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諜」“無情便是最好的忠誠”-中央蘇區政治保衛局的誕生簡溯

上世紀20年代末期,在中國大地上,出現了中共創建的各類紅色根據地,按照歷史名稱,我們稱之為蘇區,其中最大的,也是中共政治、軍事,經濟首腦的所在區域,稱之為中央蘇區。

「說諜」“無情便是最好的忠誠”-中央蘇區政治保衛局的誕生簡溯

距離瑞金縣城約6公里的葉坪村,是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的誕生地。轄有江西、福建、閩贛、粵贛四個省級蘇維埃政權,擁有60個行政縣,總面積約8.4萬平方公里,總人口達453萬,黨員總數約13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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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相當規模的土地,人口和社會管理範圍了。在血雨腥風、刺刀劍豪,敵我針鋒相對的歲月,對於蘇區的管理上,防特反特成為了重中之重。

1930年10月始,南京國民政府便以“集中武裝力量、社會力量、經濟力量”的方針來清剿蘇區,一次一次在正面軍事對抗中的“圍剿”與“反圍剿”。而蘇區內外的豪紳地主則互相勾結,開展各種破壞活動,政治上,在蘇區內大肆造謠,傳播所謂共產黨,就是 “共產共妻”之類的謠言;破壞行動中,則藏匿槍支搞暗殺活動;更有的糾集武裝固守山寨土圍,與蘇維埃政權相抗衡,破壞蘇區的社會秩序;在情報細作上,不少劣紳,包括潛伏和派遣的國民黨特工刺探消息,為國民黨軍隊進攻蘇區當先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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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軍進攻蘇區時,採用了所謂的“三分軍事,七分政治"的策略,對蘇區進攻的手段更為多樣化、系統化利用金錢來收買利誘革命隊伍中動搖異己分子,打入紅軍、包括蘇維埃政府、地方武裝、中共基層組織和群眾組織中,來破壞革命力量。用一切方法組織蘇區內部豪紳地主殘餘和資本家富農等反革命力量,來進行反抗蘇維埃政府的一切活動。種種跡象表明,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中,蘇維埃政權必須以革命的兩手來抗擊國民黨反革命的兩手。

此環境下,中央蘇區的政治保衛局應運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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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這種特殊戰線上的對敵鬥爭,主要是由各地的肅反委員會(學習蘇聯的“契卡”)承擔。而隨著形勢的發展,僅靠肅反委員會公開的、群眾性的鬥爭方式,已不適應鬥爭的需要。

1931年6月,中央在給紅軍黨部及各級地方黨部的訓令中,明確指出“蘇區內部肅清反革命的工作,必須變成經常性的系統工作,必須立即在各蘇區成立起‘政治保衛處'的專門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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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稼祥(美術作品)

1931年7月15日,閩西蘇維埃政府根據中央訓令的精神,正式取消了原屬於“過渡時期的一種臨時的肅反組織"-肅反委員會,成立了閩西政治保衛處,明確該處的任務為鞏固政權,鎮壓反動分子、保衛工作人員及群眾生命的安全。同時,蘇區所轄的各縣也先後成立政治保衛處,並配備一支武裝力量:政治保衛隊(後來俗稱“綠領章部隊”)。

由此,中央蘇區特殊戰線的特別部隊的雛型已基本形成。同時成立的中央政治局政治保衛處由蘇區中央局常委、宣傳部長王稼祥兼任處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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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11月,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成立。隨著國家政權的建立,蘇區的保衛工作也被提升到新的高度。蘇區中央局第一次代表大會政治決議案為,在當前的形勢下,肅反工作要集中到政治保衛局系統中去,對付反革命組織的方法與技術必須改進。根據這一要求,中華蘇維埃政府政治保衛局隨之成立。首任局長鄧發,以後張然和、錢兆鳳和汪金祥在不同時期分別接任。

1932年春,紅一方面軍成立保衛局,著名的“紅色功勳特工”錢壯飛被任命為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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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壯飛(美術作品)

政治保衛局有自己單獨的武裝力量,各級保衛局都轄有一支精幹的武裝,保衛隊。保衛隊的戰士一般年齡都在18至20歲之間,年齡最大不得超過23歲,都統一著軍服,戴八角帽,繡有紅五星帽徽,青藍色領章,配備當時較好的武器。中央臨時政府賦予保衛局特殊職能,即在蘇維埃境內,依照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憲法之規定,在臨時中央政府人民委員會管轄之下,執行偵察、壓制和消滅政治上、經濟上一切反革命的組織活動,偵探和盜匪等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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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潭三傑(美術作品)

政治保衛局初設偵察和執行兩個部,首任偵察部長鄧發兼任,而後由中央特科撤回來的“前三傑”之一的胡底擔任;執行部長則由“前三傑”中在後來中共情報保衛史上最負盛名的李克農擔任。政治保衛大隊的大隊長吳烈、政委海景洲;秘書處(後稱總務處)處長歐陽毅。

1932年,增設了紅軍工作部,部長李克農;白區工作部,部長張國儉。

1933年,錢壯飛調任中革委會第二局局長。稍後,紅軍總司令部第二局也來到瑞金中國革命軍事委員會駐地,並與軍委第二局合併,錢壯飛改任合併後的中革軍委第二局副局長。

保衛局的工作人員,大多從各部隊精心挑選而來,並經過各種諸如“保衛幹部訓練班"、“偵察干部訓練班"、“游擊區保衛幹部訓練班"、“縣保衛局長科長班"等班次的嚴格訓練。在個人素質方面,要求偵察員必須富有膽略,勇於冒險,富有忍耐心,不辭勞苦,行動機敏,腦子靈活等。在技能方面,要求偵察員富有各種科學常識及軍事常識,對社會各階級的狀況有深刻了解。要有敏銳判斷力,能通過各種細微的變化推測和判斷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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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發

秘密工作是政治保衛局的重要內容,而各項秘密工作的開展,主要是依靠蘇區的工作網和白區的偵察網。1932年3月,國家政治保衛局制訂《工作網組織法》稱:“工作網是保衛局工作中之耳目。"工作網的構建任務主要由特派員承擔,特派員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組建廣泛的工作網。區的偵察網每一區域設偵察指導員1人,下屬2個至4個偵察小組,每組3人,1人為組長,當發展到5人時,即分為兩組。指導員與指導員之間不發生橫向聯繫,組長與組長之間也不發生橫向聯繫,實行垂直的按級報告和指導。偵察網的主要任務是偵探敵人組織的內部情況,包括軍事、政治、經濟等方面;刺探敵人對蘇區進攻的陰謀、策略、方法;獲取反革命之一切計劃、軍用地圖和各種機密文件等。在戰爭的狀態下,各種軍事情報猶為重要。

國家政治保衛局這支中央蘇區的特殊特別部隊,面對國民黨反動派不惜用盡一切手段施行陰謀破壞,針鋒相對地在隱蔽戰線開展系列卓有成效的鬥爭,取得了赫赫戰績,為粉碎國民黨軍隊對蘇區的進攻,保衛蘇維埃政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當然,在中央蘇區時代的政治保衛局因為“純潔革命隊伍”,也同樣因執行某些時期錯誤的方針政策傷害過自己人,需要指出的是,他們只是執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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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爾任斯基雕像

捷爾任斯基曾經針對保衛工作有一句名言:無情便是最好的忠誠(刻在其盧比揚卡廣場雕像基座上)。政治保衛局無疑是這句話最忠實的貫徹者之一。而中央蘇區在邊戰爭邊管理的環境下,能夠持續生產、商業,強大軍事化,也應該說,政治保衛局對穩定蘇區社會上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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