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老家槐花盛开的日子

每年春季,看到桃红柳绿,群芳斗艳,我想到五月槐花开的日子;群芳凋谢,油菜花盛开,或早晨,或傍晚,走在乡间小道上那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我想起五月槐花开的日子。洁白如玉的花朵,清新淡雅的馨香,心中那份永远难以释放的情怀,又萦绕心头。


又到老家槐花盛开的日子



望着缀在那树上一嘟噜一嘟噜的槐花,互相依偎着,拥挤着,开放的洁白无瑕,又像一艘小船,花蕊正像鼓满风力的船帆,载着人们的希望,驶向理想的彼岸;含苞未放的蓓蕾碧若翡翠,向人们彰显未来的生活永远充满活力。多年来,我想写一段有关槐花的文字,释放心中的情怀。

每到了槐花飘香时,我便捉笔展纸,但搜肠刮肚,苦无言辞,即使勉强成文也词不达意。今年无论如何也要了却这段心愿……

我生长在丰县赵庄镇一个偏僻的乡村,三次搬迁到现在的居处。我的槐树情怀,不知祖上哪辈留下的老屋旁的一株碗口粗的洋槐树。每当暮春,它便彰显处旺盛的生命力,抽芽、开花。当槐花含苞未放,人们便将镰刀绑在长长的杆子上,将槐树的枝条掠下,摘槐花或做菜,或煲汤,或凉拌,吃剩下的用水焯了晒干,以后再吃。


又到老家槐花盛开的日子



花期过后,整棵树伤痕累累,几朵残花挂在不完整的枝条上,到了下年花开时整株树显得更加旺盛。人们说:槐树越掠越旺。最难忘的是儿时的一顿小鱼槐花汤。一个星期天,我和两个小伙伴逮了几条小鱼(也就是五、六条小麻泥姑鱼),到家妈妈把我们嚷了一顿,然后又说你们俩也别走,我给你们做小鱼槐花汤吃。那顿小鱼槐花汤至今回忆起来仍口有余香。

而今我已古稀之年,城市、乡镇,饭店,宾馆,以槐花命名的汤菜吃过不少,就现在的煲汤、做菜技艺,现在的辅料的添加,总比那时强吧,而且强许多吧,但我怎么也找不回儿时那顿槐花小鱼汤的味道了。这或许是清代文学家李容《芋老人传》所说“时、位之移人也”吧。

在那“七岁、八岁狗也嫌”的年龄,趁大人不在家,约几个小伙伴“嗖、嗖、嗖”、爬到树上,摘几朵塞在嘴里,甜滋滋的。树下的女孩眼巴巴地望着树上的我们,渴望我们也给她们几朵,这时我们便摘几朵抛下,她们嬉笑着疯抢,回忆起那时的情景,真是其乐无穷。

就是这棵槐树带给我无穷欢乐,也给我留下难以释怀的遗憾。在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我全家靠着它的叶和花度过了那个非常时期。


又到老家槐花盛开的日子



也是那个时期,我大概十岁吧,一个星期天,奶奶说上午给做槐花汤,我高兴地跳起来。奶奶将镰刀绑在长长的杆子上,让我给她搬个板凳。我将板凳放好,奶奶那封建的小脚踏上小板凳,扬起脸,长长的竿子上的镰刀勾住槐树的一条枝杈,奶奶用力一拉,树上枝杈“咔嚓”一声,奶奶脚下板凳不稳,随机摔在地上,不断呻吟。

等我将爸爸从地里喊来,奶奶疼得脸上豆粒大汗珠直滚。由于当时农村交通闭塞,医疗条件限制,奶奶只能在家靠贴膏药治疗。两年后奶奶去世。以后每当槐花飘香时,槐花带给我快乐的时候,我脑海中总会出现奶奶因掠槐花而倒在槐树下呻吟的画面。老树早已灰飞烟灭,陈年旧事总有些令人难以忘怀。

而今,我的屋旁也有一棵小碗口粗的洋槐树,每当槐花可以吃时,儿子、女儿总打电话让给他们弄些槐花。有时星期天,儿子带着孙子,女儿带着外孙,来到二话不说,找镰刀,绑竿子,勾槐花。孙子、外孙笑着、跳着,往嘴里塞着,其乐融融。

女儿说“城里人都吃那种红槐花。”我说“不要乱吃。”我打开电脑,找到“槐树的种类”方才知槐树可分为:一:国槐;二:刺槐(也叫洋槐);三:龙抓槐;四:红花槐;五:金叶刺槐;六:毛刺槐;七:香花槐;八:五叶槐;九:金枝国槐等。


又到老家槐花盛开的日子



每种槐树都有一定的药用价值。白槐花(我们通常说的洋槐花)有轻微毒性,经过加热、浸泡,毒性减弱,可食用。红花刺槐的毒性较大,红色、紫色的槐花的只宜观赏,不宜食用。

无论哪种槐花,都替代不了洋槐花在我心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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