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者千古、私者一時——毛主席的生活開支賬本

“臨終的時候家裡只有幾百塊錢,這是毛主席的全部財產,最後這個錢也交了公,另外毛主席的銀行戶頭裡沒有一分錢存款。”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毛主席的生活開支賬本

1990年10月,碧瓦紅牆的中南海內一片忙碌,中共中央警衛局與韶山毛澤東同志紀念館之間清理交接毛主席生前遺物的工作正在進行,就在數千件遺物基本清理完畢,紀念館方面的接受人員,準備打道回府之際,有人突然想起了什麼。

在地下室的一個角上,有一大堆紙張擺放在那裡。

翻開這堆塵封的紙張,所有人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居然是毛主席一家的生活開支賬目。

回到韶山,紀念館的工作人員才騰出手開始整理著這批從地下室“搶救”出來的賬目,直到這時,他們才真正明白自己,是何等的幸運,被搶救出來的東西,又具有怎樣的價值。

賬本非常齊全,從生活費的收支報表,到日用費開支,寫的非常細。時間跨度也很長,從50年代初期開始,一直到1977年元月。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毛主席的生活開支賬本

主席的生活賬本包括幾個部分呢?

第一、外面購買的日常用品,包括茶葉、牙具、衛生紙、火柴盒、香菸等。

第二、毛主席他外出的時候,餐飲到地方交糧票、喝茶。

第三、毛主席家庭的雜物的記載,比如說修熱水瓶,修理傢俱等。

韶山紀念館現保存毛主席生活費收支表11份,日常雜費開支賬本4本,糧食賬本2本,物品分類賬2本。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毛主席的生活開支賬本

換句話說,這堆賬本足以體現當年中國第一家庭的幾乎整個財務與生活狀況,紅牆高聳的中南海里,曾經為億萬普通人仰望的開國領袖,在這一筆筆賬目中,還原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家之主的身份,衣食住行、油鹽柴米量。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毛主席的生活開支賬本

毛澤東究竟是怎麼掙錢,花錢的呢?

最有發言權的,當然是負責記賬的人,這個人叫吳連登。

吳連登說:“前後一共12年時間,從1964年到1976年,毛主席家的帳說好管也好管,說難管也很難,難在什麼地方呢?沒有錢。”

毛主席還會錢不夠用,難道是他的收入不夠高嗎?

吳連登說:“毛主席的工資是404塊8毛,江青的工資是243塊錢,當年來講,工資應該來說是高工資了,但是毛主席400多塊錢要負擔一大家子的開支。”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毛主席的生活開支賬本

賬目來看,毛主席的開支的確很大,這首先因為他長期揹負著沉重的經濟負擔。

吳連登說:“毛主席家裡除了主席,江青以外,李訥是長期待在這兒,李敏結婚以後才搬出了中南海,還有李雲露,江青的一個姐姐,她還有一個孩子,實際上毛遠新一直在主席家裡長大。主席負擔這麼些人口,家庭開支確實是比較大的。”

兩個女兒、姨姐、侄子,每人每月30元的生活費,資助親戚、朋友的一筆筆款項,種種負擔,賬目上歷歷在目。

甚至,許多時候,連身邊工作人員的醫藥費與出差補助,毛主席都自掏腰包。

還有一個對身邊工作人員,大部分工作人員都得到毛主席的資助。

比如1945年2月24日到6月30日之間,短短四個月裡,毛澤東就用自己的錢,支付了身邊工作人員醫藥費72.8元,出差補助280.35元,平均每月將近90元。

吳連登說:“毛主席的開支還有一項,就是吃飯,這是個大頭,吃飯一般都在100塊錢左右。包括請他的私人朋友、老師啊、故友吃飯。只要主席說:‘我今天要請客。’這個費用就是從主席的工資裡出。毛主席每天晚上開會,如果開會開到12點,也要給開會的人做頓夜餐,夜餐費用也得從主席賬房裡出錢。另外一項開支就是喝茶,毛主席喝茶喝得比較多,一個月兩斤左右。還有一個就是抽菸,毛主席抽菸抽得比較多,一般一天三包左右。”

毛主席在抽菸方面很大方。那是1961年,他越來越大的煙癮,讓人們也越來越擔心他的身體健康,打聽到國外有種菸嘴,可裝過濾藥物,減少尼古丁等有害物質的吸入,工作人員委託外交部,通過我駐日內瓦使館,一次購買了兩打這種菸嘴,所花的165.6法郎,摺合人民幣94.23元,很快,毛主席就付清了這筆款項。

毛主席承擔的另一筆固定生活開支更加出乎所有人意料。

吳連登說:

“固定的開支:房租、水費、電費、租用的傢俱費。包括桌子、椅子、床鋪,掛衣服的架子,等等這些東西都需要交費,每個月都要交84塊左右!冬天,還要交相應的取暖費,一共加起來120多塊錢。”

美國總統住白宮,不必交房租,毛主席住在中南海卻是要出房租的,甚至水電、煤氣、取暖、傢俱樣樣要交錢,總額佔到工資收入的四分之一。這也許出乎一般人的想象。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毛主席的生活開支賬本

哪怕在公務活動中喝杯茶,毛主席也得私人付錢。

吳連登說:“喝茶是肯定要交茶錢的,到外地,都是我們自己帶茶。而在大會堂,釣魚臺這些地方,我們就忘了帶茶,如果用人家的一杯茶,我一般不定期的或者定期,最長不超過一個月,我就要到這些地方去結一次賬。

1965年5月22日,離開35年的毛主席重返井岡山,毛主席是1965年5月22日下午5點左右到的,28日上午9點多離開。前後7天。這位連喝茶都要交錢的領袖,再這短短7天內,一樣的公私分明。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毛主席的生活開支賬本

收藏在韶山紀念館的這兩張發票,足以證明毛主席那幾近嚴苛的公私分明,這是1965年他重遊井岡山後,由井岡山交際處開具的發票。上面的是首長伙食費7天,每天2.5元,合計17.50元。另一張是首長交糧票23斤。

吳連登說:“因為毛主席說:‘如果說我隨便吃了、花了、用了、拿了,部長也可以,省長也可以,縣長、村長都可以,這個國家就沒法治理了!’

上有所行,下必效之,毛主席明白這個道理,作為黨的主席,為了全黨的廉政建設,他必須以身作則,也因此,他與身邊的工作人員,訂了個“約法三章”。

凡是首長需要的一切東西,託當地辦的必須貨款兩清,對方不要錢我們就不收東西。

嚴格認真地執行中央關於不準請客送禮的通知中五條指示:不得大吃大喝,請客送禮,公私不分,鋪張浪費,不得用任何名義,向地方要東西不付錢。

於是,有著高額工資收入的毛主席,在承擔了各種經濟負擔,甚至付清了自己在公務活動中喝的每一杯茶錢後,經濟上也常常不免捉襟見肘。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毛主席的生活開支賬本

1968年1月的這張開支表上,支出部分就有這麼一項,送王急範、章士釗4400元,巨大的數目與毛主席的收入和其他支出相比,頓時顯得格外醒目,這又是為什麼呢?

洪晁說:“20年代的時候,主席找我外公說,他想籌一筆款,送一批進步學生去歐洲勤工儉學,其實那個錢的話,是我外公自己拿出來一部分然後又籌了一部分朋友的錢,應該有兩萬塊銀元吧。”

毛主席通過章士釗籌到的這筆鉅款,本是用於革命運動的費用,完全可以“公債公還”。

洪晁說:“我媽媽寫的自傳上說,她教主席英語的時候,有一次主席主動問她,我欠你爸爸錢,這事你爸爸有沒有跟你說過?然後呢還說他要還錢,說這兩萬塊錢,他是要分十年還清,兩千塊錢一年。”

因此章含之很不理解,他為什麼一定要個人償還這筆“借款呢?

洪晁說:“毛主席是一個心特別細,特別敏感的人,他能意識到,像我外公這樣一個老文人,補助一下的話,在面子上他肯定不會接受的,所以呢,主席就想出一個招來給他錢。”

幾天後,毛主席果真派秘書登門,給章士釗送上了第一個兩千元。從此每年的大年初二,章士釗都會收到他派人送來的兩千元,一直到1972年累計送滿兩萬元。

此後,毛主席又以“還利息”的名義繼續資助章士釗,直到1973年7月章士釗去世。除了章士釗曾得到毛主席資助,名單我們還能開列出常常的一串。

毛主席自己也不過幾百元月薪,按我們的計算,開支龐大的他,已經要省吃儉用了,又哪來這麼多錢資助他人呢?

吳連登說:“錢肯定不夠,不夠怎麼辦呢?就從毛主席的稿費裡出。”

毛主席的稿費,這無疑是令許多人感興趣的話題。自從毛主席去世以來,有關他鉅額稿費的各種傳言,就喧囂不斷,在許多未經核實的書籍,甚至流傳甚至的網絡小道消息中,常有人言之鑿鑿,說毛主席五十年代就擁有百萬稿費,說中國取消作家稿費制度期間,全國唯有他一人,還保留版稅式的稿費標準,通過他發行量巨大的選集,詩詞作品發了大財。

傳言中,甚至不乏“億元稿費”之類的天文數字。把毛主席傳說成了億萬富翁。事實果真是這樣嗎?

吳連登說:“社會上有人造謠!說毛主席的稿費有1億三千1百萬。我從好幾個雜誌上面看到過,我當時看到後心裡很不舒服,我就找當年管毛主席稿費的鄭長秋,又找汪東興、又找張耀祠、又找張玉鳳、找吳旭君等,找了很多人。我說,人家造謠,我們有必要出來澄清。如果我們這些人再不講,那白的都讓他都說成黑的了!

這一點毛主席的賬目足以證實,他的稿費清單即明確記載,1959年底結存款248689.3元,所謂五十年代即達百萬稿費之說,顯然不實。

毛主席的稿費總額究竟有多少?他又是怎麼對待這些稿費的呢?

毛主席臨終的時候,稿費是124萬多一點,用在家庭的也只是幾萬塊錢,有些送民主人士,主席的稿費沒有做為遺產留給自己的子女,而是把這些錢歸黨,歸人民了。

毛新宇說:“從爺爺去世以後,他老人家的全部遺產,包括生前用過的遺物,一律都由中央辦公廳保管,不僅我的父母,李敏、李訥姑姑都沒從爺爺那兒分到遺產,但是我們永遠繼承爺爺的這種偉大的精神遺產。”

被傳說得沸沸揚揚的毛主席鉅額稿費之謎,至此應該劃上句號了,而毛主席這個本可擁有鉅額財富的人,在他去世後,所遺留的全部現金財產,只有工作人員找到的這7張建國初期發行的人民幣,五張舊版,兩張新版,合計不到今天的十塊錢。

吳連登說:“臨終的時候家裡只有幾百塊錢,這是毛主席的全部財產,最後這個錢也交了公,另外毛主席的銀行戶頭裡沒有一分錢存款。”

公者千古、私者一時——毛主席的生活開支賬本

這堆發黃的一分一毫公私分明的賬本,1994年被確定為國家一級文物。

或許,我們可以借用原全國人大副委員長,雷潔瓊為韶山毛澤東紀念館的題材作為本篇的結尾。

她這樣寫道:公者千古、私者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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