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燈光師,但不需要攝影師

我從小就羨慕電影裡面那種人,一個人生活了好多年,住在狹小普通的房屋裡,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研究著自己喜愛的東西到深夜,每天早上迎著第一縷陽光出門,每天晚上踩著自己的影子回家,常常去同一家小餐館,會害羞的看著留著長髮,年輕的女收銀員,自己逛超市買不多的水果,可以吃好幾天的,看似性格單調,卻又滿懷著對生活的熱愛,但也不會期待自己的人生髮生什麼戲劇性的事情。

我就看著電影裡的這種人,然後坐在椅子上,一直髮呆,眼神空洞。

我想說,這是隻有電影裡才會出現,生活中你可知道青年之累?

我需要燈光師,但不需要攝影師

我時常羨慕身邊的一些同齡人,他們永遠有耗不完的精力,可以每天逛街、看電影、吃飯、打遊戲、唱歌,你等我我等你相互作伴,而我,時常累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是說身體有多累,而是像那句話說的那樣:當你有著憂慮時,世界就讓你承受越多與年齡不符的痛苦。

除了累,我還時不時感到漫無邊際的恐懼,由內而發,充滿著對未來一切不確定迷茫的恐慌,我跟所有人一樣陷入裡面不知所措。

還好我又找到一種治癒的辦法,那就是不斷把自己逼到懸崖邊上,再從那深不見底的懸崖邊上把自己拉回來,都說世界上最好的兩個詞是虛驚一場和失而復得,我覺得說的很有道理。

我前段時間再看蔣林的書,名字叫《隱蔽的臉》,我第一次讀到一句話:“寫作是因為太孤獨”,這句話我太感同身受了,我無法阻擋內心巨大的孤獨恐慌襲擊,所以我每天都記下胡思亂想,有時間整理成章,有時候懼怕公佈於眾,無論擁有怎麼樣的活潑性格與明朗的愛好,依然會被形容成陰鬱以及孤僻,大抵因為我骨子裡住著一個傷春悲秋的人。

我需要燈光師,但不需要攝影師

我朋友對我說:“你就寫一點積極向上的東西嗎,天天寫這麼消極厭世的”,我說:“沒那麼嚴重吧”,他接著說:“你這樣,跟撒謊是同一性質的”。

於是,我決定開始寫一些能拿得出手的故事,又長又短,有大有小,我終究發現,寫故事不僅可以把自己的喜怒哀樂統統放進去,還可以肩負著劇情走向的上帝視角。我開始從我幾十年的生活裡尋找故事,那些出現的人,告別的人、素不相識的人都成為我思考和回憶自己生活的一大部分。

我的生活裡有燈光師,但不需要有攝影師。

我需要燈光師,但不需要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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