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胡軍版的冼星海

“沒有偉大的人物出現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憐的生物之群;有了偉大的人物,而不知擁護,愛戴,崇仰的國家,是沒有希望的奴隸之邦。”這是郁達夫在魯迅去世後寫的悼文《懷魯迅》中的話。4月13日晚,我觀看第九屆北京國際電影節開幕式轉播,看到講述冼星海故事的“天壇獎”入圍影片《音樂家》作為開幕影片進行全球首映時,腦海裡就想到了郁達夫的話。在崇尚英雄、捍衛英雄、學習英雄、關愛英雄的氛圍裡,《音樂家》終於來了。

期待胡军版的冼星海

冼星海絕對是“偉大人物”,他的《黃河大合唱》等經典曲目驚天地、泣鬼神。但是,我僅僅知道冼星海的幾部作品,對他的生平,特別是對他1940年以後的生平所知甚少。1994年拍攝的電影《冼星海》,只演到冼星海出國前,字幕交代了兩句,大意是:冼星海前往蘇聯深造,不幸在1945年病逝。感覺電影草草收尾,欲言又止,沒演完。一句話,看著不過癮。如今《音樂家》補上了這個“偉大人物”不為人知的一面,這樣的緬懷就有了完整性。

趕緊補課,這部電影是中哈兩國聯合拍攝的。在哈薩克斯坦,冼星海同樣是一個“偉大人物”,古城阿拉木圖有一條冼星海大道,人們傳誦著這樣一個故事。1940年,受中共中央委託,冼星海化名黃訓和袁牧之一起遠赴莫斯科,請莫斯科電影製片廠協助紀錄片《延安與八路軍》進行配樂和後期製作。期間因遭逢納粹德國突襲,蘇聯爆發衛國戰爭,導致影片製作中斷,膠片全部丟失。歸國受阻的冼星海輾轉漂泊流亡至哈薩克斯坦阿拉木圖。在舉目無親、貧病交加之際,哈薩克音樂家拜卡達莫夫接納了他,為他提供了一個溫暖的家。在阿拉木圖,冼星海創作了《民族解放》《神聖之戰》《滿江紅》等著名音樂作品,並根據哈薩克民族英雄阿曼蓋爾德的事蹟創作出交響詩《阿曼蓋爾德》,激勵人們為抗擊法西斯而戰,受到當地人民廣泛歡迎。冼星海在阿拉木圖度過了生命旅程的最後一段時光。《音樂家》就是講述的這段鮮為人知的故事。

我個人的感覺,在電影《冼星海》中,扮演冼星海的演員不在狀態,沒有演出冼星海作為藝術家的風采和氣質。在電影《音樂家》中,胡軍演冼星海。我對他有所期待。

期待胡军版的冼星海

胡軍有個獨特優勢,他出生在音樂世家,其父是歌唱家胡寶善,創作並演唱的歌曲《我愛這藍色的海洋》等,流傳至今。其伯父是歌唱家胡松華,1964年在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中任獨唱,任音樂影片《阿詩瑪》中男主角全部唱段,1965年任歌劇《阿依古麗》男主角。胡軍從小在音樂環境中長大,對冼星海的《黃河大合唱》《到敵人後方去》等作品並不陌生。

我看到報道,影片中,冼星海拉小提琴、彈鋼琴的那些鏡頭,都是胡軍親自所為。胡軍說,自己從小聽著“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的旋律長大。也因此,當“冼星海”這個角色找上門時,他不假思索:“作為一名中國演員,能飾演人民音樂家,是莫大的榮耀。”胡軍對音樂的理解,對音樂家的理解,對藝術的理解,跟其他演員是不一樣的。我期待胡軍版的冼星海能夠放出光彩。

冼星海去世時年僅40歲,他是早逝的英雄。他像劃空的流行,一閃而過,讓人惋惜。《音樂家》的拍攝,是遲到的紀念,是莊嚴的祭奠。

一個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沒有英雄,一個有前途的國家不能沒有先鋒。有出息的藝術家,一定會用自己的智慧塑造英雄形象。就跟《音樂家》一樣,影像可以讓冼星海的精神得以像他創作的歌曲一樣傳之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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