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故事系列陆陆续续更新第95个了。来，只听故事，不做评判，愿你读着别人的故事，过好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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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选择题 文／钱饭饭

01、

我和白芸相恋三年后，再她姐姐的干预下彻底分手，不算和平，长时间的相互指责、对骂、说狠话，等白芸最后回来收拾行李离开的那天，我们彼此厌恶到不能对视。

她打开出租车门离去，我在三楼的窗帘后面，苦得撕心裂肺，不是为分手难过，而是因为我们曾经美好的感情被现实伤害成支离破碎，是我亲手撕裂了曾经的美好图腾，那种迷茫和幻灭，让我内心窒息般痛苦。

我曾自认为是一个正直、稳定、有上进心、也有包容心的男人，也一直试图在同白芸相处的过程中，用力爱、用心宠，可发生这件变故后，我不但失恋了，还对自己的为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白芸的母亲很早去世，几乎是由姐姐为她做主了所有事，读大学的学费也是由姐姐拼凑的，姐姐多年在外地打工，于今年和姐夫一起回到家乡，准备买房落户，不再出门。

她们的父亲是不善言语的农村人，手里也没有积蓄，于是白芸提出把我们共有的存款24万拿出来，借给姐姐买房，而在此之前，我和白芸也已经看过多个楼盘，迟迟没有下手，是因为攒的首付还差太多。

矛盾就此开始，我的不同意、不愿意刚开始还比较委婉，可是随着白芸的甩脸子、发脾气甚至偷偷摸摸把这钱已经转给了姐姐，我不想再装了，同白芸摊牌，要借可以，只能借12万。

白芸说：“你的意思要把你的那半要回来。”我的本意是留一半安全感，被白芸那么一总结，觉得结果都是一样的，无论原因是什么，反正结局是要回来一半，于是算是默认。

02、

爱情在现实面前总是无助，也许没有这件大事，我和白芸会一直戴着面具和和美美地走向结婚，也许终生都会在彼此间伪装。

然而，某天，之前的具体纠缠和推拉就不详细说了，现在回想起来，两个人都似魔怔了一般，白芸坐在沙发上指着我们住过三年的家、手边捏着一个小本本，告诉我沙发两千、冰箱两千、床帘两千……balabalabalala。

这一切那一样不是她花心思设计购买的，如果非要算的话，那这些钱怎么算，折旧费怎么算，她同我在一起同居的青春怎么算，流过一个孩子身体受过的伤怎么算，她声嘶力竭、泪流满面地问我：这些够不够，值不值12万。

够不够，值不值？！

她化过的淡妆被泪水冲掉一半，全都花了，像一个小丑，没有一点儿可爱，我多么想走上前去用手心给她擦掉眼泪，再在我的脸上抹一把，就像她那次过生日一样，把两个人都做成鬼脸，要丑一起丑。

可是我挪不动脚步，从心底自发地、毫无征兆地、不受控制地生出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厌倦和厌恶，我猜自己应该是不再爱她了，不再珍惜我们这段不算短的感情了。

而我，又有多伟大多值得被爱呢，三年来一事无成没有赚出首付不说，还在家里和自己的女朋友深深计较区区十几万，这会不会被富二代们、创业股们笑掉大牙。

我仰天长笑，像疯了一样，哭了笑，笑了哭，回答她说：“我能不能说个实话，24万和你，我一样也不想丢，我都想要，都他妈的想要。我只要一半已经是个退路，就像你说的……你算了这半天，我也算了下，你说的这些，值啊。”

“那是不是我没得选，24万必须出，至于你，还能不能是我的，才是我的选项。”这话我没说，因为我们必须分手了，事已至此，漏出过狰狞面目，没办法再相爱。

03、

分手后半年，我一直再回想，到底是我的错还是她的错，她的女性朋友们纷纷来指责我太小气、太没有男子汉气概，因为分手后她拿了12万给我，她骄傲地看清了我的嘴脸后，走了。

值不值的问题，一直萦绕在我那些不眠的深夜里，我一遍遍地回放《蜗居》，看小贝的选择，看小贝的表情，可怜他又恨他，骂他又心疼他……

我不停地翻找影评和留言，我想知道，我们这类似的选择里，到底是对还是错？

白芸没有再恋爱，她的姐姐还是买了房，白芸同她们住在一起，我特别特别怀念当初没有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可是有人问我，如果一切倒流，我怕是我还会这么选。

这该死的自私，这该死的人性，这该死的生存。

作者：@钱饭饭。如果你有情感问题，可以私信我，让我来帮你。如果你有故事，可以来找我，让我替你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