唃厮啰曾经打败过李元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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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的割据时代》(八)——硬悍李元昊之矛

北宋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一个名叫“欺南陵温”的12岁懵懂少年,被人从家乡带至河湟地区(黄河与湟水流域,今青海东部)。

由于他吐蕃王室后裔的身份,“欺南陵温”迅速为吐蕃族群接受,声名鹊起被尊为“唃厮啰”。(“唃”(jiao)为佛,“厮啰”为儿子)

随后,魅力无穷的“佛子”先是被李立遵接到宗哥城(青海平安县),尊为“赞普”,行“携赞普以令诸蕃”之事。

但随着“唃厮啰”逐渐长大,开始罗织自己的羽翼,李立遵有点坐不住了

大中祥符八年(1015年),他上书北宋要求册封其为“赞普”,被北宋断然拒绝。

随即,“唃厮啰”逃离宗哥城,投靠了另一支河湟吐蕃势力——邈川城(青海乐都)的温逋且(亚然家族)。

可惜,温逋且也有同样的烦恼。

1032年(宋仁宗,明道初年),二人图穷匕见。温逋且将唃厮啰囚禁于枯井之中,但不想看守将唃厮啰放出。

唃厮啰被迫再次迁居,一路向西投奔了第三任老丈人——历精城的乔家。

至此,一度结为联盟的河湟吐蕃势力,已分裂为三个部分——宗哥族的宗哥城、亚然族的邈川城、乔家的青唐城和历精城。

但至少,唃厮啰终于摆脱了“两位吐蕃曹操”的挟制,从一个名义上的赞普,过渡为实际意义上的赞普。

一、定都青唐

1030年(天圣八年),唃厮啰与乔家的政治性联姻,可能是刺激其与温逋且关系破裂的重要诱因。

对于乔家这支重要的吐蕃势力,《续资治通鉴长编》里记载,其“所部可六七万人,号令明肃,人惮服之。”

《宋史·吐蕃传》也说,“乔氏有色,居历精城(青海宁西西),所部可六七万人,号令明,人惮服之。”

不过,从目前的史料记载看,乔家很有可能是个以游牧为主的吐蕃部落。

《长编》:“唃厮啰势蹙,更与乔氏自宗哥西徙历精城。”,“(其部)游牧地散在洮、岷、迭、宕间。”

但不管怎样,唃厮啰到来后,乔家开始迅速扩展势力范围,扩建了以青唐(青海西宁)为核心的根据地。

经过两个“吐蕃版曹操”的历练,唃厮啰的心智早已成熟,离开老丈人的历精城,别建新都,未尝不是为避免,同样的事发生第三次。

从防御角度上说,新建的青唐城可以和老根据地,形成更好的防御纵深。

因此,即便崭新的青唐城建成后,唃厮啰依旧派夫人长驻历精城,可见历精城对其政权的重要性。

而作为国都的青唐城,地理位置远较历精城重要。

青唐,位于青藏高原东北边缘的惶水谷地,北依祁连山,东接陇右,西邻青海湖,南傍黄河,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安多政教史》记述“(青唐)北依山以作镇,南跨河而为疆。地接青海、西域之冲,治介三军万马之会。金城屏障,玉塞咽喉。”

由于其坐落于,徨水谷地最大的盆地西宁盆地之上,远比乐都盆地开阔,有利于城市的长远发展。此地地势平坦,惶水中贯,两川(南川河、北川河)纵流,水源丰沛,土壤肥沃,是一处宜农宜牧的宝地。

唐时戍边大将黑齿常之,便曾在此屯田五千余顷,岁收五百余万石。利于农耕的特点,正好可以和乔家长于游牧的特点互相补充,成为唃厮啰政权兴旺的两大柱石。

唃厮啰迁居青唐城后,政权一直围绕此地发展。乃至于,其政权在史籍中也被成为“青唐政权”。

唃厮啰在青唐扩建城垣、修立宗庙、兴建佛寺,以吐蕃王族“佛子”之名,开始广招宗喀地区的吐蕃族裔来投。

应该说,唃厮啰的运气相当不错,就在他忙着青唐城扩建之时。河西土地上发生了一件大事,使他成了最终的受益者。

二、硬悍李元昊之矛

1032年(宋仁宗,明道元年),西夏的铁拳碾碎了,甘、凉二州的抵抗,二州吐蕃和回鹘人大量南逃。

这些部众在“佛子”名号的感召下,大多投奔了唃厮啰,宋人笔记称“唃厮啰并厮铎督之众十余万,回鹘亦以数万归焉”。

得到了这些部落的归附,唃厮啰政权的实力,一跃而成宗喀地区的翘楚。

但树大必然招风,唃厮啰势力的勃勃而起,也让他成了李元昊的眼中之钉。

野心勃勃的李元昊,在尽取河西走廊后,如果想南下攻宋,必先取河湟以安其背。

《宋史•吐蕃传》载“(元昊)欲南侵,恐厮啰制其后”。

1035年(宋仁宗,景佑二年),“元昊遣其令公苏奴儿将兵二万五千攻唃厮啰”,欲乘唃厮啰新迁青唐,地位不稳之机,将其扼杀在摇盔里。

年轻的唃厮啰迎来了,其人生第一次战场考验。

为了保卫青唐,唃厮啰广召周边部落,在青唐北方的耗牛城(大概位置在西宁市大通县南部,北川河东岸的毛家寨附近)附近设伏,一场硬战死磕后,进犯的党项人惨败“(夏人)败死略尽,苏奴儿被执”。

年轻气盛的李元昊(此时尚未建国称帝),咽不下这口恶气,亲率大军再攻河湟。

这次,唃厮啰改变策略,凭险死守牦牛城,党项狂攻城垣一月有余,始终不能得手。

既然攻坚不易,李元昊用了诈和之计。

虽然,唃厮啰也是在阴谋里长大的,但在国家谋略上,比李元昊还嫩了不少。

他相信了党项人的议和之请,结果就在议和之时,元昊伏兵暴起,夺了牦牛城门,唃厮啰险险逃脱。

元昊入城后,“大纵杀戮”,将城中百姓戗杀殆尽,以犒劳党项军队。

随后,又引兵西进,攻青唐、安二、宗哥、带星岭诸城。

唃厮啰则一方面坚守城垣,另一方面派“部将阿萨尔,以兵十万绝归路”。

寄希望通过,断党项后路的策略,逼元昊退兵。

但李元昊却毫无退兵之意,反而督兵与唃厮啰血战二百余日,在付出“部兵溺宗哥河(湟水)及饥死过半”的惨重代价后,击溃了阿萨尔,兵临青唐城下。

这时,唃厮啰政权已是岌岌可危、命悬一线。

在持续一年多的战争里,唃厮啰对双方的战争态势已十分清楚。

他开始使用“拖”字诀,不再与党项正面野战,而是“知众寡不敌,避鄯州(青唐)不出”。

依靠坚固城防形成的血肉磨盘,与李元昊进行残酷的攻防消耗战。吐蕃士兵在得知牦牛城的惨烈屠城后,也激起了死战之心,在青唐城下与党项人易命搏杀,又相持了数月之久。

但唃厮啰也深知,困守孤城终难求胜。

在苦守城防之余,他开始派人到党项行反间之计。

潜入党项的细作得知,元昊在度过湟水之时,于河中浅处插旗为标(“插帜志其浅”),便暗中“使人移植深处,以误元昊”,又派部将安子罗率众伏于退路。

随后,他又趁党项军久攻不下,士气受挫之际,派死士夜袭元昊营帐。

在死士出击前,唃厮啰召集麾下所有部落首领,对其言道:“此役决死而生,乃与君决”。

及战,吐蕃将士无比拼死向前,“元昊溃而归,士视帜渡,溺死十八九,所虏获甚众。”

青唐城保卫战的胜利,不但使初立不久的唃厮啰政权免遭灭亡,还极大地提高了,“佛子”在河惶吐蕃人心中的地位。

让数十年以来,饱受党项侵扰威胁的吐蕃族裔看到了曙光。

尤其是那些,从河西南投而来的吐蕃部落,本就与党项仇深似海,但一直以来,都是党项刀下的羔羊,被驱赶的流离失所。

现在“佛子”怒折元昊之矛,让他顿时成了吐蕃人心里的英雄。

在加上,其无可动摇的王统的身份,几乎所有吐蕃人都从年轻王子身上,看到了吐蕃王朝辉煌的剪影。

《宋史•吐蕃传》:“(其后)潘罗支旧部往归唃厮啰,又得回鹘种人数万”。

李元昊建立西夏后,又曾数次进攻青唐,但终“佛子”一生,西夏军再无饮马湟水之事。

《宋史·吐蕃传》认为“自是,数以奇计破元昊,元昊遂不敢窥其境”。

力拒强硬的西夏,不但让唃厮啰成了吐蕃人的希望,久为西夏欺压的周边其他族裔,也将“佛子”当成了希望之源。

作为一个小而弥坚的政权,唃厮啰(政权)虽难与北宋、西夏媲美,但作为两强间足够重要的砝码国家。反倒让其有空间游刃与大国的间隙,并以此获利。

下一章,我们就来讲讲《青唐之兴》

参考书目:

《唃厮啰家族世系史》_齐德舜;

《唃厮啰及其政权考述》_魏贤玲;

《论唃厮啰政权的兴起》_陈庆英;

《宋与唃厮罗政权交往考述》_顾吉辰

《宋代藏族政权唃厮啰研究综述》_张向耀;

《北宋时期吐蕃政权与周邻的关系》_顾吉辰;

《北宋政权与西北吐蕃各部的关系》_陈柏萍;

《略论宋代西北吐蕃与周边政权的关系》_刘建丽;

《西北吐蕃诸部与五代_宋朝的历史关系》_何耀华;

《关于唃厮啰统治时期青唐吐蕃政权的历史考察》_汤开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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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过啊!唃厮啰曾经打败过李元昊,一共打败两次。第一次先胜后败,第二次先败后胜。

第一次是明道二年(1033),这一年,继位不久的元昊才抛弃宋朝的年号,开始使用自己的年号,准备为立国做准备。

在改革内部之余,也不忘开拓外部,当年七月,派大将苏奴儿去攻打唃厮啰的牦牛城,唃厮啰击败苏奴儿,苏奴儿被擒拿。

九月的时候,元昊亲自到前线主持攻城,久攻不下,就玩起老把戏,党项人的老手段,诈降,派使者假装议和,糊弄住唃厮啰,骗开城门大肆屠杀,唃厮啰险险逃走。

第二次是宋景祐二年,也是元昊广运二年(1035),这一年十一月,元昊趁着唃厮啰内讧之际,亲自进攻青唐、安二、宗哥、带星岭诸城,击败唃厮啰的大将安子罗,乘胜抵达河湟。

唃厮啰这时候整搂着亲亲的小乔老婆,坚守鄯州不出,就是和元昊耗着,不正面对决,打不过我躲着,看谁能耗过谁,元昊当然耗不过地主唃厮啰,他粮草供应不及啊,只好撤军。

这时候,唃厮啰派人把元昊军在宗哥河浅水处的旗标移动到深水处,元昊的人不知道啊,回去渡河时还按照旗标走,自然完蛋,唃厮啰又派人追击,一时之间,让夏军溺死者十有八九,损失惨重,把元昊外拓的心思也暂时逼回去。

就是这样。


猴格大人


唃厮啰,本名欺南凌温(996~1065年),他出生于高昌磨榆国(今新疆吐鲁番),是吐蕃王朝诸王中亚陇觉阿王的后裔,被后世藏族人民称誉为“民族英雄”。但欺南凌温生不逢时,当他出生之时,吐蕃王朝早已分崩离析了。吐蕃王朝自达磨(郎达玛) 赞普后分裂为四个不相统属部份,其中之一的“亚陇觉阿王系”后入青海一带在欺南凌温12岁的时候,被河州(今甘肃临夏)羌族人何郎业贤接回河湟地区。当时的河湟地区局势四分五裂,河陇一带更是“族种分散,大者数千家,小者百十家,无复统一。”而分布在吐蕃王朝东北的党项民族则在杰出领袖李继迁(西夏太祖,公元963~1004年)的领导下逐渐强盛起来,党项以灵、夏地区为中心,于宋真宗咸平六年(西夏太祖三年,公元1003年)攻破了河西走廊的大门--凉州(今甘肃武威),随后在西夏太宗李德明执政时(公元1004~1032年在位)于宋景德元年(西夏太宗元年,公元1004年)擒杀了吐蕃王朝在西凉六谷部的领袖潘罗支(公元?~1004年待考),由此,吐蕃各部失去了统一的领袖,“西蕃无主,如鸟兽散”,就是当年的写照。

河湟地形险要,土壤肥沃,为唃厮啰政权的出现提供了有利的地理条件。唃厮啰政权所控制的地区,大约“东至秦州、北临夏国,西过青海,南界蛮夷”。具体的说,大致包括北宋的熙、河、洮、岷、湟、鄯、廓、叠、宕等州。其统治的主要地区正是地形险要、水草丰美的河湟地区,其政治中心则在青唐(今青海西宁)。唃厮啰的兴起,同河陇一带吐蕃佛教势力的兴盛有着极大的关系。随着河陇一带佛教的兴盛,吐蕃宗教势力也因之强大。一些宗教领袖们,他们希望掌握世俗和宗教的双重权力,集政教大权于一身。河陇地区相继出现了如李巴占、鹿尊、结斡恰尔等枭雄,他们或佣人而立,或裂土以自保。而其中实力最强的,要数宗哥僧李立遵。

李立遵是宗哥族的大首领,宗哥族又为河湟吐蕃一大族,最盛时号称“统众数十万”,李立遵恃仗自己雄踞河湟的实力,野心勃勃,一直图谋河湟吐蕃赞普之位。在外交上,李立遵推行了一套“亲夏敌宋”的政策,引起了吐蕃各部落的强烈不满。为了控制唃厮啰,李立遵还将自己的两个妹妹嫁给唃厮啰作妃。随着年龄的增长,唃厮啰逐渐成熟起来,那种任人摆布、受人控制的局面再也忍受不住了,与李立遵之间的矛盾便爆发了。唃厮啰趁李立遵被北宋名将曹玮(字宝臣,公元973~1030年)打得一败涂地、势力大衰之机,逃离了宗哥城到了邈川,唃厮啰,本名欺南凌温(996~1065年),他出生于高昌磨榆国(今新疆吐鲁番),是吐蕃王朝诸王中亚陇觉阿王的后裔,被后世藏族人民称誉为“民族英雄”。但欺南凌温生不逢时,当他出生之时,吐蕃王朝早已分崩离析了。吐蕃王朝自达磨(郎达玛) 赞普后分裂为四个不相统属部份,其中之一的“亚陇觉阿王系”后入青海一带在欺南凌温12岁的时候,被河州(今甘肃临夏)羌族人何郎业贤接回河湟地区。当时的河湟地区局势四分五裂,河陇一带更是“族种分散,大者数千家,小者百十家,无复统一。”而分布在吐蕃王朝东北的党项民族则在杰出领袖李继迁(西夏太祖,公元963~1004年)的领导下逐渐强盛起来,党项以灵、夏地区为中心,于宋真宗咸平六年(西夏太祖三年,公元1003年)攻破了河西走廊的大门--凉州(今甘肃武威),随后在西夏太宗李德明执政时(公元1004~1032年在位)于宋景德元年(西夏太宗元年,公元1004年)擒杀了吐蕃王朝在西凉六谷部的领袖潘罗支(公元?~1004年待考),由此,吐蕃各部失去了统一的领袖,“西蕃无主,如鸟兽散”,就是当年的写照。

河湟地形险要,土壤肥沃,为唃厮啰政权的出现提供了有利的地理条件。唃厮啰政权所控制的地区,大约“东至秦州、北临夏国,西过青海,南界蛮夷”。具体的说,大致包括北宋的熙、河、洮、岷、湟、鄯、廓、叠、宕等州。其统治的主要地区正是地形险要、水草丰美的河湟地区,其政治中心则在青唐(今青海西宁)。唃厮啰的兴起,同河陇一带吐蕃佛教势力的兴盛有着极大的关系。随着河陇一带佛教的兴盛,吐蕃宗教势力也因之强大。一些宗教领袖们,他们希望掌握世俗和宗教的双重权力,集政教大权于一身。河陇地区相继出现了如李巴占、鹿尊、结斡恰尔等枭雄,他们或佣人而立,或裂土以自保。而其中实力最强的,要数宗哥僧李立遵。

李立遵是宗哥族的大首领,宗哥族又为河湟吐蕃一大族,最盛时号称“统众数十万”,李立遵恃仗自己雄踞河湟的实力,野心勃勃,一直图谋河湟吐蕃赞普之位。在外交上,李立遵推行了一套“亲夏敌宋”的政策,引起了吐蕃各部落的强烈不满。为了控制唃厮啰,李立遵还将自己的两个妹妹嫁给唃厮啰作妃。随着年龄的增长,唃厮啰逐渐成熟起来,那种任人摆布、受人控制的局面再也忍受不住了,与李立遵之间的矛盾便爆发了。唃厮啰趁李立遵被北宋名将曹玮(字宝臣,公元973~1030年)打得一败涂地、势力大衰之机,逃离了宗哥城到了邈川,从此摆脱了李立遵的控制。此后又反击诛杀了叛乱的温逋奇,此后河湟地区的吐蕃政权才真正掌握在唃厮啰自己的手中。

唃厮啰亲政以后,首先就是改变郢成蔺逋叱与温逋奇的投靠西夏、与北宋为敌的外交政策,极力主张“联宋抗夏”,因此得到了雄居中原的北宋王朝的大力支持。北宋景佑三年(公元1036年),宋仁宗再授唃厮啰为保顺军节度观察留后(保顺军副节度使)。唃厮啰的亲宋政策,引起了西夏王朝的不安。当时唃厮啰所统治的河湟地区正处于西夏国土的肘腋之间,再加上唃厮啰拥有一支七万精兵的军队,这对于西夏王朝来说无疑是严重的隐患。

因此,当时的西夏景宗李元昊(公元1032~1048年在位)就想以强大的武力迫使唃厮啰就范。北宋景祐三年(西夏大庆元年,公元1036年),李元昊率军二十万亲征河湟。此时的唃厮啰不仅在政治上已经成熟,而且在戎马生涯中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知道西夏军队勇猛善战,又刚到河湟,士气正旺,且吐蕃与之众寡悬殊。于是,唃厮啰下令所有部下坚守青唐(今青海西宁),不与敌军交锋,以此来拖垮西夏军队。同时,他又派人探听西夏军队的虚实,得知西夏军队在渡过宗哥河(湟水)时以插旗帜标志河水的深浅,就暗中派人将浅水处的旗帜都移到最深处。当两军会战时,唃厮啰亲率精锐的吐蕃军队冲向渡河后疲惫不堪的西夏军队,一举败之。于是,在西夏军队逃归时以插旗之处为标志渡河,结果由于水深流急,逃归的西夏军溺死十之八九。此一战,唃厮啰将所向无敌的西夏军队打得威风扫地。

唃厮啰政权不仅顽强地抵抗了西夏对河湟的染指,而且配合北宋对西夏的军事行动,多次主动进击西夏。唃厮啰的军事行动不仅抵制了西夏王朝对河湟吐蕃的侵犯,而且掣肘了西夏王朝对北宋王朝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支援了中原汉族人民对西夏王朝的斗争。仁宗宝元年间,唃厮啰“奉诏出兵向西凉,西凉有备,厮啰知不可攻,捕杀游逻数十人亟还”。唃厮啰死后,由三子董毡继位。宋神宗元丰年间,“董毡积六部兵十二五”击西夏,有大功。宋神宗加封董毡为太保,后来进位太傅,晋升武威郡王。董毡长期联宋抗夏,深受北宋王朝赞赏唃厮啰,本名欺南凌温(996~1065年),他出生于高昌磨榆国(今新疆吐鲁番),是吐蕃王朝诸王中亚陇觉阿王的后裔,被后世藏族人民称誉为“民族英雄”。但欺南凌温生不逢时,当他出生之时,吐蕃王朝早已分崩离析了。吐蕃王朝自达磨(郎达玛) 赞普后分裂为四个不相统属部份,其中之一的“亚陇觉阿王系”后入青海一带在欺南凌温12岁的时候,被河州(今甘肃临夏)羌族人何郎业贤接回河湟地区。当时的河湟地区局势四分五裂,河陇一带更是“族种分散,大者数千家,小者百十家,无复统一。”而分布在吐蕃王朝东北的党项民族则在杰出领袖李继迁(西夏太祖,公元963~1004年)的领导下逐渐强盛起来,党项以灵、夏地区为中心,于宋真宗咸平六年(西夏太祖三年,公元1003年)攻破了河西走廊的大门--凉州(今甘肃武威),随后在西夏太宗李德明执政时(公元1004~1032年在位)于宋景德元年(西夏太宗元年,公元1004年)擒杀了吐蕃王朝在西凉六谷部的领袖潘罗支(公元?~1004年待考),由此,吐蕃各部失去了统一的领袖,“西蕃无主,如鸟兽散”,就是当年的写照。

河湟地形险要,土壤肥沃,为唃厮啰政权的出现提供了有利的地理条件。唃厮啰政权所控制的地区,大约“东至秦州、北临夏国,西过青海,南界蛮夷”。具体的说,大致包括北宋的熙、河、洮、岷、湟、鄯、廓、叠、宕等州。其统治的主要地区正是地形险要、水草丰美的河湟地区,其政治中心则在青唐(今青海西宁)。唃厮啰的兴起,同河陇一带吐蕃佛教势力的兴盛有着极大的关系。随着河陇一带佛教的兴盛,吐蕃宗教势力也因之强大。一些宗教领袖们,他们希望掌握世俗和宗教的双重权力,集政教大权于一身。河陇地区相继出现了如李巴占、鹿尊、结斡恰尔等枭雄,他们或佣人而立,或裂土以自保。而其中实力最强的,要数宗哥僧李立遵。

李立遵是宗哥族的大首领,宗哥族又为河湟吐蕃一大族,最盛时号称“统众数十万”,李立遵恃仗自己雄踞河湟的实力,野心勃勃,一直图谋河湟吐蕃赞普之位。在外交上,李立遵推行了一套“亲夏敌宋”的政策,引起了吐蕃各部落的强烈不满。为了控制唃厮啰,李立遵还将自己的两个妹妹嫁给唃厮啰作妃。随着年龄的增长,唃厮啰逐渐成熟起来,那种任人摆布、受人控制的局面再也忍受不住了,与李立遵之间的矛盾便爆发了。唃厮啰趁李立遵被北宋名将曹玮(字宝臣,公元973~1030年)打得一败涂地、势力大衰之机,逃离了宗哥城到了邈川,从此摆脱了李立遵的控制。此后又反击诛杀了叛乱的温逋奇,此后河湟地区的吐蕃政权才真正掌握在唃厮啰自己的手中。

唃厮啰亲政以后,首先就是改变郢成蔺逋叱与温逋奇的投靠西夏、与北宋为敌的外交政策,极力主张“联宋抗夏”,因此得到了雄居中原的北宋王朝的大力支持。北宋景佑三年(公元1036年),宋仁宗再授唃厮啰为保顺军节度观察留后(保顺军副节度使)。唃厮啰的亲宋政策,引起了西夏王朝的不安。当时唃厮啰所统治的河湟地区正处于西夏国土的肘腋之间,再加上唃厮啰拥有一支七万精兵的军队,这对于西夏王朝来说无疑是严重的隐患。

因此,当时的西夏景宗李元昊(公元1032~1048年在位)就想以强大的武力迫使唃厮啰就范。北宋景祐三年(西夏大庆元年,公元1036年),李元昊率军二十万亲征河湟。此时的唃厮啰不仅在政治上已经成熟,而且在戎马生涯中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知道西夏军队勇猛善战,又刚到河湟,士气正旺,且吐蕃与之众寡悬殊。于是,唃厮啰下令所有部下坚守青唐(今青海西宁),不与敌军交锋,以此来拖垮西夏军队。同时,他又派人探听西夏军队的虚实,得知西夏军队在渡过宗哥河(湟水)时以插旗帜标志河水的深浅,就暗中派人将浅水处的旗帜都移到最深处。当两军会战时,唃厮啰亲率精锐的吐蕃军队冲向渡河后疲惫不堪的西夏军队,一举败之。于是,在西夏军队逃归时以插旗之处为标志渡河,结果由于水深流急,逃归的西夏军溺死十之八九。此一战,唃厮啰将所向无敌的西夏军队打得威风扫地。

唃厮啰政权不仅顽强地抵抗了西夏对河湟的染指,而且配合北宋对西夏的军事行动,多次主动进击西夏。唃厮啰的军事行动不仅抵制了西夏王朝对河湟吐蕃的侵犯,而且掣肘了西夏王朝对北宋王朝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支援了中原汉族人民对西夏王朝的斗争。仁宗宝元年间,唃厮啰“奉诏出兵向西凉,西凉有备,厮啰知不可攻,捕杀游逻数十人亟还”。唃厮啰死后,由三子董毡继位。宋神宗元丰年间,“董毡积六部兵十二五”击西夏,有大功。宋神宗加封董毡为太保,后来进位太傅,晋升武威郡王。董毡长期联宋抗夏,深受北宋王朝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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