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瞬间坍塌,最好的归宿在哪?二十年后再看《盗火线》

《盗火线》——好莱坞影史上最经典的警匪片之一。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盗火线》,在多年以后……

尼尔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没有挣扎,没有垂死的过程,甚至心满意足。整部电影就像从上到下游览一座雄奇瑰丽的建筑,一层一层都是惊艳和震撼,直到走到最下面才看见,支撑这整座建筑的根基,却只是一根畸形的,纤细的,若有若无的柱子。于是,轻轻吹一口气,整座建筑轰然坍塌。没有挣扎,没有垂死的过程,甚至心满意足。

正值盛年的罗布特·德·尼罗饰演尼尔,坚毅的眼神,干练的动作,一个成稳、睿智、自信、果断的男人形象扑面而来,这是那种舍我其谁的气质。这么个极具魅力的皮囊里都填充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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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火线》剧照

精湛的工作技能——计划严谨,执行专业:

影片一开始,职业罪犯尼尔及其团伙抢劫债券押运车。从准备到抢劫,整个过程严丝合缝,行动精准,一气呵成。如果不是临时入伙的人渣韦恩格罗节外生枝滥杀无辜,堪称一次“完美”的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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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火线》剧照

优秀的职业素养——知错即改,维护规则:

韦恩格罗滥杀无辜,尼尔怒不可遏,毫不留情要杀了韦恩格罗,没有半点犹豫。韦恩格罗没有职业操守,和尼尔的团伙格格不入,是这个团伙的毒瘤,割除毒瘤绝不留情,改正错误毫不手软。

尼尔和另一团伙头目范·赞特交易,范·赞特表面上同意交易,背地里却想置尼尔于死地。尼尔脱险后给范·赞特打电话:“……我在对着空话筒说话,因为电话另一头是一个死人!”范·赞特阳奉阴违,破坏交易规则,没有信誉的合作者,必须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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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火线》剧照

卓越的领导才能——义薄云天,不怒自威:

尼尔有时会组织团伙家庭聚会,每个人都带着妻子甚至孩子,其乐融融。那种场景,会让人忘记他们是一个职业犯罪团伙。

团伙成员克里斯家庭矛盾激化,妻子红杏出墙。尼尔尽量想促成克里斯夫妇重归于好。他对被抓现行的莎琳(克里斯妻子)说:“闭嘴!你给克里斯最后一次机会,以后如果他搞砸了,我本人会资助你找地方住,你想去哪里都行,多明尼克(克里斯夫妇的孩子)会跟你走,我说话算数,但现在你要给他机会……”威严的眼神,不容置疑的语气。

尼尔察觉整个团伙已经被警官文森特监视,继续抢劫银行将冒极大的风险,是否继续?他征求每个人的意见,并告知他们巨大的风险。他对团伙成员迈克尔说:“这次你得自己决定……依莲恩(迈克尔的妻子)很照顾你,你有足够的积蓄,你有国劵、不动产,如果我是你,我就聪明点,不碰这事!”

团伙成员特瑞欧被警察跟踪,无法按计划参与抢劫银行。尼尔在餐厅偶遇狱友唐·布里丹。“一句话,干还是不干,就现在!”尼尔问道。“干,老兄,干,我答应!” 唐·布里丹答道。

特瑞欧因为妻子安娜被韦恩格罗胁迫,不得已出卖尼尔,尼尔并没有惩罚特瑞欧,而是对着奄奄一息的特瑞欧说:“我去叫医生。”

整个影片中,尼尔的团伙成员以及朋友,对其的命令和要求从来都是立即执行,毫不迟疑。这源于尼尔长期以来的缜密严谨,恪守原则,真诚关怀。由此而产生这么一个技术专业、坚守规则、团结信任,拥有令人生畏的能力和效率的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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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火线》剧照

负责的感情态度——侠骨柔情,牺牲自我:

尼尔邂逅伊迪并爱上她,在夜色的露台上,有微微的风。“伊迪,和我一起离开……我有钱,你不需要钱,你可以开间工作室,在那边工作……我是一根从零往后走的指针,两边空白。突然间,你这样的人出现了……”尼尔温柔地凝视着伊迪的眼睛,深情而坚定地说着。

影片最后,尼尔本可以驾车逃亡,但伊迪坐在车里,为了不连累伊迪,尼尔走了。近在咫尺,却已海角天涯,那满眼的不舍和绝望,打湿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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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火线》剧照

不屈的奋斗精神——完成目标,绝不放弃:

最终,因为韦恩格罗及范·赞特告密,尼尔团伙在抢劫银行时和文森特带领的警察在街头经过地动山摇的枪战后,损失惨重。唐·布里丹和迈克尔被当场击毙,克里斯重伤,尼尔被全城搜捕。已经安排好逃跑路线的尼尔,本来可以带着心上人伊迪远走高飞。但!有两件事还没做,韦恩格罗和范·赞特还活着,这是两个必须死的人,这是必须维护的规则,也是必须完成的目标。尼尔再一次向危险进发,为了规则、为了目标,也为了给团伙一个交代……

每次看到这里,都在心底乞求:“就此结束吧!尼尔!尼尔!不要回去,放下一次你的规则,放下一次你的目标!就一次!带着恬静如水的伊迪走吧!”多少观众如此乞求着,关掉电脑,就当影片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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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火线》剧照

……在新西兰海边金色的阳光下,尼尔和伊迪慵懒地依偎在柔软的沙滩上,他们的世界随即静止……

在杀掉韦恩格罗和范·赞特后,那个从智力到搏击和射术都所向披靡的尼尔倒在了文森特的抢下,没有太多的还手余地……这么容易就死了?没有挣扎,没有垂死的过程,甚至心满意足。

这座雄奇瑰丽的建筑轰然坍塌,那根支撑整座建筑的柱子是畸形的,纤细的,若有如无的。

职业罪犯尼尔死了,他曾经像英雄一样惊艳无比地活着,震撼人心地活着。但!这所有一切的基础,从开始就错了……错了……

再非凡的罪犯也是畸形的,纤细的,若有若无的,在这基础上的所有繁华都会瞬间坍塌,今天……或者明天……

……金盆洗手的尼尔坐在伊迪身旁,他们轻轻地拉着彼此的手,身后是蔚蓝的大海,天空有翱翔的飞鸟。对面坐着已经退休的文森特,两个惺惺相惜的男人终于可以从神交的知音变成真正的朋友,他们慢慢地泯着酒,可能还抽着雪茄。他们的眼睛依旧明亮,眼神依旧炯炯,只是没有了紧张和肃杀,剩下的只是轻松和温暖。他们款款而谈,谈梦想,谈自由……也许,文森特身旁还有一个女伴……

迈克尔·曼(《盗火线》的导演)!改成这样的结局好吗?

有句老话:男怕入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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