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年前的人口拐卖旧案,主犯年仅10岁,案情迷离,过程极度烧脑

49年前的人口拐卖旧案,主犯年仅10岁,案情迷离,过程极度烧脑

1970年春。意大利米兰附近的利纳特机场。在一大群准备乘坐阿利塔里亚航班飞往丹麦首都哥本哈根的旅客中,有一位头发蓬松,长着一双深蓝色眼睛的10岁小男孩。他的脖子上挂着无人陪伴的孩子们所挂的那种小塑料口袋,里面装着他的机票、登机牌和证件。这个小男孩将进行一次令人难以置信的旅行。他的名字叫汉斯•彼德罗•阿马尔菲。

他显得特别安静,没有一点不自在,旅客和机场女服务员没有哪个注意他。他不时地掏出一本小小的记事本,上面有他写的简单几句话:“我最迟必须在7时30分赶到格拉夫塞恩,马上去学校。返程航班预定在9时30分。我最迟必须在9时赶到福尔内布机场。”

飞机在法兰克福短暂停留,然后降落在哥本哈根。汉斯把意大利里拉塞进钱夹,掏出丹麦克朗,然后买票乘上一艘渡轮,来到瑞典的马尔默。到了那里,他收好丹麦克朗,拿出瑞典克朗,买票乘上火车,前往挪威奥斯陆。抵达奥斯陆车站后,他掏出挪威克朗,跳上一辆出租汽车,前往奥斯陆郊区的格拉夫塞恩小学。

到了那里,汉斯躲到停在学校门口的几辆小汽车后边,守候着他的两个妹妹。

这件事情的起因很简单。阿马尔菲先生是意大利公民,现年52岁,他同当时37岁的挪威女子莫洛姆小姐结婚快11年了,尽管他们的脾气性格合不来,他们的婚姻却一直维持到1968年。他们有一个男孩:汉斯•彼德罗,是老大;还有两个女儿:蒂娜,8岁;小莉,只有6岁。

当他们分手的时候,他们的案子在法律上却未得到彻底解决,因为意大利法院和挪威法院作出了相互抵触的判决。后来,汉斯跟父亲回意大利,而两个女孩儿同母亲留在奥斯陆。汉斯是个令人吃惊的孩子。他非常喜欢他的两个妹妹,他决心要把她俩拐骗到意大利来。

汉斯终于惊跳起来。现在是7时35分,那个身着牛仔裤和滑雪运动衫,小得像个布娃娃似的身影出现了,是小莉,他的那位最小的妹妹。他赶紧走过去,喊住她:

“小莉!小莉!我是你的哥哥。”

“噢,你来啦……”小莉满不在乎地应道。6岁的孩子还完全不懂事。

“就你一个人?”

“对。蒂娜同妈妈在家里。她们两人都感冒了。如果你想见她,我就领你到家里去……”

汉斯迟疑片刻,便接受了。他只得调整他的计划。

莫洛姆女士今年48岁。后来,她曾对新闻记者解释说:

“按正常情况,那一天我该上班。但是,我得了感冒,我的女儿蒂娜也有点伤风。因此,我就留在家里。要不是这样,很可能当我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孩子们早已到了意大利。”

“那男孩子是什么神态?”

“我发觉他有点奇怪。他不愿进屋,只是说想看望他的两个妹妹。我也没有多问他什么。我的丈夫是那么反复无常……我想他是心血来潮打发小孩子来看我。现在我自然怪自己当时没有检查汉斯的大皮包。否则我就会发现飞机票和我两个女儿的护照。孩子们整个上午都在玩耍,将近下午2点钟的时候,他们要求我准许他们出去买份礼物。况且蒂娜也好多了,我就同意了。这是我的过错。”

其实,当三个小孩子一到大街上,汉斯已巧妙地把大皮包带出来了。

49年前的人口拐卖旧案,主犯年仅10岁,案情迷离,过程极度烧脑

汉斯站在两个妹妹面前,神情如同罗马教皇那样严肃,他打开皮包,从里面掏出2本护照和2张机票来。

“瞧,”他说,“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让你们去看爸爸。机票是今天上午的,但明天也能用,我发现飞机上的旅客不多。要当心的是机场,因为我少一份证明。”

“什么?”漂亮的蒂娜说,“我们去乘飞机?”

“对,只要你同意。”

“我当然同意。但是,可能妈妈不愿意吧?”

“她肯定不愿意,因为她生爸爸的气。不过,这是他们的事。我们不必要为这件事烦恼!况且,我们也不要征求妈妈的同意。我们走,不就行了。”

“可是,她会担心的。”

“时间不长。我们一到就给她打电话。小莉,你同意吗?”

“如果你肯走,今天晚上,你就能吃到冰淇淋。”

“今天晚上?时间太长了。”

“好,那就到旅馆去。”

“我们为这个去旅馆?”

“当然,飞机是明天上午9时30分起飞。”

这下小莉完全被说服了,她站起来,高兴得直跺脚,“小尾巴”跟着乱甩。

三个孩子走进一家咖啡馆就坐,每人面前都摆上了一大份冰淇淋。汉斯朝电话间走去,要通了格洛贝特罗陀饭店,他是从电话号码簿上查到这个饭店的号码的。他用细弱的嗓音模仿着女人的声音。

“喂,格洛贝特罗陀饭店吗?我想要一个四人房间。”

“四个人?”接待员奇怪地问。

“对,一个是我本人:莫洛姆夫人,M—O—L—O—M。还有我的三个孩子。”

“请问孩子们几岁,莫洛姆夫人?”

“10岁,8岁和6岁。”

“那么,有一个小孩或许能同您睡一张床吗?”

“那当然……”

“好,我给您一间有一张大床和两张小床的房间。”

“太好了,谢谢你。”

晚上8时,三个孩子跨进了格洛贝特罗陀饭店的转门,这是市中心的一家豪华旅馆。汉斯拖着他那只大皮包朝服务台走去,他踮起脚尖:

“有一间用我们的姓预定的房间,是以莫洛姆夫人的名义要的。”

接待员有点发楞,他俯下身来,注视着三个小孩:

“就你们几个?”

“是的,妈妈随后就到。她要照应行李。”

接待员查了查登记簿,发现确实有间房间是以莫洛姆夫人的名义预定的。他犹豫了一下问道:

“你们想马上上去?”

“对。妈妈就来找我们。”

接待员把钥匙给了他。

就在这个时候,格拉夫赛恩警察局接到了莫洛姆女士的报告,正在郊区进行彻底搜寻,当然,他们没有发现孩子们的踪迹。

当然,莫洛姆女士深信这是她的前夫策划的一次拐骗行动,因此她向警察局提供了错误的线索:“他姓阿马尔菲,”她告诉警察,“他打发我的儿子来找他的两个妹妹。他们可能事先说好在一家饭店碰头。”

警察局立即通知了所有的饭店,格洛贝特罗陀饭店当然也不例外。可这时已经是晚上9点钟了,接待员下班走了。夜班值班员查过登记簿,没有看到以阿尔马菲的名字预定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8点,三个孩子下了楼,汉斯请门卫叫了一辆出租车,由高速公路去福尔内布机场。汉斯已经闯过了饭店和付账的大难关,但是,最大的难关——机场,正等着他呢。在那里他才真正显示出自己惊人的才能。

到了福尔内布机场,汉斯朝登记处观察了一番,很显然,如果他们没有人陪同,是不会发给他们登机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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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座机场内,有好几间无门的电话间正面对登记处。其中一间电话间里,一位女子正在打电话。汉斯便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停下电话,问:

“你要干什么,小家伙?”

“在哪里登记上飞机,夫人?”

“那里,在你后边……”

汉斯于是拽着他的两个妹妹,来到最近的登记台。但是,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位仍在没完没了地打电话的女人。为此,那位女士打着电话,也同样一直看着他。登记处的女职员看看这3个孩子,问:

“你们没有大人陪?”

“有,是妈妈,她在打电话……”

汉斯朝电话间转过身去,对那位打电话的年轻女子指指登记台,似乎问她:“就这儿吗?”

女职员随着他的目光看见电话间里的那位女人正肯定地点头示意。汉斯便乘机把3张机票递过去,女职员发现机票是预定的前一天的航班:

“幸好,”她说,“今天有空位子。”

她把标着U.M.字样的小塑料口袋分别套在这三个无人陪伴的孩子的脖子上。

这时,奥斯陆警察局忙得不可开交。意大利公民、52岁阿马尔菲先生连同3个小孩的体貌特征很快被传送到各支局、边防哨所和毗邻国家的刑警组织。按正常情况,事情应该到这个机场为止了。

汉斯仔细观察了一下靠近奥斯陆的福尔内布机场的边防哨所。他发现有3个岗亭。前面是由栅栏隔成的通道。只有2个岗亭有人值勤。但无法越过第3个岗亭,因为这个岗亭正好处于值勤警察的视线底下。不过,在前2个岗亭旁边还有第4条通道,一排高栅栏将它同其它通道全隔开了,这就是说,只要弯下腰,汉斯和他的两个妹妹就能从那里过去而不被发现。可惜,这条通道的顶头被一道门封住了。在这道门以内,还是挪威。过了这道门,就等于出境了。汉斯注意到许多机场人员都通过这第4通道走出关外。

“我们等什么?”小莉问。

“我们少一张证明,”汉斯解释说。“因此,我们必须从这道门过去而不要被别人看到。”

“什么时候?要等好久吗……”

“我说什么时候过去就什么时候走。蒂娜先过去。然后是你和我。”

就在飞机临起飞前几分钟,蒂娜紧跟着一位女服务员,趁那道口还没有来得及关上,她便溜了出去。服务员却没有注意到她。过了片刻,汉斯带着小莉也顺利过了这道关卡。

进了登机厅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已经有两名无人陪伴的小孩等在那里。女服务员送5个孩子上了飞机。

直到飞机已飞出挪威国境,进入德国上空时,机长才得到国际刑警组织的通知:三个姓阿马尔菲的小孩可能在他的飞机上。

机长简单说明了情况,航空小姐便给他指出了那三个小孩。他们刚刚把塑料食盘里的东西一扫而光。

望着汉斯•彼德罗那散乱的头发和严肃的神情,机长情不自禁地笑了。

“你是汉斯•彼德罗?”

“是的,先生。”

“好像你拐骗了你的两个妹妹?这件事是真的吗?”

“不,先生。她们同意跟我走,我怎么会拐骗她们。”

“那你们为什么要逃出来?”

“我们去看爸爸,”小莉甩动着“小尾巴”说。

机长对汉斯说:“我必须把你们三个人都交给警察。这架飞机飞往意大利,因此,我想把你们交到意大利警察手中。但是,这样你们就要过好久才能回到挪威。相反,如果我把你们交给汉堡警察,他们可能会立即把你们转交给挪威警宗,那你们就见不到你们的爸爸了。你们喜欢哪一种?”

“意大利警察,先生。”

“那好,去意大利。”

就这样,由于一位机长的共谋——他无懈可击,因为他合法——那场由世界上最年轻的拐子组织的“拐骗”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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