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田園犬:大山裡的悲哀

中華田園犬:大山裡的悲哀

走過農村,去過城市,最終我發現不管走到哪裡?

我的根始終深埋在家鄉的泥土地裡,那是一個鮮活而又明亮的世界,在那裡每天都發生著不同的故事 ……

“秦蘭,快回家了,你媽喊你吃飯了”,烈日炎炎的太陽底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氣喘吁吁的對著一個正在河溝裡摸魚的小女孩說道“你媽喊你吃飯咯!”。“哦,知道了,我這就回去”說完,小女孩拎著一竹筐編織的魚簍,邁著沒膝的水線向岸邊走去,旁邊趴著的大黃狗劇烈的搖動著尾巴,看著小女孩走來,興奮的伸出舌頭喘著粗氣。

那是秦蘭家的“大黃”,是爸爸從外地回家時帶回來陪伴秦蘭的,那時候秦蘭才8歲,第一眼看到“大黃”的時候,秦蘭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傢伙,圓滾滾的身體,萌萌的樣子,可愛極了。

秦蘭親了爸爸一口,然後高興的把“大黃”抱回屋裡,給它拿了一個小盤子,把媽媽特意為爸爸準備的飯菜,挑了些肉食餵給了“大黃”,看著肥嘟嘟的“大黃”吃得津津有味,秦蘭的臉上笑開了花。

那年,爸爸回來了十多天,十多天後又外出去打工了,據奶奶說,是想給秦蘭生個弟弟,可如今四年過去了,秦蘭依舊沒有見到所謂的弟弟,反而經常聽到奶奶的唉聲嘆氣。

四年的時間裡,”大黃”已經長成成年犬了,會看家護院,會喊在勞作中的母親回家吃飯,還會時刻守護著奶奶怕她摔倒,甚至還會每天去接秦蘭放學回家。

似乎大黃比她那還未見過面的弟弟成長得更快些,為了“大黃”能吃得好一點,秦蘭總會隔三差五的去河邊摸摸小魚小蝦犒賞“大黃”。

每次外出,只要秦蘭拿上魚簍,“大黃”都會屁顛屁顛的跑到秦蘭的前面,興奮的搖晃著尾巴,哈哈喘著舌頭,那樣子就跟小孩兒吃了蜜一樣的甜。

秦蘭抓起路邊的一把乾草擦乾腳後,穿上鞋子,拿著魚簍笑嘻嘻對著大黃說道 “大黃,我們看誰先回家,回去晚,沒肉吃咯!”,說完拔腿就跑,一路上,一人一狗,漸行漸遠,遠處的小溪,蜿蜒的青山,還回蕩著少女的甜美笑聲,以及狗的犬吠聲。

回家後的秦蘭,看到了與母親說話的父親,蓬鬆的頭髮,黝黑的皮膚,佈滿了皺紋的臉龐,都一一烙印在了秦蘭的心裡,她興奮又帶酸楚的喊了聲“爸”,便怔怔的看著父親,父親回頭看著秦蘭,臉上笑出了新的褶子。

他走到秦蘭面前,手捧著女兒的臉,笑著說道“我女兒又大了一歲了”,那一刻父親的眼中多了少許滄桑與失落,興許那只是父親不能陪伴女兒成長的失落。

就這樣,父親在家待了十多天又走了,秦蘭的生活又迴歸了平靜。

中華田園犬:大山裡的悲哀

大黃像往常一樣,依舊每天接秦蘭回家,陪伴奶奶,喊勞作中的母親回家吃飯。

直到那天夜裡,大雨滂沱,彷彿天空漏了個窟窿,屋外閃電不停,秦蘭怎麼也睡不著,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但又不知道是什麼?她想到了屋外狗窩裡的大黃,於是披著雨衣,撐著雨傘就去看望大黃,看到大黃安然無恙,才回了屋。

第二天,大雨依舊下個不停,陰沉沉的天氣,彷彿在訴說著即將發生的悲傷。

大雨連續下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夜裡,大黃嘈雜的犬吠聲不止,大雨才停息。秦蘭快速的穿好衣服,陪同母親一起去看大黃,當她們走近木頭建制的狗窩時,才發現狗窩裡剩下的只有一根鐵鎖鏈。

母親焦躁的大喊“大黃,大黃,大黃……”聲音在空氣中無力的迴盪,秦蘭焦急的四處尋找著大黃的蹤跡,卻依舊顯得蒼白無力。

就這樣,母親,奶奶,秦蘭找了大黃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母親聽到了盜狗賊的消息,才知道大黃是不可能再回來了,因為,大黃被盜狗賊禍害了。

中華田園犬:大山裡的悲哀

母親氣憤的站在村口破口大罵,罵那些沒用良心的盜狗賊,罵了他們祖宗十八代,罵他們不得好死,可即便是這樣,大黃還是沒能回來,因為那些強盜早已逃之夭夭,不知道去哪裡快活去了。

那天秦蘭哭了一上午,奶奶顫抖的右手也時不時的擦拭著自己眼眶,她們再也見不到大黃了,再也見不到那個整天膩歪在腳邊,怎麼推都推不走的傻大黃了。

母親給父親打了電話,說“大黃”被偷了,父親一邊安慰母親,一邊想起了第一次抱回大黃的場景,那時他正在工地上幹活,看到一個角落裡趴著一隻瑟瑟發抖的小黃狗,他見它可憐,就把它抱回了家,誰知道這一抱,就讓它有了家,有了親人,想起往事,父親溼潤了眼眸。

兩個月後,母親懷孕的結果得出來了,秦蘭夜裡做了個夢,夢見了未出世的弟弟牽著自己的手,歡快的跑在小路上,前面的大黃狗一邊跑,一邊搖晃著尾巴,同時還不時的衝著姐弟倆“汪汪汪”的叫,“我們看誰先回家,回去晚,沒肉吃咯!”歡樂的少女聲在遠處的小溪,蜿蜒的青山之中迴盪,倆人一狗漸漸的消失在青山綠水中。

人生總是有不同的故事,有的故事生動有趣,有的故事撲朔迷離,有的故事讓人明悟道理。而我為你講述的每一個故事都將走進你的心裡,明天的故事講述的又是什麼呢!請關注我的《大山裡的系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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