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帅气疼人我被大家羡慕,却不知我有个这样弟弟,我谁都不敢嫁

男友帅气疼人我被大家羡慕,却不知我有个这样弟弟,我谁都不敢嫁

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签约作者:苏子澈

六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土匪,混在道儿上,领着一帮兄弟大张旗鼓地讨生活。

人是杀过的,血是流过的,仗也是打过的。六子这辈子没怕过谁,要什么就去抢,恨谁就去杀掉。

但土匪们谁也没想到,他们英勇威武的二当家,折在一个女人手里。

出现在城里的时候,六子总是头戴一顶黑色的宽沿帽子,腰间别着一柄手枪,枪盖子隐隐约约的,配上一张黝黑又带着伤疤的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每每瞧见那双油光锃亮的黑色马靴又出现在秦香楼的门口,老鸨便会赔着笑走上前去欢快地迎接。

“哟,六爷来啦!您稍等,我给您伺候茶水。”老鸨一边笑一边觍着脸往里相迎,堆着满脸的讨好,“还是要真真伺候吗?”

见六子脱帽点头,老鸨心中总是暗自鄙夷:“谁不知你是个什么货色,还在这里装成个人样子。”但面上总是欢快的,随后便朝着楼上扯着细嗓子喊着:“真真,你的恩客来了!快收拾好,我带他上来!”

此刻楼里的姑娘们都会各自快步回到房间,没接客的便悄悄聚在一起跷起二郎腿嗑着瓜子聊天。

她们已经见怪不怪,本来秦香楼不接这种危险的客,但如今正是乱世,外面隔三岔五地打仗,她们反倒不怕土匪六子腰间的枪杆子了。

日常编排真真的八卦已经是她们闲时最大的乐趣。乱世中寻欢作乐的人少了很多,姑娘们从前总有一两个相好的,如今也不大来了。

秦楼楚馆,哪个年代都住着一些没人要的女人。

小桃红涂了个大红唇,头发烫了个时兴的卷儿,听说上海那些大地方最流行这个。她有些酸涩地瞧着真真的房间,此刻六子已经不动声色地开了门钻了进去。

也说不上是妒忌还是落寞,小桃红身子歪在躺椅上,将手边的瓜子皮斜斜朝着痰盂一扔,白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女人,酸了一句:“你们可别在这里可怜真真要伺候一个土匪,人家六爷长得也不赖,背影也直挺挺的,指不定真真心里幸福得要命呢。”

一个女人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掐了掐小桃红的腰肢,“瞧你这酸的”

小桃红懒懒一笑,“好有什么用?男人重要的还是一颗真心啊。”

真心?其他女人哄笑作一团,似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笑着小桃红的痴心妄想。

这里头,哪一个女人没有过相好的?想共度一生,想为他从良,从此立个牌坊。但是这日子熬着熬着就过去了,感情也淡了,那些耳鬓厮磨的情话也都不作数了。

但六子的一颗心是不是真的,她们却看不清楚。

进了屋子,六子总是将手中提着的帽子规规矩矩地挂好,然后取出腰间的枪放在妆台上,开枪套的时候总有“咯嗒”一声。每当听见这个声音,真真才走过来给他宽衣解带。

六子伸手便搂住她,她身上没什么香气,不会熏得他想打喷嚏。

真真嫌弃地将六子推开,“滚一边儿洗澡去,一身的臭汗味儿,熏死人了。”

是了,真真绝不是什么温柔美人,她脾气不大好,与秦香楼里其他女人也总是相处不好。因着不大招其他人待见,伺候土匪六子的活儿被指派给了她。

热水来了,六子赤着身子站在浴盆子里,真真举着水瓢子一瓢一瓢将水朝他身上倒去

来之前六子专门同城里的先生学了句话,此刻透过在氤氲水汽中凝视她,竟一本正经哑着嗓子说道:“真真,弱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

真真一瓢水从他头顶浇下来,浇得六子睁不开眼,正龇牙咧嘴时,她冷冷地说:“少说这些,你给我记住喽王延顺,咱俩没啥关系。”

六子咬住牙,伸手擦去眼角的洗澡水,想尽力看清楚她的表情,眼前却一片朦胧。

真真放开了她的手,将水瓢扔进水里转过身去,“不伺候了,自己洗吧。”

说罢,她便一转身坐在窗台边,伸手点了支烟,烟雾缭绕的。

水声缓慢地响起,六子一个人闷声搓着澡,他下手没个轻重,搓自己的身子也要搓下层皮来,不知是在对谁发狠。

真真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又狠狠吸了口烟,她想起第一回见六子的模样。

那年她十八,同每个人都处不好,人人刁难她,拿她真真当作好欺负的对象。

有一天,老鸨惊慌地跑上楼来,挤眉弄眼、低声下气地求她,“真真,来了个不知什么来头的人,一身的血,他非要找个姑娘,手里可是捏着把枪呢……”

真真斜着一双凤目,瞧着平日里对姑娘们又打又骂的老鸨,冷笑一声讽刺道:“哟,妈妈,你这会子可想起来我了呢?怎么?遇见好的客不肯给我接,如今来了个要命的,就想让我第一个先去送命了?”

老鸨死死捏着她的手,一张脂粉糊成的老脸上硬是挤着讨好与求饶,“我的姑奶奶,你今日去接了这恩客,明天开始我老东西天天给你烧高香拜大佛!”

真真白了她一眼,一边抚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漠不关心道:“你把我弟弟的卖身契撕了,我就去接这个客。”

老鸨显然不甘,但拗不过真真的犟,她知晓真真的脾气,若是今日不遂了她的愿,她就算从这窗户上跳下去摔死了也不肯帮秦香楼渡这个难关。

借了高利贷后被卖来这里干杂活的弟弟自由了,真真被老鸨按在妆台前仔细描画一番便下了楼。所有的姑娘们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大厅里静寂无声,真真豁出去走到男人的身边,抬头望着他一张沾染血污的脸。

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眼神却胆怯、羞涩,还有些对未知的恐惧。

真真对生死看得淡漠,因此不觉得害怕,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给你擦擦脸罢?”

“啥?”男人的声音嘶哑,一说话嗓子便是一股腥甜。

他受了伤,受了不轻的伤。

真真瞧了出来,他约莫刚经历了一场枪战,枪声将他的耳朵震得有些不灵光,真真扯着嗓门喊道:“我给你擦擦吧!”

男人点点头,闭上眼睛,由着真真掏出她的白绢子细细擦拭他脸上的血迹。

擦过他的鼻尖,男人猛地咳嗽,接着打了喷嚏,绢子溅上了一方血,男人哑着嗓子说:“没碰过女人,闻不惯这个香味。”

真真噗嗤一声笑了,白了他一眼。

真真在老鸨惊慌的目光注视下将他扶上了楼,又差人连夜请了大夫来。本来男人右手一直捏着枪,但很快,他将枪交给了真真保管。

“拿着吧,怕伤着你。”男人嗓子哑得厉害,他将枪放在真真手心。

真真哑然,“不怕我要你的命?”

他笑了,脸上的疤拧在一起,“我快撑不住了,这条命你要就拿去吧。”

楼里的女人畏惧真真手里的枪,吓得不敢近身,一个个都对真真低眉顺眼的,看得真真心里发笑又爽快。

那一晚,她忙前忙后伺候。趁男人昏迷时,老鸨悄悄将她喊出门来,使了个眼色道:“枪呢?”

真真面上的表情凝固了,她知道老鸨是什么意思,秦楼楚馆里杀人的勾当也不是没有,但是如今他是她接的客,她不愿意害他。

真真不说话,老鸨惯经风月,急了眼道:“你犯什么傻?他这种人,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吗?趁现在他手里没有家伙,我们……”

“没门儿。”真真毫不留情面打断了老鸨的话,顺带一把关上了房门,还在里面上了门栓子,又搬了好几个凳子顶着门,冲着门道,“他在我屋里,就是我的人,你别想打他的主意。你要敢找人拆我的门儿,一枪子儿下去大家都交待在这儿。”

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有的一股子侠义,又或许不是侠义。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和他的枪在她房里,让她真真也狐假虎威了一把,短暂地不用受人欺辱。这是恩,是天大的恩,她得报。

她瞧着床上男人的一张脸,擦了血迹之后露出了他的真容。

皮肤黝黑,一看就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额角还爬着两道蜈蚣样的伤疤,着实是丑得很。

真真坐在床边点上一支烟,烟味竟然引醒了他,他睁开眼睛瞧着她,干裂的嘴唇咧开一笑,“我也想抽。”

真真乐了,将指尖的烟递到他嘴边,咯咯一笑,“抽吧抽吧,便宜你了,这可是西洋货。”

男人龇牙咧嘴地抽了几口,约莫是躺着抽的缘故,又咳了几声,溅了真真一手的血。他却边咳边笑,“这烟不咋地,没劲儿。”

真真灭了烟,将手用绢子一擦,又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脑袋,不烫,极好。

她白了他一眼,“有得抽不错了,要不是我伺候你,你这会儿早死在街上了。”

“请过大夫了,说是不及时取掉那颗子弹,很快你就要咽气儿了。”真真说得轻巧,像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生死,对她们这样的女人来说早就不是什么大事了。生也是艰难地生,死也是不那么体面地死,都是尘世的蝼蚁,活着和咽气儿都一样,总归也没人记挂。

男人伸出手举在半空中,真真混迹风月,自然十分贴切地将自己的手递过去,男人咧嘴笑,“我叫王延顺。”

他沉沉睡去,真真点着灯打着盹儿瞧了他一晚上,一旦他脑门儿烫了起来便给他敷上毛巾。期间老鸨敲了几次门她都不去理会,那把枪她藏在了自己的绣花鞋里,又塞在床底下。

她已经想好了,她救了这人,等他清醒了她便问他要下这把枪,从此以后就不怕别人欺负了。她觉得他会同意的,他问她要烟抽,她问他要把枪,一桩抵一桩,和风月场里的男欢女爱一样,都是各取所需罢了,公平得很。

那是六子十二岁上了山头以后,十几年来第一次同别人说他的真名。土匪都明白,一朝自己当了土匪,便与尘世再无瓜葛,和出家剃度的和尚一个样子,都是没爹没娘的主儿了,不能辱没了爹娘给的名字。

若是回想起初见真真的那一夜,对看客来说只是一个风尘笑谈,对他而言却是惊心动魄。

那天他和弟兄们在郊外和人火拼,土匪们整天自然合该干着要命的勾当,但城里人都不知道,这次土匪们帮着毁了日本人要运进城的一大半装备。

去了三十八个弟兄,死得只剩下他一个。

他们只有抢来的一些枪,日本人使的却是洋枪大炮。他耳朵被震得什么都听不见,却瞧着口形,明白了死在他身边的兄弟说的最后一句话:“快逃。”

六子边打边退,在硝烟迷雾中一路顺着山头的蜿蜒小路拐拐藏藏,终于在夜黑时分进了城。

彼时城里有很多日本人,他不敢去医院,便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只觉得自己就快死某个角落里了。

血流了很多,他断定自己必死无疑了,心中突然生出一个旖旎的念想。

他快三十了,十二岁前家中闹着饥荒,他从来没吃过饱饭。十二岁后,爹和娘将他扔在路上,他便上了山头做了土匪,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穿梭在生死之间,坐到了二当家的交椅,却还没碰过女人。

他有些不甘心。他一路走到了秦香楼,从前在城里无数次路过这儿,却没进去过。

从前也没心思想这事儿。山头上没几个女人,有也是烧饭的大娘,根本不容他有遐想。他豁出去走了进去,腰间的枪就是他的底气,他不顾自己如今满身是血的样子吓着人,怀着一颗必死的心要去找一个女人。

无论她是美是丑。

他没死成,那女人一汪灵动的眸子瞧他,她抽了一半的烟给他抽。那烟着实没劲儿,但她却活生生地杵在他身边,让他眷恋着人世间,没舍得去死。

第二日醒来后,她捧着碗喂他吃粥。一勺一勺,温温吞吞,真好吃,有记忆中懵懂的关于家的味道。

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尝过了城里的大鱼大肉,山上的大锅拌饭,但只有这一顿是专门为着他一个人做的,他有些恍惚地瞧着这个女人。

十八岁的姑娘肤色白皙,发丝散乱在两鬓,一双眼睛斜斜瞟着他,不卑不亢的模样,一张刀子嘴,一片豆腐心。

有个女人真好。他想。

她将他留在屋子里照顾了好多天,她问他要救他的报酬,那把枪。

六子哑然失笑,“你光要枪有什么用?子弹是会打完的。”

真真懊恼地低下头,从床底下翻出她的绣花鞋,又从缎子料做的鞋面里掏出了他的枪。她不情愿地递给他,他却发问:“想要枪做什么?”

“谁敢欺负我,我就抓着枪对着她,看谁还敢在我面前横。”真真义愤填膺,六子却傻笑,“我在你身边儿,谁敢欺负你?”

这话说得着实不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但六子那一刻就那么着绕指情柔了。情这个东西谁也说不清楚,六子也不明白自己那天究竟是因为什么动了情。

后来六子听城里的先生说,有古人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痴痴听了去,半晌吐了个烟圈笑开了,“古人真他妈有智慧。”

说归说,他那柄枪终归是留给了她。

然后土匪六子便发现,他离不开她了。

没多久风头过去了,土匪帮子里的人来接六子回山头了。六子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孑然一身就能走。

但他倚着门框瞧着真真。

那一天秦香楼里的女人们终于知道了,这个长住在真真房间里有枪的男人是什么来头,他没付过一分钱,许是老鸨不敢收他的钱。

他是城外的土匪山头二当家,六爷。

真真趿拉着一双拖鞋,跷着二郎腿伸手给脚指甲涂抹着鲜红的蔻丹,身上披着薄纱衣裳。

半晌抹完了,真真点了一支烟,露出迎客的假笑,“要走啦,以后进城常来啊。”

六子的心里像插了把刀子,他盯着真真的眼睛,沉着嗓子道:“跟我走吧,跟我过——我娶你。”

六子说得无比虔诚,门外的几个弟兄都听见了,吓得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呵!”真真不屑地冷笑一声,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少说笑话,赶紧滚回去吧。下回来,是要收钱的。”

两个小弟惊呆了,这女人竟敢这样和六子说话,如果六子不是真的喜爱她,此刻她早就被一枪崩了。

六子还是死死瞧着她的眼睛,他不信那个每夜在被窝里的温热身体会说出这样的刀子话,但真真转过头去自顾自哼着小曲儿,对着镜子开始画眉,“你这样的人,别想着娶媳妇儿了。哪个女人敢跟你过日子呀?”

真真的语气带着一股子嘲讽,难听又难捱,戳中了六子的痛处,“我还想安安稳稳活几年,不想过掉脑袋的日子。”

六子明白了,她不愿意当一个土匪的女人。

她不是怕死,只是没那么在意他而已。

六子一言不发回了山头,回去便觉得自己荒谬,他无数次在清晨告诉自己,她只是一个妓女,一个风尘中不知伺候过多少男人,他应该忘记她的。

但是黑夜辗转来袭的时候,他会想念怀中的温香软玉,更想念那一双冰凉的小手,在那一夜无数次探他的额头是否发烫。

还想她做的清粥小菜,想她手里拨弄出来的热气腾腾的阳春面。

他想那个女人,想得发狂。所以他不争气地又进了城,起先好几个月才进一次城,后来一个月要进一次城。

秦香楼没收他的银子,他便也乐得不去计较。

学了城里人的套路,他专门找了先生,学了文绉绉的情话,明明不识字却也写了几句歪歪扭扭的情诗,偶尔山里有了好东西,也会挑几个顺眼的拿给她。

真真仍旧不待见她,她乐呵呵地伺候他,陪着他翻云覆雨。但是若一提什么未来,娶她,真真便要拉下脸来,让他难堪。

她让他难堪那么多回,他依旧上了瘾一样想来,想来接受她的嬉笑怒骂,接受她的难堪。

六子没来的日子,有个军官来点了真真,夜半后军官走了,真真脸上青紫着。

小桃红瞧见了,将真真拉进自己的房间,这才瞧见真真锁骨上也是伤痕累累,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样作践自己是何必呢?六爷在的时候,从来没对你动过粗,他真心真意,你为什么不跟他走呢?”

真真敷衍地回答:“他过的日子脑袋别在裤腰上,我还不想陪他死。”

小桃红没好气地嗔怪道:“你这张刀子嘴最是伤人,也就只有六爷信你这鬼话。”

“真真,你不是怕死的人,更不会不珍重六爷。我在风月场这么多年,没见过这般情深意笃的男人。”小桃红叹息着为真真的脸上药,“你跟姐姐说句实话,你究竟怕什么呢?”

真真自顾自如一个行尸走肉般麻木地洗完了脸,脸上竟露出一个凄凉的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了出来,她只是摇头,茫然地看着小桃红的眼睛,不说话。

她羡慕小桃红,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若她是小桃红的身份,大约早就同着那男人上了山头,同他一起生死闯荡去了。

可如今……

她怎么敢?她有个拖油瓶。

得了自由身的弟弟第二日便又去借钱赌博,去抽大烟。

弟弟是她的亲弟弟,她从小便被爹娘训斥着要为弟弟打算,事事都由着弟弟,委屈了自己。从前弟弟抽烟大烟欠了一屁股债,借了高利贷还不上,刀子架在脖颈上被人讨债。父母泪流满面跪着求真真,求她卖身救弟弟。

楼里的姑娘们都攒着赎身钱,她却只能攒人家的一半,还有一半都补贴了家里。

但弟弟后来拿着她的钱寻欢作乐,染上了嫖的毛病,在秦香楼欠下的债真真还不起,弟弟只能签了一纸卖身契干苦力。

她知道的,这辈子托生在这样的人家,有这么一个弟弟要管,她就陷在泥沼里头拔不出来,哪能去祸害别人呢?

六子还是来,来一天她便又开心,又难受。她渴望瞧见他,又不愿意瞧见他。她知道她不配和他有什么未来,每每瞧见他,便想方设法伤他的心,他却是个不要脸面的,说得她都有些不忍,他却还是来。

风雨无阻。

这日六子备了大礼,一路高调地抬进了秦香楼,四周的人都围过来瞧。

这天是六子的生日,这是除却名字外,他与山下的尘世唯一的纠葛。他想趁这一天,备好所有的礼数,认认真真再问她一次,要不要嫁给他。

让他保护她,让他搂着她,让两个乱世中风雨无依的人互相温暖彼此的心。

真真的脸煞白,面无血色。她踩着绣花鞋,身子倚在楼梯转角处,瞧着门口的一方喧嚣热闹,秦香楼里无数女人羡慕着她的好福气,都在窃窃私语。

羡慕她能有一个男人真心疼爱,愿意花这样的礼数和脸面,千里迢迢来迎娶她。

但是真真的手抖着,缓缓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来,那是六子留给她的枪,枪里装了四颗子弹。

六子惊诧地瞧着,站得太远,周围所有人都在嘈杂,六子大吼一声:“给我安静点!”

秦香楼里瞬时鸦雀无声,真真的手指放在扳机上,冷脸对着六子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王延顺,跟你说最后一遍,我不可能嫁给你!”(小说名:《土匪六子》,作者:苏子澈。来自:每天读点故事,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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