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鬆,地理決定論,DD打車,過街老鼠

莊崇灃

高曉松,地理決定論,DD打車,過街老鼠

矮大緊

“一個出生在小地方的人,格局就是很糟糕”,昨天看到一個網友在一篇DD打車文章的評論區發表了這樣的評論,莊某也深以為然。首先聲明一下,本文無意攻擊任何人。只不過是之前看了高曉松的地理決定論和出生決定論的視頻,當時就的很有同感。今天剛好有了點感想,就隨便寫寫。

緣於那天打車,我問司機一個月能賺多少,司機訴苦說,13塊錢的訂單,DD要拿走7元;DD不用出車,不用出人,不用出油費,我們司機沒有任何的保障;它只派發一個信息,卻要走一大半的錢,最高提點達到26%,在上海這樣的城市,一天干12個小時以上,一個月賺個6-7000元的,你叫我們怎麼生存?

企業要賺錢沒有錯,但是像DD打車這樣的公司,最近20年來還真沒有看到。頭條裡面所有關於DD打車文章的評論區,95%不是各種臭罵就是各種詛咒,司機罵、乘客也罵,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也跟著罵,反正也不要錢。不是我玻璃心,莊某認為,這樣的財富賺來真的會貽害子孫十八代。好吧,你可以拿莊子的“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毀之而不加沮”來懟我,可惜我真的做不到那麼厚臉皮,即使有機會我也做不到。

壟斷的結果就是對客戶最大的傷害,最終都是要消費者來買單,對合作司機的過度收割,讓司機心寒。這次美團出手,司機、乘客都叫好,網上有評論說“好像歡迎解放軍進城一樣”,其實只是民心向背問題而已。我和大多數理性的人都認為,不是說美團打車有多好,而是有了競爭,消費者多了一個選項。美團在外賣領域如何壓榨商家和送外賣的“騎手”,也一樣被罵個臭頭。

與人合作,顧及對方的利益是最重要的,不能把目光僅僅侷限在自己的利上,兩者是相輔相成的,自己捨得讓利,讓對方得利,最終還是會給自己帶來較大的利益。

據說李嘉誠曾告誡他的兒子:

與人合作,7分合理、8分也可以,那麼,我拿6分。一個斤斤計較要拿8分的人,也許只有一個人願意和他合作;一個寧願拿6分的人,也許會有10個人願意合作,這就是8分與6分的差別。

話說回來。高曉松還提到一個論據,說大多數貪官都是來自貧苦的農村,小時候太苦了,有了機會就抱著僥倖心理大撈特撈,這在心理學上其實就是代償心裡,就是在某個方面得不到滿足,就越會想要得到,只有這樣才會平衡小時候對物質缺乏的恐懼。反觀那些出生在比較富裕的家庭的人,對金錢和物質沒有那麼強烈的渴望,更多的時候會顧慮到自身羽毛和家族榮譽,所以也就更不會那麼貪了。

所以,從這個角度看,一個人出生的地方和出生的家庭基本已經決定了他的眼光,從而決定了他的格局,也就決定了他的事業有多大。當然我說的是普遍性規律,個別人由於後天的努力和後來所處環境的改變,也有特例。舉個不恰當的比例,如,在大多數行星上看太陽都東昇西落,但是在金星上,太陽卻是西升東落,因為金星的自轉方向是自西向東的。

高曉松還從地理角度分析了一個國家或者民族的屬性,如日本人的島國心態就是相當的狹隘,就沒有美國這樣的擁有廣闊大陸又瀕臨兩大洋的開放和胸懷。腦補一下,高曉松常說的地理決定論主要如下:

一是東西好吃、姑娘好看的地方,經濟往往不太好,東西不好吃、姑娘也不好看的地方,往往經濟發達;二是日本地狹人稠,又多災多難,所以日本人容易幻滅,有很強的厭世情緒。

無獨有偶,地理決定論和出生決定論古今中外就有很多擁躉,如大家熟知的李斯的廁所和穀倉裡的老鼠論,其實就是環境的因素很大程度決定了一個人能否有多大的出息罷了。在早一點,託名吳起的《吳子》(戰國時的軍事論文集),其中有一篇叫“料敵篇”,就是通過地域來判斷敵人的屬性。文章認為:

秦國地勢險要,百姓好勇鬥狠。楚國佔有廣袤的土地,民眾總是很疲憊。跟秦國和楚國的兵作戰,就要用不同的方法。對付秦國兵,要用利益引誘,則秦兵就必然會冒進,不聽指揮。對付楚國兵,襲擾即可,都不用正面進攻,沒多久就敗了。歷史事實也證明果真如此。

《荀子》是戰國後期儒家學派最重要的著作,其作者荀況也是這種思路。他著重分析了秦國惡劣的地形是怎麼成就了秦國人的性格,重點就是兩個字“狹厄”。這樣的人,用厚利重罰驅使之,勇猛無匹,坐擁漁鹽之利,以商業立國的齊國,就不可能誕生秦國這樣的死士。

緊接著,漢朝又出了兩位地理決定論大家,一是司馬遷,一是王充。太史公在《貨殖列傳》就拿地理決定論來分析各國的民風和習俗。大概可以總結為這麼幾點:

地狹人稠的地方,百姓簡樸吝嗇,膽子小,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佔據海濱之地,求生容易的國家,百姓聰明,好議論;地力薄弱,難以積蓄的地方,百姓易怒,習俗容易反覆……等等。

中國歷史上少有的唯物主義哲學著作《論衡》的作者王充更直接,他則認為:

萬事萬物,無非陰陽。他通過論述元氣,元氣分陰陽、化萬物,賦予了世間萬事萬物以不同屬性。

所以,俗話說的,“窮山惡水出刁民,山清水秀出美女”,也就沒有什麼奇怪了。山川鍾靈毓秀,塑造出來的大多數是名人志士。很難想象在荒涼的沙漠之地,能有多少人才出息,漢人對少數民族冠以“蠻夷”之稱,恐怕和此不無關係。

同是四大文明古國的希臘,亞里士多德考察了當時可見的所有政治形態,得出結論的結論是:

歐洲氣候多寒,民眾勇敢但欠缺靈活,能獨立而不能施行統治,亞洲氣候炎熱,民眾靈活而欠缺智慧,因此淪為奴隸。只有希臘,氣候不冷不熱,所以希臘人兼有二者之長。這聽起來不像地理決定論,倒像是氣候決定論。但他論述的時候,的確強調了地理位置和土壤的影響,只是氣候因素更為突出罷了。

事實上,無論是荀況、司馬遷、王充,還是亞里士多德、柏拉圖等,他們的觀點其實就是強調地理和氣候對人的影響,甚至是對一個民族性格的塑造,畢竟性格決定命運嘛,一個人如此,一個企業如此,一個民族如此,一個國家也如此。

當然,他們每個人論述的角度也不盡相同,比如荀子、吳子論述軍事,除了地理,還強調政治,但和亞里士多德不一樣,他們沒有將政治的不同形態和氣候或地理聯繫在一起。而柏拉圖的觀點,則和司馬遷有些類似。他同樣強調海洋對居民性格的影響。海洋是商人氣質的催化劑,使人善變而虛偽,和海濱之人打交道(廣東、福建沿海人不要對號入座),要非常小心,因為他們與別人交往時容易變得不可信和敵對。但是司馬遷談論地理,同樣談論地方文化,縱是海濱,有周禮遺風,也不盡是商人,這和柏拉圖所說的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所以,DD打車之所以今天會搞得天怒人怨,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司機詛咒、乘客臭罵、政府態度曖昧(據傳DD迄今並沒有拿到上海網約車執照)甚至不開心,絕不僅僅是簡單的商業行為那麼簡單,本質是創始人的出生地方使然(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再次聲明一下,本人沒有任何地方歧視)。其實,目前還有不少的企業也有如此難看的吃相,雖然可以一時猖狂,但是,消費者一定會用腳投票,利益面前,就是民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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