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來到人世間,
為找到那片海不顧一切。”
僅四句歌詞,
就讓人熱淚盈眶,
許巍用嘶啞寂寥的聲線,
安撫了城市人躁動不安的心,
和大多數人一樣被困在眼前的生活,
恣意瀟灑的自由,
真是最難得。
1968年,
許巍出生於西安一個知識分子家庭,
母親是老師,
父親也是理科出身。
父母會拉手風琴、唱歌,
家庭氛圍的薰陶,
對許巍的創作影響很大。
但和大多數父母一樣,
他們對許巍給予了厚望,
家教嚴苛,
希望未來的他能進中科院。
1984年,
16歲的許巍擁有了人生第一把吉他,
像迷失又孤獨的人終於遇到了知己,
他聽崔健的搖滾樂,
想成為和崔健一樣牛逼的人。
這個念頭一直到他18歲的時候,
終於得到了實現:
許少年離家出走了。
高考和吉他,
第四軍醫大和漂泊。
他選擇了後者。
漂泊到1992年的時候,
許巍在西安組建了紅極一時的“飛樂隊”,
但僅僅九個月,
樂隊就因理念不同而煙消雲散。
北上成了他的又一選擇。
漂泊是每個帝都外來者的常態,
來不知何方,
去無所歸處。
直到1995年的一首《執著》唱紅了田震,
大家才注意到背後的詞曲作者,
這個沉默少言的不起眼小子,
留著長髮,
抱著吉他,
面對媒體的採訪略顯緊張。
29歲時許巍推出了首張專輯,
《在別處》在業界大獲好評。
他信心滿滿地趁熱打鐵,
緊接著推出第二張專輯《那一年》,
卻遭遇了有生以來最沉重的一次打擊。
新專輯銷量無幾,
唱片公司見捧紅無望,
立刻與許巍解約。
許巍的世界從自信轉向了自卑,
他窮困潦倒,
寄人籬下。
得了抑鬱症,
嚴重到必須遠離搖滾音樂,
甚至險些跳樓自殺。
他重新回到了家人身邊,
開始信仰佛教,
努力讓心境變得平和,
然後在這種平和的心境裡,
逐漸找到只屬於許巍的音樂風格。
“你信嗎?
許巍說。
他的音樂,
不再考慮流行度和傳唱度,
更多成了文化的傳承。
“美國搖滾樂這樣,
英國搖滾樂這樣,
中國搖滾樂一定要跟自己文化融合,
要不然沒有任何意義。”
終於,
他朝聖完峨眉山頂,
然後寫了那首極為經典的《藍蓮花》,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
你對自由的嚮往。”
一首《時光》,
勾起一件件塵封已久的往事,
激起了多少人的內心的漣漪。
許巍的名字,
一夜紅遍大江南北。
但固執的許巍只喜歡唱自己的歌,
他不上娛樂節目,
拒絕媒體閃光燈,
沒有緋聞頭條。
許巍似乎在最輝煌的時候選擇了“退隱”
所以有人說:
想聽許巍的演唱會要等20年。
還好許少年沒捨得讓我們等上20年。
不久後,
他攜手高曉松,
帶來新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這是他給粉絲的答案。
因為熱愛,
那歌聲裡不曾有對生活的怨懟,
因為歲月過身,
所以曲子滿滿都是希望和溫暖。
他不像其他搖滾大哥,
披肩長髮牛仔破洞,
個性張揚到了極點。
這個長相普通,
並不高大,
總愛眯著小眼睛,
抱著他心愛的吉他,
一動不動的站在臺上的老男孩,
用一雙憂鬱而通透的眼睛指引著我們,
成為了這汙濁世界的燈塔。
許巍唱的是他的音樂,
而我們聽到的不僅僅只是音樂,
開著車聘馳在可可西里的無人區,
一路聽著許巍的歌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少年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已四海為家。”
似乎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可以隨心所欲,
海角天涯恣意妄為。
讓人想要留在這個遙遠的地方,
用一生去流浪。
許巍說:
“每次我上臺前,
心裡的感覺是覺得說,
像個家一樣,
好像就是你該站在那。”
這個人天生屬於舞臺,
參加他的音樂節,
那是種沉寂的心跳出來的感覺,
彷彿你終於解開了身上的枷鎖,
見到了最真實的自己,
不管今天你過得多麼糟糕,
也許明天會更糟糕,
但這個夜晚,
你可以盡情的嘶喊,
喊破了喉嚨,
搖斷了手臂,
沒有人會嘲笑你,
他們只會比你更瘋狂,
像重新活過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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