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海法師:佛陀的十大弟子之懺摩比丘尼

阿彌陀佛!各位大覺世間有緣人們,大家吉祥!

今天我們依然還是講到佛陀的弟子,十大弟子的進行到第十位,最後一位就是比丘尼弟子。我們都知道佛陀的弟子呢,在家、出家上次講到,那麼出家眾裡邊男眾稱之為比丘,女眾就叫比丘尼。我們更多的在經典裡邊知道的是什麼呢?像舍利弗、目犍連,當時被世尊賜為首席弟子。在女眾裡邊也有這麼兩位弟子,但是可能就不為人所熟知了。一位就是神通第一的叫蓮華色比丘尼;另外一位就是智慧第一的叫做懺摩比丘尼(懺悔的懺,菩薩摩訶薩的摩。)

那麼懺摩比丘尼可以說在女眾裡邊,稱之為智慧第一,她生生世世可以說就是一位真理的追求者。那麼當時在佛陀這一世的時候呢,懺摩比丘尼她的出現,是以一位國王的嬪妃身份出現的,她長得非常的貌美,姿色非常的出眾,皮膚白膩就是說眾所周知,遠近都能夠知道有這麼一位人物。後來呢她嫁給了頻婆娑羅王,也就是阿闍世王的爹。嫁給他以後呢,頻婆娑羅王不是一個虔誠的佛弟子嗎,所以他老是去親近釋迦牟尼佛,去用這個外護的心態去供養、去護持。

那麼頻婆娑羅王已經創造了無數的機會,想讓懺摩跟他一起去見佛陀,聽他講法。但是這個懺摩呢她就不敢去,為什麼呢?這個就好像我們現在的人去見師父一樣可能她心裡覺得說:我哪方面有一些習氣比較世俗呢,她就覺得去見了好像很罪過一樣,確實如此。懺摩當時她覺得說:自己如此的貌美,每天就是竭盡全力的去打扮,不斷地呈現出一個美貌的這樣的一個狀態,她才能夠有自信同國王相處。所以她就千方百計的想方設法,就不隨著她的夫君去見佛陀。

那麼終於有一次,被頻婆娑羅王說通了以後,她就想想說“我還是去見吧”。走到佛陀的住地的時候呢,佛陀已經用這個禪定中觀到了,他的又一位弟子的因緣成熟了。那麼走到將要見佛陀的時候,佛陀又用神力變現出來,一個非常美貌的妙齡女郎,就在她來的路上剛好碰見了。這個懺摩一看到說:“哎呀,還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她一直認為自己已經是天下無雙了,結果覺得這個女子比她漂亮不知道多少倍,她就非常喜歡欣賞她,就一塊結伴往世尊的所住的地方走。結果走著走著,世尊又用神力,就變得讓這位妙齡女郎變為中年婦女,最後變為老年婦女,頭髮也白了,牙齒也掉了,非常的步履蹣跚。哎呀,當時懺摩就看見這麼一個情形以後呢,正好走到了釋迦牟尼佛的跟前。釋迦牟尼佛就給她說法,大概就是說:你看一切都是無常的,就是漸漸雞皮鶴髮步步老態龍鍾,你的這美色還有什麼用呢?就用這麼一個簡單的一個局,就把她給度了,馬上穿著自己非常華麗的衣服的時候,她就證到了預流果,就證到了初果。

當然,我們如果講到她宿世的因緣的話,就是世尊他的洞察可能看到說,每一位解脫者絕不是一次偶然的,像閃電一樣的亮光,然後就解脫了,他一定是生生世世的積累,他無邊無際的善根福德,到了這個點上了才能夠具足這個因緣。

懺摩比丘尼她的特色之所以成為,女眾裡邊的智慧第一,就是她生生世世的去追求真理。她特別喜歡聽佛陀講,正法住世的時候,她總是跟佛陀生在同一個時期,沒有佛出世的時候,她也要發願生到有辟支佛、羅漢所在的世界。所以說她對於這個智慧的因緣是等於她過去世,一個是廣種福田,在蓮華上佛也就是十萬劫前的時候,她曾經就賣了自己美麗的頭髮而去供養蓮華上佛。

大家一路聽過來發現了沒有?似乎佛陀釋迦牟尼佛的弟子,幾乎都是在蓮華上佛那授記,在釋迦牟尼佛這得道的。那麼後來在這個毗婆尸佛的時候,就是九十一劫前,她也是當過比丘尼又做過法師,甚至在釋迦牟尼佛沒有成道之前的某一世,她還做過釋迦牟尼佛的妻子。那一世釋迦牟尼佛老給她講法,就講到說“你要多多的行佈施,常懷存正念,要多念死亡,然後心往禪修和解脫道上會。”不斷這樣給她講,所以她生生世世就是距離真理的緣分最近,以至於到釋迦牟尼佛看見她給她講法以後,她即刻就能夠證到羅漢的聖果。

所以你看從始至終的因緣,說明她的法緣呢一直是走得很穩、很正,甚至沒有跟釋迦牟尼佛追隨的時候,她也是有一世,舍利弗是一個國王,她那一世又是舍利弗的王后。你看釋迦牟尼佛這一群弟子裡面,就反正是來來回回,各作各的角色來回轉化變自己的角色,但是生生世世打交道的就那一撥人。當時舍利弗做國王的時候,用十種德行去親近、出世、持戒、守淨業等等用十種德行去治國,她也隨著她的夫君一直操守這個戒律,所以生生世世這樣的積累才到這個地步。

當然,釋迦牟尼佛在教化她這一世的時候,她對佛陀傳法也起到非常大助手的作用。像有一次波斯匿王出來遊玩的時候,遊玩到他所居最近的一個地方歇下來。想必當時的國王就像我們現在,有時候有一些有這個深厚因緣的人,肯定是到了這說:看看這有沒有高人啊,或者有一些大的學者知識份子去跟他聊個天,聽聽意見,大致如此。所以他召見的時候,恰恰就碰到這個懺摩比丘尼,跟她進行了一個對話。這段對話呢在經典裡面記的非常的有名,很有影響力,就如同我們現在有時候,去了解佛法或者嘗試瞭解佛法的學者,或者某些有緣人的時候呢,他會問說既然佛法這麼講,那我就想問一下:“比如說釋迦牟尼佛,你們的佛陀,他是死後以後是存在呢?還是不存在?是既存在又不存在呢?還是既不存在又不不存在呢?”就是從是非,既是又非,既非是又非非,這樣四個的哲學角度來探討佛法。結果呢,這個懺摩比丘尼就用她的這種無礙的智慧辯才呢,就跟這個國王給他說了個所以然,就把他講得若有所悟。

她說每當國王去問她一段話的時候,她都是說“世尊沒有這麼說過”。最後國王就很納悶,說:“你說的都沒有說過,那到底佛陀說了些什麼呢?”因為她也善於觀察因緣,知道既然能當國王,那麼一定是福德智慧非常深厚的人,所以她就用最究竟的佛法跟他進行交談。她說:“說國王你現在問的這些,不管你問死後是存在的還是不存在的;或者又存在又不存在;或者非存在非不存在的。都是立足於我們當下,自然而然下意識的一個存在的角度,去探討這個問題。”所以說雖然有這麼多的設想,但是並沒有從根本上離開“我”的存在。她就直接搗騰到這個最高點,把這個國王給他做了一個理性上的辯解。這個國王聽起來覺得說,原來佛法是這樣一種智慧,非常的超越。後來波斯匿王再同樣去問釋迦牟尼佛的時候呢,他還是,就是釋迦牟尼佛做的回答跟懺摩比丘尼所回答的隻字不差,一模一樣。所以說這就是弟子們之間的心照不宣、心心相印吧。當時懺摩比丘尼她在講法的時候,也是非常的有智慧,她可以把很高妙的法,從邏輯思辨上把它講得非常透徹,又容易讓人聽懂。

有一次還是講到這樣一個故事的時候,就說有人問她說:“世尊到底是可知的還是不可知的?可測的還是不思議的?”結果呢,懺摩比丘尼就跟他講,說:“你覺得到底是思議可測,那麼佛法是不可思議不可測法,就如同我現在想問一下你,你能把恆河邊的沙子能夠給我測量清楚嗎?”結果對方說:“不能”。說:“你能把海里的水能夠給我測量多少嗎?”說:“不能”。說為什麼不能呢?她就告訴對方說:“這是因為我們的生命視野是非常非常有限的”。大家一定要理解這一點,就是作為人這個生命載體,他的理解力和他的存在輻射面一定是有侷限的。你比如說,為什麼說恆河的沙子沒有一個瞭解呢,就是說數字可以大,但是我們的意識可能夠不著數字的同步大,一旦超出了我們的範圍就等於說是不可思議。

所以說當時她在給講的時候就講到說:我們的身體呢,大家都知道《心經》,說由色受想行識,是由這五蘊組成的。可是呢,她說真正的真理是超越於五蘊之外的,是把五蘊通過觀察以後漸漸給把它擺平,把它徹底虛幻的一面給窺透以後,所顯現出來的真理境界。所以當我們在五蘊的範疇內,試圖設想或者把控乃至描繪五蘊本身這個錯覺,把它遮蓋了的真理的時候呢,她說這個是沒有銜接度的。通過這樣一個表達對接,就讓對方對於佛法的這種深奧又淺白, 這種不可思議這個制高點豁然就了達了。這就是懺摩比丘尼的功德,稱之為智慧第一。

當然,我們也知道佛法不是說用這個推比,或者玄說而推廣出來的,它一定是通過實修,也就是觀察五蘊的真實狀態而所顯現出來的。可能大家都會覺得,其實我們有時候念“阿彌陀佛”,念久了念久了,心淨到一定地步,或者我們對於西方極樂世界的信心,乃至配套的出離心,把它支撐到一個制高點的時候,對於我們當下身心的觀察,是屬於智慧和真理同步的觀察,不是我們現在虛妄的下意識的這種,隨著它去追逐的一種觀察。所以說她的修行功夫也是非常的高的。

在經典裡邊記載,懺摩不是作為國王的嬪妃嗎,那麼她一輩子只生過一個兒子,一個獨生子。但是有一次她的獨生子,她聽到一個消息,就是獨生子被一條毒蛇給咬死了,咬死的時候呢,她完全以平靜心不動聲色。大家聽明白了,我們很多時候學佛學的稍微有一個不好的遭遇,就以為這是佛不好了,給我們製造了麻煩,越學越怎麼會出錯呢?你看,她的親後兒子在她出家以後,被毒蛇咬死了。那依照我們現在這種俗情的學佛的說:肯定這是佛法不靈不保佑,以致於現在佛菩薩也沒辦法,只好盡情的保佑,只要你學佛。但是那個時候,人家已經證到羅漢的果位了,她在描繪這件事情的時候呢,說出了非常有震撼帶著這個出世智慧的話,她說:“我不請你的時候,你自己來了,我沒有讓你離去的時候,你又去走了。”說:“這都是一切的世間的正常的現象,所以我就很不理解,為什麼我的親屬裡邊有的不吃飯,有的在痛哭流涕,我只是悲哀。感受到的是說你走的是你必然要走,每個人要走,將來一定要走的必經之路而已,就是死亡。”所以說她就勸她的親屬:“我們應該依然如故的最平淡的來看待這件事情,這是人世間最正常的事情。”所以你看,智慧第一的智者說出來這樣的話,這就是女眾裡的佼佼者,懺摩比丘尼。

大家想佛陀的出家的弟子裡面,連女眾都如此的智慧,那麼我們就知道佛法的修道者,他是具有怎樣的這種禪定功夫,和對於世間生老病死的這種窺破感和穿透力,已經早已從這種幻相中走了出來。其實這也是每個修道者遲早、應當、必然能夠達到的目標。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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