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你就不要吃,给我吃啊。”程橙拎着东西往沙滩上一扔,索性不走了。
“你怎么就停下来了?”
“我不能停下吗?你要野餐,你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地方,我只好帮你选了。”程橙指了指她现在站的地方。
祁彦嫌弃的望着她,“就这儿?”
“就这儿啊,视线开阔,海风徐徐,挺好的。”程橙已经去拿出餐布往地上扑了。
“我头上这么大一道口子,你让我顶着太阳在这儿晒,这也叫好地方?”
“阳光可以杀菌,多晒晒啊。”程橙把野餐要用的东西都摆放了出来。
说来也奇怪,一个头上刚做完手术的人,不在医院里好好躺着,还非拽着她出来约会。
既然要约,那就让他约个痛快,一起到沙滩上来个愉快的蒸桑拿。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失忆又破了头的男朋友?”
“你都让我跟着你在这儿转悠了半个小时了,你一个大老爷们一身轻松,我拎着大包小包,你存心整我吧?”程橙不满的吐槽道。
祁彦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没有啊,确实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啊,不如我们去房间约?”
“去死。”
程橙翻了个白眼。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如果他没受伤,她可能上去就是一顿暴揍,偏偏他受了伤,她又不能乱动他。
“哎呦,头有点晕。”
祁彦晃了晃脑袋,脚底发虚,面色惨白。
程橙连忙站起身扶住他,“喂,我还没揍你呢,你别晕啊。”
“好晕,真的好晕。”祁彦扑通一下,栽近程橙怀里。
“喂,真晕了啊?”程橙拍了拍伏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的人。
“……”
没有了声音,没有了回答,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的传入她耳中。
“弱鸡就是弱鸡,动不动就晕。”程橙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阿久打了个电话。
“喂,阿久吗?你们家少爷又晕了,你快过来把他扛回去。”
“什么,你把我们家少爷怎么了?”阿久愤怒的低吼。
当时少爷出门的时候,还不让他跟着,说别打扰他俩约会。
现在才出门半个小时就晕了。
挂了电话,阿久匆匆忙忙的赶到程橙所在的那个地方。
从程橙怀里接过祁彦,背着他往回走。
躺在阿久背上的祁彦,差点没被这家伙气死。
“你来干什么?”祁彦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警告道。
“少爷,我来救你啊,你没晕啊?”阿久闻见背上的祁彦陡然说话,吓死了。
“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多管闲事,谁气晕的我当然是谁背我,你瞎管什么闲事?”趴在阿久背上的祁彦感觉要炸了。
阿久一脸无辜,“要不,少爷我再把你放下来,扔给她处理?”
“不用了,这天太热了,送我回去吹吹空调。”
“好的。少爷。”
程橙跟着回到度假别墅之后,祁彦坐在床头,人已经醒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不晕了?”程橙走进去,绕着他看了一圈。
这人怎么说晕就晕说醒就醒。
“看见你就不晕了啊。”
“放屁,你看见我才晕的。”
程橙无语的丢去一个白眼,这人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反正都一样,媳妇儿,过来,这里坐。”祁彦拍了拍他床沿的位置。
“你干嘛?”程橙一脸警惕,不敢过去。
“
叫你过来坐就过来坐,还怕我吃了你不成?陪我说说话不行吗?”祁彦突如其来的一吼,让程橙怔了怔。
随后她便鬼使神差的坐了过去,“你想说什么?”
“来,跟我说说,以前在你眼中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不起来了。”
祁彦一张痴汉脸盯着程橙,两个人靠的很近。
程橙盯着祁彦那张欠扁的脸,还有头上那块莫名有喜感的纱布,竟生不出讨厌之感。
以前她真挺讨厌他的。
“来来来,把耳朵竖好了,我一样一样给你数,花心,自恋,变态,神经,话多,臭屁,小气……”
“停停停。”
程橙正说的起劲儿。
祁彦已经听不下去了。
“就没点好的?”
他有这么差吗?
程橙抚着下巴,凝重的思考,“我仔细想过了,还真没点好的。”
祁彦崩溃!
他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祁公子,有多少女人排队想爬上他的床。
在这个女人却一无是处。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啊?”祁彦憋着怒气,心想着这笔账日后讨回来,柔和的问道。
要绅士,要优雅。
“因为我有病啊。”程橙翻了个经典氏的白眼。
她是真的有病,才答应阿久给他假装女朋友,是真的有病才不直接跑路留在这儿天天照顾他。
“媳妇儿,有病得治,我来治你怎么样?”
祁彦眨了眨眼眸,露出诡谲一笑。
“呵,自己都这样了,还想治我,脑残。”
程橙不屑的撇过头。
祁彦一只手陡然伸到了她的腰间。
将她往床上一勾,整个身子压了上来,床上的薄被一掀,罩住了两个人的身体。
“祁彦,你想干嘛?找死啊?”程橙瞪着突然发疯的祁彦,窝在他身下动弹不得。
“你说我们是情侣关系,还没上过床,的确是有病啊,两个人都有病,不如一起治。”
“靠,你信不信我再度打爆你的头。你这属于强来!”
“跟自己女朋友,不犯法吧,你这么凶悍,要治你就一种办法,床上睡服你。”
祁彦勾唇一笑,两只手摁住了程橙的两只手腕。
薄唇覆上了她喋喋不休没句好话的小嘴。
“唔……”
程橙扭着腰肢死命挣扎。
阿久端着补汤站到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被子里的人在里面不停的动,两腿挂在床沿。
一男一女,一上一下。
不用想也知道,被子里面在发生什么激-情的事情。
那这鸡汤怎么办?
阿久想了想还是端了进去,放在床沿,“少爷,鸡汤放在床边了,您办完事记得喝哈,大补。”
那事可耗体力了,的确得喝汤。
放碗汤,阿久屁颠屁颠出去了,还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被子里的程橙听到阿久的话,差点没气死。
她还在为自己的贞-洁做着最后的挣扎和反抗。
想霸王硬上弓,门都没有。
被这个禽兽睡,她还不如去死。
撕拉,衣领被扯开一道口子,从肩膀处滑落。
祁彦移开两瓣在她唇间辗转的唇,一路下移,抵达她白皙的锁骨。
一口下去,食之入髓,欲罢不能。
该死的,他祁彦什么女人的味道没尝过,怎么就对这小野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本想只是吓唬吓唬她,浅尝辄止而已。
可身体的热在升腾,仿佛一团小火苗在浓浓的烧起来,扑不灭了。
“吸你妹啊,我咬死你。”程橙张口在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
“啊……”肩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
祁彦从她的口中掰开那只肩膀。
被子掀开,坐起来,扯下肩头的衣服,仔细一看。
肩膀上一排清晰的牙印,齿痕烙印过的地方,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
“啧啧,真是属狗的。”
祁彦心疼的望着自己的肩膀。
“我是狗那你是什么?你看看,我还怎么出去见人?祁彦,我告诉你,下次再敢对我胡来,我就……”
“你就什么你就?你明明刚才有感觉了,别以为我没发现。”
祁彦拿了几张纸过来,把肩膀上的血擦干净。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你有感觉?”
“对自己的男朋友有感觉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做女人,要学会柔软,才会有人疼有人爱,硬的跟石头一样,是注定会让男人遍体鳞伤的,就像我。当然,也会让男人离你而去。”祁彦指了指自己头上和肩膀上的伤。
祁彦的话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似的,戳痛了程橙的伤疤。
她也想过,自己的身边为什么一直没有男人陪在她身边,疼她爱她宠她,跟千晨一样。
今天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太过刚硬,把所有接近她的男人都吓跑了。
可是她从小到大是被奶奶带大的,她不乐观不好强,像个男孩子一样保护自己,谁来保护她的奶奶,又又来保护她自己。
祁彦走到床边,端起那碗鸡汤,“喝吗?毕竟刚才你也耗费了不少体力,是该补补。”
“不用了,你自己喝吧。”
程橙站起身,落寞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祁彦丈二摸不着头脑,蹙着眉,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他这是说错什么了吗?
程橙衣衫不整的走下楼梯。
阿久望着她被撕烂的衣服,还有锁骨处的痕迹,尴尬的连忙低下了头,“原来少爷一次这么短?”
“那个程小姐,需要我帮您准备一套衣服吗?”阿久好心的抬起头问了一句。
衣服都碎成这样了,不给她换一套,实在有些不太厚道。
程橙陡然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身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啊……不许看,再看老娘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阿久不悦的撇了撇嘴,“是您自己走到我面前的,怎么还能怪我,衣服你是要还是不要?”
“这里哪里来的女人衣服?”
“额……这个嘛。”阿久有些不敢说下去了,真要是把少爷坑了,他一定会打死他。
“我懂了。”程橙看了一下这别墅四周,满满的家庭气息就知道,这是祁彦在毛里求斯的私人住所,会带女人回来也正常。
“别的女人的衣服,我才不要。”程橙摇了摇头,跑出去了。
阿久愣在原地,张了张嘴,还想说话,人就已经跑了。
衣服都是少爷让她给程橙专门配的。
什么叫做别的女人的衣服。
祁彦喝完了汤,双手踹在口袋里慢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咦,她人呢?”
“跑出去了。”
“跑哪儿去了?快去跟着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别出什么事。”祁彦连忙吩咐阿久。
“少爷,您这是在关心她吗?果然,睡完就是不一样哦。”阿久挑了挑眉,调侃道。
“嘿嘿嘿,还是你懂我。”祁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
他可不敢把他根本就没睡到程橙这么丢人的事情告诉他。
他还要面子的。
“就是,时间有点短。”阿久又嘴贱的多说了一句。
祁彦一听,感觉不对,转过头,冷冷的瞪着阿久,“你说什么?”
阿久摇了摇头,“少爷,我什么也没说啊。”
“我已经听到了,时间有点短是吧,那你觉得多久才算时间长啊?”
祁彦一步步逼近他。
阿久步步后退,“怎么着也得一个多小时一次吧,您这刚才有没有十分钟?”
“我去你丫的。”祁彦一脚踹了过去。
阿久结结实实被踹了一脚,疼的抱着腿转圈圈,“哎呦,少爷,求放过,以后再也不敢说您短了。”
“短?什么短?”
祁彦感觉又听到了不一样的含义。
“少爷,传闻都说那个短和时间短是呈正比的关系,所以……”
“嘿嘿,是吗?要不,你脱下裤子我看看,你那个玩意跟时间是呈正比还是呈反比?”祁彦笑眯眯的走向阿久。
“少爷,您不会是要扒我裤子吧,不要啊。”
“少爷,会被误会您取向有问题的。”
“少爷,您不会男女通吃吧?”
……
阿久一路往楼上跑。
祁彦追到楼上。
只见楼上传来一阵拉链拉开,伴随着一身惨叫的声音在楼道上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看完之后,祁彦拍了拍手,笑着走下楼,“你的也没多长嘛。”
天色渐暗。
祁彦躺在卧室内的沙发上。
别墅内安安静静的。
还是没见程橙的影子。
拿出电话给程橙打了个电话,发现她的手机在他的床上躺着,肯定是在床上挣扎的时候掉出来了。
起身,拿着手机下楼。
“阿久,她人呢?不是派你跟着她了吗?”
“少爷,我裤子都被你扒了,我怎么跟她嘛。”
“裤子扒了你就不会穿上去吗?”
祁彦愤怒的瞪了一眼这蠢货。
“阿久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需要时间抚慰嘛。”
“抚慰你个头,赶紧去把她找回来,出了什么事,拿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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