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lu失寵記:親爹少、競對強、爆款缺、國際化慢,哪個是致命傷?


Hulu失寵記:親爹少、競對強、爆款缺、國際化慢,哪個是致命傷?



佔據流媒體行業頭把交椅的Netflix的一舉一動牽動著市場與觀察者們的目光,與之相比,此前在二、三位徘徊的Hulu受到的關注則明顯少了太多。

究其因,一方面或因Hulu並非上市公司,沒有定期披露財務數字與用戶的義務,另一方面則是其遲緩的全球化進程導致Hulu的主要業務始終還停留在美國本土。若不是前年原創作品《使女的故事》趁Me Too運動的東風火了一把,相信也不會有太多人想去了解這家已經成立超過12年的流媒體公司。

今天,壹娛觀察(ID:yiyuguancha)將聚焦流媒體市場上另一傳統巨頭Hulu,看看這家有著十餘年積澱的公司如今又面臨怎樣的境況?


Hulu失寵記:親爹少、競對強、爆款缺、國際化慢,哪個是致命傷?

坐擁豪華股東陣容及豐富內容資源

最近一年多籠罩在Hulu頭上最大的陰影大概似乎不是Netflix或者即將到來的流媒體混戰,反而是因為兩大股東的相關合並問題產生的股權轉讓交易。

其中最受人矚目的自然是迪士尼與康卡斯特對於21世紀福克斯曠日持久的收購競爭。隨著前者成功將福克斯收入囊中,迪士尼同時也擁有了Hulu60%的股權,成為其第一大股東。又因買下了時代華納的美國電話電報公司(AT&T)宣佈出售前者曾經擁有的10%Hulu股權用於還債,這一舉動最終使迪士尼與持股30%的康卡斯特成為Hulu的兩大股東。

雖然現在的Hulu外有Netflix不斷搶奪流媒體市場,內有因股權更迭帶來的更多不確定性,但是在2007年成立之初,Hulu可謂是眾星捧月。根據公開報道,包括NBC環球、迪士尼、福克斯在內的三家公司各佔據了Hulu30%的股份,也正是有這三大製片廠“親爹”般的呵護,讓Hulu從一開始就擁有了傲人的版權內容庫,並且幾乎不用擔心虧損的問題。


Hulu失寵記:親爹少、競對強、爆款缺、國際化慢,哪個是致命傷?

從一開始Hulu的營收模式就介於Netflix與YouTube之間,用戶必須付費訂閱,但套餐最大的區別則是是否會看到廣告。如此看來,國內幾大視頻平臺如今的商業模式似乎都更接近Hulu而非Netflix,畢竟後者的營收來源幾乎沒有任何廣告的成分。

Hulu另一大不同之處則在於其不僅擁有好萊塢眾多製片廠的內容版權,作為流媒體平臺他們還將傳統電視直播納入了其訂閱套餐中。

2016年Hulu宣佈推出IPTV服務,這一舉動也得到了包括福克斯、迪士尼的支持,就連時代華納也與Hulu簽署了合作協議。

2017年這項被命名為“Hulu with Live TV” 的服務正式與用戶見面。最初的訂閱價格為39.99美元每月(目前漲價至44.99美元每月),用戶除了可以在包含少量廣告的情況下收看其內容庫的全部節目,更重要的是可以通過Live TV收看包括ABC、CBS、NBC、Fox and The CW甚至ESPN等51個國家有線電視頻道和593家本地電視聯播頻道的內容。

這一服務對比美國每個月動輒上百美元的傳統有線電視費用可以說是相當物美價廉,根據公開資料顯示,僅僅一年多時間,“Hulu with Live TV” 就已經在美國擁有了超過100萬的訂閱用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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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Hulu看似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卻依然在最近10年的流媒體大戰中被Netflix和亞馬遜逐漸拉開身位。對於Hulu來說擁有眾多“親爹”的支持似乎反而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其發展,尤其是在原創內容方面,而正是在這一新戰場上,Netflix幾乎可以說是一騎絕塵。

Netflix在早期同樣是主要依靠購買版權內容為生,也因為沒有Hulu那般的好出身,導致其在發展到一定規模後就受到了來自制片廠方面的壓力,主要表現在對於版權內容的加價上,此外,Netflix的部分內容甚至還遭到直接下架。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成為促使Netflix開始著重發展原創內容的重要原因,畢竟想要不被人鉗制,就必須將重要的內容掌握在自己手中。顯然Netflix的賭注成功了。2013年以一億美元預算打造的《紙牌屋》讓全世界都認識到了Netflix這一品牌,而《紙牌屋》的成功更像一把尖刀,直接插在了Hulu的胸口上。

在內容創作領域,Hulu可以說是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早在2012年Hulu就推出了一部講述選舉團隊幕後故事的劇集——《戰場》,之後幾乎每年也都有多部原創劇集上線,但最大的問題是這裡面沒有一部劇集成為Hulu的《紙牌屋》或《怪奇物語》。直到2017年Hulu終於祭出了一部《使女的故事》,該劇在大眾討論層面引發了普遍關注,更在艾美獎上有所斬獲。不過這一切似乎來得有些晚,這時的亞馬遜的劇集同樣也得到了艾美獎的肯定,Netflix的艾美獎提名數量甚至幾乎比肩H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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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女的故事》第二季劇照

而Hulu所面臨的更大問題還在於,不論是Netflix或是亞馬遜在發展和內容佈局上並不侷限在劇集上。就在Hulu還在苦苦尋求通過劇集獲得儘可能多的觀眾認可時,Netflix和亞馬遜已經將戰火燒到了奧斯卡甚至歐洲三大電影節。電影、真人秀、脫口秀甚至紀錄片,這兩家來自硅谷的科技公司在流媒體方面的策略似乎是:贏家通吃。

儘管有著眾多大牌股東加持,但Hulu的彈藥庫遠不及Netflix和亞馬遜。2018年Hulu在內容製作方面投入了25億美元,亞馬遜接近50億美元,當然最令人乍舌的還要數Netflix。此前有消息稱,2018年Netflix預計在原創內容上投入80億美元預算上線80部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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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視國際化擴張,Hulu或率先掉隊

對於流媒體平臺的發展來說,資金的充足與否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相比Netflix和亞馬遜,Hulu資金投入有限一方面限制了自身原創作品的數量和質量,更重要的是也讓Hulu的全球化擴張放慢了步伐。

在Netflix已經將“紅色”染上全球超過190個國家的時候,Hulu僅僅只有美國本土與日本兩塊市場,就連美國互聯網服務最容易染指的加拿大也始終沒有成功打入。過於緩慢的全球化進程進一步限制了Hulu的品牌曝光和內容輸出,可以說Hulu幾乎是拱手將國際市場送給了Netflix和亞馬遜。

雖然2018年Hulu的美國本土用戶增長了近800萬,但整體2500萬的付費用戶數依舊遠低於Netflix的6203萬,更不用說2017年就突破了8000萬本土訂閱的亞馬遜Prime會員(Prime會員可以直接免費觀看所有亞馬遜流媒體視頻內容)。

毫無疑問,在美國本土,在流媒體市場上,即便他們最近兩年如此拼命地投入原創作品,但Hulu更多地只是人們的第三選擇。根據Data Hub Entertainment Research去年的一項調查顯示,54%的用戶使用Hulu只是為了觀看其他內容方授權的劇集。而在原創內容收看時長佔比方面,Hulu的24%稍低於亞馬遜的27%,但相比Netflix37%還是有明顯差距。

在當下這個時間節點,Hulu顯然處在一個相當尷尬且微妙的境地。康卡斯特正在基於NBC環球的內容庫籌劃一款流媒體產品,並且有消息稱他們正在考慮出售手上30%的Hulu股份,同時大股東迪士尼也早就高調宣佈今年秋季將會上線自家的流媒體平臺Disney+,當然年末還將有包括時代華納和蘋果的流媒體服務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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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演愈烈的流媒體之戰


越發嚴酷的競爭局面會使Hulu接下來的情況變得尤為艱難。

一方面,與其他流媒體服務上相比較少的原創內容讓Hulu難以承受失去眾多版權內容的壓力,但隨著各大內容方都有自己的平臺,內容版權分裂的局面顯然會進一步加劇,這對Hulu來說將是不小的挑戰。

另一方面,隨著迪士尼作為股東且一家獨大,同時還將推出自己的流媒體平臺,Hulu將如何尋求自己在迪士尼這一龐大體系中的位置也是一大難題。儘管迪士尼方面曾表態會將Hulu定位為成人向的流媒體平臺,但這始終與主打合家歡品牌的迪士尼整體風格有稍許出入。而在最近兩年Hulu連續虧損數億美元的情況下,因為收購福克斯本就餘糧不多的迪士尼是否真的會如公開表態中那樣加大對Hulu的投入並助其全球擴展也需要持續關注。

總而言之,在這場要麼有重金投入與技術沉澱,要麼有龐大內容版權與創作團隊的流媒體大亂鬥中,目前的Hulu看上去似乎什麼都沒有,一旦衝刺開始它或許就會成為最先掉隊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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