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輸贏轉眼間,丁人俊居然使出了傅劍衝的絕招打敗了傅劍衝

小說:輸贏轉眼間,丁人俊居然使出了傅劍衝的絕招打敗了傅劍衝

這樣一來,丁人俊就取得了先聲奪人地氣勢,面對如此凌厲急迫迅捷卻又相當穩健的攻勢,傅劍衝第一次感受到明顯的不適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居然使得他進攻的慾望被壓了下去,只能被動防守,三十招過後,他甚至感到有些力不從心,這幾乎是從來沒有的事情,說實在的這還真得感謝崆峒四少,要不是崆峒四少提前陪他練了練,這三十招他能不能堅持住都難講,說句不太中聽的話,這個時候他差不多忘了今天是初一還是十五了,內心的驚恐漸漸地寫在了臉上,這就是現在的我嗎?已經變得如此狼狽,如此的不堪一擊?

而丁人俊此刻卻是另一番心情,他明顯感到了傅劍衝的不支,也看見了傅劍衝的驚訝之情,心中頗感欣喜,畢竟這麼多年的勤修苦練沒有白費,當年他的師父曾經鄭重的給他指明道路,你若想勝傅劍衝,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擋住他的進攻,這基本上屬於廢話,可是廢話雖然無用,但往往在理,比方說要好好做人等等之類的話看起來也是廢話,但你能說它沒有道理嗎?因為你做不到才覺得它約等於廢話,等你做到了就會認為那是真理了,真理和廢話往往在一線之間,所以師傅說的你得聽著,憑你眼下的修為,要想做到這一點正常情況下少則十年多則二十年,聽了這個判斷丁人俊幾乎絕望,二十年那得老朽成什麼樣了,他沒有移山的愚公那麼豁達,更何況傅劍衝也不會亙古不變,自己進步難道對手就不進步了,再說了常在江湖飄怎能不挨刀,難不保哪天傅劍衝被別人幹掉了,那再找誰報仇去,難道壓在頭頂的這座大山就搬不倒了,但師傅畢竟是師傅,看到弟子急不可耐的悲觀樣子,只好給指一條捷徑的路,既然擋不住就不要擋,先下手為強。雖然這並不符合青城派守中帶攻後發制人的一貫作風,但是對手太強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所以,經過了十多年的修煉,在外人乍看之下他的武功路數竟與華山派頗為相似,但是仔細觀察還是有差異的,他青城派功夫的底子還是有的,他的招式雖然也是以攻為守,但卻是有意識的分段截擊,積小成大,目的明確,接了上招對手雖然能知道下招,但只能被動的應對,時間久了對手會越來越被動,最後還是被青城派的累敵之術以柔克剛之法所擊敗,而華山的招式則是無意識的連貫攻擊的,隨意性極強,你根本預測不到下一招,要麼一氣呵成直到攻得你毫無招架之力為止,要麼拉倒,贏得快意,輸的也利落,反正就是兩個字痛快。

可眼下的傅劍衝卻感覺十分難受,攻不上去,退步下來,彷彿被一張無形的羅網籠罩著,越掙扎越緊,頗有幾分駱青松的苦惱,他暗自心想如果當年他碰到現在的丁人俊恐怕勝負難以預料,而今他幾乎預感到了失敗的即將到來,也似乎明白了為什麼武林江湖有所謂的四大難纏即和尚道士乞丐女人。

出家人的確不好惹,拋家舍業的跟你玩!不玩死你才怪!

但是丁人俊卻是且喜且驚,喜的是勝利就在眼前,驚的是眼看已經過了一百招,他雖然佔盡優勢,但是傅劍衝仍然尚有頑抗之力,他就像一個搖搖晃晃地不倒翁似地,該死不死,念及至此不僅憤恨之意油然而生,一瞬間顧不得許多隻想將傅劍衝力斃劍下,鬥到此刻已經頗有幾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意思了,而昔日敗在傅劍衝劍下的那一幕竟然鬼使神差的陡然在腦海中浮現,於是,大吼一聲宛如走火入魔一般,彷彿鬼上身一樣,他居然使出了和當年傅劍衝勝他所使用的極為相似的劍招。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傅劍衝也是萬分愕然,他本能地有種穿越的感覺,但是,這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居然也沒有接住這山寨版的幾招。鮮血從丁人俊的劍鋒滑落,傅劍衝左臂受傷,部位居然也和當年他的落劍之處雷同,是巧合還是報應,唯一不同的是那一次傅劍衝只是輕輕地劃破了丁人俊的衣裳。

武林宗旨先禮後兵以德服人,功德大會,論功品德,君子之爭,點到即止,贏不是最高水平贏得漂亮才是最高水平。

但是不管怎樣,似乎一切都已經可以告一段落了,雖然結果不免令人有些唏噓,感嘆世事無常人事全非,可細細分析也在情理之中。

當人才第一次與天才相遇人們會驚訝於勤奮與天分的差距竟然是那麼的大,幾乎不可類比。也許這就是命運。

當人才第二次與天才相遇人們卻驚訝於離開了勤奮的天分居然是那麼脆弱,幾乎不堪一擊。也許這就是現實。

“你贏了!”傅劍衝坦然說,表情證明心情,顯然很失落,昔日的輝煌已經經過確證無可奈何地一去不復返了,不過奇怪的是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受。也許經過了十多年的沉澱,對他來說,失敗也許已不再是那麼可怕,那麼的難以接受了。

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丁人俊居然沒有就此罷手,他顯然還沒有出戏還在狀態,因為他給出的回答不是客客氣氣地抱拳行禮口稱承讓,而是繼續縱身而上,這還沒完沒了了,看那架勢似乎非要了傅劍衝的命不可。

在此之前傅劍衝曾經一度猜測丁人俊的想法,此刻似乎一切都明朗了。

現在的情況是劍是人非,劍雖然還是過去的那兩把劍,但人卻早已不在是過去的那兩個人了,況且,這裡也不是功德大會,更沒有座無虛席的看客可以見證你的勝利,你說你贏了傅劍衝一雪前恥,誰看見了,誰能證明,所以,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似乎已經不再可能有什麼君子之爭點到即止,有的只能是小人之鬥放倒為止。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