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在“後院”頻頻出手 “新門羅主義”幽靈重返拉美

亞太日報特約評論員 嚴謹

特朗普政府日前再度對“後院”出手,國務卿蓬佩奧、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博爾頓、財政部長姆努欽等多名高官輪番出馬,同時宣佈新一輪針對古巴、委內瑞拉和尼加拉瓜三國的制裁。

美國此番對古巴下手最重,不僅新增制裁五個軍方實體,還禁止使用古巴政府“沒收”美公民財產的個人獲得赴美簽證,同時限制僑匯額度,禁止通過第三方金融機構與古巴進行美元交易。此外,進一步限制美國公民赴古巴旅遊,並激活《赫爾姆斯-伯頓法》第三條,允許當年被古巴政府“沒收”財產且未得到補償的美國公民採取行動。

對委內瑞拉方面,美製裁升級,追加委內瑞拉央行和該行一名官員為制裁對象。對尼加拉瓜則是首度打其痛處,以涉嫌腐敗和洗錢為由對尼加拉瓜總統奧爾特加之子勞雷亞諾·奧爾特加和合眾銀行進行制裁。

自2018年以來,拉美國家內部矛盾加深,美國也加大了對拉美的介入。特朗普上臺以來,對拉美連燒三把火——在墨美邊界修建新邊界牆還要墨西哥出錢,威脅廢除並重啟北美自由貿易協定談判,限制拉美非法移民入境,使美拉關係趨於緊張。特朗普除2018年11月底和12月初到過阿根廷參加G20峰會,至今還沒有到訪過拉美其他國家。他還缺席了去年4月中旬在利馬召開的第八屆美洲國家首腦會議,這是1994年首屆美洲峰會召開以來,美國總統首次缺席美洲峰會。

美國在“後院”頻頻出手  “新門羅主義”幽靈重返拉美

回顧特朗普上臺後美國對拉美政策不難發現,歷來處於美國外交邊緣地位的拉美儼然成為本屆政府的外交重點,而特朗普祭出的政策“法寶”並無新意,正是已被扔進歷史垃圾堆一百多年的“門羅主義”,不僅如此,除去幹涉主義的“舊方子”,還添了利己主義、排外主義和分化主義的“新衣”,堪稱實實在在的“新門羅主義”。

總體看,特朗普政府的“新門羅主義”有以下特點:

一是干涉主義色彩更濃,迷惑性更強。與歷史上美國對拉美干涉的斑斑劣跡相比,特朗普政府的新幹涉主義不再簡單訴諸赤裸裸的軍事幹預和武裝干涉,而是打著所謂“捍衛民主”“保護人權”“人道主義”的幌子,披著“合理”“正當”的外衣,極力粉飾其干涉企圖,掩蓋其霸權主義的本質,採取言語恐嚇、經濟制裁、軍事威脅等手段干涉拉美國家內政,尤其是對與美國“對著幹”的古巴、委內瑞拉、尼加拉瓜等左翼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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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分化主義意味深長,打拉結合目的明顯。美國曆來對拉美國家因國施策,但大同小異,無本質區別。但特朗普政府上臺後,美國愈加刻意地採取差異性政策處理與不同國家關係,極力鼓吹價值觀外交,拉攏巴西、阿根廷等右翼國家和哥倫比亞、秘魯等傳統盟友,以此在拉美國家中“釘釘子”,與此同時,借拉美“左退右進”的政治鐘擺機遇期,乘勝追擊,猛打左翼。其最終目的還是分而治之,在拉美國家間製造激化矛盾、放大沖突、挑撥離間,以此破壞地區團結,肢解此前以委內瑞拉、古巴等左翼塑造的一體化格局。

三是強烈的排外主義傾向,對域外力量高度警惕。相比奧巴馬政府,特朗普政府獨霸“後院”的企圖更加明顯,其視拉美為不容任何域外力量染指的“禁臠”,矛頭直指中國、俄羅斯乃至歐盟等域外國家親近拉美,明目張膽地汙衊他國與拉美之間的合作,要求拉美國家對之“警覺”、與之“脫鉤”。

毋庸諱言,“新門羅主義”是特朗普政府脫胎門羅主義、結合當下國際力量嬗變做出的政策調整,但抽絲剝繭,撥雲見日,不變的是美國獨霸後院影響力和主導權的霸道企圖,對此應高度警覺,謹防其變本加厲,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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