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为什么常常对社会大众道歉?谈谈日本人的「处事」哲学


日本人为什么常常对社会大众道歉?谈谈日本人的「处事」哲学

大家也许都听过,日本人会比较在意他人感受、会以不造成他人困扰为前提,才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也许会在电视上经常听到「世间をお騒がせして申し訳ありません」(对世间造成的骚动深感抱歉)的谢罪词。然而,在日本人心中,「世间」是什么?跟「社会」相同吗?


日本人很爱对大众道歉?从「世间」与「社会」不同谈起

日本人为什么常常对社会大众道歉?谈谈日本人的「处事」哲学

「社会」(society)来自于欧美,指的是有尊严的个人的集合体。然而,日本人所指的「世间」则指的是,跟这件事有相关的人。这个相关性大多来自于有互赠互酬的关系、长幼之序的关系、共通的时间意识等。与「社会」不同的是,「世间」是由人与人的「连接性」所创造出来的,指的也是特定的多数人。甚至的是跟自己有利害关系(或将来会有利害关系)的对象。日本的历史学者阿部谨也出过一系列研究「世间」的定义为何的书籍。

也就是说,如果有一个人犯了罪,对整体的社会造成不好的影响,那他道歉的对象可能就是整个社会。然而,如果这个人没犯法,但因为道德或观感上的问题,必须跟所谓的「社会大众」道歉(电视上常见的戏码),那么他使用的词汇就会是「世间」。意思就是,我虽然没有错,但对于这个骚动造成的困扰,对身边的人带来的麻烦,感到抱歉。


日本人所谓的「阅读空气」是?

日本人为什么常常对社会大众道歉?谈谈日本人的「处事」哲学

这也跟日本人常说的「空气を読む」(读空气,日文发音kuuki woyomu)有关系。「读空气」指的就是要懂得察言观色,以不要造成身边的人的困扰,而「KY」就是该句日文发音的省略,变成一个贬义词。所以,对他们而言,世间的其他人的优先顺位,常常是摆在个人意识前面的。

在「集体意识」强烈的日本人心中,学校、职场、甚至是社区街坊,就是他们所说的「世间」,这个时候个人就不会摆在优先之上,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学校、职场、社区之中,也很少听到日本人会谈论自己的隐私,因为对他们来说,「世间」并不是一个讨论个人状况的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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