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汕青年的第一次“高潮”,都献给了蟹皇面

潮汕青年的第一次“高潮”,都献给了蟹皇面

很少见有一个地区,吃个泡面都要排外

潮汕青年的第一次“高潮”,都献给了蟹皇面

”除了蟹皇面,别的泡面都是垃圾食品“

那个潮汕室友我早就忘了,我只记得这句话。

在全境都被红烧牛肉面和老坛酸菜面统治的中国,你很难从言语上去反驳这句话。于是开学的第二天,我们冷战到了晚上十一点。

直到他拿出那把小铁锅开始娴熟的煮面,我差点跪下叫爸爸。

潮汕青年的第一次“高潮”,都献给了蟹皇面

产自河南安徽江苏的潮汕特产

蟹皇面由当时的新加坡富商蔡锡河投资的泰兴隆食品公司生产,泰兴隆在汕头澄海、河南新乡、江苏镇江、湖北宜昌均有分公司,但澄海那家在早年倒闭了,所以潮汕人引以为豪的蟹皇面都是从别的省份运过来的,但每个潮汕人看到包装上写着产地是安徽都选择视而不见。

潮汕青年的第一次“高潮”,都献给了蟹皇面

他们用实际行动践行着”睡你麻痹起来闻“的腹黑思想

这丝毫不能阻碍潮汕人把蟹皇面视为传家宝的行为,潮汕铁锅里咕嘟的只能是蟹皇面,其他泡面的味道不足以传到邻居家去,在那些年里很容易能看到整栋居民楼都飘出蟹皇面味道的场景。

宵夜时分,一栋楼里总有一两个忍不住煮蟹皇面的,随后整栋楼的邻居都默默走向厨房,边骂着楼上的傻逼边煮面。

多年过去,一旦谈论起泡面,经历过高潮的潮汕人仍旧会语重心长地说:“无他的,不要面其实也无所谓,但这包粉你一定要从鼻子吸进去,推荐给想吸毒但还没钱的朋友”。

潮汕青年的第一次“高潮”,都献给了蟹皇面

飞叶子还没流行的时候,潮汕的小学门口就总有一群穿着校服的孩子集体吸食着什么

潮汕孩子从小就明白,干脆面的水浒卡是营销的噱头,粉末的纯度才是一包泡面的根本。垃圾桶里大量被抛弃的小浣熊可以说明这一点。

小学鸡春游的时候,场面像现在的迪厅,大家起来开心的蹦跶半小时,然后横七竖八的躺下开始吸食蟹皇面,吸食的同时找上自己喜欢的小朋友一起达到高潮。

潮汕青年的第一次“高潮”,都献给了蟹皇面

绿色袋装面在潮汕年轻人圈子里成为社交货币,一起在宿舍偷电泡上一碗才能算老铁

滞外潮汕人一般会随身携带三种食物:牛肉丸、沙茶、蟹皇面。

而这三种食物的随机组合都是潮汕人之间的暗号。很多人在宿舍楼楼下就能闻到507住着两个潮汕人,为随后的串门和给烟埋下伏笔,一包面和一根烟的来往就完成了一次潮汕式的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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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学期我带了三包,他们差点打死我 后来我只能一次带一箱,但也撑不过一个月

也有越来越多的外地室友被迫入伙,怪只怪那味道在深夜足以致幻。

一开始他们都不服气潮汕人在饮食上的霸权,但锅里水开的时候,牛肉丸上下浮动,蟹皇面的味道充斥整个房间,他们从上铺跳下来声称自己家乡的食物都是辣鸡,大哥,你就给我点货吧。

说“扑nia母”的不一定是老乡,但闻到这味道会翻白眼的绝对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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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传奇食品绝不会只有一种吃法

潮汕人用群体智慧钻研出了无数种吸食蟹黄面的方法。有的生吃,有的干拌,但最骚的还是用贵一百倍的食材做面码。

潮汕青年的第一次“高潮”,都献给了蟹皇面

就算是潮汕花蟹这种神圣食材 在蟹皇面面前也只能当配菜

潮汕人从不在意蟹皇面和蟹到底有什么关系,从味道上来说它更像是毒品,一种无法被文字形容出来的香气让他们一吃就是十几年。他们甚至可以把一百多一只的花蟹给蟹皇面做配菜,这称得上潮汕式的指鹿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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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泡面比作深夜等你归家的糟糠之妻 那么蟹皇面就是潮汕人的国民老婆

时至今日,天天把蟹皇面当宵夜的日子已经离潮汕人远去,当他们看韩剧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的鄙视韩国人为什么看到泡面会大呼小叫。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国民老婆,出前一丁和火鸡面才是目前家里的常备食粮。

有一天,他们闻到楼上有个傻逼在煮蟹皇面,才想起除了蟹皇面他们无法分辨任何泡面的味道。

但现在的他们不会再去超市买一箱蟹皇面回家摆着,煮一包蟹皇面能勾起他们太多的愁绪,那种不可描述的快感只应存在于无法追溯的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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