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刑警奇案》連載(撿來硅膠玩具當老婆引發的凶案)第8章

小說:《刑警奇案》連載(撿來硅膠玩具當老婆引發的兇案)第8章

我和孟扶安四處打電話聯繫,也不知道穆生的下落,無法聯繫到烏瑪麗。

穆生的父親穆壽早年病亡,母親帶著姐姐改嫁到河東賓塔縣,聾啞殘疾的穆生送到住在鄰近隴承村的外公家裡寄養,長大了回到青坡屯。在媽媽和親戚的贊助下,蓋起現在的一層半樓房。

穆生十九歲的時候結婚,女方名叫阮紅梅,是他舅媽孃家的親戚。夫妻倆在青坡屯生活四年多,女方沒有懷-孕又家境貧窮生活困難,她就獨自去廣東打工。由於雙方沒有辦理登記手續,通過電話表示分手離婚,雙方共同生活了四年離婚。

穆生離婚過後,別人介紹一位生有孩子的寡-婦,同住半年後寡-婦又嫌棄帶著孩了改嫁給別人。

雖然人殘家窮,穆生依靠種田種菜掙來的小錢,經常跟金友鵬去外面玩,隔三差五帶著打扮妖-豔的女人回來過-夜。

今年六月份,穆生有個堂表姨在江東省枇臘市開辦一家雜貨店,平常閒時就去打麻將,認識剛離婚的女人烏瑪麗。

烏瑪麗自稱三十四歲,曾嫁給一位開辦電子廠的老闆,遭到丈夫的背叛和虐-待離婚。可能遭受不幸的婚姻,烏瑪麗想要找一位家庭簡單,最好能上門的健康男人做丈夫,堂表姨就把穆生介紹給她。

兩人在楷臘市相親見面過後,覺得合適就去登記結婚。九月九號回到天華市城南青坡屯辦喜酒,宴請全村人和親戚朋友吃飯喝酒。

承隴村距離青坡屯有六公里,穆生的外公和舅舅住在村子裡。聽到我們查訪也說找不到穆生本人,他跟烏瑪麗登記結婚後去哪裡也不知道。

劉並軍是穆生的舅舅,今早聽到有人打來電話說穆生跟一位失蹤的女學生有關,也覺得奇怪難於理解。

他承認道:“穆生在2004年8月底,他從外面拉來一個複合板簡易房,跑到石灣溝的果園裡搭建後就住進去。穆慧懷疑弟弟撞邪了,跑上來聘請道公到家裡做法事。”

舅媽嚴某納悶道:“以前穆生在村裡種田種菜,經常給養豬老闆送菜。後來他不種菜,獨自跑到石灣溝裡養牛放牛。他又聾又啞的一個人住在深山裡,我們擔心勸他回家,他就是不聽話不理我們。”

“他是不是經常跟金友鵬去外面玩,還經常帶姑娘回來?”

“金友鵬的外公外婆就住在村裡,他小時候過來了就跟穆生玩。兩人離婚後,經常去外面賭-錢喝花酒,專門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

夫妻倆都說有時逢年過節,穆生還帶陌生姑娘過來做客吃飯。可惜不能跟姑娘進行言語上的正常交流,家裡貧窮別人不願嫁。

穆生在十九歲迎娶阮紅梅開始,相繼帶了四個女人回家來住以後,最終都遭到別人嫌棄,始終娶不上繼妻。

劉並軍惋惜道:“穆生這個人本心不壞,叫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是脾氣有些急躁得理不饒人。別人侮辱得罪他了,他會動手打人。”

“他有沒有打過女人?”

“前妻阮紅梅沒有打過,第二個張寡-婦就被穆生打過,打她的原因是趁著上街時跑去跟別人開-房,睡了幾個晚上才回來。”

這個說法跟村民們一致,穆生沒有主動打女人,跟過的幾個女人都說他聾啞不說話難交流,加上不會掙錢,靠著種幾畝薄田生活困難才分開。

穆生有個同父同母的親姐姐叫穆慧,今年四十二歲,嫁到河東賓塔市,生有兩個孩子。穆慧經常來探望弟弟,逢年過節還送給他。九月九結婚的時候,穆慧回來幫忙張羅婚宴。

我打電話過去問,她帶著哭腔:“弟弟跟烏瑪麗去到枇臘市的第五天,我發短信給他都不回,電話也打不通。我叫堂姨去找,她也說弟弟和弟媳搬到外地去住,也找不到他們。”

“你經常跟你弟弟聯繫嗎?”

“我倆是親姐弟自然經常聯繫,他用的摩托羅拉手機是我替他購買。他聾啞聽不到,只能發短信聯繫。以前,我把弟弟接到賓塔縣打工,安排他到電子廠工作。我家婆肚量小氣不給他住到家裡,讓他到外面租房子。我弟在電子廠裡跟別人打架,介紹給他的女朋友又沒談成,他心灰意冷辭工回到鄉下。”

村民們也說穆生有個好姐姐,可惜嫁中一位長年體弱多病,家境貧窮的人。謝慧在機械廠做清潔工,下班了到街頭收垃圾掙錢養家送孩子讀書,生活辛苦。

“你堂表姨的電話是不是138開頭,家住在枇臘市安寧區光繹路。”

“堂表姨早年就嫁過去,家就住在那邊。”穆慧帶著悲傷的哭腔,“警官,我弟不是殺-人犯。金友鵬可以做證,他說我弟是從垃圾堆裡把玩具撿回來,手提包和手機的事不關他的事。“

經過電話溝通,穆生的親姐和堂表姨麻香雅也不知道夫婦倆去哪裡,電話聯繫不到了。

金友鵬是青坡屯人,一直在村裡生活。他在市裡遊-蕩,換過不少工作,最近到安慶大道的捷運4S店做修車工。

在臨街的汽修店裡,金友鵬身穿藍色工裝在給一輛老式車子噴油漆,戴著帽子和防毒面具。他身高有一米六五左右,臉形焦黃個頭矮小精悍。

金友鵬噴漆過後,清洗乾淨了走過來接受問話。

他的瘦臉上掛著笑意,沾著油汙洗不乾淨的手接過煙:“警官,女學-生失蹤的事肯定跟穆生無關,他這人一向喜歡女人,哪會捨得傷害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

我站在旁邊做筆錄,聽到孟師傅問:“穆生是在哪一天撿回硅膠玩具?”

“好像是八月二十二號,當時我還沒找到工作,到他家裡找酒喝。我走到房間裡找煙時,看到木板床上躺著一具仿真的硅膠玩具,他說是從垃圾堆裡撿來。”

“你沒有看到一個粉紅手提包?”

金友鵬點上煙吸了一口,湊過來看相片,承認說:“我看到箱子上放著這個手提包,穆生說是撿來的,具體是在哪個地方撿來我不知道。”

“穆生家裡收藏著不少帶顏色的碟片和書籍,他是不是有特殊愛好?”

金友鵬嘿嘿訕笑,露出煙燻過濃造成滿嘴黃牙:“穆生是聽不到聲音說不了話的聾啞人,平常也沒有人找他打手語,一個幹農活回來了只能看看碟片過把癮。不瞞兩位警官,有些碟片是我跟他上街購買回來,閒著沒事一起看。”

“他是不是喜歡拿鞭子打女人?”

他訕笑的罷手,瘦黃的臉皮上堆著邪笑:“穆生不是變-態,他喜歡穿奶-白的和肉-質絲-襪的女人。除了喜歡絲-襪腿,他也喜歡女人的小嘴。”

“他告訴你,還是你親眼看到?”

“我經常跟他出來去玩,喜歡什麼類型什麼招式我都知道。他的特殊癖-好就是喜歡兩-腿穿肉-質絲-襪的美女,沒有女人的時侯就拿絲-襪來解決。穆生喜歡女人,絕對不會殺-人,也不會拿鞭子打。“

難怪在檢查玩具時出現雙腳部份有摩-擦褪色脫皮現象,而且還穿著乾淨的肉-質絲襪,證明說上真話。

金友鵬還說,穆生是殘疾的聾啞人,可是身體健康強壯討得女人喜歡,還有幾個女人相繼跟回家,只因家裡貧窮呆不下去。

據說,還有一位發-廊失-足女曾懷上穆生的孩子,嫌棄他貧窮跑去墜-胎。

次日上午,譚佳雯的父母親來到永安鎮派出所,辨認玩具身上穿的裙子,還有手飾等物品。他們認得手提包和手機是女兒用過的,衣服鞋子就不敢確定。

聽說東西是從陪葬的墳墓裡挖出來,他們又驚又怕,總覺得女兒已經死於非命,傷心得在派出所裡哭啼。

孟扶安打電話給刑警大隊的洪世威彙報,被叫到分局辦公室問話。

洪隊長聽取案情經過後,初步判定穆生有重大嫌疑,同意讓我們趕去枇臘市調查,有必要把穆生押送回來調查。

我們先是去民政部的婚姻登記大廳,沒有穆生和烏瑪麗的結婚信息。

在電信部門裡調查,穆生原來使用的手機號碼,大部份都是村裡的親威朋友,都不知道他結婚後去了哪裡。

烏瑪麗的手機號碼有六個聯繫人,分別是穆生、穆慧、還有一位穆生的堂表姨的手機號,另外兩人是烏瑪麗的朋友,聲稱她結婚後去了廣原市,具體位置不太清楚。

從電信部門出來,孟師傅拿著打印的通信記錄,愈發覺得奇怪。把所有可疑電話都打一遍,逐個詢問都說不知道兩人的下落。

孟師傅鑽上副駕駛座上,說:“穆生是聾啞人朋友少,怎麼烏瑪麗也沒跟別人有聯繫。”

“聽說烏瑪麗的婚姻不幸,受到前夫踢-打虐-待。有可能離婚後跟以前的朋友斷絕來往,帶著穆生找一個地方想安靜生活。”

“人吶都是感情複雜的動物,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孟扶安感慨良多不免嘆息嘮叨,“我跟老婆結婚二十多年了,感情說淡就淡,說離就離沒有半點留戀。”

“你們什麼時候想離婚?”

“已經寫好協議書,打算明天就過去辦理手續。”

“你在高雍市的房子打算怎麼辦?”

“那是一套三房兩廳的舊房子,離婚了想賣掉。”

“房子售價多少?”

“我想開價九十萬,離婚以後再找中介賣掉。“

兩人異地分居快有三年多,加上此前夫妻感情不合鬧矛盾,拖到現在才離婚也挺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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