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零年,我做教研去華縣高塘、侯坊的兩件趣事

我做教研下鄉期間的兩件趣事

作者 楊國超

一九八零年民辦教師轉公辦教師是通過公開考試進行的。柳溪學校轉了兩人,我是中學數學,何天長是中學化學。當時教育局不成文的政策是:剛轉正的教師基本上是一律上山,到金堆鎮或其他山區任教。我當時的情況是,女兒五歲,兩個兒子才兩歲,由妻子一人照管,困難較大。我就去了教育局,想給組織上說說,看能否調到就近學校,減輕一點家庭負擔。誰知剛到教育局,就碰見了教研室主任李應泌老師。他把我叫到房子問我:“你教中學數學,對小學數學懂嗎?”我回答說:“小學數學我也教過多年,沒有什麼問題。”李老師又問我:“那你願意到教研室來工作嗎?”我當然願意。就這樣,我剛轉正,就調到教研室工作了。

一九八零年,我做教研去華縣高塘、侯坊的兩件趣事

1980年柳校教工合影

尷尬的下鄉

一九八零年九月初,學校開學了。教育局召開全乾會,佈置檢查各校開學情況。我和騫宏壽老師分為一組,負責檢查塬上高塘、聖山片。我是由民辦教師剛轉為公辦,調到教研室第一次下鄉檢查,下面的情況一無所知。騫老師四十多歲,也是剛從基層學校調回局另有安排。下去前,局辦公室給我們開了介紹信。

我倆從華縣坐車到高塘,然後步行逐個去學校瞭解情況。因首次出門,去時帶了些衣服、洗梳用品。每人背了個比較大些的黑色皮包。有一天上午十點左右,我們步行到聖山公社薛底學校,剛好遇見學生放學。同學們排著整齊的隊伍,唱著歌在老師的護送下,一班一班地出了校門。我和騫老師站在校門邊,目送著學生放學。當學生快走完時,出來一位男教師模樣的人,我迎上前去,禮貌地問:“這位老師,你們學校的校長在嗎?”他把我倆從頭到腳打量了一會,搖著頭說:“沒在。”我問:“去哪裡了?”他說:“去公社開會了”。我有些納悶,剛從公社來,沒聽說開會。“那學校還有誰負責?”說著,我就拿出介紹信給他看。他看了介紹信,笑著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學校的校長,請二位快到辦公室坐。”到了辦公室,熱情地給我們倒了茶水,才抱歉地說:“前兩天學校來了兩個人,揹著黑皮包,在學校賣毛筆,推銷一些文具用品。賴在學校不走,影響學校正常的教學秩序。我看你們兩人面生,又揹著揹包,我以為你們是賣毛筆的商販呢!”我們聽後也大笑起來,對範校長說:“我們第一次下鄉,鬧點誤會也是正常的。不怪、不怪!”然後範校長給我們彙報了學校的開學情況,一切安排正常。

通過這件事,我們認識了範校長,他每次來局裡開會、辦事,都要來我房間坐坐。我們成了要好的朋友。

打 針 記

在教研室工作期間,深入基層聽課、評課、和教師共同研究教學是我們的工作常態。有一次在侯坊公社李家小學聽了溫老師的一節數學課,課講的還可以,就是在學生上黑板做題時,出現了一個明顯的錯誤,粗心的老師竟然沒有發現。說到粗心,李校長給我講了發生在溫老師身上的一件事。

話說有天早晨,溫老師因頭痛來請假,校長就派了另一位老師騎著自行車帶他去侯坊公社衛生院看病。經醫生診斷,是感冒發燒。醫生給開了感冒藥和退燒針。他去注射室打針,看到一位年輕的護士,坐在椅子上,哼著歌曲,打著毛衣。他將針遞給護士,護士看了他一眼說:“脫褲子!”然後麻利地打完針,拔出針管,說:“好了。”就又忙打她的毛衣去了。溫老師提起褲子,就跟著送他的老師回返學校。那位老師騎上車子,讓他上車,他跳上車子,就啊呀!叫了一聲,說打針真痛。從侯坊醫院到學校約有二里多地,那時是土路,路面坑凹不平,一路顛跛,溫老師坐在車上齜牙咧嘴,呻吟不斷。到學校後,下午召開全乾會,在會上溫老師面色蒼白,虛汗直冒。校長問他:“怎麼啦!”他說:“今早打針,疼的讓人受不了。”校長見狀就說:“會不會打針處發炎起包,回去用熱毛巾託託。”溫老師回到房間,脫了褲子一摸,媽呀!打針的針頭還在屁股上插著呢!溫老師非常生氣,第二天去了衛生院,找到護士,質問她:“你打針的針頭夠數嗎?”和護士吵了一架。

那時,教育局和衛生局在一個院子辦公,在一個灶上吃飯,吃飯排隊時,我給大家講了護士給教師打針的這件事。聽的大家笑彎了腰。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衛生局專門派人調查此事。回來說:“確有此事,不過這位護士是臨時工,己解騁。”

真道是:

年青護士太不該,工作馬虎把人害。

粗心大意實可憐,屁股帶箭一整天。

教師氣憤去理論,不想自己有責任。

馬虎粗心是共病,二人和好同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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