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昌和張作霖是不是上下級的關係?他是如何在奉軍中一步步作大的?

不拼無青春


1928年9月,張宗昌“直魯聯軍”殘部40000餘人為什麼會被白崇禧繳械呢?因為北伐軍主力已佔領平津,而張學良的奉軍又不允許這個“狗肉將軍”的部隊出關,於是張宗昌的人馬在冀東地區進退失據,大勢已去的張宗昌只能丟下隊伍隻身逃往大連,最後一點軍事本錢終於被桂系收編。



(張宗昌劇照)

張宗昌也曾經被歸為“奉系軍閥”,為什麼張學良用武力封鎖嚴禁他的部隊進入東北呢?對這個亂世梟雄的軍旅生涯可以這麼濃縮:出身於中原亂世,發跡在東北奉軍,膨脹于山東地面,到後來雖然名義上隸屬於張作霖奉系建立的“安國軍政府”,實際已自成一方諸侯。

加之張宗昌的部隊在擴張時大肆收編土匪,所部軍紀極為敗壞,張作霖惟恐魯軍出關為禍東北,在離京北上之際特地密令張學良,不許張宗昌隊伍也退入東北。所以細節說明,到了1928年前後,奉系軍閥已經不把張宗昌當作自己人了。



張宗昌在早期軍閥混戰中屬於“直系”

張宗昌人高馬大孔武有力,從1911年開始投軍,首先在山東民軍裡混事,又往上海成為國民黨“二陳”之父陳其美的“光復軍”一名團長,如果不是在後來的討袁戰爭中倒戈,極有可能成為蔣介石的早年嫡系。可惜他反水投了北洋軍閥馮國璋的部隊,成為直系一員,到1916年馮國璋成為民國臨時大總統時,張宗昌已經混成了“侍衛武官長”。

但張宗昌不甘寂寞,又申請帶兵南下參加軍閥混戰,終於兵敗成為了光桿司令,之後打算再投靠直系的另外一個大佬曹錕,因其為人粗鄙和反覆無常,遭到曹系二號人物吳佩孚的堅決反對。張宗昌一怒之下,1921年出關投了張作霖,因為他在從軍之前曾經“闖關東”,對關外的風俗地理較為熟悉。



(郭松齡劇照)

張宗昌投奔奉系軍隊在關外東山再起

張宗昌幾乎是單槍匹馬投奔的張作霖,起初被委為憲兵營長,後來派往吉林練兵和剿匪,所部“吉林省防軍第三旅”因隊伍成分太雜又種植鴉片,差點被負責校閱的張學良、郭松齡裁撤,《少帥》劇中對此有所演繹,張嘴就喊郭松齡為“爹”的橋段令人印象深刻。總之他的旅得以留存,又恰逢時機收編了數千人的白俄部隊,軍力得以壯大。

1924年第二次直奉大戰開打後,擔任奉軍第二軍副軍長,由於他和奉軍中的李景林都是系統內的“雜牌”,並不屬於“新、老、洋”的任何一派,所以作戰極為賣力,也是最先入關的隊伍。同時沿途招降納叛,大肆收編直系殘軍,勢力擴張很快,最終二人分別撈到了直隸和山東“軍務督辦”的職務,兩人的部隊稱為直魯聯軍。



張宗昌督魯勢力膨脹終成一省軍閥

所謂軍務督辦就是“督軍”的俗稱,張宗昌率領所部迅速控制了山東軍政,同時趕跑了原省主席而以自兼,從此統治山東五年之久,任內橫徵暴斂,大肆收編土匪,與日本人勾勾搭搭,光姨太太就有33房之多,“狗肉將軍”的綽號就是此間獲得的。

由於勢力膨脹,加之本就是奉軍雜牌,實際從1925年起,張宗昌已經成為奉系軍閥中相對獨立的系統,儘管他在表面上仍然服從於張作霖,比如曾經就任張大帥擔任總司令的“安國軍副總司令”,也被廣東革命政府視為奉系的一個分支,但是張宗昌已逐漸不聽招呼。

最明顯的例子是1928年二次北伐期間,張宗昌未經張作霖同意,擅自邀請日軍協防,遭到張作霖的堅決反對,卻又無可奈何,最終釀成“濟南慘案”。



(楊宇霆劇照)

應該說,張宗昌是民國最爛的軍閥之一,而“濟南慘案”更使其成為民族罪人,與奉系首領張作霖之間,是一種臨時依附的上下級關係,一旦羽翼豐滿便自成諸侯。張作霖對此其實也看得比較透撤,因此只是加以利用而始終未倚為心腹,最終在逃回關外之前拋棄了他。

為了解決這個禍害,張學良特遣奉軍總參議楊宇霆趕往灤州,親自與白崇禧密談消滅張宗昌殘部的方案;1932年,下野數年的張宗昌又試圖在山東重整舊部,被更加心狠手辣的山東新軍閥韓復榘派人所殺,在這一事件裡,其實張學良也有參與其中,足見奉系對張宗昌的反感和厭惡程度。

(“安國軍政府”成立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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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21年投奔張作霖之後,張宗昌與張作霖就成為了明確的上下級關係。1921年,尚屬於直係軍閥的張宗昌在軍閥混戰中失利,所屬部隊被擊潰,成為光桿司令的張宗昌北上投靠了張作霖。從此,他成為了張作霖的手下。也從這時起,張宗昌與張作霖的上下級關係一直保持到張作霖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炸死。

張作霖和張宗昌

窮苦人出身、土匪起家的張宗昌,從外東北迴到國內後迅速崛起,他先後投靠過山東民軍都督胡瑛、上海都督陳其美、北洋軍閥馮國璋等人,張宗昌也不負其混世魔王的外號,在軍閥混戰之中輾轉騰挪,所屬隊伍不但未被消滅,在1921年還成為了北洋軍閥直系暫編第一師師長。

不過很快張宗昌的運氣就走到了盡頭,1921年,在奉命與江西督軍陳光標的交戰之中,張宗昌的軍隊被擊敗,張宗昌僅以身免。正所謂有槍才是草頭王,失去了自己的部隊,再加上直係軍閥的將領們容不下這個土匪出身的師長,一怒之下,光桿司令張宗昌遠赴東北,投靠了張作霖。

張宗昌

由於投靠奉系之時,張宗昌是並無隊伍,也有沒有足夠的聲望,因此,曾經的一師之長也只能從頭幹起,擔任了奉軍憲兵營長。不過,畢竟參加過軍閥混戰十幾年,張宗昌在軍閥之中還是頗有人脈的。在剿滅吉林軍旅長高士儐叛亂的戰鬥中,張宗昌兵不血刃,利用自己的關係收編了一支土匪隊伍。

他因此被大喜過望的張作霖任命為吉林省邊防軍第三旅旅長兼吉林省綏寧鎮守使。從此,張宗昌東山再起,不但又有了一支不小的隊伍,還擁有了一塊地盤。

同時,張宗昌利用自己曾在遠東俄國境內廝混,精通俄語的優勢,還收編了大量在蘇俄內戰期間潰敗的白衛軍,張宗昌的勢力因此不斷擴張。為了籌措軍費,張宗昌無所不用其極,甚至讓士兵種植鴉片以彌補軍費不足。

張宗昌

因此,東山再起的張宗昌雖然一直屬於張作霖的部下,也是奉軍的一部分,但是與張作霖的嫡系不同,張宗昌更類似奉軍內部的小軍閥,是一支半獨立勢力。張宗昌的軍隊比之東北軍張作霖嫡系,無論戰鬥力還是軍紀,都相差甚遠。

1924年9月,張作霖的奉系與吳佩孚的直系再次爆發戰爭,在這場名為第2次直奉戰爭的過程中,張宗昌被任命為第一軍副軍長,率部入關與直軍作戰。由於馮玉祥的倒戈,這次戰爭奉軍取得了輝煌的戰果,張東昌也被晉升為第一軍軍長。

俗話說得好,皇帝不差餓兵,帶領奉軍飲馬長江之後,志得意滿的張作霖開始論功行賞。而功勞不小的張宗昌則被張作霖任命為了山東省軍務督辦。隨後,張宗昌又武力逼迫山東省主席龔伯衡去職。從此,兼任山東省軍務督辦和省主席兩個重要職務的張宗昌,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山東王。

張宗昌

掌握了擁有3000多萬人口的富庶山東以後,如同所有軍閥一樣,張宗昌開始迅速擴張自己的軍隊,麾下的人馬也擴展至10萬。在山東王的位置上,除了對山東進行極力壓榨,以維持部隊和窮奢極欲的生活之外,張宗昌還率部多次參與了軍閥混戰。

北伐戰爭爆發之後,他又調集軍隊組成直魯聯軍,南下與北伐軍作戰。然而,本就土匪出身張宗昌,麾下的部隊也如土匪一般,素來以軍紀差著稱,戰鬥力雖然不差,但面對革命意志堅定,戰鬥力頑強的北伐軍,仍然不堪一擊。

奉系軍閥

很快,1928年,在國民黨二次北伐中,張宗昌部被國民黨軍隊擊敗,他被迫率領直魯聯軍殘部離開山東,撤到了冀東地區。作為奉系軍閥的一部分,張宗昌本想撤回關外,但此時,張作霖已經被日本人炸死,繼任的張學良擔心張宗昌軍隊敗壞,擾亂東北地區。

因此,張學良拒絕了張宗昌出關的要求。最終,張宗昌數萬殘軍被北伐軍白崇禧部繳械,張宗昌本人則逃到了日本。當然,作為白手起家的混世魔王,張宗昌絕不甘心失敗,很快,他又返回中國,試圖捲土重來。

韓復榘

此後,張宗昌多次返回山東招集舊部,然而,這種行為卻遭到了新任山東王韓復榘的忌憚。最終,1932年,當張宗昌再次返回濟南時,雖然明面上受到了韓復榘的熱情款待,然而,就在張宗昌離開濟南的時候,卻遭到刺客暗殺,張宗昌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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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昌是山東掖縣人,曾經在東北當過土匪。1912年成為上海都督陳其美(常凱申的大哥,二陳兄弟的叔叔)手下的軍官,1913年任江蘇陸軍第三師師長。“二次革命”時投靠馮國璋,成為了直系將領,並擔任陸軍第六混成旅旅長。1918年跟隨張懷芝並升任暫編陸軍第一師師長,1921年所部被江西督軍陳光遠包圍解散。在這種情況下,張宗昌投靠了同樣是土匪出身的張作霖,在奉系軍閥張作霖手下當了憲兵營營長。


張宗昌畢竟是當過師長的人,自然有兩把刷子。在張作霖手下,張宗昌很快就從營長幹到了奉天陸軍第三混成旅旅長。1924年,第二次直奉戰爭時,已經是奉軍第一軍副軍長的張宗昌大敗直軍,張乘機收編了潰敗的直軍,從而擴大了自己的實力。

1925年,張宗昌將所部調到徐州,目的是佔領山東。善後會議期間,張作霖提出了“魯人治魯”和津浦線作為奉系勢力範圍的要求,並向段祺瑞提出張宗昌督魯,最終段祺瑞任命張宗昌督魯。



張宗昌是奉系將領,但不是嫡系。被任命為山東督軍後,張宗昌馬上就對原來山東的部隊進行改編或遣散。就這樣張宗昌改編2.8萬山東部隊,加上他帶來的5個旅和2個梯隊月6.5萬,張宗昌的手裡約10萬人控制了整個山東。

張宗昌後來和直系的孫傳芳組成了直魯聯軍,曾經的敵人變成了朋友。1926年張作霖控制了北京政府後,張作霖被推舉為安國軍總司令,張宗昌和孫傳芳任副總司令。皇姑屯事件之後,張宗昌要求入關,但是遭到張學良的拒絕。同年9月,張宗昌的五萬人馬被白崇禧包圍收編,張宗昌乘坐一艘小船逃到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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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昌確實一度在張作霖的手下做事,不過後來他入主山東以後就形成了半獨立的勢力。

張宗昌和張作霖其實早在日俄戰爭時期就可能打過交道。當時日軍和俄軍都利用過東北的土匪和地方武裝為自己效力打擊對方。張作霖是奉天清軍馬隊的一個管代,按照日本的資料,他當時曾經先後為沙俄和日本軍隊做過事。而張宗昌當時也給沙俄軍隊做過翻譯,後來還拉攏了一批土匪幫助俄軍襲擊日軍。雖然張作霖的那段經歷目前有不同說法,不過兩個人很可能打過交道,

狗肉將軍張宗昌

辛亥革命後張宗昌一度參加革命黨,後來先後投靠馮國璋、張懷芝等人,先後出任旅長、師長等職。後來因為兵敗一度打算投靠曹錕,但是吳佩孚看不起他,於是張宗昌轉去關外投奔了張作霖。

張宗昌剛去東北時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憲兵營營長,後來高士儐與土匪盧永貴聯合反對張作霖。盧永貴部下有不少和張宗昌是同鄉,張宗昌利用這個條件拉過來了很多人,瓦解了盧永貴的部隊,因此被張作霖任命為吉林省防軍第三旅旅長和綏寧鎮守使。張宗昌還通過收留流亡東北的白俄軍人組建了白俄軍壯大自己的力量。

張宗昌的白俄軍

不過張宗昌的部隊畢竟大多是土匪,因此軍紀很差,張作霖一度打算將其部解散,並派郭松齡以檢閱名義去找機會遣散第三旅。郭松齡到了第三旅駐地以後處處刁難張宗昌,並破口大罵“艹尼馬”,張宗昌臉皮厚,沒生氣還順勢跪下叫郭松齡為爹。這麼一來郭松齡也拿他無可奈何,最後張宗昌部隊得以保留。

第二次直奉大戰奉軍戰勝以後,張宗昌也立下了不少功勞,於是在張作霖的支持下奪取了山東,出任了山東督軍。張宗昌在山東時大肆收編地方武裝和土匪部隊,所部號稱有二十萬之多,不過真有多少就只有天曉得了。

張宗昌和張作霖、吳佩孚等人合影

不過入主山東以後,張宗昌因為有了自己的地盤,所以對張作霖的命令就有選擇接受了,這個時期他其實已經成為半獨立的軍閥。後來還和直隸軍閥李景林搞了一個直魯聯軍,對抗馮玉祥的國民軍。

不過在北伐戰爭期間,直魯聯軍被北伐軍和馮玉祥的國民軍擊敗。張宗昌敗逃到山海關時,張作霖死後接管奉軍的張學良因為張宗昌所部大多為土匪,不願意接受他們,所以拒絕他們出關。後在直魯聯軍殘部山海關一線被北伐軍消滅,張宗昌下野,後在山東死於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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