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口溜”詩人——張健夫

“順口溜”詩人——張健夫

俗語說:“人過百,形形色色”,這話一點不假。文人更有特點:“十個文人九個蔫,一個不蔫好抽菸”, 多年的觀察體驗,恰如其分。

張健夫是後邁進“文化圈”行列的,他挺歡實,不喜煙,不吹牛皮,好點小酒,臉紅就開始藏酒杯了。最大的特點是非常謙虛,自己瞧不起自己,我們聚會的時候,誰管他叫“張老師”,馬上就有點“急眼”的樣子:“我是……是啥老師,我就會寫幾句順口溜,人家謝幕,孫文,林楊才是老師.......”。臉紅脖子粗,別人不拽著點,興許能打起架來。

人,也是怪,你不讓叫,大家偏叫,一來二去,你叫他張老師,她叫他健夫老師,習慣了,大家叫順口了,他也習慣了,金絲邊眼鏡下露出來亮晶晶的黑眼珠嘿嘿地笑,很可愛的樣子。

毫不諱忌地說,健夫是一位“半拉子”文人,是在工作崗位上“乳生”出來的詩人。他在飯店蒸過發麵饅頭,當過服務公司經歷,後來成為國家公務員。雖然出生書香門第家庭,從小受家庭成分的影響,沒有讀過多少書,自詡是不識多少字,是會寫幾句“順口溜”的人。大家讚譽他是“順口溜”溜達出來的詩人,可他,就是一直不承認自己是“詩人”。人家都加入了國家,省市詩詞學會,哈爾濱市作家協會,還不承認啥,這人犟不。

認識健夫是在三年前。那是冬天裡的第一場雪,作家、詩人孫文老師在和興路附近的一家飯店招待來哈十參加作家協會會議巴彥的作家朋友,邀我作陪。巴彥人傑地靈,為了借巴彥的光,我也成為了巴彥人。也不是瞎靠,我出生在巴彥的西集鎮,四歲的時候搬到呼蘭縣的。雖然,沒有為巴彥服過務,但是,見到巴彥的人就感覺非常親切。也是那次聚會上,我熟悉了尤秀玲,劉鏑,警瑜文友。

當時,健夫老師坐在我身邊,每個人自我介紹的時候,我才感覺很驚奇,原來,健夫是個大人物啊。健夫端起來一杯酒,胖胖臉上擠出來兩個很深的酒窩說:“我非常榮幸同在坐的各位作家,詩人共進晚餐,我啥也不會寫,過去,整出來的就是一些順口溜……..”幾分鐘講話,聲音洪亮,鏗鏘有力,一杯酒,一飲而進。唉呀媽呀,好嚇人啊!

我看傻了,這種喝酒法是我以前下鄉工作的時遇見過 的,是鄉鎮黨委書記,鎮長,村長的喝法。果不其然,健夫真的當過多年的鄉鎮領導,在縣農機局局長的崗位退休。

“順口溜”詩人——張健夫

老鄉遇老鄉,喝酒嘮家常。我們越嘮越近,湊巧,還都是西集小鎮上的人。那此聚會以後,我們接觸越來越多。在前年“文友金秋遊群力”,去年“蕭鄉詩歌朗誦會”和“文學芬芳群友訪蕭鄉”活動中,經常聽到他朗誦的詩作,他悟性好,見景生情,出口成詩,張口就來,堪稱“順口溜”奇才。在“文學芬芳文友聚會上”,他一口氣創作了用“鷓鴣天”詞牌作了《相逢十唱鷓鴣天》十首詩,經呂代英和姜逸清聲情並茂的朗誦,博得一陣又一陣喝彩聲,連著名詩人高凱,老詩人蘇文華都心悅誠服。

《相逢十唱鷓鴣天》

九月秋高菊放丹,相逢首唱鷓鴣天。

歡欣喜聚融心暖,暢快豪飲驅體寒。

情切切,意綿綿,文學結友比親緣。

相互勉勵勤發奮,攜手征程闊步前。

攜手征程闊步前,相逢再唱鷓鴣天。

春來執筆描垂柳,夏至書章贊牡丹。

歌豪放,曲悠閒,吟詩撰字舞蹁躚。

茗茶品酒抒心境,談笑纏綿感萬千。

........

厲害了,我的張老師!

我就納悶了,三十年前我就學習寫詩歌,每一次寫跟小雞下蛋一樣,憋小臉通紅。人家張老師“小雞吃碗岔子,”滿肚子淨(磁)詞,順嘴就遛噠出來了。

我曾經開玩笑地問健夫:“你啥時候知道自己具備順口溜功能的?”他眨眯著小眼睛,透漏出一點點秘密:啥功能不功能的,過去在單位的時候,經常去南方參觀學習,看見西湖,黃山,泰山,桂林的美景,心裡就癢癢,白天參觀,晚上就順嘴整幾句。沒有想到越整越多,一發不可收拾。縣領導發現了這個特殊“才子”,彙報會上讓他用順口溜彙報。一炮打響,張健夫的詩歌從少陵河旁的驛馬山下傳到松花江畔丁香公園。很快,他出版了《情繫大自然》、《家鄉頌歌》等詩歌集,著有《張家大院》一書。

詩人謝幕看過他的詩歌,鼓勵他寫出來777首鷓鴣天,再結集出版。健夫順口溜溜上了金光大道,他更加孜孜不倦地向現代詩和古體詩學習,經常向綏化詩人趙玉蘭,青年詩人林楊,王麗娟、呂代英等老師討教,不管名氣多大,還是那樣地謙虛,低調,可親可愛。

人熟為寶,健夫和我們接觸多了,看不出來他當過官的樣子,仍然保持著平易近人的老樣子,謙虛謹慎,勤奮好學,誠心交友。一次,我們去利民開發區女作家於秋月家聚會,他去的比較早,當我們到的時候,他正在院子的門前掃雪,包餃子擀皮,看不出來是局長,是詩人。在群力關東古巷聚會,他出手大大方方,買很多啤酒,易拉罐,累得呼哧帶喘,感動人啊!

“順口溜”詩人——張健夫

中國有一句老話,叫做:“貴人多忘事”,這話用在健夫身上非常恰當。每次聚會或者出差,他總得給去的地方留一樣紀念品不可。不是拉下了剃鬚刀,就是丟下眼鏡,實在沒有啥落下的,也要留下一個帽子。去年4月2日,我們去呼蘭參加詩歌朗誦會,他在公交車上拉下了手機,過不幾天,全家去黑河旅遊,又把第二個手機拉在了親戚家,車上了高速公路不允許調頭,他在公路上行,快遞在後面攆,他到家,手機也到家了。孫文老師要和他切磋詩歌,差一點沒有把孫老師急瘋了。我們去齊齊哈爾參加白帆老師作品研討會,回哈上高鐵之前,我開玩笑地說:“健夫,可千萬別把身份證落房間裡啊,那樣上不了車的”,他回答特別痛快:“放心吧,身份證早裝兜子了”。我們走出賓館,你猜怎麼樣?他把兜子落在房間。

他也習慣了,不管別人怎麼批評,嘿嘿地就是樂。最近的時間裡,無論出差還是聚會,我們都先安排一個人“經管”他,散的時候,大家一定在屋裡轉三圈才放心回家。這人,逗樂不!

近一年來,健夫老師詩如潮湧,一發不可收。他曾經為我的拙作《我的作家夢》、《東北風情》賦詩,又在繼續創作著777首鷓鴣天而耕耘著。誠然,他的詩歌距《陽春白雪》類的詩歌還有一定距離,但我更喜歡他《下里巴人》類的作品。

古有孔老夫子,今有張氏健夫,一般人不敢在名字上有“夫”,有夫者,必成氣候。期待著,健夫“順口溜”詩歌更順口,更多,更好。

“順口溜”詩人——張健夫

“順口溜”詩人——張健夫

“順口溜”詩人——張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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