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闭上眼睛”“看着我”

“不许闭上眼睛”“看着我”

燕风虚揽着她的肩膀走出舞池,有风度又不失分寸。

林宛白每走一步,都被霍长渊紧紧锁在视线里,水晶灯的光束打在他轮廓刚毅的脸上,眉眼间的神色看上去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她心里莫名坠了坠。

忽然想起之前和异性接触,都会让他不爽。

沁出些汗的手指攥了攥,身旁的燕风放开她的同时却伸出了手,“霍总”

“燕先生。”霍长渊回握。

随即,上前了一步,不留痕迹的将她扯到了自己身旁。

林宛白还未反应过来,有些怔愣的看着二人。

燕风见状,笑着解答她的疑惑,“我有几个做军需供应方面的朋友,和霍总关系不错,所以一起的饭局上有过几面之缘”

“我的女伴燕先生认识”

霍长渊视线在两人身上淡淡掠过,似是不经意的问。

“女伴”燕风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了笑,“我们是老相识了。”

“哦”霍长渊慢慢挑起眉峰。

沉敛幽深的眼眸一转,忽然斜睨向她。

眸色深得看不真切,那样紧盯着她,里面却又像装着一团火,“舞跳得不错。”

“”林宛白心尖上一抖。

燕风顿了顿,也同样问,“霍总,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林宛白忽然摇摇欲坠,心脏像被翻转了过来。

眼睛一瞬不瞬的望向霍长渊,她甚至很想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可是不能,所以只能用眼神向他说着不要,甚至还带了一丝的恳求。

不要

霍长渊像是没有看到,慢条斯理的扯着唇角。

“我们”

有人忽然走过来,打断了。

是奔着燕风的,黄皮肤说的也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

燕风面上露出歉意,“抱歉,我有事得过去一下”

看着燕风挺拔的背影消失,林宛白僵硬的身子得到了松缓。

可下一秒,心里还是如同被塞进整个鲜山楂,酸的隐隐发抖,因为即便刚刚没有说出口,霍长渊的存在也提醒着她自己此时的身份。

暖床、随叫随到

林宛白垂下头,连血液都仿若有了生命地失魂落魄起来。

她没有看他的黑眸,声音低低,“我累了,可不可以先回酒店”

林宛白感到很意外。

因为在她提出来离开,霍长渊竟没有否决。

一步步直到走出了宴会厅,她还下意识的回头,怕是他追过来将她拽回去。

她实在是无法再在里面多待一秒

出了大楼,林宛白没有等taxi,提着裙摆沿着路边一直走。

周围都是陌生的异国环境,擦身而过的也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没有情绪会被人察觉,她脸上终于可以再无顾忌的露出惆怅之色。

不知这样走了多远,手机震动起来。

林宛白举到眼前,上面显示了一串号码,依旧是没名字也能烂背于心。

这次无法再逃避,她只好接起来。

“小宛,你走了”

“嗯。”林宛白声音很轻的撒谎,“我香槟有点喝多了,所以先回酒店休息”

“怪不得走也不说告诉我一声,以为你又要开始躲我”

“刚刚在宴会上场合不方便,现在不打算跟我说说你这一年都跑哪里去了家也搬了,手机号也换了,说你是个狠心的小丫头还真没错”

隔着手机线路,林宛白提着裙摆的手指扭得颜色泛青。

在他一句句浑厚而温柔的数落声里,她眼里泛起一种雾蒙蒙的神色。

等那颜色渐渐转了红,林宛白忍住哽咽,像是和他不在一个频率,“军刀坏了”

线路那端的燕风顿了顿,然后很温和的笑了,“傻丫头,坏了可以修,或者再送你一把。”

“我也很想舟舟。”

林宛白这句话说的很慢,尤其后面的停顿。

“好。”燕风笑着说,“我会转告他。”

林宛白说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我手机快没电了,改天再说吧”

放下手机,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手机再次震动,霍长渊三个字叫嚣在屏幕上面。

“在哪儿”

接起来,他的声音也一样叫嚣进来。

林宛白随口回,“我在酒店”

“套房我整个都翻遍了,你隐身了”霍长渊声音沉沉。

林宛白见隐瞒不了,只好环顾了一圈四周,却忽然茫然了起来,东南西北都有些无法辨认,“我好像迷路了”

霍长渊默了片刻,才又重新开口,“你周围都有什么建筑物,标识都可以”

林宛白还是很茫然,“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个公园”

“原地等着我”

林宛白想说不用,她可以到路边等辆出租车,却已经被挂了电话。

有了他的命令,她不敢再往前继续走,只能提着裙摆到旁边的长椅上坐着等,可能是显眼的穿着和又是东方人的关系,路过的人会多看她两眼。

霍长渊过来时,有两个流气的少年正朝她吹口哨。

他下车,二话不说的扯住她胳膊,一股脑的塞进车里面。

一路上无言,回到了酒店,霍长渊走在前面用房卡刷开了门。

打开灯,进到卧室时才停下脚步转身,影子被灯光笼罩的异常高大,居高临下的目光凝向她。

“你和燕风怎么回事”

他开口时,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平和的就像窗外的月色。

林宛白慢慢抿起嘴唇,咽了口唾沫,“就像是他说的那样”

“老相识”霍长渊重复这三个字。

“嗯”她很低的点头。

林宛白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默默地绕到大床的另一边,“我想睡觉了。”

霍长渊见她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蒙着被子躺在了床上,半边脸都埋在枕头里,垂着的睫毛在眼睑下面心事重重的弯出两道阴影。

好半晌,一动不动的,似是真的睡着了。

霍长渊沉默的站在原地,如同审判般的薄眯着眼睛叮嘱她,却像是风雪中的泰山一样沉稳。

蓦地,他大步上前,粗暴的一把扯开了被子,“起来和我做”

“不许闭上眼睛”“看着我”

林宛白是被他整个捞起来的。

身上的礼裙是如何消失的她不知道,只听见绸缎布料破碎的声音。

“不要”

林宛白偏头,想要躲开他的薄唇。

霍长渊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迫着她迎向自己,冷哼,“我偏要”

林宛白拼命用双手推拒,从没有此刻如此的抵抗他的胸膛和气息。

“林宛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这句话成功让林宛白僵硬了下来,垂着手不再有任何动作。

好像硬憋着一股气,让自己存在得无声无息。

霍长渊很满意她的温顺,但眉眼间的阴鸷更深了,咬肌迸得像要涨破皮肤直接露出来似的。

牙齿咬开铝箔包时,他扯掉她挡在眼睛上的胳膊,“不许闭上眼睛”

“”

“看着我”

“”

霍长渊坐在床尾,脸上纵情的影子还未完全消退。

从烟盒里摸出根烟,低头点燃时,用右手护住了打火机里窜出来的幽蓝色火苗。

吐出了一个烟圈,霍长渊透过白色的烟雾凝视向床上的林宛白,她像是杨柳一样软在那,露出来的肩头上掩饰不住他留下的痕迹,眉眼泛红。

老相识

这三个字咀嚼般的重复。

心里无声的,好似都有那股咬牙切齿的劲儿。

霍长渊一根烟抽完,重新翻身上床,手指才刚刚碰到她,就已经哆嗦起来。

林宛白眼睛都没睁开,便开始颤颤的求饶,“真的不要了”

霍长渊像是没有听到,仍旧握住了她的腰,从盒里倒出新的铝箔包。

“今晚你别想睡了”

隔天下午,轿车一直行驶到市区外。

走了段山路,颠簸停下时前面的江放回头,“林小姐,到了”

林宛白点头,脸上是彻夜未眠的黑眼圈,下车时两条腿还有些打晃。

“您慢点儿”江放伸手搀扶了下。

随即,便感觉到了右后方一记冷冷的眼神。

回头便看到霍长渊沉着脸站在那,江放忙缩回了手,boos好可怕

林宛白说了声“谢谢”,自己默默的走到霍长渊身边,被他眸光落在脸上时,呼吸也颤了颤,实在是昨晚上的记忆太过疯狂的可怕。

霍长渊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示意了下,有工作人员过来带她去换衣服。

工作人员很热情,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等林宛白换完衣服出来,霍长渊也已经换了同样的一身,只不过他身形高大,将黑白相间的服饰穿得像是模特,仅仅是一个背影,都像是摆拍出来的海报效果。

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但看衣服应该是运动类的。

林宛白走过去,隐约听到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

然后,便看到霍长渊握着手机在耳边,“喂”

林宛白看清楚后,不禁大步跑过去,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面显示着“燕风”两个字,是她昨晚挂了电话后重新存入的,看了眼还在显示通话的手机,慌忙的摁掉。

“你怎么接我电话”

林宛白咬唇,紧紧捏握手机。

霍长渊沉敛幽深的眼眸薄眯着,将她神色里染起的小愤怒全部纳入眸底。

短暂的几秒后,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还是刚刚的名字,林宛白往旁边走了两步,捂住了些话筒。

燕风听到她声音后顿了顿,问道:“刚刚接电话是个男的”

“是吗”林宛白含糊的支吾,“我刚接,可能是线路窜了吧”

好在燕风并不是霍长渊,不会咄咄逼问,从来都是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昨晚实在太匆忙,原本想约你出来见面,舟舟也吵着要见你。”燕风顿了顿,有些无奈,“可部队临时有个任务,我等下就得出发去洛杉矶,很棘手,恐怕没有个十天回不来”

“我知道了”林宛白低低的。

燕风叹了口气,“小宛,这次回国以后,不许再不接我电话,让我联系不到你”

“好。”林宛白点头,哪怕知道他看不见。

挂了电话,她转过身,霍长渊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手里多了根点燃的烟,正在娴熟地弹了弹烟灰,在她捏着手机走回来时,蓦地迸出一句,“去填表格”

“轰隆隆”

直升飞机的螺旋声像在耳边炸裂,林宛白感觉心脏有些不受负荷。

按照他吩咐的填完表格,就有工作人员往她身上套着什么装备,随即便被带到了这架直升机上。

不同于他们来时乘坐的客舱,很小,只够容纳四五个人,几乎偏头就能看到距离越来越高的地面,而且遇风时机舱晃动的感觉非常明显。

二十多分钟左右的飞行,直升飞机停留在了四千多米的高空上。

当机舱门打开时,林宛白终于明白要做什么。

前面的飞机驾驶员冲霍长渊比了个手势,然后他便拉着她往机舱的边缘,灌进来的风,几乎要将她吹下去。

林宛白脸上的血色渐失,双手紧紧攥在椅背上,“我可不可以不要”

“不可以。”霍长渊慢条斯理的回。

林宛白摇着头,眼神已经涣散了,且惊且惧。

她好像又看到了妈妈站在顶楼纵身一跃,然后是满地血红的画面

“我真的很怕”林宛白抖着牙齿。

霍长渊冷哼了声,将她像小鸡一样拎到自己前面。

将她身上的设备和自己连接,最后做了检查,然后便手托着机舱门,沉静如蛰伏的声音散在她耳边:“这是惹我不开心的代价。”

随即,便是纵身一跃。

“啊”

林宛白的尖叫声和风声同时响起。

在空中自由落体般的停留了近四十秒后,霍长渊才拉开了降落伞。

他有高空跳伞的执照,所以完全可以得心应手带她进行双人跳,只是随着慢慢下降的过程里,他渐渐感觉到不对劲。

原本在怀里尖叫的女人,不知何时没了声响。

等终于着落在指定的平底上,霍长渊第一时间解开了安全背带。

单膝跪地的上前,就见她软软的倒在自己怀里,而脸上苍白的像纸一样,双眼紧闭。

“不许闭上眼睛”“看着我”

图文来源于网络,喜欢的宝宝们可以给我留言或者私聊我,给你们完整的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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