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毛驴的侧腹水洗一般渗满汗珠,它停下来死活不动地方了。

故事:毛驴的侧腹水洗一般渗满汗珠,它停下来死活不动地方了。

故事:毛驴的侧腹水洗一般渗满汗珠,它停下来死活不动地方了。

 下山的坡度很陡,也很长,有些地方不能太着急,要在坡上斜着走才行,再加上毛驴不听话,一次拖一根树干都难以驾驭。路过坟地时,又粗又长的树干每转个小弯都撞来撞去,一不当心,就卡死在两座坟墓之间走不动了。绳子也有意跟着捣乱,乱糟糟地纠结在蒿子秆里解都解不开。幸亏我带把铁锹,可以用它暂作撬杠,协助我们尽快把木头运下山去。妮儿在前头牵着毛驴,我在后面跟着木头走。一会儿跑到这边,一会儿跑到那边,时而用脚跟蹬蹬木头,时而又用铁锹挡一挡木头,免得它再次卡住。一路上,摇摇摆摆的木头搅起滚滚灰尘,呛得人嗓眼痒痒的,费好大劲才将树干拖下山脚。一下山,妮儿建议两根木头一起拉,说这样能大大提高运输效率,争取时间早点儿去看望受伤的天鹅。这个主意非常好,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的心早已飞往江汊子,飞到白天鹅的身边,毫不迟疑拴起两根树干,找根树枝当鞭子,强迫毛驴快往回赶。毛驴拖起来非常吃力,拉得绳子弦一样直,没多大工夫浑身冒汗了。快到江边的时候它耍起赖,存心跟人过不去似的越走越慢,我举起树枝使劲抽它,打得它嗷嗷直叫。毛驴的侧腹水洗一般渗满汗珠,一会儿提起这条腿,一会儿提起那条腿倒换着蹄子歇息,再后来,它干脆就停下死活不动地方了。

“他奶奶的,你住手!”远处有人大声喊着。

妮儿拉住我:“弟,绝爷……”

正在打草的老绝户扔掉钐刀,迈着细碎的步子跑过来,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树枝,折成几截踩在脚下。劈头盖脸一通臭骂,把祖宗三代都掘了出来,粗野难听至极,我和妮儿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大动肝火。

“你干的好事!”老绝户吼道。

“我咋的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么一说他更火冒三丈,连下巴的胡子都抖动起来。

“你凭啥打它,眼瞎呀,没看它都快累死了,谁让你这么干的,要是在早,我该也给你两下子!”

故事:毛驴的侧腹水洗一般渗满汗珠,它停下来死活不动地方了。

我垂下脑袋,任凭他暴跳如雷抡起巴掌,但那巴掌并没有落下来,妮儿怯怯地挡住了我:

“绝爷,打我吧,是我的错。”

“你有啥错?”

“是我出的主意要他这么干的。”

“不,绝爷,我干的。”我不能让妮儿代人受过。

“到底谁?”

“我。”

“我。”

“把毛驴卸下来,”老绝户眯缝起肿眼泡子,看看江水,又看看我们,语气缓和了些。“那就罚你们把它拖回去,要不晚上别吃饭!”

我昏了头,直到这时候才清醒过来,赶紧解下毛驴身上的绳子。毛驴眨巴着眼睛,腿不住颤抖,显得很疲惫,连甩尾巴的力气都没有了。老绝户跺了一下脚,牵起毛驴头也不回地走去。

我和妮儿相互看了一眼,拿起绳子重新绑在一根树干上,拉直大绳拖起来。离开毛驴我们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人不是驴,我们两人的力气,还不如那条驴一半劲头大。原木极不好对付,比从乱葬岗子上运下来更加艰难,如果树干是干燥和锯倒很久的,那倒另一回事,我们拖起来或许还可以省些力气。问题是这两根原木昨天刚放倒,根本没经过时间的风干,从上到下都要流出树汁,沉重得要命。草地上没有坡度,野草又不是滑轮,我们借不着任何外力,只能硬硬地下死力气。这离地窨子至少一里地远,照这样一步步拖回去,对两个半大孩子谈何容易。拖动几步,又拖动几步,我们使出吃奶的力气,气喘如牛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大粒大粒的汗珠流入眼睛,我不得不眨巴眼睛抵挡刺痛。

刚一拖到江边,我就扔掉肩上的绳子,一头瘫倒在沙滩上。

故事:毛驴的侧腹水洗一般渗满汗珠,它停下来死活不动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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