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雞與人生

吃雞與人生

放假回了一趟老家,臨走,老媽說殺一隻雞給我帶回去。

兒子看到外婆蹲在地上磨刀,很是好奇,便乖乖地蹲在旁邊看。

“外婆,這是公雞還是母雞呀?”兒子好奇地問。

“這是一隻母雞哦”。老媽笑著回答。

“為什麼要殺這隻母雞啊?”兒子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果然並未“罷休”。

“因為咱們只養了一隻公雞啊”。

“那為什麼殺這隻母雞,不殺那隻母雞呢?”他用稚嫩的手指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隻雞。

“因為這隻雞不聽話,不生蛋了。”老媽打趣道。

我迎了上去,好奇地問:

“這也怪了,這按理說這公雞和這母雞也是‘一家的’了,母雞也算是公雞的‘老婆’了,這老婆要被殺了,怎麼一點反抗都沒呢。”。

“這些家雞早就養麻木了,哪懂什麼感情啊!”

“媽,那敢情說外面的野雞還懂得‘一日夫妻百日恩’哪?”

“那你還別說,你看那些野鳥,老婆沒了還要圍著屍體轉幾圈。野雞不是一樣道理嘛。你看看外面多危險,為了生存互相保護,動物間也就有了感情。你再看看家雞,一日三餐被伺候著,定時回來還有得住,沒有經歷生活的鍛鍊啊,身邊沒了誰,換了誰,還不是一樣過,哪會有什麼感情啊!”

“哎喲,媽,這被你解釋的還頗有人生哲理了哈。”

吃雞與人生

這次談話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而我心裡總有些不是滋味。被圈養著的雞那般的生活,何嘗不是我自己的生活狀態?

畢業後進入事業單位,捧著大家認為的“金飯碗”,拿著一份暫且滿意的工資,享受著還可以的福利,我決定把自己的“雄心”安放在這裡。

工作第7個年頭,公司業績日漸下滑,拿著漲不過物價的工資,安慰著自己‘至少福利還可以’,忘了自己曾經有過“雄心”。

若說中途有過‘溺水般’的掙扎嗎?也是有的。

工作第4個年頭,朋友想拉我出去創業,看著他滿懷激情地暢想的事業宏圖,我的心蠢蠢欲動。姑且不論他創業家裡是沒有半點依靠不說,單說他毅然決然辭去了一份前景光明收入頗豐的工作,跟著他創業本就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回到家裡和家人商量了下,想著剛剛買了房、生了孩子,這家庭的開銷讓我打消了充滿未知的創業念頭。是的,我實在經不起冒險!

如今,工作奔向第9個年頭,不鹹不淡的生活讓我自然而然地將‘雄心’埋葬在這裡了。朋友邀請我一家到他新搬進的別墅裡去玩,富有激情地向我們展示了他接下來的雄心偉業。這大概就是一種生存“野”性吧。

吹著空調、調侃著明星是非、按時上下班、說著閒話……這種讓人‘忘了心跳’的生活是我身邊大多數人的狀態。像被‘安穩的好生活’的家雞一樣,沒有憂患意識,悄無聲息的等待著明天的到來,反覆如一日。

吃雞與人生

曾看過一則這樣的新聞,大概是講:某地方政府將地方上的路橋收費站取消了,一批收費站的員工就面臨著下崗。一位36歲的大姐悲慟地說:“我今年36了,我的青春都交給收費了,現在啥也不會,也沒人喜歡我,我也學不了什麼東西了。”

同事王姐在公司裡已經工作了20年了,她常常調侃稱自己為“老人家”。其實,王姐年齡並不老,45歲左右的樣子,只是用她自己的話來說是“心老”。20年兢兢業業在前線堅守著,其中經歷了任命書就快下來前被某某關係戶截胡了。從此,她不再幻想自己能有什麼新的突破,默默無聞待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裡隱藏著。有時候她也聊著想著“出國走走看看”,下一句常常又會被現實所折服。

人啊,總在猶猶豫豫中寧可在長久的歲月裡撫心懊惱,就是踏不出固步自封的那一步。

在安穩中‘被毀滅’的人,總認為是‘被命運的手掐住了脖子’,殊不知是被自己那雙從未經過拼搏洗禮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像家雞死在了那口被施捨的口糧裡。

安逸讓家雞忘了“飛”是它們的原始本能,“進攻”是它們的原始野性。而“拼搏”、“進取”才會看到生活的“雨後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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