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我们首先看到的是这双眼睛。

这是一个彝族小女孩,四岁,在怒江州兰坪县通甸镇黄松村读幼儿园。

她会说普通话、能用汉字“画”出自己的名字——婷婷(化名),也能听老师的指令自己削笔、收拾文具。

我们还看到了这双眼睛。

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她叫秋雅(化名),今年三岁,是怒江州石坪村里唯一的学龄前孩子。

她的日常生活,是跟着患有癫痫的妈妈一起做饭、割草、喂猪。

她不会说普通话,穿开裆裤坐在地下,用手从地上抓起食物残渣送到嘴里。

距离她最近的幼儿园,需要翻过两座山、步行近3个小时才能到达。

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秋雅和妈妈、哥哥在一起

秋雅和婷婷的家乡是云南省怒江州,属于我国“深度贫困”地区。

2018年6月,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与云南省教育厅、浙江新湖慈善基金会等机构共同签署《云南“新湖乡村幼儿园”建设战略合作协议》。

《协议》规定由新湖基金会出资,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以多年普及“一村一园计划”的经验提供项目实施指导,并与地方政府密切合作,共同将怒江州的学前三年入园率提升到90%。

10月18日,在和地方政府充分沟通、了解前期素材的基础上,基金会启动了针对云南省怒江州学前教育摸底调研。

八天,四个县,二十八个乡镇,28人......这是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史上规模最大的调研之一。

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泸水市调研团队和当地工作人员合影

基金会工作人员兵分多路,深入泸水、贡山、福贡、兰坪四县辖区内的乡镇和村落展开调研。

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兰坪县调研团队和当地工作人员合影

调研分三个层次:

我们与各县政府教育局、扶贫办、乡镇相关负责人座谈,了解当地扶贫攻坚情况和学龄前儿童数据。

我们到各县、乡镇中心幼儿园,了解当地学前教育最高水平。

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兰坪县中心幼儿园

同时,我们把更多的时间放到了偏远贫困的山村。

通过实地调研,我们需要了解当地孩子和家庭究竟需要怎样的帮助

我们相信,因地制宜的设计出与地方政策、当地风俗和孩子需求相匹配的项目,才能为当地孩子带来真正的好处。

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坐在奶奶怀里的孩子叫沙晓华(化名),今年三岁。

他和五岁的姐姐沙晓红(化名)依照最传统的彝族风俗长大,出生七天后就被妈妈背到了田埂上。

在田间地头他学会了坐、爬,小手抓起第一件物品是土块或稻谷。

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奶奶背着沙晓华赶猪

他们在田埂上迈出第一步又独自摔倒——此时他们的父母正不远处弯腰劳作,并未察觉。

他们也习惯了当地大人的作息时间——早上五六点出门,中午十一点才吃上第一顿饭。

晚上,大人们在院子里喝酒划拳,孩子们在一旁看。

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沙晓红扯着父亲的衣角

“干杯!”“喝!”

一天,沙树平从地里回家,看到村里三四岁的孩子们围坐在一堆,拿着大人们的空酒杯过家家。

下地干活、回家喝酒是当地人生活的主旋律,这也成了孩子们最熟悉的生活场景。

沙树平呆住了,那个瞬间他第一次认识到送孩子们到幼儿园已刻不容缓。

他仿佛看到孩子们重新走上自己的老路——喝劣质酒、干体力活。

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右一为沙树平

“为人父母的责任是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沙树平沉吟了很久。“喂饱孩子”是他的回答。

沙树平并不明白上幼儿园会教什么,他只知道不能让孩子再一天到晚跟着自己了.

他知道,孩子跟着自己只能成长在他所处的环境中,也只能学会种地和喝酒——这两者都是他内心深处深恶痛疾但又无法摆脱的。

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沙晓红在家中一角,这是她平日最喜欢呆的地方

沙树平一家的故事,只是我们此次调研所得的冰山一角。

调研中,我们看到了偏远贫困家庭的无奈、无知、无助,也看到了他们为摆脱贫困境地所作的努力。

我们还看到了当地教育体制面临的挑战,资金不足、扶贫压力大、需求和供给不平衡、幼教师资严重匮乏。

但最令我们动容的,依旧是孩子们一双双渴望眼睛。

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调研结束后,基金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卢迈专程到机场迎接各调研小组。

在云南怒江,我们看到……


他也对怒江调研之后的工作提出了要求:

尽快分析调研所得、撰写调研报告,并在充分论证的基础上,给出一份有理有据、有可操作性和效果最大化的怒江州学前教育提升方案。

此次调研只是我们和怒江州缘分的开始。

我们从当地政府、教师们身上,看到了他们对改变当地孩子命运的渴望。

我们相信,通过和当地政府、教师和社会爱心机构的通力合作下,像秋雅、晓红一样的孩子将拥有一个更加可期的未来。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