寫字上實現了毫無違合,維護了國家的統一和民族的團結。然而遺憾的是,由於沒有實現文字與讀音的統一,使得漢字一直沒有走出讀書人的圈子。

數千年來,中華文化的各類典籍儘管浩瀚如海,星漢燦爛,然而除了少數民族,僅是在漢族人中,各種方言也一直是南腔北調,各領風騷,一直沒有統一起來。且不說漢語七大方言區中的人們互相之間說的話聽不懂,就是在佔比最大、最通行的北方方言區內,處在東南西北等不同省份、不同地域的人們,在說同一個字的語音語調上也有很多不同。如:吃飯的吃,在這邊讀chi,在那邊就讀qi。直到現在還有許多省與省的人們在土話交流時,也如雞同鴨講,誰也聽不明白誰說的是什麼意思。

詩歌是講究音韻的。從先古的勞動號子“杭育,杭育”,到原始開萌詩“斷竹,續竹,飛土,逐肉”;從“關關雎鳩”的《詩經》到“路漫漫其修遠兮”的騷賦;從漢樂府到唐詩宋詞,這所有的詩歌都被漢字用其獨有的音韻生動而傳神地表現了出來。不論古人還是今人,不論格律詩詞,還是唱詠自由詩,如果在字的讀音上都不同,都不符合現代漢字的標準讀音,怎麼能寫出抑揚頓挫、琅琅上口的詩詞呢。古人編出《幼學瓊林》、《聲律啟蒙》、《笠翁對韻》等蒙學讀物,就是為了讓孩子們從入學始就能統一對字韻的認讀,進而寫出人人都能看懂、讀懂、聽懂的詩詞。由此平水韻便在隋唐詩韻的基礎上,應運而生了。

平水韻,是因金朝平水人劉淵刊印的“新刊禮部韻略”而得名的。平水韻距今已有千年之久,而且多有方言讀韻。到今天,其所標註的韻讀,不僅許多的已與現今漢字的讀音發生了很大變化,就是在聲韻的唱讀上也有了很大變異。古代是平上去入四個讀音,現在漢語拼音雖也是陰平陽平上聲去聲四個讀音,但是實際上是把平聲分了陰陽,捨去了入聲。現在漢字讀音中已找不到入聲字了。特別要指出的是,隨著社會的發展,漢字中出現了很多充滿時代氣息的新字,如果僅用平水韻的那些字來規範和約束格律詩詞,不僅使許多現代漢字所包含的元素無法體現出來,也與現代漢字的語音認讀完全相異,一旦讀起來,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語嫣不詳、不著其調、不知所云的感覺。當然,在讀古代格律詩時,還應當掌握平水韻,尤其要掌握入聲的讀法。決不可用現代漢語的讀音去苛求古詩韻。

詩不僅是寫給人看的,更是要讀給人聽的,如果拘泥於平水韻的限制,很多詩寫出來,就會出現自已讀著彆扭,別人還聽不懂的尷尬現象。一首詩寫出來後,如果讀的詰屈聱牙,生澀難懂、語調怪異,還能成為人人喜愛的作品?還能為時代服務,進而服務於社會嗎?

新中國建立後,國家大力推廣現代漢語拼音、漢字簡化和普通話,其目的就是要繼承、保護和發揚以漢字為載體的中華文化傳承。這些措施的實施,不僅使古老的漢字跟上了世界潮流發展的步伐,使所有中國人都能輕鬆地接受漢字教育,也一舉完成了秦始皇在統一文字上沒有做到的事情,這就是不管天南地北,人人都可以用普通話進行自由的交流。

使用普通話,無疑是一項既實用,又方便學習的事情。因為支持普通話普及與使用的載體很簡單,它就是由聲母、韻母、聲調組成的現代漢語拼音,以及通過現代漢語拼音規範了讀音的漢字。現在無論是中國人還是學習漢語的外國人,只要學會現代漢語拼音,就能憑著現代漢語拼音,自由地認讀所有的漢字。可以說,以現代漢語拼音為漢字讀音載體的普通話,已成為人們進行日常交流溝通的基本形式。

應當承認,在文化相對封閉的古代,平水韻的產生,確實對格律詩詞的撰寫與交流發揮了積極作用,起碼它讓當時的讀書人能拋開方言束縛,去把詩詞寫明白,讀明白,聽明白。但是,在歷史的文化長河中,平水韻終究不是不可觸犯的金科玉律。否則杜甫先於其三百多年前寫的《登高》詩就不配稱作格律之祖了。所以繼承文化並不是食古不化,如果使格律詩詞煥發青春,就要順應歷史的潮流,跟上時代的步伐。

總之,提倡用現代漢語的聲韻寫格律詩詞,是格律詩詞重新煥發青春的必由之路。


德蘭馨


平水與新韻(通韻)之爭,或者說推而廣之的平仄格律之爭,焦點是什麼?為什麼出現這些分歧?其實非常搞笑,本質上不是什麼守舊與時俱進之爭,實質就是認真嚴謹與懶惰無知之爭!提倡什麼與時俱進的,很多,甚至絕大多數都沒有搞清楚格律詩與詩的關係,不懂平仄是怎麼回事,原因不外乎就是“入聲”,他們不懂!更可悲的是懶!是浮躁!不想認真學習。總以為自己哼哼唧唧出來幾個長短句就是格律詩詞了。搞笑不搞笑,這種與時俱進(浮躁的時代),認真嚴謹的先生們付之一笑可矣。爭多無益。至於這些與時俱進的詩人們,不按格律要求寫出來的東西卻自己自詡為格律詩詞的,只能是掛個羊頭賣狗肉的自欺欺人而已。這種極端不自信的弱者心態,穿上西裝上場,說自己演的是漢朝角色,這種滑稽,我們大可當現代丑角戲來看。

這些無聊爭論其實可以避免的。辦法非常簡單。喜歡用新韻或者通韻的詩詞者們,你們自己討論協商一下,用一個新名詞來命名你們的驚世駭俗的與時俱進就可以了。不必要借人家的什麼“格律詩詞”名。既然有勇氣挑戰傳統格律詩詞,為什麼沒有勇氣自己命名自己的詩作啊?如果你們連這個本事都沒有,好吧,老夫可以送你們一個詩詞體名號,就叫“與時俱進體”。簡稱麼?可以這樣:與時體/俱進體/與俱體/時進體……等等等等都可以接受的。不要一邊違反甚至打倒格律,一邊卻要死皮賴臉的自己冠上“格律”二字。這樣不但無知可笑,甚至是無恥可恨了。謝謝


用戶52719wL


問題:有人說《中華新韻》代表著進步,屬於與時俱進,關於新韻、舊韻之爭您如何看待?

有人說,平水韻已經不符合普通話的發音了,讀出來也不押韻了,只有《中華新韻》才符合音韻的發展潮流,新韻終將取代舊韻。

前言

目前中華詩詞學會推廣的不是《中華新韻》,這一版叫做《中華通韻》。最早的中華新韻在民國時期就有了。可是並沒有被時人們採用。

一、中華通韻的優勢

最新的中華通韻只有十六個韻部,非常好記,下面是 (十六韻)簡表目錄(按照漢語拼音韻母順序排列):

這種押韻方式取消了入聲韻,是以漢語拼音來分韻部,不再像平水韻那麼麻煩。困擾詩詞創作者的今古字不同音的押韻問題得到了解決,作詩不用再去查韻書了。只需要記住一聲二聲是平、三聲四聲是仄就可以了。

二、平水韻與詞林正韻

平水韻之前韻書的韻部比較多, 隋朝陸法言《切韻》為193個韻部。唐玄宗開元二十年,孫愐編制《唐韻》是《切韻》的增修本,有195個韻部,北宋陳彭年編纂的《廣韻》在《切韻》的基礎上又細分為206個韻部。

平水韻根據前人作詩使用鄰韻的情況,把206韻合併成106韻。古韻分平上去入四聲,平為平聲,上去入為仄聲,平水韻根據平上去入分了4大部分。

a、其中平聲分了30個韻部,上平:如一東、二冬、三江、四支……等;下平聲15部,如一先、二蕭、三餚、四豪……等;
b、上聲29部,如一董、二腫、三講、四紙……等;
c、去聲30部,如一送、二宋、三絳、四寘……等;
d、入聲17部,如一屋、二沃、三覺、四質……等 。

詞林正韻是清朝人根據前人填詞押韻的情況,並參考了平水韻制定,差不多是平水韻鄰韻的合併。一共分十九部,其中 第十五部至第十九部是入聲韻部。

這首《阮郎歸》中,按照詩韻來說山【上平十五刪】、珊【上平十四寒】是鄰韻,不是同一個韻部,但是在詞林正韻中屬於一個韻部。因此說詞韻寬、詩韻窄,填詞押韻比作格律詩押韻簡單很多。

“○”標平聲 “●”標仄聲 “⊙”標應平可仄 “◎”標應仄可平“△”標平韻 “▲”標仄韻 。

三、新韻好還是舊韻好?

今天常有新韻古韻的爭論,其實無論新韻古韻完全可以自由選擇,

我自己是從新韻開始入門,後來一直使用古韻。用新韻更容易掌握格律詩對仗平仄的規則。降低了入門的難度,所以詩詞學會推廣中華通韻也是為了普及和推廣詩詞。

個人的體會是 ,用古韻收穫遠遠大於新韻。 學習和鑑賞古詩不懂古韻的話難以體會個人的句法和煉字,而學習古韻的最好方法,就是在創作時使用古韻。否則在兩個系統中不停切換,更浪費時間。

至於今天的創作來說,使用古韻就比較麻煩,有些韻部如刪、寒、元、先、鹹等,要經常查韻書。好在現在手機上網很方便,提高了不少效率。

結束語

至於哪一種好,自己可以體會,我個人認為,學習詩詞一定要懂古韻。作詩的時候願意用哪一種,就是自己的自由了。

@老街味道


老街味道


以宋詞為例,金滅北宋就造成了很多宮廷的樂譜丟失,以至於南宋填的同一詞牌的詩詞和北宋的在平仄上出現了區別,蒙元滅宋金後樂譜幾乎丟失的差不多了,正因為這些樂譜的丟失,後來才在新的民歌基礎上發展了“元曲”。我們現在看到的詞牌其實是後人在當時讀音的情況下總結的,不同時期總結的也有區別,語言的融合和變化不可避免。其實古人填詞並不是根據所謂“詞譜”來填的,從某種角度上和現在的小學生把流行歌曲的歌詞改了唱一個道理,照所謂詞譜填詞是從元朝開始,明清更加格式化的,並不是五代和宋時期的原樣。即使在五代,宋金時期,南北由於方言曲調的不同,同一詞牌的平仄也是有區別的,更不要說後人了。所以現代人填宋詞完全可以用新韻,也可以用方言韻,當然會說古語的學究們也可用古韻,沒必要爭論的。從古至今絕大多數情況下沒有人靠詩詞謀生的,都是玩玩或表達下自己的想法而已。現代的小學生篡改流行歌曲的歌詞唱的方式其實“填詞”,連國歌在文革期間都被“重填”過,爭來爭去有何意義?我看詩詞衰落的根本原因就是有一幫人靠詩詞吃飯或指望著靠詩詞吃飯,甚至想靠此發財造成的。


葉蟬135


這個問題是老生常談了。我也不只一次在回答中討論過這個問題。既然邀到,那就換個角度說說。

不論《平水韻》還是《中華新韻》,現在都不是單純指用韻標準,而是指一個體系。因為根據學會制訂的規則,依《水平韻》創作的,就必須依中古音的四聲(平上去入)去分平仄,依《中華新韻》(或通韻)創作的,就必須依現代漢語拼音的四聲分平仄,所以實際上其包含了兩個概念:就是韻和律。



一、韻

依《平水韻》寫作的作者,對古今音的變化也是有深刻的體會的,特別是其中有那麼幾十個韻字,按現在的讀音,已經變得完全不押韻。他們大多隻能夠消極處理,就是儘量不用這些韻字,這也是很多創作者的困惑。

那麼,為什麼《中華新韻》推廣數十年了,使用《平水韻》的創作者在數量上,還是佔壓倒性優勢呢?無非就是《中華新韻》並不能解決這些作者的困惑。兩者皆有不足則取其輕,所以,很多作者在試用《中華新韻》後,又回到了《平水韻》的老路上。

其實,如果單純解決用韻的問題,並不需要重修韻書,將《平水韻》中那幾十個今古讀音差異較大的韻字,在詩詞領域進行重新擬音即可。陸法言等人編《切韻》時,採用的便是集體討論定音的擬音方式。現在的實踐中,也有切實可行的先例,例如:“遠上寒山石徑斜。”的斜字,漢語標準讀音是[xié],但詩詞朗誦中讀作[xiá],這便是一種擬音方法,並且已獲得廣泛的認同和使用。同樣將其他差異較大的幾十個韻字重新擬音,既解決了古詩詞的朗讀問題,也解決了創作者的困惑,一舉多得,我想不用幾十年,兩、三年時間便能普及。

二、律

律,是指格律。相對於韻而言,格律則較難解決。因為古今音的變化是多方面的,其變化包括了字的調值、發音方式、發音口型等等。而較特出的是“入派三聲”,普通話中已沒有了入聲字,再之就是一些發音方式也不存在了,如“閉口音”等。



律句的四個基本句式(如上圖),是後人總結唐詩規律得出的簡化標示方式,其有一個前題,就是依的是中古音,也就是《平水韻》體系。假如我們按現代漢語的平仄直接套進去,是否就一定適合,還需經過更多創作實踐去檢驗。至小我在讀新韻作品時,較小感受到聲律對主題表述的幫助。這個問題上,不論採用新韻和舊韻都會存在,就詩的節奏感而言,用新韻的相對會好點。

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一時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通過大量的創作實踐,去形成更適合新韻體系的新格律。

最後想補充一點,《中華通韻》只是一部韻書,並不能等同於新韻。假若單以是否合韻書作為標準,其讀起來感覺不押韻的韻字,甚至比《平水韻》還要多。因為其將漢字僅分為16個韻部(平水韻為106部),例如,e、ie和üe都同編入鵝韻,當中就有很多讀起來不協韻的韻字。

當然,我們在創作時,可以對自己作出要求,如只選用同一韻母的韻字。但這樣,韻書也失去立標竿的意義了。

其實就對今韻創作而言,既然尚沒有成熟的解決方案,我是主張完全開放的,在不斷的創作實踐中,尋求一套完善的方案,遠比拍腦袋定韻部靠譜。唐代格律詩的形成,也並非是由誰去制訂一個標準,而是通過大量的創作實踐後,自發定律的。



至於,採用新韻還是舊韻進行創作,這問題也沒有什麼可爭論的。各有各的優點,也各有各的不足。學會也提出了“雙軌並行”的方案。創作者各依各的習慣寫就好了。完全可以擱置爭議,共同進步。


詩詞書院


寫作格律詩有五道門坎,即定句、定字、定韻、定聲、定對,這也是格律詩的五個要素。例如崔顥的七律《黃鶴樓》

昔人已乘黃鶴去,

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

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歷歷漢陽樹,

芳草萋萋鸚鵡洲。

日暮鄉關何處是,

煙波江上使人愁。

這是一首七律詩。每首八句,每句七個字,押的是平聲韻,且逢偶句押韻,一韻到底。所謂定聲,即是說詩中的每個字都要講究平聲還是仄聲。所謂定對,是說詩的每兩句為一聯,其中的頷聯和頸聯,也就是第二聯第三聯要求對仗。

下面就來側重說說押新韻舊韻的問題。我國的詩經漢樂府等古體詩對押韻問題是比較寬鬆的。到了唐代出現格律詩這種詩體後,對押韻要求很嚴。唐詩用唐韻,是在隋朝切韻的基礎上發展而成的。到了宋末,距隋唐時間過去了幾百年,漢語的語音已明顯發生了變化,於是又有了平水韻。平水韻作為官韻,是專供科舉考試之用的。儘管它比廣韻已簡化為106個韻部,但仍顯繁瑣。中華詩詞學會2010年 整理出 《中華新韻(十四韻)簡表》,提供給今人作詩之用,於是就出現了用新韻還是用舊韻之爭。

怎麼看待呢?

我認為,寫詩押韻的初衷是為了詩的音律美。今人作今詩,是寫給今人看、今人聽的,而不是寫給古人看、古人聽的。如果固守舊韻,今人讀起來反而拗口,使人感覺不到和諧迴環的美感,這就背離了格律詩押韻的初衷。古人都知道與時俱進。從切韻過渡到唐韻、平水韻,今人為什麼要死守舊韻呢?如果越舊越好,難道要去押唐韻、切韻嗎?

第二,中國詩詞是我國傳統文化的瑰寶,但是為什麼在今天國民文化素質普遍提高的情況下反而衰敗了呢?就是因為正像毛主席所說的“這種體裁束縛思想,又不易學”。寫起來太難了。但改為新韻,會降低很多難度,有利於格律詩的普及和繁榮。

第三,中國的古體詩如詩經楚辭和魏晉的五言詩,不講新韻舊韻問題,但不乏優秀之作。李白對格律詩寫作是比較隨意的,但不影響他的詩人地位。杜甫作詩很講究,如果杜老夫子在現今社會,他一定還會用唐韻嗎?中華新韻的倡導者提出“倡今知古,雙軌並行;今不妨古,寬不礙嚴”的原則,我覺得是很好的。你懂得舊韻,有利於你欣賞古詩,倡導新韻,不影響你喜歡舊韻,從寬從嚴各不妨礙。這不是繁榮文化的寬鬆環境嗎?就像你喜歡繁體字,你寫就是了,你喜歡峨冠博帶的漢服,你穿就是了。但不要反對別人穿時裝,寫簡化字。



六枝申斧


“《中華新韻》代表著進步,屬於與時俱進。”我認為這種說法很正確。因為,中國自古就時興舞文弄墨,中華文化源遠流長。詩詞作為古典文化中最燦爛的瑰寶,短小精煉、通俗易懂、意境優美、含蓄深刻,讀起來抑揚頓挫,朗朗上口。因而深受人民大眾喜愛,在民間廣泛流傳。

隨著社會的不斷髮展進步,一些繁瑣枯燥難懂的東西逐漸被淘汰,比如八股文、繁體字。文化傳承就是這樣遵循去繁就簡、推陳出新,去糟粕取精華的規律發展演變的。但是詩詞卻能在這樣大浪淘沙的演變中代代相傳、愈演愈烈,可見詩詞的魅力之大。

詩詞雖然歷經千年不衰,但是在傳承中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從原來的古體詩到近代的近體詩,再到當下的現代詩,經過了詩經→楚辭→漢樂府→唐詩→宋詞→元曲→現代詩,不斷地發展演變。現在我們接觸最多的應該是近體詩和現代詩,(唐詩、宋詞、元曲、現代詩)。那麼作為近體詩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的音韻,也是隨著社會發展而改變的。國家推行統一標準的普通話,目的就是為了全國各族人民廣泛交流,簡單通俗,人人都懂。而《中華新韻》就是在普通話的基礎上,按照現代漢語規範化讀音而編寫的,是最符合現代全國人民發音習慣的一套新韻。只要會說普通話,會讀漢語拼音,就能輕鬆掌握。何樂而不為呢!又何必自找麻煩去查什麼平水韻,詞林正韻的音律表。費半天勁寫出來的東西還有很多人搞不懂,因為沒有古典文學專業知識的人是接觸不到什麼平水韻,詞林正韻的。更何況,這些舊韻中古代入聲字的讀法已經取消了,現代人根本就不知道入聲怎麼讀,怎麼發音。又怎樣體會詩詞的音律之美呢?只能是添亂罷了。所以我認為,現代人寫詩詞沒有必要再強調舊韻,我也相信新韻也會被更多的人民大眾推崇和喜愛。當然如果願意用舊韻,習慣了用舊韻,那也是可以的。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嗎。




一棵小草827


《中華新韻》純粹一個闌尾,多此一舉。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現代人對音韻學的認識,早已超越古人一大截。寫現代詩,用普通話押韻,有國務院頒佈的《漢語拼音方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使用相同或相近韻母的字,就是押韻。”根本不需要整這麼個么蛾子。《中華新韻》如果和《漢語拼音方案》一致,則《中華新韻》就是多此一舉,屬闌尾性質的東西。若不一致,則《中華新韻》根本就沒達到現代漢語音韻學的高度。一定是不科學,不符合現代漢語的實際情況的。

寫作,要麼按自己的方言,用《平水韻》,貨真價實的近體或古體。要麼,按拼音,不打折扣的現代自由體。搞什麼不倫不類的新韻。

發展?想想怎麼創作些能留給子孫的好的自由體新詩吧!這才是塊還未好好開墾過的處女地。別又沒才華,又懶學,靠借革新發展的名頭,搞這些無聊的東西。

所以,看不出《中華新韻》有什麼使用價值。


天賜予


我的詩韻觀。這是我十年前寫的一篇文章,搬來供參考。

詩界做詩審音定韻,依新韻、舊韻、新舊兩面派皆有之。但不乏偏激者,指責新韻的不成熟,指責舊韻的頑固守舊。事實上,就我國的語音現狀而言,新舊韻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緣由與眾詩友共斟酌:

一、韻是千百年來人們對文字發音的科學總結。

聲韻是人們的“既發音”,並不能反映未來發音的變化或趨向。既然是既發音,那麼,我們怎麼說話,就產生怎麼樣的音韻;怎麼說話,就產生什麼樣的文學。眾所周知,我國地大人稠,方言雜陳,所謂的舊聲韻(主要是入聲字),大部分一直在被人們使用著,只有小部分已被時間革了命也。

——我強調的是被時間革命,而不是被人為革命,因為語音是時間的產物。國家提倡標準語音,只是一個漫長的趨向,而不可能完全統一。英語是世界通行用語,但也有英國英語、美國英語等等之分;美國向來倡導科學、進步,但美國國內的語音,也是方言土語,南腔北調也。

二、韻是活的語言化石。

舊聲韻做為活的語言化石,瀰漫於漢字的土壤裡,用一部現代漢語字典把它生生埋葬,是不切實際、不科學的。

現在全國上下出現一派文化“申遺”熱。所申報的物件,有山水、有墳墓、有庭院……有形者居多,無形者寥寥。何者?成功之後可以大賺旅遊者之鈔票也。而對於無形者如語言,誰肯花半分鐘心思!文字已被高科技刻印在紙張、石頭、光盤裡,語音怎麼辦?

文化沒有了差異,世界將失去色彩;語言沒有了差異會怎麼樣?想想看,全國人民,人人操一口純正普通話,這個語言的世界、這個人與人交流的世界,將是多麼單調無趣-----而且實際的預期是,一萬年後,人類存在,語音就有差異。

北京有一位老人家,憑几嗓子吆喝成了忙人、名人;上海市擬在一些學校內試行上海方言教學;各電視臺紛紛推出使用本地方言的節目……因為有識之士已認識到:語音不僅僅是工具,而且是文化之根!

我這個現在不是專家、未來說不定是專家的書生,但也願大聲附和:保護方言!

三、舊韻仍有生存的土壤。

城市化是語音變革最大、最前沿的陣地。幾十年來,我國經濟快速發展,城市化的腳步飛奔,人事交流頻繁。從這一點來講,普通話的推廣是必要的——即便國家不推廣,人們也會自覺地學習、改造自己的語言習慣,以適應生活、交流的需要。

但中國畢竟有十三億人口,城市人口仍佔少數。新聲韻不新,舊聲韻不舊,都有其生存的土壤。這才是中國語音的真實現狀。

我們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大多數還在說方言,“鄉音無改鬢毛衰”。您逼著他們說普通話,親情還會那麼濃嗎,體己話還會那麼親嗎?您在外應酬,說的是普通話,可回到家裡,不由自主就換了腔調去與親人交流——那不就是舊聲舊韻嗎?

四、存在就有合理性。

新舊韻的區別在於:新韻把發音按漢語拼音做了規範,把入聲字統統按現代漢語做了更正,它無疑是對的,這是國家應該做的事——制訂語音標準;舊韻保留了一些已過時的語音,是不可沿用的;但照顧了南北通用的方言語音——入聲字——這也是使用舊韻的人的情結所在。

我仍在使用大部分入聲字,所以我用舊韻。但我的詩中儘量不會出現“車”入“花”韻,“元”“門”通押等牽強的現象。因為我在這幾個發音上進化了。我的詩抒發我自己的情懷,用起舊韻來自然,不做作;我的詩面向與我有相同語言習慣的人,不合新新人類的胃口,您完全可以丟入垃圾箱——韻只是一個裝飾品,並不包藏著其它高深的意義——好多朋友甚至把它上升到封建乃至政治的高度,小題大做了。

所以提倡用新韻的朋友,見到舊韻也不必咬牙切齒;用舊韻的詩友,也不必對新韻報冷眼——假如我上面的部分觀點是成立的。讓我們雙軌並行,慢慢尋找融合的焦點。

期待權威的出現,好讓詩的注意力集中到質量上,而不再糾纏於韻——雖然它是詩的最最重要的元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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