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一樣的女人

曾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對世界名著非常痴迷。有一本書叫做《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我耐心閱讀完了。合上書本卻嘴角上揚,我想承認,那個時候我是在嘲笑那個像傻瓜一樣的女人。

那個女人語調平和的敘述了自己終其一生去愛一個浪蕩公子。而那個男人卻直至女人生命終結,也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更不知道曾經有一個女人那麼無怨無悔的愛著他。即便是讀著女人耗盡生命最後一點力氣寫的自白書,他還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他更不知道自己曾經有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是那麼漂亮。就像男人自己。

男人不知道情有可原,他是個浪蕩公子,他有無數的女人。他是不會單單記住哪一個的。她們於他,不過都是女人而已。都是一些可以用來調情、解決生理需要、打發寂寞時間的工具而已。誰都沒有什麼特別。然而,那個傻瓜一樣的女人卻直到死都不曾恨過他。她愛他,那麼無怨無悔。以至於,為了怕束縛他,就連自己帶著屬於他的孩子,日子過不下去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去找他。因為她知道他喜歡自由。如果去找他,他出於道義,出於善良的心是會管她的。但是她不想束縛他。所以她一個人堅強的走著。如果不是生命將要終結,想必這封信也是不會寫的。可是寫了又有什麼用呢。那個浪蕩公子不是仍然不知道她是誰嗎。

浪蕩公子每每在溫情過後都會告訴她,將要出行,一回來就來看她。就為這些話,那個傻瓜一樣的女人等啊等,可是終將成為泡影。那不過是那個浪蕩公子一時高興隨便說說的。男人一走就沒了消息。女人多次跑到曾是自己家的樓前徘徊。她既不想去找他,也沒想跟他說話,只是想看看他家有沒有燈光。以便了解到他是不是回來了。女人知道,在有數的幾次見面中,她就只不過是個女人。他會用色色的審視女人的眼光看著她。她之於他,不過是女人與嫖客的關係。嫖客怎麼會記得妓女呢,如果是妓女當然也不會記得嫖客。可畢竟,她不是妓女。她從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就愛上他了。可這隻有上天才知道。

她愛他。她卻不能告訴他。因為他是個浪蕩公子,他喜歡女人,各式各樣的女人。他不會為她停下來。他一直奔波著。他是個有錢的富家公子,他是一個有學問的學者,他是個好人。女人一直覺得男人不壞,他博學善良帥氣。簡直就是自己的神。他只是還沒有長大,他只是在探索世界,他只是還沒有理由停下來。

可憐的女人啊。她愛他什麼呢。他和她說話,不曾帶有一絲感情。那少的可憐的溫柔不過是他的習慣。每個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會享受到。他根本從沒記起過她。他也從來沒有在乎過她。他不會理解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傻的女人。他過度的迷戀女人的身體。與感情無關。可是他不知道如果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沒感情,是不會輕易讓人碰觸自己的身體的。

他不曾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他也不曾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過。他收到女人來信的時候,又是一次旅行回來。他莫名其妙。他怎麼也回憶不起來那個女人是誰。他身上還留有其他女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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