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的《孔乙己》的最后一句到底算不算病句?

大牙


非常可笑的一个问题。

鲁迅先生写«孔乙己»是什么年代?他创作«孔乙己»作品时,处于白话文新旧交替时代,也是新白话文刚开始建立的时代。那时候根本没有现代语法,更没有说到句子成分,什么主谓宾定状补,主干枝叶分清楚。

用现代语法去分析当代的作品。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还有些是我们的一些习惯表达,是没有办法用语法来分析。例如:全国人民都听得懂的晒太阳,这真是一种习惯表达,用语法来分析,是我们晒太阳还是太阳晒我们?又例如:盖被子,真实意思表达是被子盖在我们身上。

为什么那么多人热衷于去分析孔乙己呢?而且是用现代语法分析得头头是道,因为那是鲁迅的作品,必须把鲁迅创作孔乙己时的思想动态和社会背景有机结合,推测鲁迅的想法。我们要从整体意识上,去把握鲁迅创作时的情景,又如鲁迅作品中的通假字,这个就请教语文的老师来解释了。

我建议应该把鲁迅的作品,从中小学课本中删除。对于文学爱好者,可以在大学专门研究鲁迅先生作品。


Lance课堂


一、

鲁迅的这种写法,在你很熟悉的鲁迅文章中还有:

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阿Q在这刹那,便知道大约要打了,赶紧抽紧筋骨,耸了耸肩膀等候着。果然,拍的一声,似乎确凿打在自己头上了。(《阿Q正传》)

你会觉得,「似乎」与「确凿」,这不矛盾了吗,这不病句吗?不错,语文课学语法时确实是这样教的,可你的语文课竟然不教「修辞」的么?


人们认为鲁迅的这种写法是病句,依据在于基本的语法规则,这种规则是一种纯形式的。任何与这种形式相悖的,都认为是病句。然而「修辞」很多时候本身就是以背离这种语法形式为前提的。


北京是一座古老又年轻的城市。

故乡陌生又熟悉。

「古老」与「年轻」,不矛盾么,是病句么?「陌生」与「熟悉」,不矛盾么?是病句么?


你当然会说,你理解为什么北京既「古老」又「年轻」,你也能理解故乡为什么既「陌生」又「熟悉」。这种看似矛盾的表达体现的是一种矛盾的真实,所描述的对象,确实兼具这种矛盾的特性,所以这并不能算是病句。


所以,单纯用一种语法形式来判定是不是病句,显然是不合理的,它还应该考虑到「修辞」的情况。


如果你能理解「故乡陌生又熟悉」这样的表达不是病句,自然也应该理解「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也不是病句。


孔乙己只要有一口气在,总会到咸亨酒店喝上一口的。而到了年关,到了第二年端午,到了中秋,再到年关,孔乙己在没有去过。


并且,孔乙己最后一次去喝酒时腿已经被打断了,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年事已高,又无谋生手段,且社会冷漠无情。孔乙己除死之外,不会有其他可能了。


根据当时孔乙己的情况以及孔乙己一直没来喝酒,据此可以得到一个较为肯定的推论:孔乙己确实死了。可这一切再怎么合理肯定,都是推测,所以说「大约」。


这里还会有一个疑问,你可以只说「大约」啊。「孔乙己大约是死了」,这也行啊。为什么非要加个「的确」呢。


这其中有一个从「可能」到「的确」的过程。从孔乙己离开咸亨酒店,很久没见,到年关,到第二年端午,到中秋,再到年关,再到现在。一直没见孔乙己。到年关没见时,会觉得:孔乙己可能死了。到第二年端午,会觉得,孔乙己可能死了。到中秋,会觉得,孔乙己可能死了。一开始觉得孔乙己「可能死了」,而到第二年的年关,再到现在,孔乙己终于一直没有出现。感觉就会从之前的「可能死了」,变成「可能的确死了」,加了一层肯定。这一层肯定,是在时间的累积中不断加强而形成的。所以最后一句不能只写「孔乙己大约是死了」,而要写「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更准确,更有力。


并且在这过程中,透露出一种幽微的,隐含的期待,而终于期待破灭。最开始没见孔乙己,觉得「可能死了」,其实内心还是希望孔乙己出现一下子,以证明其没死。到最后「大约的确」死了,则这种隐含的期待也没了。


就好比说丈夫上战场没回来,妻子就会知道丈夫可能死了。但还是有期待和希望的。可是过了一年,两年,三年,五年。这种希望没有了。妻子就会觉得丈夫「可能的确是死了」。


由现象得出确定的推论,故云「的确」。这一切确实的推论无法亲自验证,故曰「大约」。「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这种表述是很正常的,并且是很常见的。


比如,有个人对你朋友百般好,各种好,种种迹象都表示这个人很爱你的朋友。你朋友问你,你会说「他可能确实是爱你的」。根据他的表现,故云「确实」,这是强调其表现足够「确实」。可这毕竟是现象的推测,无法百分百保证,更幽微细致处的感受也无法确知,故云「可能」。这种类似的表述在日常生活中应该也是不少见的。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似乎」皆因是回忆,无法亲身验证。「确凿」则表明这回忆是可靠的。比如:当时似乎确实是四点钟。


《阿Q正传》中「似乎确凿打在自己头上了」。这种当场的感知照理说是不必用「似乎确凿」这种写法的。因为当场就可验证。但这种当场的感知却还要用这种模糊的语义,正说明阿Q无法确切的感知验证到底打没打到。说明其被打是惯常之事,以至于身体感知都麻木了。到底打没打到都不确定了。


二、

这种类似的包含矛盾的表述,是非常常见的表述方式。公开的的秘密,真实的谎言,平凡的伟大,虚伪的真诚。这不能简单的判为病句,上已详述。这种类似的看上去违反语法逻辑而实际上是一种正常的表达方式的,还有很多。


比如,像不多不少,似笑非笑,不快不慢,这之类的词。这种语言形式有似甲非甲,非甲非乙,亦甲亦乙,可甲可乙等,其中甲和乙表示两个矛盾的词义。


在很多人看来,这种表述是模糊的,甚至是矛盾的。「似笑非笑」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到底是笑还是没笑。「不快不慢」是个什么速度,到底是快还是慢。「花非花,雾非雾」,那到底是什么。


实际上,在文学的语言中,这种模糊不清的,非此非彼的废话也好,病句也罢的表达方式,恰恰是表达最精确的内容的。用最模糊的语言形式,表达最精确的内容。


《红楼梦》中写林黛玉:「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什么叫「似蹙非蹙」,什么叫「似喜非喜」。这个表达是模糊的,我们也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信息。可为什么说这种模糊的语言表达的是精确的内容呢?


《登徒子好色赋》云:「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这种适中完美,无法通过确定的词语来界定。只好用不长不短,似喜非喜这种表达,来表述其适度之完美。长了不行,短了也不行,长短完美的那个状态,就叫不长不短。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快慢最完美的那个速度,就叫不快不慢。


还有一种常见的方式,「A是A」。就像鸟是鸟,树是树,河流是河流。平常谁这么说话,那简直神经病。可在某些特定的场景,这却是一种特殊的表达技巧。


鲁迅先生《战士与苍蝇》:「有缺点的战士终究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这就是「A是A」的表述方式。战士是战士,苍蝇是苍蝇。可谁都不能说这句话的表述是神经病。


这种表述日常也很常见:

不管怎么说,事实总是事实。

胖是胖,但是漂亮。


再比如鲁迅先生《祝福》:「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都是此类。



「两株枣树」参见这个问题下我的回答:(「“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句话妙在哪里?」https://www.wukong.com/question/6499267018414358798/)


孙虚白


读完这个故事,尤其是看到最后一句话,你或许会理解鲁迅的写法。

小赵是我曾经是我最要好的哥们儿,我们是一个村儿的老根(意为同龄的好朋友),16岁时又一起去当过兵,去敌人阵地上抢过粮食,有一次小赵行军路上被毒蛇咬伤,我当即用嘴吮给他去毒,他流着泪对我说:“小张,你对我的这份情谊,我一辈子都记得。”

当然,最后我们一起平安地荣归故里。我们就像是穿一条裤子的人,发誓要做一辈子铁哥们儿。

可是自从回到家乡,小赵因为老爸是大队长,所以被直接安排到了县政府做秘书,而我因为家庭贫寒没有关系,做了贫农。

从那以后,我和小赵有十多年没见了,听说他好像调去隔壁区做区委书记了,于是小赵在我的记忆里越来越越模糊,【他或许大概可能已经死了罢】。

鲁迅用一句“大约他的确已经死了”,其实其中蕴含了做些复杂的情感,类似的情况还有:

“可惜正月过去了,闰土须回家里去。我急得大哭,他也躲到厨房里,哭着不肯出门,【但终于被他父亲带走了】。”——鲁迅《少年闰土》

最后一个例子,你对女神表白的时候,一定是支支吾吾、羞怯忐忑最容易打动她的心,而熟稔非常、激情四射恐怕反而没机会,除非女神已经没有一血,或者你非常帅非常有才华非常有能力非常有魅力。


张叔同


《孔乙己》的最后一句是:“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如果以现在的语法规则来评判《孔乙己》的最后一句话,确实不符合语法规范;因为“大约”表明了不确定性,后面又用“的确”予以肯定,不合乎逻辑,前后矛盾!的确是一个病句。

但回到作者创作的时代背景,再结合全文语境,我们发现这个“病句”却闪现了璀璨的思想光芒,鲁迅创作《孔乙己》,饱含了“哀其不幸”的同情,“怒其不争”的愤懑;以揭露封建统治阶级凶残的吃人本质。



这里的“大约”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与上文中“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中的“大约”遥相呼应;表示一个鲜活生命的存亡状态,整个社会上的人,包括“我”都漠不关心,此时无声胜有声,谴责了当时社会人性的冷酷与无情,特用用了模糊的词。


而“的确”,说明本该出现在咸亨酒店里的人,一年多了仍没出现是事实;依孔乙己被封建统治阶级毒害的程度,和他迂腐穷酸而又麻木不仁的个性,死是唯一的结果,控诉了封建社会地主统治阶级草芥人民的事实,用了肯定的词。

大师就是大师!如果平淡无奇地触娓娓道来,肯定引发不了读者的共鸣,而故意用“大约”和“的确”来阐述,就是明确告诉读者,孔乙己在当时的社会只有死路一条,这样能发人深思,催人警醒。我为作者精致的文笔喝彩!


希望星晨58298869


能提出这样问题的人,想必也是一位对文字认真的人,或许他已经毕业多年了,但是对初中课本上的这一句话仍然是耿耿于怀,难以认可。这种精神还是很可贵的。

偏偏鲁迅也是一位对文字特别认真的人,他所写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有前因后果的,都是有支撑的。绝不像现在的某些大神,信口说,信手写,即便是获得世界大奖的,与鲁迅比起来,也顶多够给鲁迅提提鞋的水平。

我们言归正传,回到《孔乙己》中的最后一句“他大概的确已经死了”,这里面“大概”表示不确定,“的确”表示确定,两个相连的状语所表达的意思完全相反,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实际上,按照当时小伙计的主观判断,这孔乙己确确实实的是死了。他有一系列依据:自从中秋过后孔乙己现金付账喝了那碗酒后,一直到年关没有出现,第二年端午没有出现,中秋还没有出现,又一个年关还没有出现。对这种嗜酒如命的人来说,只要有几文钱,他一定会来酒店的,这么长时间不来,或者是没有弄到几文钱,或者是死了。小伙计从最后一次所见的孔乙己的那个样子来看,孔乙己的身体状况已经极差,又没有经济来源,当时也没有政府的救助,死亡是必然的归宿。

由此来看,死亡是的的确确的了,但是,这只是小伙计的主观判断,他没有客观的依据来证明,一点线索没有。在这种情况下,用这句看似病句的表述表述这个判断,才真正符合小伙计对孔乙己的判断:他大概的确已经死了。

如果改为“他的确已经死了”或者“他大概已经死了”,前者,太过主观,后者,前面的一大堆铺垫就没有了作用,也不符合小伙计当时非常肯定的判断结果了。

综上所述,鲁迅的这句话没有毛病,就不必怀疑了。


爱河北人


鲁迅先生的《孔乙己》最后一句是:“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有人说,“大约”表示不肯定,而“的确”表示肯定,两者矛盾,所以这句话是病句。这一句话真的是病句吗?

我们先假定这句话是病句,那么应该怎么改呢?显然有两种改法:“大约孔乙己死了”和“孔乙己的确死了”。那么我们看看这两种改法与原文表达的意思是否有差别。

一、“大约孔乙己死了”与“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大约孔乙己死了”,这句话表达的意义是: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孔乙己,所以推测孔乙己已经死了。

“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这句话蕴含的意义是:前文说过两年都没有见到孔乙己,所以猜测孔乙己已经死了,现在又过了很多年过去,还是没有见到孔乙己,所以更加确定孔乙己死了。

可见这两句话所表达的意思是有细微差别的。

二、“孔乙己的确死了”与“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孔乙己的确死了”,这句话的意思是确信孔乙己死了。然而,文中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孔乙己死了,只是通过他很长时间没有来这件事情推测他死了。所以,鲁迅先生不得不加上一个”大约“,表示推测,即“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

由此可见,不论是删掉“大约”还是删掉“的确”,都和原文所表达的意思有差别,所以鲁迅先生只能这么写。事实上,只要不去细究语法,任何人都可以理解“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这句话,它表达了一种有点肯定又不那么肯定的状态,这是一种很自然的表达。

综上所述,《孔乙己》最后一句话:“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并不是病句。

一切有为法,如梦亦如露。我是梦露居士,为你解读国学经典。欢迎关注,阅读系列文章。


梦露居士


不用怀疑,这就是病句。

鲁迅另一个著名的“病句”是散文集《野草》的《秋夜》第一句:“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很多人也看这句不顺眼。

但平心而论,这和《孔乙己》最后一句的情况不同。“两株枣树”是一种特殊的修辞,也确实达到了特殊的效果。在句子本身来说,虽然这种表达方式很少见,没见人用过,但在语法上是没有毛病的。

但是“大约的确”就不同了。“大约”和“的确”,两个词的意思是不相容的,二者只能选一个,逻辑不自洽,这不是修辞能说得过去的。

所以这肯定是病句。

但这事还得这么看。要肯定的是,鲁迅不是故意搞怪。他写作的年代是白话文正在形成的年代,作为一种刚刚诞生的新生事物,很多规范都尚未确立,“大约”和“的确”的用法也许还在摸索之中。所以他这么用,没什么可指摘的。

另外,鲁迅作为一个文字的探索者,也在不断地实验词语之间的搭配和使用。他的文字本来就以奇崛著称,各种看似不合情理(很可能事实上就是不合情理)的用法都可能出现。

可是,那又怎么样?那是我们给予作家和诗人的特权。如果作家和诗人只能循规蹈矩,按照语法书来安放每个字与词,那文学还能进步吗?不可能。他们的使命,就是探索词语的意义,探索使用它们的可能性,代替我们去语词的密林中披荆斩棘,趟出一条从来没人走过的路,让后人能够沿着他们的足迹,深入其中,看到更壮丽的风景。

从这个意义来说,《秋夜》的那句话写得好,《孔乙己》的这句话写得也好。


奇异机器


如果你觉着这句话是病句,你也忒小看鲁迅先生了。所谓病句:一、语法错误;二、逻辑错误。鲁迅先生说:‘’他大概的确已经死了‘’。请问提问者,错在了哪里?语法错了吗?还是逻辑错了?

也许你会说都有错误。“大概”是不确定性,“的确”是确定性,用不确定性来修饰确定性,语法不通。是这样吗?

我是醉了,我不知道你是没读懂鲁迅的意思,还是没看懂鲁迅的文章?孔乙己不见了,人间蒸发了,消失的无影又无踪,您猜怎么着?他死了吗?谁来证明?如果万一他远走他乡了呢?所以,您无法确定他的死亡,只能说“大概已经死了”,这也是一种猜测。

但是,在鲁迅先生心里他的确已经死了,他的精神,他所代表的顽固的旧有传统文化余毒所塑造的孔乙己式的悲哀,勿需存在,必须死亡。他的存在就是万千孔乙己式悲哀的延续。孔乙己死了,这种精神桎梏也需死亡。灭亡这种悲哀的土壤环境,建立一种新文化传统,解放旧民族的思想为新社会所接受,这,才是鲁迅真心想要表达的意向。

所以,在鲁迅心中,孔乙己的确死了;在读者眼中,他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概也是死了。用不确定的“大概”去修饰确定性的“的确”,我还没有见过如此高明的修辞方法。不愧为文学巨匠,一句“他大概的确已经死了”,引人无限遐思,意犹而未尽,求索而不得,引人深思,在玩味中完成对孔乙己式悲哀的再思索,这才是鲁迅先生的高明之处。你以为是这样吗?亦或不是?就这一句“他大概的确已经死了”,就让你永远也忘不了孔乙己的存在!其生已死,死亦尤生!这就是文学巨匠的匠心所在!

谨以无限的敬畏,向鲁迅先生致敬!!!


行云流水


鲁迅那句话不能接受,倒能接受舌尖上的中国!

为什么没有人议论舌尖上的中国,这么别扭,这么不合情理,这么不合规范的话呢?

有个电视剧名叫 《我们的军队永远是年轻 》。 军队是年轻? 有一个电视节目叫 《 舌尖上的中国 》。 中国是在舌尖上? 好害怕哦。有文化的人说,这是艺术。我们的军队永远年轻 ,这样明明白白不好吗?非得军队是年轻 ?中国美味 , 或 中国厨艺 , 或中国的舌尖, 不好,非得把中国放在舌尖上 你就是语言艺术大师了?大师啊,如果你的名字是张四(应该没有叫张四的这个人吧?如果万一有,先道个歉,借用一下这两个字),张四的厨艺很好,那我就说,舌尖上的张四,牙缝里的张四。张四的油炸技术很好,蒸煮技术很好,那就应该说 ,油锅里的张四,还是干脆说油炸张四?还有蒸锅里的张四,烹煮张四。如果不介意定语和中心词的颠倒,是不是还可以把张四的屁股眼说成屁股眼里的张四?

《孔乙己》结尾因为后来没有见到孔乙己,不知道他的情况,对于他的死,只能推断,故说大概;但根据小说中所描写的当时社会情势,孔乙己必死无疑,故说的确。这是从两个角度作出的两种推测,所以才用大概和的确,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们老百姓对情势不同而会有产生不同结果时也往往会这么说的;两种情况的两种推测并行,也没有不合语言规范的。也就是说,鲁迅这句话,既符合老百姓语言习惯,也没违反语法规则。可是我们老百姓平时绝对不会说舌尖上的中国,语法规则上也不允许定语和中心词位置颠倒的,颠倒了会产生颠倒的语义。符合老百姓平时语言习惯的话语你说是病句,不符合老百姓平时语言习惯,而且还不符合语法规则的话语倒是艺术。对当前时不时触入眼帘的舌尖上的中国不以为意,却发现几十年前鲁迅的病句,这是什么用心?指责鲁迅这句话的人如果不是大师,也是平民,你要不要捧捧说出舌尖上的中国的大师的臭脚丫呢?真是贱得可以!

中国真正的语言艺术大师不出来说话了,所以才冒出来了军队是年轻 舌尖上的中国 的大师。还无可奈何冒出了我这样的不懂语言艺术的草民。

大师啊,你想把中国放在舌尖上,你居心何在?


野店孤灯527


鲁迅先生是近代文学史上的巨将,就连毛主席那样的伟大天才对鲁迅先生的评价也是一流的。鲁迅先生的文笔不同于一般文人,他之所以成为近代无人超越的天才,就在于他的文章寓意深奥,用词有独到之处。对于《孔乙己》最后一句:我多时没有见到孔乙己,大约他的确死了。对于这句话是否属于病句,众说纷纭。”大约他的确死了”初看起来似乎是病句。但这正是鲁迅先生文笔的高深之处。从孔乙己被丁举人打折腿后,还能坐着莆垫去买酒喝。对孔乙己这样嗜酒如命的人,只要他还活着就是爬也要爬去讨酒喝。但是我们注意到,中秋,到第二年中秋甚至年底都未见到”孔乙己。从他断腿,又上了年纪推断必定足死了。鲁迅先生的”大约他的确死了”我们不防把“大约”译成”可能“就不觉得奇怪了。不防试读:可能他的确死了,就顺理成章了。“大约他的确死了”不是鲁迅先生不懂语法,也不是故做作,恰恰是提醒读者对孔乙己的“死”确信无疑。另一句是”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另一株也是枣树。那么鲁迅先生不会用”墙外有两株枣树吗”显然不是,这句话妙就妙在“另一株也是枣树”这就更加重了两株枣树的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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