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從博物館回來後,不僅做了場噩夢,身邊還接連發生了怪事

小說:她從博物館回來後,不僅做了場噩夢,身邊還接連發生了怪事

回到學校後,宋小白連給我打了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萬一他問起觀博的事,我又會源源不斷想起那些事,還是別的好。

他這小子不知道咋回事,最近電話問候特別勤,就差查我家戶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回來的當晚我就碰到了黴事。洗熱水澡本洗的好好的,這洗到一半,水居然停了。當時室友們都去上課了,沒人管我,最後開了冷水才把泡泡給衝完,洗完後身體非常疲憊,連飯也顧不上吃,便直接爬到床上睡覺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燙,如同身陷在大火之中,股股熱氣焦灼著我的臉、眼睛、身體,偏偏身體躺的死死的,沒法動彈。

慢慢的,灼熱感消失了,似乎碰到了冰涼的東西,那是溼潤的液體,漸漸爬上了我的脖子、四肢,連同我最後的呼吸通道也一起淹沒……

我的身體在慢慢下沉,彷彿在很久以前我曾溺過水,以至於再次出現這種情況時,那些溺水的細節我記得一清二楚,甚至已經學會了規避反抗。於是我努力划動著四肢打算逃命,結果沒折騰幾秒,就被冰涼僵硬的東西扣住了腳腕。

驚恐之中我睜開了眼,看清了水底的世界,意外地,撞上了另一張臉。

那張臉蒼白的可怕,沒有五官,臉型髮型與鏡子裡的我一樣,包括右鎖骨上方那顆特別的痣。唯一不同之處是,那張臉略小,十幾歲的樣子。

十六!……腦海裡突然閃過這個數字,緊接著那張臉消失了,轉而漂浮上來一條黑藍色充滿異域風情的布,像是從裙襬上撕下來的。

這張布條彷彿在哪裡見過,但已經完全想不起來。

十六、十六,我不停地念,不知道這個數字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遠方隱隱傳來一個深邃而蠱惑的聲音,“記起了麼……”

“小靈,小靈快醒醒”,有人在叫我,我動了動發覺頭疼的厲害,睜開眼就撞見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那雙大眼睛與我的臉隔著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就這樣直直盯著我,我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地、完完全全地正視過別人的眼睛。無可避免的,我看到了對方眼睛裡面隱藏的可怖血絲,那清澈明亮眼波的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我內心忽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預感這雙漂亮眼睛的主人,可能會有事……

“小靈?”那雙眼睛已經移開,我這才看清那個人是我的室友孫婉。孫婉將我虛弱的我扶了起來,我看見了自己手臂上的針管子。

“婉婉,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我詫異著問。

“你還說呢?大半夜的發高燒,還一直說胡話,再晚一點啊……”頓了一下,孫婉有點莫名地看著我,“小靈你是不是遇什麼事了,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弱呀。”

我笑笑,“還沒找到工作壓力大啊,加上洗了冷水。”

老實說我體質真沒差到那個地步,這個噩夢倒是起到了提醒作用,我總覺得我忘記了很多事,我甚至記不起來,十六歲那年,到底發生過什麼。

心理學說人會選擇性地忘記一些事情,但是那些忘記了的事情依然會保存在潛意識裡,比如童年陰影,偶爾會在成年後通過夢境來重現。

據時間推算,十六歲那一年我上高一,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確定我沒什麼大礙後,孫婉便趕回學校了,和男朋友一起走的。

凌晨兩點多了,我想打電話給男朋友元昊,又怕吵醒他,只好放棄。

躺下來正準備睡覺,“咳……咳……”突然隔壁傳來劇烈的咳嗽聲,那聲音聽著很虛弱,彷彿是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在做最後的喘息,這三更半夜的,聽著這苟延殘喘的咳嗽聲,特別滲人,我乾脆拿起手機,邊聽歌邊看小說。

天亮以後隔壁的咳嗽聲已經停了,我的高燒也退得差不多了,於是便去辦理出院手續。

出了醫院大門口以後,本想打個滴滴,卻發現手機還落在病房裡,趕緊又跑了回去。

打開病房的門,看到手機還安然無恙躺在桌子上……正高興著,卻看到手機旁邊有一塊類似玉佩的東西……那東西下面,還壓著一張白紙。

我嚥了嚥唾沫,壯著膽子走了過去。

當我看清楚桌子上的東西,尤其是白紙上面鮮紅的血字時,差點在病房失聲慘叫……

緩了好一會,我才鼓起勇氣,極其小心地繞過那熟悉而邪乎的東西,將我的手機輕輕撿了起來,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了門口。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讓一讓!”我顧不上週圍人奇異的目光,在醫院裡便狂奔起來,眼看著就要撞上前面一個坐著輪椅的病人,我趕緊翻身,但這個翻身翻得沒有半點技術,輪椅上的人是沒有撞著,但我整個人已經直撲大地,鼻子被地板狠狠撞擊了一記。

我從地板艱難地爬起來,聽到身後響起一陣陣劇烈的咳嗽……這咳嗽聲特別熟悉,好像正是來自昨晚隔壁的那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我打算跟人家道歉。

抬眼,看到輪椅上坐著的是一位戴著白色口罩的青年,細碎的短髮,露著一雙好看卻無神的眼睛,額頭蒼白的滲人,更可怕是,那個潔白的口罩,正一點一點被染紅,估計剛才咳得太用力了。

很快,旁邊響起一個不悅的聲音,“現在的小姑娘咋都這麼毛躁呢,沒見著有病人嗎,要是傷到了你付得起責任嗎!小良你沒有沒有傷著,媽看看!”

我看著這個險些被我撞到的病人,愣著沒擠出一個字。那個病人並沒有理會旁邊的女人,而是慢慢揚起手,用修長蒼白的手指指向我。

我疑惑,人中卻傳來癢癢的感覺,然後看到一滴鮮紅的液體滴在了輪椅上的病人雪白的膝蓋上……我終於反應過來,眼看旁人越來越多,萬一等會那女人來碰瓷就走不開了,於是我向那可憐的病人丟下句“對不住了”後,趁機趕緊開溜,跑出十幾米後才從包裡掏出紙巾擦鼻血。

孃的,最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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