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戴高樂--法蘭西的底線與圖騰

生活上的他溫情,不僅對妻子,更對自己的智障女兒百般呵護,甚至死後也將自己葬在女兒墓旁,葬禮也相當簡樸。

公開場合時他卻是個孤傲,倔強,毫不留情面的軍事政治強人,他異於常人的身高,更顯得冷峻異常。

他的眼中只有他的法蘭西人民。

夏爾戴高樂--法蘭西的底線與圖騰

夏爾 戴高樂

“我是一個既不隸屬於任何人,又隸屬於任何人的人”

出生於法國邊境城市,參加過普法戰爭,從小對戰爭和民族有著強烈的認識。

軍校深造,參軍,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在戰鬥中被俘虜。後來德國戰敗,他回到祖國,擔任起當時的機械部隊的團長。

二戰爆發,德國閃電戰橫掃波蘭。當納粹槍口轉向,整個法蘭西陷入不安與焦躁,儘管他們宣稱馬其洛防線“牢不可破”。

後來,法國向納粹宣佈“無條件投降”,建立傀儡政府(維希政府)。這時已是國防部長的戴高樂,堅決要和德國血戰到底。

國家已被佔領,他乘上飛機,在倫敦BBC公開演講,號召自由的法國人民收復國土。“自由法國”由此而始。

時間快進到二戰結束,戴高樂更像一個民意領袖,法國政府的建立根本不由他說了算。憲法與政府也和他背道而馳,於是毅然辭職下野。

因為他相信人民是希望由他執政的。是的,的確如此,只是時間發生在12年後。

他執政後法國的個性,被稱為戴高樂主義,奉行單邊,獨立的政治:1、退出北約,將美國基地擠出法國;2、和中國建交 3、搞軍備核武。

他始終認為,法蘭西本就是一個大國,不過落寞了一段時間。事實也是如此,法國在他的想法下重回大國之列。

戴高樂的每一個決定和選擇,都是身後民族的不屈、驕傲和自豪,“不隸屬於任何人”見諸他一生與大國強國的抗爭。

《偉大的戴高樂》紀錄片中,他與丘吉爾、羅斯福和各類政敵明裡暗裡的較量,始終堅持自己的立場,甚至咄咄逼人。而“隸屬於任何人”,我相信這裡有且只有他的法蘭西人民。

夏爾戴高樂--法蘭西的底線與圖騰

紀錄片封面

“時代變了,五十年前,法國可以從殖民地獲取力量和財富,今天,它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負擔,它讓我們無法保持在世界上的地位。現在,實力不是說這裡佔一塊地,那裡佔一塊地;實力是上千公里的高速公路,是幾百萬公里的電話線,是高速列車,是非常多的飛機,是現代化的工廠,大學,是實驗室和研究員”

戴高樂決定放棄法國長久以來的殖民地:阿爾及利亞,儘管他在演講中並未涉及任何決定,只說了這段話。

這句話相當觸動,當絕大多數法國人相信“日不落帝國”、“法國國旗下的和平”所謂信仰時,只有戴高樂憑著對“實力”的認識,才能帶領著法國人重新步入自信。

只是陣痛必不可少。

和反殖民主義者不同,戴高樂首先是個政治家,軍事家,其次才是個令人尊敬的人。讓長久以來的殖民地阿爾及利亞獨立,並不是說他們有多博愛,而是時勢使然。

與中國建交,法國總統的“親華”

1964年,戴高樂治下,法國成為第一個與中國建交的西方大國,並明確表示希望訪問中國。

對於西歐國家,中國一直以紅色示人。戴高樂對於紅色的共產黨,也同樣並無好感。紀錄片中建立新黨派時,他曾明確表示要把在法國的共產黨排除在外。

和中國的建交,並非頭腦發熱,要更多考慮法國在二戰後的格局。

二戰中損失巨大,拿得出手的戰役少得可憐,實力上,面子上,法國在西歐一直抬不起頭。非洲殖民帝國的瓦解,特別是阿爾及利亞,更是損害了法蘭西的民族自尊心和戴高樂的個人威信。

戴高樂必須要利用法蘭西民族主義,重塑獨立自主大國形象,重新凝聚民族,擺脫美國和北約,真正達到獨立自主。

戴高樂主義應運而生。並始終盤桓在法蘭西頭頂。

和中國無產階級朋友的結交,是相當穩妥的策略。

後來的密特朗,希拉剋和薩科齊到現在的奧朗德,不管是親華與反華,都與戴高樂主義的發展深有關聯。

至於朋友,都是暫時說辭,戴高樂其實深知這點。

從紀錄片的戴高樂重新掌權的過程其實可以明確看到,不管他使用了什麼手段,這位“偉大的”法國人始終都在遵循一個原則:民意,以及代表民意的國家利益。

解讀戴高樂的人說:“理解多元聲音和選民利益,才是理解此類問題的關鍵。”

對英國的態度,法國總統的強硬

早在英國決定脫歐之前,當時的戴高樂兩次明確反對英國加入歐洲聯盟。

二戰後的格局,西歐國家普遍弱勢,在面對亦敵亦友的大哥美國時,抱團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英國在歷史上卻是“光榮孤立”“大陸均勢”的始作俑者。

戴高樂對英國的強硬態度,應是從他跳上飛機發表“自由法國”演講開始:

法國被德國佔領,英國人就有自己的如意算盤,他們提議法國與英國合併,以同一個國家的形式出現。

在盟軍決定反攻德國時,英美在未告知戴高樂的情況下,選擇在北非法國領地進登錄作戰。

或許那時開始戴高樂就明白了英國人的角色和骨子裡的不安分。儘管戴高樂很欣賞丘吉爾本人。

夏爾戴高樂--法蘭西的底線與圖騰

丘吉爾與戴高樂

站在外國群眾的角度,戴高樂儘管不是力挽狂瀾的偉人,卻是眾多法國人迷茫時堅守前線的圖騰和希望,他的存在讓法國重新獲得應有的自信。

只是或許在這個西方矛盾難銷、民粹迭起的時代,戴高樂主義再次盛行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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