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把十幾萬丟進了傳銷窩,他要把這裡當成是自己事業的起點

小說:把十幾萬丟進了傳銷窩,他要把這裡當成是自己事業的起點

本章為《夢牢》第二十六章:他是富二代

不幸被老鄉帶入傳銷,從剛進去就肯定那是一個傳銷窩到決定要加入他們,然後離開,傳銷到底有什麼能耐可以這樣改變一個人的想法。本故事根據現實經驗進行改編而成,希望它可以帶你更加真切的瞭解傳銷的洗腦過程。

有人敲門,他們三兩個接著三兩個的到來。我跟寧丘桂站在門口跟他們握手,然後說“歡迎到我家”的話語。他們都笑著跟我說:“哼哥,恭喜恭喜,加油。”

有些人,我並不認識,但他們都認識了我。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名人,很多光環都被他們套在了頭上。秦美謝坐在一邊笑著看我,她說我握手的姿態還不夠標準,應該找陳玲來再教一下。陳玲在廚房裡炒菜,她聽到了秦美謝的話後拿著個鍋鏟出來看我。我朝她揮手說:“你再看,等一下菜就焦了。”

田向陽帶著阿娟還有一個男生進來,他們相繼的邊跟我還有寧丘桂握手邊說要恭喜我們,聽著就好像是我要跟寧丘桂結婚一樣。寧丘桂笑著應他們,然後細心詢問阿娟過得是否還好。阿娟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自己走到了沒人的地方去站。翁燕芳見了就去把她拉到桌旁坐下聊天。被田向陽帶來的那個男生笑著問我,要我猜猜他的名字是誰。我很奇怪,於是就問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的,可是寧丘桂很快告訴我說我之前並沒有認識他。曹盛鵬過於激動,他走過來說他就是他的親弟弟,叫曹盛延,他們兩兄弟都在這裡。

曹盛延問:“哼哥,你覺得我們兩像嗎?”

我的心情突然有些沉,不知道為什麼,但我還是根據我的感覺去問:“你們的爸爸媽媽就你們這兩個兒子?”

曹盛延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問他,於是他就問:“是啊,問這個幹什麼?打探家底?”

我馬上搖搖頭說:“不不不,沒有,隨便問問而已。”

在那天,我的兩位直屬上司站在了我的面前。寧丘桂說他之前跟黃簡機是好朋友,是他帶他來的。然後黃簡機說蒙升芬是他的老鄉,是他帶他來的。可是蒙升芬沒來,他把參與我的入夥飯的機會留給了其他人,不過後來周德忠跟我說,蒙升芬是張春蓮曾經的工友,是她帶他來的。我問他,張春蓮又是誰帶來的。周德忠說是吳曉花吳總,她已經積累到了286份,成為了高級業務員,成功的從這裡走出去了。

我突然感覺自己前面的路很遙遠,就跟當初來到這裡發現自己的人生很艱難一樣。

兩天後,秦美謝卻也順利的加入了公司,跟我一樣,全分店的人都相互轉告,舉店同慶。我沒問她是怎麼拿到錢的,因為她加入了公司之後馬上就跟廖金愛一同被安排到了張春梅家住,而我自己則被安排到了韋高雲家。

因為能遠離寧丘桂、黃簡機還有翁燕芳他們的緣故,所以我沒有對我之前所住的地方有任何的不捨。

阿歡是韋高雲家的副家長,當韋高雲不在的時候,套房裡一切的安排全由他掌控。聽說我被安排跟他們住在一起時,他表示很高興,然後他一手拿過陳玲手中的行李說:“哼哥,我肯定你很快就會喜歡這裡的。”

我說:“謝謝。”

況貴梅給陳玲倒了杯水說:“陳玲,辛苦了。”

我以為她隨後也會給我倒上一杯,可是她並沒有那麼做,她只是跟我說:“哼哥,在這裡,你不要把自己當成是客人哦,否則你的後果會很慘的。”

我笑了笑,然後把我手中的行李放下。

一個男生從廁所出來見我們後就走過來朝陳玲伸手說:“陳玲,你好,歡迎到我家。”

“你好你好。”陳玲跟他握手說,可似乎她一時懵著不能記起他的名字來。

鄧天朝站直著身體跟說要給我隆重介紹這個男生。這男生聽了笑了笑後就轉身面向了我,然後也站直了他的身體。我不習慣面對這樣的事情,但我已經決定去融入他們,所以我也站直了我的身體看著他。

鄧天朝大聲的說:“這位是我們公司裡面能力非常強!魄力非常大!改變非常大的優秀初級業務員!叫羅小波羅初級!”

也許是因為不習慣太正式的緣故,我聽著全身的疙瘩差點都凸了出來。

鄧天朝把他的手劃過我這邊來向羅小波介紹我,他大聲說:“這位是剛加入我們公司……”

太噁心了,他的介紹幾乎是從上一句那複製過來的,讓我覺得自己就像是某個集團裡的高級人物一樣,已經走到了人生巔峰,可實際上,我還在山谷下的泥潭裡掙扎著。

“你好你好。”羅小波主動伸手來跟我握著說,“哼哥是吧,我聽說過你。你太出名了,在我們這裡。”

我不知道他是否在諷刺我,但我不會拿出心情來在意,我只是說:“嗯,你好你好。”

鄧天朝說羅小波在我來這裡的前一天就加入了公司,他一口氣共購買了公司的二十一份產品。我沒有心思在去質疑那些所謂的附帶品的價值,我只是驚訝他會出得了手。二十一份跟垃圾一樣的東西,要不是他們強調那僅是個形式讓我去接受,那就算是它們降到十幾塊錢一份也沒人會要,更何況是六千多塊。

晚上,我跟羅小波靠在了一塊小地板上睡,而其他人分享了一塊較大的地方。

“哼哥,聽說你是本科的是嗎?”羅小波悄悄的問我。

“是啊。”我閉著眼睛說,說著我就轉頭去問他,“你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的錢嗎?”

羅小波問:“這算多嗎?”

我說:“十幾萬啊,不多?”

羅小波悄悄思考了後才說:“算是多了點。”

我問:“你是富二代?”

羅小波說:“不要這麼說,哪有富不富的,大家都是在一起創業的人。”

我把頭擺過了一邊去,不再打算跟他說話,可是他卻跟我說他前年沒辦法考上本科,然後補習一年也沒能考上,不像我這樣考上了。我很想跟他說其實我也是復讀才考上的,可是我覺得我很累了,不想再跟他說話,即便我沒有像流水線上的那些工人一樣工作了一天。

十幾萬,他就那麼一扔,然後安然的睡在這個地方。那是代表了他誓死的決心嗎?我沒辦法再想下去,因為我真的很累了。

在韋高雲家的第二天恰好是星期五,家庭會議就在那天召開。

韋高雲的做法跟上兩次周德忠的差不多,不過那兩次我都沒參加,而這次不同了,我的身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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