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許下等風也等你的誓言的人,都隨風飄離了你的身邊和心上

有人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可我更喜歡:“浮世萬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感情是培養出來的,人也在時刻變化。不然為何時間和距離是愛情的可塑之敵?為何戀人恐懼相隔千萬裡的異地戀?為何曾經最愛的人如今只能相見不如懷念?

那些許下等風也等你的誓言的人啊,都隨風飄離了你的身邊和心上。

那些許下等風也等你的誓言的人,都隨風飄離了你的身邊和心上

小靜給我打電話時,我正準備睡覺。

“阿素,你看群消息了沒,鄧芝要結婚了,你去不去?”小靜很是激動。

“我沒注意,等下我去看看。不過現場我肯定去不了,我在外地。”這年頭,同學結婚不是太驚訝,畢竟那誰誰的兒子都上幼兒園了。

老同學聊天無非就是問問近況,再緬懷下曾經,然後就只剩尬聊了。

當她說到陳力時,我心裡還是砰砰跳。雖說不上波瀾壯闊,依舊泛起了小小漣漪。陳力,我好像有幾年沒見了,他的模樣在我腦海中模模糊糊的。

若不是有事沒事翻翻畢業照,大概我會真忘了他長什麼樣。

小靜用試探性的語氣道:“陳力好像有女朋友了。”

“喔。”我的確不知該說什麼。

“聽說他對他女朋友挺好的。”

“他人是不錯,對誰都熱心。”這是我對他的印象。

那些許下等風也等你的誓言的人,都隨風飄離了你的身邊和心上

總有人問我為什麼沒男朋友,我也總是用那些自己都不信的話去敷衍。因為還小,因為不想耽誤學業,因為沒人追,因為沒遇到喜歡的。我心裡清楚,我還在偷偷的喜歡你。

喜歡你送的巧克力,喜歡你為我梳的馬尾,喜歡你舊時在我眼睛裡倒映出的微笑。

掛了電話,我起身翻箱倒櫃,從抽屜的底端找出一盒未開封的面膜,拿出一片敷在臉上。

我以為我會難受地躺在床上窩在被子裡大哭,可我卻異常冷靜。

撕下面膜,鏡子裡的自己面色如常,沒有留下一滴眼淚,眼眶依舊乾澀的很。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放下吧。可十年的感情又豈能說放下就能放下。又或許是眼淚早已哭幹了。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我和陳力,認識了十多年。校服是我們唯一的情侶裝,畢業照是我們唯一的合照。他沒給過我一個擁抱,一個吻。可我卻貪戀他的好,他的真,他予我的溫暖與美好。

那些許下等風也等你的誓言的人,都隨風飄離了你的身邊和心上

記得幾年前有次同學聚會,他坐在我身旁。有些男同學一心想灌女生酒,陳力盡全力將話題撇開,或是不著痕跡地幫我擋酒。實在躲不掉的,他偷偷在桌下把我杯中的酒倒掉一部分。

那時的我們,已經沒了什麼聯繫和瓜葛。如同學,如舊友,就是不像戀人。

看著他通紅的臉,和一次次上洗手間嘔吐,然後叫我別擔心,他沒事。你說如此般呵護我的人,我又如何會忘記。

如王小波的《愛你就像愛生命》裡所言:

“我是個俗氣至頂的人,見山是山,見海是海,見花便是花。唯獨見了你,雲海開始翻湧,江潮開始澎湃,昆蟲的小觸鬚撓著全世界的癢。你無需開口,我和天地萬物便通通奔向你。”

世間的情侶有各自的幸福也有各自的不幸。

我和陳力最終沒能走到一起,許是我們的相遇不夠美好,許是我們的緣分不足以支撐我們攜手終老,許是我們都明白,愛裡藏有傷害,而我們,只想要彼此好好的。

陳力的微信圖像,一看就是情侶款:一個插畫男孩帥氣地送出一個桃紅色的飛吻。

我把圖片放大,靜靜地看著,出了神。

想象著我們若是情侶,他會如何對我。

應該比平常對我好吧,應該會比對其她女生更好吧。應該會把我的手捧在懷裡,說:“餘生,我們一起慢慢變老。”

既然陳力心有所屬,我只能說服自己放下。哪怕一年,兩年,或是再用一個十年來忘掉我們相識的十年。

最後,送他網易雲熱評的某段話:

“你以後娶到的姑娘,一定這般大氣。她能與你端坐餐廳慢酌淺斟,也能陪你蹲在街頭吃拉麵。她和你圍爐夜話到天明,也與你背上行囊四處旅行。她能把小清新玩得超凡脫俗,也能將重口味貫徹到底。她能講究精緻,亦能玩味粗鄙。你們對弈烹茶,也掙錢養家。江湖快意,人生過癮,不過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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