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中趙貞吉是個什麼樣的人?

王勇3890843


趙貞吉是個什麼樣的人,豈是一兩句話能說明白了?

但是我知道,他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後來也通過自己的聰明才智,成功的入了閣!其實他也很難做,就舉一個例子吧,那就是海瑞的供詞被打回來之後,他怎麼做的?

因為對嘉靖帝下的聖旨不滿,海瑞憤而辭官,可是辭官回家之後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老婆有喜了,按照海母的說法,還是個男孩。

這讓海瑞驚喜不已,驚喜過後便是長久的沉默,他會甘心離職嗎?他會甘心讓淳安百姓任由田有祿等人欺負嗎?

當然不會,等到海瑞得知趙貞吉的所作所為之後,又激發了無限的鬥志,既然此時無法跟整個大明朝抗衡,但是趙貞吉嘛,還是可以鬥一鬥的。

一、

海瑞確實難受,實際上更難受的還有趙貞吉,他才是真正的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當然,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當初司禮監的急遞和張居正的信同時到達,他選擇了燒掉張居正的信。雖然跟譚倫一直講的是大道理,是不要違背聖意,實際上這裡面也有趙貞吉的另外考慮。

當時趙貞吉也跟譚倫講了,自己想急流勇退,回泰州專心研究心學。實際上,全劇中說過要隱退的好幾個人,包括嚴嵩、趙貞吉、高翰文、海瑞,能真正做到的人就寥寥無幾了。

實際上對於趙貞吉這樣的官員,他嘴上越說不想幹了,他越付諸行動往上爬。在單位裡面也一樣,凡是天天喊著不想幹的人,往往比任何人都乾的持久。

唐朝靈澈曾經寫過這麼一首詩:

“年老心閒無外事,麻衣草座亦容身。相逢盡道休官好,林下何曾見一人。”

當官也是一種職業,每種職業都有自己的為難之處,你嚮往自由,但終有一天會迴歸麵包,沒有面包的自由,恰是最大的不自由!

扯遠了,讓趙貞吉更擔憂的是什麼呢?

他怕自己會淪為清流派的棄子,真不是他多想,想想這段時間他經歷的一切:

自己遞上去的供詞,被司禮監和嘉靖帝原封不動打回,本就擔心自己揣摩錯了聖意。張居正恰恰給自己寫了信,還讓自己硬往上頂,講著這是倒嚴的大好時機。

二、

而且這封信只寫給了自己,並沒有寫給譚倫,譚倫越是強調自己會跟他一起簽字的,趙貞吉就越心裡發慌。趙貞吉不過是徐階的一個弟子,譚倫是裕王身邊的人,張居正為什麼這樣做?

難道不是犧牲趙貞吉,換來嚴黨的倒臺?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在裕王府等待徐階到來的過程,大家就已經在邀功了,更是把譚倫和張居正歸到首功哦。實際上按身份來講,張居正和趙貞吉都是徐階的弟子,是同級,待遇卻大不相同。

就像楊角風說的那樣,趙貞吉此時的境地跟當初的海瑞如出一轍,都是給畫個餅,然後讓這倆人往火坑裡面跳。

所以,趙貞吉選擇了燒掉張居正的信件,完全是自保的一種手段,並不像高拱講的那樣:

“不是世故,而是無恥,當初叫人家衝鋒陷陣,於今我們自己的人在背後射人家的冷箭!”

現在再回過頭看這句話,趙貞吉對待海瑞是如此,張居正對待趙貞吉同樣如此!

有了這個前提,就很容易理解趙貞吉為什麼要浙江百姓半價賣生絲,又為什麼在織造作坊的歸屬問題上跟徽商打哈哈了。

在清流派看來,倒嚴才是第一要事,但對趙貞吉看來,真正的第一要事恰恰是嘉靖帝的聖意:

整個問題的根結就在於國庫沒錢,當初沒錢,現在仍然沒錢,這也是嚴黨還沒有倒的原因之一。現在鄢懋卿已經下江南巡鹽,等於是嚴黨跟清流派的正面對決,比的恰恰是弄錢的能力!

雖說嘉靖帝也講過趙貞吉是弄不來錢了,但實際上並沒有徹底放棄,不然的話為什麼浙江案子已經完結了,兩個錦衣衛還天天盯著織造局的作坊?就是看趙貞吉到底能不能真的織出50萬匹絲綢來!

三、

趙貞吉天天盯著作坊,可是那些徽商受不了啊,這本就是一個無底洞,誰願意一直往裡面掏錢,卻不見回頭錢呢?況且作坊的歸屬問題還沒有解決,雖然趙貞吉講過作坊賣給徽商,可是嘉靖帝的聖旨中又明確寫道:

“沈一石何許人也……何以將織造局之作坊、桑田,盡歸於此人名下?”

等於是嘉靖帝一句話就把沈一石留下來的家產,變成了織造局的家產了,這也讓趙貞吉很為難。作坊是織造局的,買生絲讓徽商上,織成絲綢又成了大明朝的,真當徽商是傻子啊?

“半價買絲你們都拿不出本錢,當時為什麼簽約書?”

這幾個徽商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約書是簽了,關鍵是這約書只約我們徽商啊,不約你們官家啊。

趙貞吉也聰明,自然要把跟自己的矛盾引到別人身上,於是一個勁地講自己不抓你們,胡宗憲會治你們的!

這就看出當初把胡宗憲牽扯進這件事的好處了,就演變成了,不是我趙貞吉不給提供軍需,是你胡宗憲沒有管好這些宗親!你說,胡宗憲到哪去說理?

也別說沒處說理,縣丞田有祿已經帶著胡公子拜見趙貞吉了,別看趙貞吉平時見面跟胡宗憲很客氣,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回事,趙公子就被晾在了這裡。

田有祿哭哭啼啼把海瑞辭官又復官的前後經過講了一遍,趙貞吉問難道浙江省的公文也壓不住海瑞?

“海、海知縣把巡撫衙門的公文撕了。”

四、

屋漏偏風連陰雨,本來海瑞辭官,是正合趙貞吉的意的,不要覺得他舉薦海瑞升官是真心的,他是迫不得已。畢竟自己上面還有徐階,還有裕王,他不能僅揣摩聖意,還得揣摩一下裕王的心思。

田有祿繼續彙報,海瑞不僅僅撕了公文,還說淳安是重災縣,他要上書免了全縣的賦稅。

這句話算是徹底惹惱了趙貞吉,前面胡宗憲剿倭勝利在望,剿倭勝利之時,就是嚴黨倒臺之時。趙貞吉這麼拼命的搞錢,一方面確實為了供應戰爭,另一方面,國庫還空虛著呢,海瑞還這麼胡鬧?

連兩個錦衣衛都無語了:

“這個人或許真是腦子有病?”

趙貞吉終於忍不住了,自己這個差事真是糟糕透了,本身就已經危機四伏,自己如履薄冰了,自己的手下還跟自己叫板:

“什麼病!就是對抗上司對抗朝廷的病!二位在這裡都聽到了,我要上疏參他,請二位也向宮裡稟奏。”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但是田有祿的話也提醒了他,畢竟自己是巡撫,自己的頂頭上司是胡宗憲,為什麼不讓胡宗憲表個態呢?

海瑞讓田有祿壓著胡公子去胡部堂大營,那就是對胡部堂的信任,知道他的為人。胡公子胡作非為,應該不是胡部堂授意,所以交給胡部堂發落,也是維護胡部堂的名聲。

趙貞吉也不是傻子,他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況且聖旨中明確了要全力保胡宗憲打贏這一仗。更重要的是,他要趕在鄢懋卿弄來鹽稅之前,供應胡宗憲打贏這一仗,把胡公子送給胡宗憲,也算是賣他一個人情吧。

說白了,此時的胡宗憲屬於清流派和嚴黨都想拉攏的人,各有各的目的,趙貞吉也在此行列。

當然,他還有更深遠的打算,別忘了聖旨中還提到的那個齊大柱,只待胡宗憲打贏這一仗。自己完成了嘉靖帝交代的供應軍需的任務,剷除了嚴嵩打算讓胡宗憲打持久戰的隱患,也算是完成了裕王的任務。那麼下一步就是利用齊大柱,找找海瑞的麻煩,解決完這些事,對於趙貞吉來講,就是天大的功勞,想入閣,也就容易地多了。

趙貞吉畢竟是心氣較高的人,最不能容忍下屬的背叛,同樣的,背叛海瑞的田有祿,也入不了他的法眼,等待田有祿的也是牢獄之災。

當然,這些是後話……

趙貞吉除了這件事上做的好,後來海瑞進了京,又是他的手下,真是到了八輩子黴了,為了自保,他還是站出來挺了海瑞一把,看起來大義凜然,實際上是在跟海瑞劃清界限,高,實在是高!

我叫楊角風,換種視角看大明王朝,你會發現不一樣的樂趣,原創文章,喜歡就關注吧!


楊角風發作


趙在電視劇中是一個典型的官員形象,表現出了在朋黨之爭下,朝中官員的生存狀態。趙是一個有能力的官員,同時也是想做事的官員,然而在面對生存還是毀滅時,面對自己的前途和百姓的安危時,他畏縮的選擇了前者。我們不能說她是小人,我們只能說他只是個普通的人。他明白朋黨之爭就是黨同伐異,即使為國為民,最後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種能吏,只能黔首縮尾的生存,不僅是他個人的悲哀,也是那個時代的悲哀。

試想一下:假如你是趙,你會怎麼做?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