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名相寇凖,下場有多悽慘?

國聞雜談


寇準並不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

寇準的性格,正道直行,光明磊落,但又帶著幾分偏執;講原則,但不善講風格,凡事爭強好勝,得理更是不讓人、不容人。皇帝他都能硬頂硬抗,一般臣屬自不待言,是公認的難與共事之人。

作為政治家的寇準,有魄力但不大度,突出表現就是近乎偏執的爭強好勝,不顧身份場合。為此,僅在太宗朝就兩次被貶官。一次是因知樞密院事張遜,寇準跟他合不來。

有一天,寇準與同為樞密副使的溫仲舒一起退朝騎馬回家,在途中被一狂人迎著馬高呼萬歲。開什麼玩笑,當街喊萬歲,這把皇帝置於何地?不過這個事情其實也沒多大事,皇帝大多就是申斥兩句完事。

張遜就抓住這件事,唆擺和他關係好的王賓上奏。寇準自己辯解,說我跟溫仲舒同行發生的事,為什麼張遜卻能讓王賓只彈劾我?於是兩個人在太宗跟前爭執起來,互相揭短攻擊,全然不顧大臣的體面。太宗很生氣,各打四十大板,兩個人都被貶官。

另外一次是因為馮拯。至道二年,行郊祀禮,內外官員依照慣例加官進秩。本來排名時彭惟節位居馮拯之下,但這次加官後,按職位拉艾說彭惟節靠前了。但馮拯在奏章列銜時,依舊把自己排在彭惟節的上面。

寇準自然不幹了,上奏說馮拯亂了朝綱,馮拯也怒了,說寇準擅權,又說了嶺南的官員對寇準不滿的那些事情(寇準在嶺南做過官)。於是太宗怒了,先是問責宰相呂端,又責問寇準、

寇準要求當庭辯解,太祖見他這樣,想把事情壓下去,就勸說他,這件事如果拿到朝廷中去爭辯是非,太傷你們大臣的體統了。太宗的意思很明白了,也就是問責幾句就過去了,不會再追究。

但寇準相當偏執,非要在朝會上爭辯,太宗十分失望,嘆氣說: “鼠雀尚知人意,況人乎?”我都給你臺階下了,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於是,寇準再次被貶官。

寇準屢次遭到同僚詬陷的深層原因,一個是個人品格問題,(過於正直了)再就是工作方式方法的問題。作為執政大臣,寇準不遵守固有的官吏按資歷正常晉升制度,過分專權。而且自己經常以喜怒好惡用人,這樣必然得罪了一大批人,故此,這些人必然想方設法找寇準的麻煩。挑撥其與皇帝的關係,借皇權的力量,將其罷免,趕出朝廷。

在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上過於計較,與同事的關係處理不哈啊啊哦,也是導致寇準為人詬病的一個原因。寇準最後下場淒涼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寇準為什麼最後被罷相,一貶再遍,直至病死雷州,起初就是源自於丁謂的齟齬。丁謂是北宋有名的奸相,朝中五鬼之一,但不能不說他才智過人,琴棋書畫無不精通,理財能力出眾,反正就是很有本事的人。

或許是因為重其才幹,寇準一段時期裡與丁謂的關係極好,丁謂也對寇準恭敬有加。但兩個人的交惡,不是因為政見不同,也不是因為寇準嫉惡如仇,看不起丁謂,而是源於一件吃飯時候發生的小事。

事情是這樣的,丁謂在工作的時候很勤奮,所以往往就在辦公桌上吃飯了,某次不小心把羹湯弄到了寇準的大鬍子上,丁謂小心翼翼想要幫寇準擦擦鬍子,寇準就笑說,參政,國家的大臣,就是為上司拂鬚的麼?

本來人家丁謂想要貼近上司,討好一下,卻遭到當眾羞辱,於是氣量不太大的丁謂心生恨意,以至於後來丁謂一個勁地要把寇準擼到底。

由於個人性格乃至品行的本質不同,寇準看不慣丁謂的言行處事,兩人無法成為摯友是正常的,但因一個舉動直接將同僚推向自己的對立面,足賈安安寇準待人的刻薄和狹小度量。

題外話,寇準的生活作風也令人側目,他喜歡奢侈浪費,每次宴會賓客,都是頂級食材招待,家裡一天開個宴會,要耗費大量的蠟燭,(油燈不夠)蠟燭可是很費錢的呀。

雖然以寇準的工資水平能夠承受這樣的消費,但過於鋪張浪費,還是造成了不好的影響。起碼在皇帝看來,他的作風,與同時期為相的畢士安形成鮮明的對照。

而且寇準還酗酒,經常誤事。真宗中風後,劉娥卡礙事幹預朝中,並跟丁謂、曹利用組成後黨集團,把持朝中大權,這引起寇準等人的不滿。

在徵得真宗同意後,寇準聯繫大臣,準備廢掉章獻皇后(劉娥),立仁宗,尊真宗為太上皇,誅殺丁謂、曹利用等。

本來啊計劃很周密,即將行動時,卻因為寇準酒後洩密,導致消息當夜就傳到了丁謂那裡,於是丁謂跟劉娥一計劃,在第二天矯詔罷了寇準。寇準政變失敗後,失去了政治權力,被貶出京城,3年後再邊遠荒涼的雷州憂鬱而終。

所以說,喝酒誤事啊!


坍塌的歷史觀


寇凖是北宋名相,對宋朝功重如山,下場卻悲慘。

寇凖19歲當知縣,30歲升同知院事(二品),後因得罪宋太宗被趕出京城,由於宋太宗離不開他,又把他召回來。宋真宗即位6年後,42歲的寇凖任宰相,45歲被降級趕到陝州,58歲又被召回京,不久後又再次被罷相,逐出京城。寇凖最後屢次被貶,61歲被流放到雷州,雷州環境惡劣,居住條件差,寇凖抑鬱成疾,一年後客死他鄉,時年62歲。

最慘的是,死後因為朝廷給的銀子太少,靈柩在返鄉途中,因為沒有足夠的錢,只能倉促葬在洛陽鞏縣,死後十年才遷回故鄉。

寇凖出生於公元961年,是北宋的大功臣,寇凖家世顯赫,因為他的老祖宗在西周武王時立過大功,賜寇姓,公元980年十九歲的寇凖考中進士,到歸州巴東任知縣,後來由於乾的不錯,升任鹽鐵判官。

公元989年,寇凖大膽向宋太宗進諫,宋太宗聽後非常生氣,便想離開。寇凖上前拉住宋太宗,勸他坐下,聽他把話說完。事後,寇凖得到宋太宗賞識,太宗說:“得寇凖猶如唐太宗得魏徵”,所以寇凖以剛直而出名。

宋太宗離不開寇凖

公元990年,朝廷處理兩樁賄賂案,王淮受賄千萬,罰杖刑並被撤職,但是不久後又恢復原職。而祖吉受賄情節並不嚴重,卻被判死刑。寇凖知道王淮走了後門,王淮的哥哥是參知政事王沔,心中憤怒不平。

公元991年,大天旱,宋太宗召群臣商討此事,寇凖卻說:“天旱是因為刑罰不公正導致的”,宋太宗很生氣,起身回宮。

後來宋太宗召寇凖詢問情況,寇凖說祖吉和王淮都受賄違反法律,懲罰卻不同,這不公平。於是太宗越來越賞識寇凖,升任寇凖為樞密副使,後改任同知院事(正二品),寇凖開始參與北宋軍國大事。

一次寇凖和溫仲舒外出遊玩,路上一瘋子追著他的馬喊萬歲,寇凖的死對頭張遜知道後,告知宋太宗,太宗知道後非常生氣,張遜便添油加醋,最後寇凖被降級,趕到青州任知府。寇凖離開後,宋太宗非常想念他,於是第二年把寇凖召回京,任命為參知政事(二品)。

得罪奸臣王欽若

宋太宗去世,宋真宗即位後,遼軍前後兩次南下侵略北宋。公元1004年,邊境告急,說遼軍又要大規模入侵了,這時宋真宗聽取參知政事畢士安的意見,任寇凖為宰相。

同年九月遼軍率領20萬大軍向南進攻,這時奸臣王欽若提出遷都,建議逃跑。寇凖卻說提出遷都的人可以殺頭,於是王欽若對寇凖恨之入骨。

後來寇凖建議,讓真宗御駕親征,真宗膽怯。十月遼兵攻下祁州,繼續向南,怯弱的宋真宗在寇凖的勸導下終於願意御駕親征,宋真宗在親征途中屢次打退堂鼓,寇凖堅持真宗親征。

宋真宗本來沒有抗敵的決心,於是與遼軍進行談判,遼軍要求宋方歸還“關南之地”,宋方不答應,願意給遼軍一些經濟補償,談判在兩軍對抗中進行,最終按照宋方的條件達成協議。於是宋真宗就派曹利用去和遼軍談判銀絹的數量,宋真宗對曹利用說:“萬不得已,一百萬也可以”,寇凖私底下對曹利用說如果銀絹超過30萬,就不要回來見他了。結果談判結束,宋朝每年給遼銀10萬兩、絹20萬匹,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澶淵之盟”。

澶淵之盟之後契丹人不敢發動戰爭,寇凖對北宋恩重如山,但是有功之臣卻沒有好的下場。

宋真宗御駕親征回宮後,王欽若就開始策劃扳倒寇凖,他說:“澶淵之盟”其實就是城下之盟,陛下怎麼會覺得寇凖有功,不覺得這是恥辱嗎?真宗聽了非常生氣,便開始對寇凖冷淡起來,

在奸臣王欽若多次的攻擊下,公元1006年,寇凖被降級,貶到陝州去做知州。

與丁謂結仇

宋真宗晚年臥病不起,對王欽若與丁謂這幫善於拍馬屁的人言聽計從,公元1019年,丁謂想拉攏寇凖為己用,於是向真宗請求寇凖回朝為相,寇凖的弟子識破丁謂的陰謀,勸他不要去,但是寇凖不聽再次入京。

入京後丁謂開始拉攏寇凖為同黨,一次宴會上,丁謂為寇凖擦沾了些菜湯的鬍子,被寇凖當場訓斥,於是丁謂惱羞成怒,發誓要報仇。

得罪劉皇后

宋真宗生病後,由劉皇后掌管朝中之事,劉皇后什麼事都問丁謂。於是寇凖、王旦、向敏上奏真宗,反對劉皇后干政,丁謂專權,要求太子監國,並與楊億一起輔政太子,得到真宗的批准。

劉皇后的孃家人犯法,宋真宗下詔赦免,寇凖堅決反對,認為必須按照法律處置,於是寇凖與劉皇后結下仇。

寇凖上奏太子監國一事被洩漏,劉皇后便立刻貶寇凖為太子太傅。太監周懷政一直和丁謂不和,所以聯絡同黨殺丁謂,復相寇凖,讓皇太子即位,結果被小人出賣。丁謂知道後喬裝打扮去找曹利用,曹利用帶兵將周懷政俘虜,然後誣陷寇凖企圖謀反,被逐出京城。

客死他鄉

據《宋史·寇凖傳》記載,寇凖被貶,真宗臥病不知,問左右的人為什麼多日沒見寇凖,左右臣僚都不敢回答實情。

寇凖被貶,據說真宗由於臥病在床不知道,問身邊的人寇凖在哪兒,由於害怕丁謂沒人敢說實情,人人畏懼丁謂,連寇凖離京那天,都沒有人去送行。寇凖被貶後,丁謂如願以償的當上宰相,丁謂為了報復寇凖,將他一貶再貶。

公元1022年忍受冤屈的寇凖被貶去雷州,雷州環境惡劣,住的地方簡陋無比,公元1023年,到雷州一年後,寇凖由於生活環境惡劣,加上抑鬱過度,一病不起。

公元1023年9月寇凖病故,時年62歲,由於朝廷給的錢太少,只能葬在洛陽,十年後才把靈柩遷回老家。


小龍談歷史


簡單來說,晚年被貶,客死異鄉,就連歸葬故鄉都要等上十年。

寇凖即寇準,字平仲,北宋名相,他的一生,可以用一個字概括,那就是直。不論對誰,他都是直來直去的,包括皇帝。

小學課本上有一首寇準寫的詩: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舉頭紅日近,回首白雲低。

這一年,寇準只有八歲,但卻養成了唯我獨尊型人格,並保持了一生。

上面這首詩足以證明寇準的神童特質,再加上他出身書香門第,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自然不會出現傷仲永這樣的悲劇,而是一路綠燈,20歲便考上進士。

寇準考中進士是在宋太宗太平興國五年(980年),這一年的進士非常牛掰,出了很多大人物,被稱之為“龍虎榜”。

蘇易簡榜中有登庸者四人:李沆、向敏中、寇準、王旦,其為參預及兩禁以上者又數人,時亦號龍虎榜。——龔鼎臣《東原錄》

這些人中,寇準是最為年輕的幾個,本來年少有為,算是優勢吧?可宋太宗偏偏喜歡年長的,認為他們持重,年輕人則太浮躁,年齡反而成了寇準的劣勢。

有人勸寇準虛報年齡,寇準正色表示:“準方進取,可欺君邪”(我剛進門,怎麼能欺君呢?)

這番話除了表現寇準的正直以外,其實還有一條,那就是自矜。寇準後來在自己的詩集裡面就著重表現了這一點,他19歲前的詩作統統都標註了年齡,比如《寓居有懷》這首詩題目下的注是“時年十四歲”,19歲之後的就沒有,簡直是在坐等讀者誇獎。

這個動作表現出了寇準爆表的自信,他相信以自己的智商,年幼成佳作,弱冠即登科,可以秒掉世上大部分人。他對於此是非常得意的,巴不得讓人知道呢,又怎會故意隱瞞。

或許是宋太祖感受到了寇準的自信,選中寇準任大理評事,二十出頭的寇準就此踏入仕途。

年輕人朝氣蓬勃,自然胸懷大志,加上寇準也確實有才華,他的追求肯定是非常高遠的,有多高呢?皇帝做不了,那就退而求其次,當宰相吧。普通宰相又太普通了,那就當個左右皇帝的宰相吧。

寇萊公澶淵之役,而能左右天子,不動如山,天下謂之大忠。——范仲淹

檀淵之役,的確是寇準一生中最為風光的時刻,他讓宋真宗往東,宋真宗就得無奈往東,不管哄著騙著乃至要挾著都不是事,只要皇帝聽話就好。看著比較反動,結果卻是好評(大忠)。

其實別說宋真宗這根軟蔥,就是他老爹宋太宗,對寇準也是又愛又恨的。

在經過九年打拼後,寇準幹了一件載入史冊的事——摁皇帝。

一次奏事過程中,寇準進諫,由於忠言逆耳,宋太宗聽了不爽,想走,寇準一看小樣兒,踏步上前就抓住宋太宗的衣角,把他拉回來坐下,聽自己把話講完。更重要的是,宋太宗不怒反喜,誇讚寇準是自己的魏徵。

上由是嘉之,曰:“朕得寇準,猶文皇之得魏徵也。”——《宋史·寇準傳》

誇讚歸誇讚,毛了也是會搞人的。寇準很快被升入樞密院,但他跟知院張遜發生了嚴重的分歧,以至於當著皇帝的面大吵,宋太宗很生氣,兩方全部貶斥。

不過沒多久宋太宗就覺得滅了寇準感覺不對,又把他叫回來了。在寇準的建議下,宋太宗立趙桓為太子,也就是日後宋真宗。

從立儲這點來說,寇準是堅定站在宋真宗這邊的,宋真宗繼位後,也有心拜寇準為相。誰承想,拜相沒多久,寇準就“綁架”了宋真宗到澶州前線。

寇準在檀淵之役的表現可謂挽救北宋社稷於傾覆之中,要是任由宋真宗遷都,宋朝的未來可就是未知數了。哪怕在這個過程中寇準無數次強暴了皇帝的意志,但這個功勳還是永留史冊,讓他有了大忠之名。

可在大名之後,還有寇準自身的不足,他太過自信,或者說自負了。

通過對皇帝的氣場碾壓,寇準越發堅信“老子天下第一”,就連皇帝也得聽他的,更別說那些大臣了,這也使得他剛愎自用、目中無人。再加上他心直口快,一張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包括朝臣、後宮乃至皇帝在內,對他都頗為不喜,在這種情況下,寇準被貶,只是時間問題了。

寇準有一個宰相應有的膽識和氣魄,卻缺少一個宰相應有的氣度和雅量,他狹隘而且偏激,討厭的人他往死裡踩,喜歡的人就各種提攜。要命的是,寇準看人的眼光非常不準,他所親善的都屬於那種落井下石的小人,其中對寇準打壓最狠的,就是丁謂了。

丁謂有才,卻缺少一個伯樂,寇準就充當了這個伯樂,一手把丁謂栽培起來,然後被這頭千里馬給踢死了。

寇準看不準人,有人看得準,那就是被尊稱為“聖相”的李沆,他當宰相時,寇準曾向他力薦丁謂。李沆沒聽寇準的,寇準追問原因,李沆認為丁謂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並笑著對寇準說:“以後後悔的時候,你會想起我的話的。”

寇準與丁謂善,屢以謂才薦於沆,不用。準問之,沆曰:"顧其為人,可使之在人上乎?"準曰:"如謂者,相公終能抑之使在人下乎?"沆笑曰:"他日後悔,當思吾言也。"準後為謂所傾,始伏沆言。——《宋史·李沆傳》

寇準器重丁謂,丁謂開始也很敬重寇準,但他的性格就是善於逢迎。為了迎合宋真宗簽訂檀淵之盟(宋朝在軍事優勢下籤訂城下之盟)的失落感,丁謂和王欽若一起大搞祥瑞,勸宋真宗天書封禪什麼的,每一次都是勞民傷財。

生性剛直的寇準對這種行為非常看不慣,還藉此調侃丁謂。因為丁謂給宋真宗上報祥瑞的時候特別喜歡用仙鶴,寇準把他當成了一個梗,一次在官衙看到一群烏鴉飛過,寇準大笑道:“幸虧丁謂不在,不然就是一群玄鶴飛過了。”從此,丁謂就多了一個“美稱”——鶴相。

丁謂資歷淺,他知道在相位上待不久,就以退為進,推薦寇準為相,他當參政。在一次宴會中,寇準的鬍子上沾了點飯菜,丁謂見了,連忙上前幫寇準清理,寇準笑道:“參政,國之大臣,乃為長官拂鬚耶?”這就是須拍馬之溜鬚。

好心獻殷勤卻反被嗆了一頓,丁副相瞬間黑化,開始為扳倒寇準做不懈的努力。

在政治誣陷這方面,丁謂是遠勝寇準的,而且還懂得斬草除根。在把寇準和另一個宰相李迪排擠出朝廷後,丁謂還派使者給兩個人各送了一把劍,讓兩位自行聯繫歷史,效仿伍子胥、白起等先賢(自殺)。

李迪看到劍後,當場就崩潰了,真打算自殺,被兒子和門客們攔了下來。至於寇準,表現完全不同。

“中使承謂指,以錦囊貯劍揭於馬前,示將有所誅戮狀。至道州,準方與客宴,客多州吏也,起逆中使,中使避不見,問其所以來之故,不答。眾惶恐不知所為,準神色自若,使人謂之曰:‘朝廷若賜準死,願見敕書。’中使不得已,乃受以敕。準即從錄事參軍借綠衫著之,短才至膝,拜敕於庭,升階復宴,至暮乃罷。”——《續資治通鑑長編》

寇準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一看沒有賜死的聖旨,自然不會自殺,在這個鐵骨錚錚的宰相面前,皇帝的暗示全然無用。

寇準被貶的地點是雷州,也就是今天廣東湛江的雷州市,位於祖國大陸最南端的雷州半島,雖然在今天這裡算得上風光怡人,但在宋朝,這裡還是開發程度很低的蠻荒之地,寇準到任後連個住房都沒有。

苦日子還是有些樂子的,很快寇準在雷州迎來了死對頭丁謂,他被貶到了崖州(在今海南),比雷州更南更荒涼,而前往崖州必須經過雷州。寇準沒去見丁謂,但給他送了一隻蒸羊,丁謂感動不已,請求跟寇準見一面,卻被寇準拒絕了。

不僅自己不跟丁謂見面,寇準還不準家僕跟丁謂見面,當時他的家僕商量著把丁謂揍一頓,寇準不許,把大門關了,算是為丁謂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總的來說,寇準晚年的悽慘在於居所簡陋、環境惡劣、沒什麼錢,尤其在跟寇準被貶前的奢華生活相比,落差更大。

寇準出身高門,20歲就中了進士,大半輩子都在當宰相、樞密使、節度使這種大官,再算上宋朝的超高俸祿,他就沒缺過錢,他也非常樂意顯擺自己的財力,生活過得非常奢侈,這方面,同時代許多詩人有作品描寫,史書也有記載。

結果晚年悲劇了,被貶雷州,俸祿少得可憐,死後連料理後事的錢都不夠。寇準於天聖元年 (1023年)九月病逝後,妻子宋氏帶著靈柩返回故里,運到洛陽的時候沒錢了,只好就地葬在洛陽。直到十年後的明道二年(1033年)十一月,宋仁宗下令將寇準靈柩歸葬華州下邽(在今陝西)。


平沙趣說歷史


一提到北宋名相寇準,許多人的腦海裡馬上就會浮現出那個剛正不阿、心憂國難的寇老西兒形象,為人豪放,為官正直,敢於犯顏直諫,不畏強權,為世人敬仰。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受人尊敬的政治人物,卻萬斤淒涼,最後客死他鄉,那麼禿頂下場到底有多悽慘呢?


寇準在宋朝一直是個主戰派,在遭受外敵入侵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力主作戰,在遼國大舉南下入侵宋朝時,有許多大臣都主張南逃避難,連宋真宗也有此意,在這關鍵時刻,幸虧這位名相處變不驚,臨危不懼,力挽狂瀾,堅持讓宋真宗親征,宋軍得以挫敗了遼軍銳氣,最後簽訂城下之盟,延緩了宋朝出現南北分裂的局面。


澶淵之盟,拯救了宋朝,更使得寇準成為了全民心目中的大英雄,但這個英雄是個個性比能力還強的人,對於他的同僚,他確實情商很低,低到近乎自私,但是對皇帝,寇準的情商可以直線飆升,他可以鼓動宋真宗趙恆親征,達成澶淵之盟,自己也成為了光榮的救難英雄。

權利對於寇準來說也是有很大的誘惑力的,他可以為了再次上位,就要摸準皇帝的脾性來投其所好,從泰山封禪到進呈“天書”,使得他一步步成為真宗朝盛世的推動者和受益者,因此,君子與小人都不喜歡他。


任何一個權利慾旺盛的權臣其實都有兩面性,正直與無恥,寇準也不例外,他既沒有那麼偉大,但也沒有那麼卑微,在皇權體制下,權利慾可以把人變成英雄,也可以把人變成狗熊。

寇準的晚年生活卻是奢靡無度、醉生夢死的,僅是他點燈用的蠟燭就是一項很大的浪費,據說他廁所裡面的燭油都結垢成堆了,後來司馬光在教育兒子時,就乾脆以寇準的故事作為反面教材。


公元1019年,再次坐上宰相位子的寇準,很快因為繼承人問題,在與丁謂的爭權中落敗,被貶到雷州半島,宋仁宗天聖二年(1023年),寇準死於流放地,在遠離朝廷的煙瘴之地走完曲折是人生路,享年63歲,一代名相就此落幕。




遺產君


《宋史》記載,寇準(公元961年——1023年),字平仲,北宋華州下邽(今陝西渭南)人。太平興國四年(979年),19歲的寇準登進士第,官授大理評事,後調任歸州巴東(今湖北巴東)知縣,因性格骨鯁鋼直,不擅趨奉,五年未獲升遷。寇準學識淵博,善辭賦,他將唐代詩人韋應物“野渡無人舟自橫”的詩句,解析為“野水無人渡,孤舟盡日橫”,題於小亭上,以抒發自己懷才不遇的感慨。

寇準雖然官階低微,但仍然堅持上書不綴,屢屢痛陳時弊,終為宋太宗趙光義所器重,被其攫為樞密院直學士。

淳化二年(991),天降大旱,糧食歉收,饑民遍野,寇準藉機揭發參知政事王沔包庇其弟貪贓枉法劣跡,宋太宗對其膽氣大為賞識,特地將他升為左諫議大夫、樞密副使、同知樞密院事。

兩年後,寇準的倔脾氣又犯了,居然與樞密院事張遜在太宗面前唇槍舌劍,激烈爭論,惹惱了太宗,而被外放知青州(山東益都);次年被召還,任參知政事(相當於副宰相),時年34歲。

史載,寇準生性剛直,敢於直諫,從不拐彎抹角,曾奏事殿中,觸怒了宋太宗,他不管不顧,神色不變,拉著太宗的衣袖,堅持把事情說完。宋太宗慍怒情緒平復後,讚揚直言不諱的寇準道:“真宰相也”!立太子是封建統治者最看重的大事,往往也成為後宮、宗親、內外大臣爭權奪利的矛盾焦點。宋太宗最忌臣屬在這個敏感家事上插一槓子,但卻主動徵求寇準的意見。寇準倒也率直,毫不隱晦的進言道:“謀及婦人、中官(宦者)、近臣皆不可也,惟擇所以富天下望者”!宋太宗經過考察,遂立趙恆(宋真宗)為太子。

至道二年(996),寇準被人攻訐、彈劾,說他用人唯好惡,被貶為鄧州(今湖北襄樊)知府。

997年,真宗趙恆即位,召寇準入朝,任尚書工部侍郎;鹹平六年(1003),晉升三司使;景德元年(1004),升為宰相,與畢士安並列。這年寇準44歲。

彼時,契丹人已建立遼國,經常有小股遊騎騷擾北宋邊境,打了就跑,好像只為劫掠,沒有鬥志。宋人視其為癬疥之癢,沒有引起足夠重視。

寇準卻窺破契丹人的動機,上疏道:“契丹故作姿態,使我方習以為常,無復警覺,宜命將練兵,加強武備”。

果然,同年秋天,遼國二十萬鐵騎傾巢南犯,滿朝文武驚慌失措,只有寇準鎮靜如常。

宋真宗召大臣商議對策,畢士安力主挑選名將,統軍禦敵,參知政事王欽若、王堯叟主張放棄汴京(開封),往南逃跑,以避遼軍鋒芒。

寇準因為早有準備,已經在河北邊境秣馬厲兵,組織起一支強勁的防禦抵抗力量,所以極力主戰。為了鼓舞士氣,他還建議宋真宗御駕親征。

至道二年(996)十月十日,剽悍的遼軍鐵騎狂飆突進,勢如破竹,已經打到澶州(今河南濮陽)北城外,與北宋國都汴京僅一河之隔,形勢危殆異常。

在寇準的據理力爭與耐心說服下,宋真宗明白了南撤必將導致災難性的後果,終於採納寇準建議,率大軍渡河親征。

防守澶州的宋軍將士遠遠望見皇帝冠蓋,歡聲雷動,士氣大振。真宗命寇準掌軍事。寇準臨危受命,倒也有章有法,他“承製專決”,號令嚴明。宋軍與遼軍對峙十餘日,設伏將遼國統軍蕭撻覽射殺。遼軍失去統帥,群龍無首,又覺得宋人有所準備,雙方旗鼓相當,勢均力敵,於是打算罷兵息戰。

宋軍本已扭轉頹勢,佔據上風,但真宗卻接受議和,派曹利用赴遼營與其談判,條件是不割地,歲幣在“百萬以下皆許可”。寇準卻感到賠款數額太大,私下交待曹利用道:“毋過三十萬,過三十萬,吾斬汝矣”!後來,經激烈談判,數次交鋒,最終以歲幣三十萬兩 、絹段三十萬匹與遼達成議和,史稱“澶淵之盟”。

撇開戰爭輸贏、是非對錯不論,換一種歷史視角看,“澶淵之盟” 對維護宋朝北部邊境的安寧,營造和平環境,維護宋遼和睦邦交,促進漢族與契丹族的經濟、文化交流,都具有積極意義的。

況且每年用三十萬兩、匹換取和平,與龐大的軍費支出比,確實是筆劃算的買賣。

史載,宋遼簽訂“澶淵之盟”後,參知政事王欽若嫉賢妒能,於是謀劃排擠寇準。他挑唆真宗道:“澶淵之役,陛下不以為恥,而謂準有社稷功,何也”?又說:“陛下聞博乎?博者輸錢欲盡,乃磬所有出之,謂之孤注(一擲)。陛下,寇準之孤注也,斯亦危矣”。

景德三年(1006),真宗聽信讒言,寇準罷相,直到天禧元年(1017),方才復相。

次年,宋真宗趙恆病重,太后干政。寇準奏請去除奸佞丁謂,不能讓其輔佐少主,並請太子監國,真宗同意。寇準密令翰林學士楊億起草太子監國詔制,並擬定楊億為參政,以頂替奸人丁謂。第二天,他醉酒說昏話,不慎洩密,丁謂遂聯絡曹利用暗室密謀,以驅逐寇準。

在奸人的構陷下,寇準再次被罷相。先徙相州知府,後徙安州,不久被貶為道州司馬。從此,寇準再也沒能重返汴京。寇準罷相,丁謂出任宰相。但人心依舊向著剛直無私的寇準,“宋史”載,彼時童謠唱道:“欲時之好呼寇老,欲世事寧當去丁(謂)”。

天聖元年(1023),顛沛流離的寇準由雷州司馬內徙衡州司馬,然而還沒接到調令,就病死在雷州(今廣東湛江海康縣),死狀淒涼,時年6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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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馬冰河wu


功過千秋自有史書評說,寇準功過是非在不同人眼裡也是不同的,多說無益。若談及他的下場,被貶雷州時甚至沒有一間像樣的房子,客死異鄉,屍骸回鄉也是等了十年之久,這樣的結局看似悽慘,而這皆是寇準的選擇,他心知肚明,得民心、得昭雪才是他最重要的結局。

寇老西兒的為官之道

現在總有一種說法是寇準不懂政治,不懂為官之道,導致人設崩塌,君主猜忌!我卻覺得他是北宋官場上的一股清流,有風格,有個性!



寇準是出了名的諫臣,宋太宗也將其比作唐朝時的魏徵,但他與魏徵是不同的,魏徵的諫是勸諫,畢竟魏徵是李建成的近臣,起初的姿態與大義凜然也許是知識分子提高身價的常用手段,而李世民啟用他以後,進諫的尺度掌握不好就是給自己的政治生涯挖坑。

寇準則不同,早年就是宋太宗殿前御點的進士出身,當初還因年齡偏小不合任用制度,有人勸他更改年齡時,寇準還大義凜然的以不能欺騙皇上為由拒絕,宋太宗也因寇準的這份誠實而破格提拔錄用。下放鍛鍊得歸後開始了直諫生涯,端拱二年(989年),寇準一席諫言估計是沒有注意措辭,惹得宋太宗轉身便走,這若是別人,叩頭認錯便是,但寇準卻拉住宋太宗衣襟,表示要聽完我的話才能走,這樣的事情在歷史上是很罕見的,也就是這件事,宋太宗說了那句“朕得寇凖,猶文皇之得魏徵也”。

這話可能聽上去是在褒獎寇準,但我覺得這麼想是聽不出來好賴話,魏徵之於唐太宗是帝師或者高級智囊參謀,而寇準只是樞密直學士,算是智囊團裡的小跟班吧,直諫兩句,皇上說你是魏徵,你還真敢接一句謝吾皇謬讚?我想寇準是明白宋太宗意思的,但風格就是風格,定性的東西就要堅持下去!歷朝歷代,中下層官員想要扶搖直上,若非轟動的政績,就必須要有自己的特色,寇準的特色就是直言不諱!

魏徵向唐太宗所諫是以發展為導向,不以損害既得利益者為基礎,這是老好人的表現,比如用人上的舉賢任能。而寇準不同,他以時弊為導向,除去不守規矩的既得利益者才能更好的開展人才選拔,這就導致寇準的官場口碑不是很好。時任參知政事的王沔,在弟弟王淮受賄問題上有所包庇,寇準得知判罰不公後,便將此事提到了皇帝面前,並將二府官員全都叫來聽著,意思是我要給你們上一課,你們狼狽為奸,混淆視聽,我就要辦你們。寇凖在這件事上得到了實惠,升了左諫議大夫、樞密副使以及同知院事,這個級別就代表寇準能夠參與軍國大事的討論,此事也說明了寇準的為官風格是踩著別人往上爬,這是一種方式,並不代表他不懂官場。

寇老西兒玩政治

寇準的政治路線如同他的為官之道一樣,是以走極端立命,他將自己推向風口浪尖,要麼功成名就,要麼身敗名裂,總體來說就是不甘平庸。

“凖於太宗朝論建太子,謂神器不可謀及婦人、謀及中官、謀及近臣。此三言者,可為萬世龜鑑”。——脫脫

寇準經歷的外放和召回算是北宋時期較多的,每次外放回京之後卻總能加官進爵,這一點我的理解是確有其才,又招人討厭。至道元年(995年),外放回京的寇準被提拔為參知政事,加給事中,這次回京的主要問題是宋太宗足疾纏身,已有立儲之意。宋太宗的皇位一輩子都沒有坐踏實,在“斧聲燭影”的伴隨下,立儲也成了難題,朝臣分為兩派,一派支持皇位重新迴歸趙匡胤一脈,一派支持皇位繼續由趙光義一脈繼承,這件事得爭論曾引起宋太宗的勃然大怒,也就無人敢提。寇準此次回京被宋太宗主動問起立儲問題,表明了宋太宗對寇準的信任,寇準則表現出超高的政治智慧,任憑你太宗怎麼問,我就是不說立或不立,立誰都與我無關,那是你老趙家的家事。宋太宗只能無奈的透露自己的想法,問寇準襄王趙恆是否合適,趙恆其實正合寇準之意,寇準便依舊將自己作為事外之人,回一句“知子莫若父”表示默認,可謂是此時無聲勝有聲!而作為後繼之主,趙恆也對寇準的“擁立之功”感恩戴德!

“王從珂自將以御契丹於懷州,大敗以歸而自焚;石重貴自將以追契丹於相州,諸將爭叛而見俘於虜;皆孤注也。而真宗之渡河類之”。——王夫之

寇準最著名事蹟就是促成“澶淵之盟”的達成,在抗遼與議和的方針中,主和派佔據上風,而寇準則表現出與眾不同的一面,他不僅支持與遼開戰,還要宋真宗御駕親征!主和的王欽若等人在寇準嘴裡屬於誤君誤國之人,理當問斬滅族。寇準在抗遼時期立場堅定,真宗不願意前往一線,他便唆使高瓊硬生生推著真宗上一線。這一點上,結局固然美好,但倘若真宗真有意外,恐怕就應了王欽若那句“寇準把宋真宗當作賭注”,寇準的這種冒險精神也能反應他在政治上的賭徒心理。


在澶淵之盟裡創下不世之功的寇準,成為紅極一時的名相,那麼罪該問斬的主和派便成為寇準的墊腳石,欲求自保,必然是將槍口一致對準冦老西兒。以王欽若為代表的反寇勢力一而再再而三的向真宗進讒言,再一次將寇準拉下相位,貶出京城。而當丁謂在政治鬥爭中企圖抱一抱冦準這個大腿時,寇準選擇了接受實惠卻不領情的路線。回朝為相的寇準並沒有感謝丁謂,反而對丁謂進行了一系列抵制。

其實這件事情對於北宋政權穩定是有好處的,畢竟宋真宗病重,丁謂出現專權傾向,而他一旦與預政的劉皇后達成牢固聯盟,北宋將進入一個什麼樣的狀態難以想象,故而寇準此舉已經不光是鞏固自己的勢力,而更多的是為國家利益考慮。寇準在政治上的強硬素來有之,這一次他得罪的不光是寇準,更是劉皇后,故而太子監國一事中,雙方打成平手,寇準密謀輔政時,劉皇后果斷出手造成此計劃流產。



只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宦官周懷政成為寇準的絆馬索,他本因私仇欲除掉丁謂,再擁立寇準復相,並發動政變尊宋真宗為太上皇,擁立皇太子即位。這件事寇準是不知情的,但由於出了楊崇勳這個叛徒,將此計劃告知了丁謂,丁謂先下手為強,聯絡曹利用派兵圍殺了周懷政。新仇舊怨累在一起,丁謂欲乘機將寇凖置於死地,誣告寇凖參與密謀,並揹著真宗將寇準貶官外放,這也是寇準最後一次外放,再也沒有回京做官。

寇準結局很“完美”

“近世寇萊公豪侈冠一時,然以功業大,人莫之非,子孫習其家風,今多窮困。”——《訓儉示康》

寇準外放之後,丁謂拜相成功,故而有了寇準一貶再貶的結局,寇準的最後一任是在雷州。到任之後,寇準幾乎沒有多餘銀兩置辦房產,只得居生於破舊宅院,這個情況並不意外,因為寇準雖然斷斷續續做著朝廷大員,北宋的俸祿又為歷代最厚,但他生活卻並不檢點。這也與他出身名門有關,因為家境寬裕,自幼便是公子做派,又平步青雲走向人生巔峰,成為澶淵抗遼的國家英雄,名滿東京,揮霍無度也就不意外了。


好在寇準之名傳遍大江南北,雷州百姓以及地方官員爭相集資幫助寇準置辦了宅院,如果說地方官員屬於政治投機,那麼地方百姓主動幫助這個窮宰相,著實體現了寇準在人民心中的地位,這是每一位官員,特別是心繫國家和人民的官員,最得以慰藉心靈的回饋。寇準一生主張為官正直,為民伸張正義,重用寒門子弟入仕,在他最為窘迫的時候,受到最基層官員以及百姓的幫助,這是對其政績的最大肯定。

天聖元年 (1023年),寇準病故,其妻宋氏奏乞歸葬故里,宋仁宗批准後由雷州人民自發組成送行隊伍,在一渡口遇暴雨,送行的人民以枯竹遮蓋寇準靈柩,待暴雨過後,枯竹生出新芽,因此這一渡口也被稱作“冦竹渡”。出了雷州,寇準靈柩一路向北,由於寇準依舊是待罪之身,朝廷所撥歸葬費用極少,靈柩運至洛陽鞏縣時便沒了銀兩,只得就地入土,朝廷也再無人過問此事。直道明道二年(1033年),宋仁宗為寇準昭雪,恢復其太子太傅、萊國公之職爵,並諡為“忠愍”,寇準才得以歸葬下邽。

十六年後,宋仁宗又令翰林學士孫抃為寇準撰寫了《萊國寇忠愍公旌忠之碑》,並親筆為碑首篆書了“旌忠”二字。從諡號來看,佐國逢難曰愍、危身奉上曰愍,忠是為寇準平反,除去他密謀造反的嫌疑,而愍是肯定他在國家危難之際的貢獻。墓碑所題“旌忠”,再次肯定並表彰了寇準的忠節,這是一代名相理應得到的讚譽。

古之士大夫,死不足惜,唯以名節流芳百世為榮,寇準自知為官剛正,樹敵甚多,又為國家利益,不附權貴,這樣的人要麼走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頂峰,要麼墜入身首異處的深淵。這一切都在寇準的預料之中,故而他能在雷州清心寡慾,談笑風生,動則三杯酒、靜則一壺茶,晚年生活雖不得重用,卻逍遙自在,雖無大富大貴,卻得一方百姓愛戴。遙想澶淵凱旋,一國之安危盡在鼓掌間,風口浪尖也走過一遭,此生足矣,又何談悽慘呢?

參考史料:《宋史.寇準傳》、《資治通鑑.卷三十四》


棍哥觀史


寇準當的最高官是宰相。

晚年的寇準,被丁謂打擊,貶為雷州司戶參軍,抑鬱成疾,病逝於貶所。

臨終前,寇準作詩一首《病中書》:

多病將經歲,逢迎故不能。

書惟看藥錄,客只待醫僧。

壯志銷如雪,幽懷冷似冰。

郡齋風雨後,無睡對寒燈。

1,雷州司戶參軍是從九品的最小芝麻官

雷州在今天廣東雷州半島的雷州,經濟在北宋時期還非常落後,是僅次於海南島的流放地。

雷州在北宋屬於下州。

司戶參軍負責管理當地的戶籍和倉庫。下州的司戶參軍是從九品,宋朝最低品級的官之一。

司戶參軍的官袍是綠色的,一看這顏色就知道品級低啊。

寇準當大官時,是非常享受奢侈的,廁所都不點油燈,全部是明晃晃的蠟燭。

一家人穿的衣服自然都是綾羅綢緞。

傳說寇準被貶雷州時,家裡沒有綠色的衣服,只好向一個錄事參軍的小官借了一身綠袍子,來拜謝聖命。

當時寇準已經60多歲,幾十年的奢侈生活,突然落到窮苦潦倒的地步。

他又是一個剛直、不太豁達的人,難以適應雷州溼熱的氣候,經常對著油燈失眠,很快就病倒了。

宋太宗曾賜給寇準一個通天犀的玉帶,寇準一直放在洛陽的家裡。

寇準在雷州,感到來日無多,就派人從洛陽將玉帶拿來。

天聖元年 (1023年)九月的一天,寇準沐浴更衣,穿好玉帶,北面而拜,就在竹榻上逝去。

王曾在朝廷裡早已扳倒丁謂,將寇準稍稍提高了官職,改為衡州司馬。

寇準去世後,任命書才到達雷州。

寇準的夫人將其安葬在洛陽附近。

2,丁謂陷害寇準,起因僅僅是一件溜鬚拍馬的小事。

丁謂是一個神童,迷倒了一大批人。

就連《三字經》裡面的“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五子中的竇偁也上了丁謂的當,將女兒嫁給了他。

丁謂聰明,富於心計,陰險,善於拍馬屁。

“溜鬚拍馬”的成語,有一半來自丁謂。

丁謂當上了參知政事(副相),因為資歷還淺,就請宋真宗讓寇準再當宰相,撐門面。

有一天政事堂擺宴席,寇準喝湯時,不小心把湯濺到了鬍鬚上。旁邊的丁謂連忙起身,親自拿巾帕給寇準把鬍子擦乾淨,還輕輕地把寇準的鬍鬚捋順,溜鬚。

心直口快的寇準,口無遮攔,哈哈大笑:參知政事,是國家的大臣,難道是為官長溜鬚的?

當著一群高官的面,丁謂臉面丟光,恨不能把寇準的鬍子都拔下來,但他隱忍了。

這件小事,說明寇準的情商低了,寇準不喜歡被人拍馬屁,但丁謂對寇準溜鬚拍馬,說明他還有求於寇準,丁謂想等寇準退休後將宰相的位子讓給他。寇準根本沒必要得罪心機很深的丁謂。

溜鬚事件後,丁謂開動他聰明的大腦,想盡辦法來扳倒寇準。

天禧三年(1019年),宋真宗中風,後來連續多次中風,記憶力大大衰退,很長時間無法處理朝政,劉皇后開始參政。

寇準是一個正統的儒家官員,權力慾也很大,對劉皇后參政的事極度警惕。寇準想讓太子監國,一旦宋真宗駕崩,他就以攝政大臣的身份主持朝政。

寇準是太子黨。

但太子(後來的宋仁宗)只有十歲,劉皇后是個聰明有心計的女人。

丁謂看到了機會,可能是唯一的機會。

丁謂決定投靠劉皇后,讓劉皇后垂簾聽政,讓寇準攝政的夢想落空。

丁謂是皇后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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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準是個聰明人,看出了丁謂的苗頭,先發制人,要把丁謂趕走。

寇準先向宋真宗請求,要讓太子監國,罷免丁謂。宋真宗都答應了。

可中風後的宋真宗記性不太好。

第二天,丁謂向宋真宗大肆攻擊寇準,要罷免寇準。宋真宗早把昨天答應寇準的事給忘了,又答應了丁謂,劉皇后還在旁邊大吹枕邊風。

宋真宗真的罷免了寇準,並貶到外地去了。

這時發生了一件太監謀亂的事,大內副都知周懷政與寇準關係較好但周懷政也不是一個善茬,他想發送政變,滅了丁謂,將宋真宗廢為太上皇,奉宋仁宗為皇帝,重新以寇準為宰相。但周懷政實力弱,做事不牢靠,他去找禁軍的楊崇勳商量此事。

楊崇勳為人貪婪,又喜歡中傷人,曾經讓手下的士兵做木偶去販賣贏利。

楊崇勳看出周懷政不能成事,就告訴了丁謂,丁謂嚇得連滾帶爬地跑到樞密使曹利用那裡,發兵滅了周懷政。

丁謂和劉皇后,趁機嫁禍於寇準,說寇準是周懷政的同黨,把寇準貶到雷州去了

宋真宗死後,宋仁宗上臺,劉皇后垂簾聽政。

丁謂的野心大大膨脹,他開始排擠劉皇后,想大權獨攬。

此時忍了丁謂很久的王曾,與劉皇后聯合起來,把丁謂扳倒了,將丁謂貶為崖州司戶參軍(海南島上)。

丁謂,聰明反被聰明誤,跟寇準都是天涯淪落人,心裡也有幾分懊惱。

丁謂去海南島,路過雷州。

寇準派人送了一隻蒸羊給丁謂。此時的寇準還是不改奢華之風啊。

丁謂準備拜訪寇準,寇準沒答應。

寇準手下的僕人氣不過,想逮住丁謂揍一頓。

寇準則關閉大門,讓僕人們縱情賭博,等丁謂走遠了,才打開大門。

本人是沂藍書院趙月光,主要研究宋史和近現代史,繼承章太炎學派唯識史觀學說。


沂藍書院趙月光


寇準其實就是智商較高的二愣子。太平興國時期,寇準就已經考上了進士,當年他才十九歲。那位害死自己大哥而上位的宋太宗對寇準十分賞識,認為他就是自己的魏徵,宋太宗把自己比成唐太宗,我覺得簡直侮辱了唐太宗。

寇準為人比較剛正,在太宗朝是出了名的二愣子,有時候自己講話沒講完,宋太宗嫌他囉嗦便要走,沒想到寇準一把拉住宋太宗的衣服,讓他聽自己講完了再走。這麼個二愣子實在讓人頭疼,好在宋太宗還有一點容人之量,所以寇準在太宗朝是得到重用的,僅僅在三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做到了參知政事的職位。

到了宋真宗上臺以後,寇準迎來了他顛簸的一生。

這一年遼兵從北方幽州南下,直逼北宋都城汴京而來。不少大臣都建議宋真宗遷都,宋真宗本人也沒有打過仗,所以也想著遷都。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寇準堅決表示反對。他認為現在最需要做的是皇帝御駕親征,給士兵們增加氣勢,只要做到這一點,就一定可以戰勝對手。當時的寇準已經成為宰相,所以他說話十分有分量,宋真宗只好答應了這件事。

遼軍因為孤軍深入,糧草供應不上,所以早就已經支持不住了。這個時候宋真宗本人又御駕親征,給了邊關將士們極大的信心,不得已之下,遼軍只能選擇跟宋真宗議和。事情得到了完美的解決,宋真宗的自信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所以宋真宗對寇準也是刮目相看,從此十分信任。

但是整件事的過程中,有一個人是非常吃癟的,那就是王欽若。

這個人是主張宋真宗南下避難的,如果宋真宗真的這麼做了,那南宋要提前兩百年到來。所以他差點就成了千古罪人。寇準擔心王欽若影響到宋真宗,所以就把他調到邊關去了,現在王欽若又回來以後,自然要報復寇準。他在宋真宗身邊不斷說寇準的壞話,最終宋真宗終於將寇準給貶到了地方上做知州。寇準就是為人太過耿直,所以這是容易得罪人的,但是他又非常聰明,看破不說破。

從此宋真宗便落入了奸人的諂媚之中,尤其是王欽若和丁謂,非常善於迎合宋真宗,所以宋真宗對這兩個人簡直言聽計從。而寇準便在外地做了很多年的地方官,因為性格上比較耿直的原因,一直沒有得到宋真宗的原諒。宋真宗聽王欽若所言,認為寇準是將宋真宗當成了自己的籌碼,用來跟遼軍賭博的籌碼,所以宋真宗十分不爽。人可以聰明也可以耿直,但不能拿這些當成利用皇帝的工具。

寇準的性格決定了他勢必要遭到小人的暗算,而他又不願意為自己做辯解。

所以就算是被外放很多年,寇準心裡也不覺得難過,至少在地方上也可以給老百姓做很多實事。事情莫名其妙再次發生了轉變,丁謂這個時候居然主動邀請寇準回來繼續做宰相。

當時的丁謂是參知政事,他知道自己的資歷和能力都勝任不了宰相的職位,所以想要把寇準喊回來做宰相,然後再拉攏腐蝕他。沒想到寇準堅決不吃這一套,宰相他照做,但是反倒是要來打擊丁謂這些奸臣。丁謂等人自然是要想辦法收拾寇準的,所以寇準悲劇還是來臨了。

當時宋真宗得病,所以是劉皇后在監國。可是劉皇后跟丁謂是一夥兒的,對寇準都有敵意。劉皇后的家人犯罪,宋真宗想要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給這個人免罪,沒想到寇準知道以後,表示堅決反對。從此劉皇后跟寇準也越走越遠,這回更是加入到了丁謂的計劃當中,將寇準貶為太子太傅,等於就是剝奪了他的相權。

朝政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刻。

大太監周懷政跟丁謂是有仇的,他打算髮動政變,將丁謂一黨斬草除根,然後再將寇準迎上相位。

結果事情洩露,周懷政本人被殺了不談,連寇準也遭到牽連,被一貶再貶,一直貶到了雷州。最終寇準客死他鄉,病重的宋真宗甚至都不知道寇準被貶謫的事情,兩位君臣從此天各一方。

結局:寇準客死他鄉,卻無錢歸葬故鄉。

寇準在雷州十分清貧,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好在他有名氣,百姓們紛紛幫忙為他建造房屋。

去世以後的寇準家,因為家裡錢不夠,只能在回家入葬的半路上將他埋在了洛陽,等到宋仁宗撥款以後,他們家裡才有錢將寇準的棺材運回老家安葬,可見寇準這一生為官,實在是太清貧了。


江湖小曉生


常說性格決定命運,確實是,同樣的性格即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毀滅一個人,寇準就是一個鐵證。

寇準出身名門,先祖世代為官,功勳卓越,其父在五代後晉朝受封國公,去世後被追贈太師、尚書令,可謂是位極人臣。寇準在宋太宗趙光義太平興國年間考中進士,入仕為官。寇準出身顯赫,也就養成了奢靡,豪爽的性格。奢靡,畢竟不是一個什麼優秀的品質,也就成了被人攻擊的把柄。

寇準性格剛直,勇於直諫,曾於殿中奏事時,氣的太宗要拂袖而去。結果,被寇準拽住衣角,重新給拖回了寶座之上,聽他把話講完。由此,太宗非常欣賞寇準,大讚:“朕得寇準,猶文皇之得魏徵也。”寇準也由此開始得到了太宗的重用。

太宗去世後,真宗趙恆繼位,寇準很快升任宰相。1004年冬天,遼軍南侵,包圍了瀛洲地區。宋朝廷內部立刻分為了兩派,以王欽若為首的主逃派,以及以寇準為首的主戰派。真宗聽從了寇準的意見,御駕親征,親自前往澶州(河南濮陽)督戰,在澶州城下宋遼訂立了“澶淵之盟”。寇準的聲譽與名望也從此達到了巔峰。

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再加上澶淵之盟後,寇準頗受真宗厚待,不免有些飄飄然,顯出了驕矜之態,天天擺酒設宴,“尤好夜宴劇飲,雖寢室亦燃燭達旦”。這就讓主張逃跑的王欽若憤恨至極,乘機挑撥離間,中傷寇準。寇準就被真宗給降了職,貶出了京城。

真宗希望重用寇準,但是非常擔心寇準的剛直,以及心胸狹窄,甚至是偏見。真宗曾數次說“準性剛褊”、“準剛忿如昔”,屢次貶黜寇準。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凡是被寇準所厭惡的人,那是一定會被百般刁難的,這才導致了寇準的結局非常慘。

我們熟知一個成語,叫做“溜鬚拍馬”,其中的“溜鬚”就出自寇準。雖然溜鬚拍馬之人,多數為人厭惡,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面人”麼,沒必要當眾羞辱,樹立敵人。況且,有些逢迎之人,也是無奈之舉,不一定就是奸佞小人,做不出貢獻。通常情況下,都是逢場作戲,嘻嘻哈哈過去就好了。但是,寇準卻不這樣。

王欽若排擠了寇準之後,和丁謂一起把持了朝政。丁謂覺得自己資歷較淺,就想拉寇準入夥,借寇準的資歷、威望,幫他掌控朝廷。在丁謂的勸說下,真宗重新啟用寇準,並將寇準任命為了宰相。

其實,當時寇準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稱病不去,二是既然去了,那就借力打力,借丁謂之力,先除掉那些朝堂中和丁謂對立的佞臣贓官,然後再找機會除掉丁謂就是了。原本丁謂可以作為盟友,寇準甚至可以適當籠絡丁謂,加以約束,可是寇準偏偏不。

寇準喜歡飲宴做樂,丁謂就投寇準所好,經常請寇準大吃大喝。有一次,寇準的鬍鬚上沾了一些菜湯,旁邊的丁謂見狀,馬上起身為寇準擦須。這就是“溜鬚”的來歷。如果常人受到如此待遇,肯定會客氣一下,結果呢,寇準卻嘲笑丁謂:“參政國之大臣,乃為官長拂鬚邪?”這個羞辱就大了,宴會上都是朝廷重臣呀,丁謂惱羞成怒,從此與寇準結仇。

丁謂很快借助寇準與皇帝、皇后,以及朝臣之間的矛盾,排擠寇準。寇準從此連續被貶,從京城到安州,再到雷州,一路向南,越走離京城越遠。據說,寇準被貶出京時,僅有一位大臣為他送行,寇準的淒涼可見一斑了。

丁謂後來也因罪被貶出京,徙往崖州。丁謂路過雷州時,寇準派人送了一頭蒸羊給丁謂。丁謂想見寇準,被寇準拒絕。寇準最後在窮困憂憤中病死於雷州貶所,其妻宋氏上書仁宗,希望歸葬故里,仁宗準。但是因為費用有限,而寇準又未留下分文,棺木運到中途,錢就用盡了,只能暫時寄埋洛陽。直到十年後,仁宗為寇準昭雪,寇準才得以歸葬家鄉。

寇準的剛直成就了寇準的功績,最終也將寇準送入了萬劫不復的深遠,客死他鄉。不過呢,能夠名垂青史,也算值了。


奕天讀歷史


北宋一代名相寇準為什麼晚景淒涼?

北宋一代名相寇準,在北宋的歷史上,是一個功勳卓著、評論複雜的人物,也是一個晚景極為淒涼的人物。他有著早慧的少年,輝煌的中年,極為困頓不堪的晚年。

晚年的寇準,比屢遭貶謫的蘇東坡還要慘,和被貶貴州的黃庭堅有的一比。在被貶到雷州之後,寇準貧病交加,陷入了黑暗的絕望之中。我們可以從他在雷州寫的一首詩中看得出來,寇準的無路可走的悲涼。

《病中詩》:“多病將經年,逢迎故不能。書惟看藥錄,客只待醫僧。壯志銷如雪,幽懷冷似冰。郡齋風雨後,無睡對青燈。”

疾病纏身倒也罷了,因為寇準是一個極為堅強的人,病痛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最悲涼的是自己輝煌半生,奮鬥了一輩子,與朝廷同事鬥,與國家的敵人鬥,最終卻倒在了朝中小人的腳下。他再也沒有任何機會,重返政壇了,雖然他一直在努力,但是一直在失望。最終客死他鄉。他說:壯志銷如雪,幽懷冷似冰。郡齋風雨後,無睡對青燈。凌雲的壯志早已經被消磨殆盡,心情冷的像堅硬的冷冰。在四面透風的寓所,無邊的失眠,無邊的孤獨。寇準,這個曾經兩次拜相的聰明的人,這個造就了澶淵之盟造就了大宋幾十年安穩的人,最終卻倒在了與小人的勾心鬥角之中。他的絕望可想而知。

不過,寇準的心態並不好。如果我們把他與被貶到貴州的黃庭堅臨終前所說的話,做一個對比的話,我們發現,寇準並非達觀之人,他的悲涼,一半來自於封建官場的內鬥,另一半來自他看不清想不開的性格。

黃庭堅在被貶到貴州的時候,生活條件比寇準還差。在1105年秋天,在多日的高溫中,一陣小雨飄然而至。黃庭堅登樓觀雨,他喝得微醉,把赤著的腳丫伸到欄杆外感受雨滴的清涼。對千里來訪的朋友範寥說了一句,“吾平生無此快也!”

與寇準相比,黃庭堅是帶著快樂走的。而寇準是帶著悔恨與悲涼離開人世的。

論地位,寇準在北宋大概可以排在前三。宰相趙普算一個,因為他是開國元勳。王安石算一個,因為他主導了王安石變法,雖然並不成功。第三個就應該是寇準了。宋太宗趙光義極為欣賞他,曾經說“朕得寇凖,猶文皇之得魏徵也”。這是一個極高的評價。王安石崇拜他,說寇準功勳卓著。“歡盟從此至今日,丞相萊公功第一”。而同事呂端說他脾氣不好——“準性剛自任”。司馬光還專門在寫給自己侄子的家訓中,舉了寇準的反面例子,說他太奢侈,導致後代都窮困潦倒。“近世寇萊公豪侈冠一時,然以功業大,人莫之非,子孫習其家風,今多窮困。”

那麼寇準,為什麼在兩次拜相之後,最終跌下神壇,而且是跌入萬劫不復呢?

我們先不說封建社會官場中血淋淋的爭鬥,任何一個官場中人,都要接受這個考驗,這是封建社會的癌症,也是人性的癌症,是治不好的。我們說說寇準的性格,因為,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簡直就是一條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它總在冥冥之中決定我們的命運,決定我們用什麼方式結束。

也許,人與人之間在開始的時候,都是一樣的,不同的是,用什麼方式結束。起到重要作用的,還是一個人的性格。

那麼,寇準到底有哪些性格,讓他在北宋的官場上成為打擊的對象?

第一,寇準先生詩歌高調又急躁的人。寇準19歲就高中進士,不到30歲就進入北宋權力中樞,先後做了鹽鐵判官、尚書虞部郎中、樞密直學士。這簡直是手中抓了王炸!這個時候,你只要學會虛與委蛇,學會少說話多磕頭即可享受悠悠富貴。但寇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他性格剛烈如火,彷彿仗劍走天涯的俠士,“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他胸中有大個的“塊壘”,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哪怕是皇帝,他也敢冒犯天顏。《宋史》記載說,寇準“嘗奏事殿中,語不合,帝怒起,準輒引帝衣,令帝復坐,事決乃退”。“上嘉嘆曰:‘此真宰相也。’又語左右曰:‘朕得寇準,猶唐太宗之得魏鄭公(魏徵)也。’”縱然寇準膽大包天口無遮攔,宋太宗還是很喜歡他。

寇準和同事的關係很差,年輕氣盛的他,在樞密院與知院張遜關係搞得很不和諧。兩個人還拉拉扯扯大了一架。宋太宗很火大,貶謫了張遜,寇準也被降職任青州知府。後來回來任宰相的時候,就提拔官員的問題,又因為歧視南方出身的官員馮拯鬧得很不痛快,還親自跑到宋太宗面前大吵大鬧,宋太宗再次火大,寇準的參知政事被免掉,發放鄧州去了。

第二,寇準人際關係不和諧,成為他後來倒黴的定時炸彈。


寇準有政治家的智商,卻沒有政治家的情商。政治是一門妥協的藝術,但寇準卻如一張拉滿的弓,隨時處於發射狀態,從不妥協,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寇準無意之間得罪過很多人。其中就有被人稱為五鬼之一的丁謂。正是這個曾經的下級,後來成為置寇準於死地的人。史載:“謂在中書事準甚謹。嘗會食,羹汙準須。謂起,徐拂之。準笑曰:‘參政,國之大臣,乃為官長拂鬚耶?’謂甚愧之。由是,傾誣始萌矣。”大意是說,寇準和丁謂他們幾個在用工作餐的時候,寇準的鬍子被湯給弄髒了,丁謂趕緊跑過來,幫他擦鬍鬚。寇準看不慣丁謂的拍馬,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當面羞辱丁謂,這丁謂要不找機會報復寇準,簡直辱沒了“五鬼”的名號。

果然,在丁謂做了宰相之後,將寇準一路貶到了雷州。寇準再無出頭之日,在雷州死去。一代名相,結局竟然如此悲慘,不禁令人唏噓。

寇準的智商很高,但是情商很高,很多事情他看的很清楚,但是就是做不到。這正應了

南懷瑾先生“看得破,忍不過,想得到,做不來”的規律。

這不僅是寇準,我們每一個人,誰能逃得過這個規律,誰又能擺脫性格決定命運的鐵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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