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一位長髮女孩,俏目含淚,肌膚嬌嫩,身姿窈窕,淡藍色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玉腿,鵝蛋臉,五官小巧精緻,宛如上帝平生得意之作。
女孩淚珠如崩了線的珍珠,滑過臉頰。
葉秋摟著她寬慰說:“好了,別哭了。”
“死混蛋跑出去三年,連封信都沒,我和大嫂都以為你出意外了。”
女孩陳穎張開櫻紅小口,露出扇貝般的潔白牙齒,狠狠咬了下去
葉秋脖子吃痛,堅硬的心徹底軟了下來。
三年前陳穎和他高中畢業,約好一起步入神聖的大學殿堂。
結果葉秋這個王八蛋失蹤了。
只留下一封書信,說出去打工掙錢,結果這一走就是三年。
葉秋抱著陳穎,輕若無骨,看向院子內,一位清冷的人影,白裙如雪,精緻五官,柳葉黛眉,瓊鼻高挺,清澈眼睛透著冰冷之氣。
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細緻如黑瀑的長髮垂落單薄雙肩,櫻唇輕啟:“回來了?”
葉秋連忙鬆開陳穎,拘謹道:“大嫂!”
“小害蟲,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麼怕嫂子啊。”陳穎打趣說。
葉秋沒好氣道:“說得好像你不怕似得。”
“這三年,你去哪?”
清冷嫂子蘇清影扭過身來,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的容顏,冷若霜冬。
葉秋腦袋耷拉著,直接慫了,顯然很怕這位嫂子。
自己故作可憐說:“沒去哪,被人騙走去黑窯廠挖煤了。”
“噗,你那麼壞,能被人騙走挖煤?”陳穎翻了個白眼。
蘇清影蹙眉,語氣漸冷:“認真說話。”
“知道啦,嫂子你看我都這麼大了,你能不能別兇我,你這麼高冷我害怕。”葉秋再次認慫。
蘇清影清冷如初:“你不犯錯,我又怎麼會兇你?”
“你可拉倒吧,有時候,小穎犯錯你兇我,我犯錯你還兇我。”葉秋十分氣憤。
蘇清影目光疑惑:“有嗎?”
“有啊,小時候小穎被人欺負,我分明是去為她報仇,打了別人,你咋還兇我。”葉秋滿臉幽怨。
蘇清影嫣然一笑,如盛開的冰蓮花,令整個屋內,都明亮起來。
她笑道:“小豆蟲,還挺記仇。”
“對,那次分明是你被麻桿打了,還被推到屎坑裡面,差點淹死你。”
陳穎很認真告訴葉秋,是他被人打了。
葉秋臉色一黑,拒不承認他的黑歷史。
蘇清影起身,清冷說:“好了,小穎去準備下吧,待會有客人來。”
“誰啊?”陳穎瓊鼻微皺。
蘇清影看向她,又看了一眼葉秋,出聲:“你的相親對象!”
“什麼!”
“啥玩意?!”
陳穎氣憤不已,葉秋更是一驚。
蘇清影走出屋子,留下一句話:“是媽幫你安排的。”
“可是我還在上學。”陳穎眼露委屈。
蘇清影止步,清冷說:“今年定親,你畢業再結婚,這是爸的原話。”
“相親對象,是誰?”
葉秋豁然起身,雙拳凝握,透著一絲不甘之色。
葉秋自幼和妹妹相依為命,由爺爺養大,小時候他經常來這裡玩,這裡就是他第二個家。
陳穎和他一起玩到大,可謂是青梅竹馬。
如今葉秋回來第二天,卻要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相親?
蘇清影清冷回應:“鎮上的有錢人家,你陳叔是這麼說的。”
“我不同意,誰愛相誰相。”陳穎坐在一旁生悶氣。
蘇清影點頭道:“好,你不同意,我晚上和爸媽說。”
“嫂子,你和三年前相比,真的是一點沒變啊,容貌沒變,性格也沒變。”葉秋苦笑說。
陳穎氣得直跺小腳,說:“小害蟲我要相親,你就沒半點反應?”
“你脾氣這麼壞,誰敢娶你,相就相唄。”
葉秋說完,就被陳穎揪住耳朵,兩人嬉鬧了起來。
臨近中午。
陳穎父母從地裡回來,父親陳建國扛著鋤頭,母親李英剛回來就瞧見了葉秋。
陳建國驚喜道:“小秋,你回來了。”
“陳叔,這是去地裡幹活了?”葉秋推開打鬧的陳穎。
陳建國脫掉一身汗臭氣的迷彩服,爽朗笑著:“對,不過小秋待會別走了,小穎的相親對象要來,你陪著喝幾杯。”
“行啊,沒問題。”葉秋笑著答應。
陳穎銀牙暗咬以為葉秋呆頭呆腦的,啥都不懂,直接進屋不理他了。
此刻,相親的人也來了。
一輛黑色奧迪a6,車門打開,下來一位中山裝男人,禿頂,身材略微發福,身邊跟著四十餘歲的婦女,帶著一個衣裝革履的年輕人,二十出頭,向這裡走來。
兩家大人相互問好。
葉秋看著年輕人,覺得有點眼熟。
陳穎蹙眉道:“任小飛?”
“高中時期的班長,我說咋這麼眼熟。”葉秋也想起來了。
年輕人任小飛也上前道:“陳穎,葉秋?!”
“好久不見啊,老班長,聽說你家有錢,沒想到這麼有錢。”葉秋看向他的奧迪車,半開玩笑說。
任小飛立馬得意道:“當然,家裡還有輛寶馬,不過倒是你葉秋,上學時期就聽聞你家窮,連上大學都沒錢,三年沒聯繫,不會還窮的掉渣吧?”
“還行,湊活啊。”葉秋如同沒聽到挖苦之色。
心中,葉秋暗想這破車,老子在國外開兩棲重坦,不知道壓壞過多少輛。
陳建國卻爽朗笑道:“你看,三個年輕人還挺聊得來,來,坐下談!”
“爸,我去幫媽做菜。”蘇清影出來柔聲說道。
蘇清影一出來,令任家父子一副豬哥樣兒,都看呆了,驚為九天玄女。
蘇清影蹙眉:“秋,我不喜歡他們。”
“大嫂,我也不喜歡啊,等一會他們就走了。”
葉秋頓時樂了,自己清楚這位嫂子的性格,清冷起來連自己都慫。
而且對於所謂的人情世故,她就像冰山雪蓮,永遠都是如此,高冷、不可褻瀆。
蘇清影的冷,是冷到骨子裡面的。
頓時,任家父子尷尬不已,明顯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了,連連道歉。
任小飛上前說道:“你就是嫂子吧,我以前聽陳穎說過,我給你……”
話沒說完,蘇清影扭身已經走了。
葉秋都樂瘋了,自己這位嫂子,對於陌生異性,可從來不會聊超過三毛錢,不,聊不過三句話。
陳建國苦笑解釋:“我這位兒媳,性格就這樣,來來,都坐,吃飯。”
“對了,葉秋你在哪高就啊?”
剛坐下來,任小飛目光挑釁詢問。
自己剛拿起筷子,一口飯還沒吃呢,這小子就搞事情。
葉秋沒好氣道:“沒工作,無業遊民,跟我爹學殺豬,專業殺豬二十年。”
“噗。”陳穎率先笑出聲。
陳建國也無奈笑道:“別聽這孩子瞎說,在外磨礪三年,還和以前一樣,說話不著調。”
“沒事,工作羞於齒口,不礙事,我家最近開了家分公司,不如去我那上班咋樣?”任小飛一副施捨語氣。
葉秋髮著呆,“去幹啥啊,我只會殺豬,別的啥都不會。”
“葉秋,你別不識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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