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幣是一種“邪教”,法幣是一種“宗教

經濟學專欄作家Frances Coppola長期以來一直是比特幣的批評者,她曾宣稱“比特幣是一種邪教(cult)”。可以預料的是,這招致了很多比特幣愛好者對她的人身攻擊。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們的反應似乎證明了Coppola的觀點。比特幣是一種“邪教”,而且沒有任何邪教徒喜歡被指責為邪教徒。事實上,她也不是第一個指出這個事實的人,前Paypal CEO BillHarris也說過同樣的話。

比特幣是一種“邪教”,法幣是一種“宗教

“邪教”標籤可以被視為貶義的,但筆者將在這裡解釋為什麼這是對比特幣合理且必要的描述。“邪教”只是一種會員身份和社會接受程度受限的宗教。音樂家Frank Zappa巧妙地說“宗教與‘邪教’之間的唯一區別就是它們擁有的房產數量”。因此,如果比特幣是“邪教”,那麼法定貨幣就是宗教。

比特幣是一種“邪教”,法幣是一種“宗教

筆者相信這種說法很受歡迎,因為人們會下意識地意識到貨幣的宗教性質。美國紙幣上寫著“IN GOD WE TRUST(我們信仰上帝)”,事實上證明了這一點。只有通過信仰才能使一張紙變成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在現代,人們的這一信仰是如此堅定和不可動搖,它使耶穌看起來像是二等神祇。

一旦意識形態信仰完全控制了個人,個人就不再意識到他其實有所信仰。一個真正的信徒並不認為他的意識形態是一種意識形態,而神的事蹟只是事蹟。

他們不實踐宗教,他們實踐真理。或者正如馬克思所說的那樣,一個處於強大意識形態控制之下的人:“他們不知道有意識形態的存在。但他們正在這樣做。”(他在這裡談論的是資本主義的意識形態)。

正因為這樣,很多人們才會認為比特幣是邪教。它類似於天主教徒宣稱摩門教是邪教。只有當你在意識形態上妥協,接受自己的意識形態作為明確的事實時,才能達到這種無知程度。比特幣的邪教徒在反對人家稱呼比特幣為邪教的同時也在經受同樣的綜合症,在社交媒體上情緒激動地攻擊異教徒。


所有的貨幣都是一種宗教信仰


讀者可能對貨幣與信仰之間的內在聯繫持懷疑態度。當我們支付電費或在雜貨店購買食物時,我們覺得與神沒有任何特殊聯繫,我們也不覺得我們正在從事一些宗教活動。但是,我們經濟生活的基礎卻是一個只存在於意識信仰中的東西。即使法定貨幣只是一張紙,或銀行電腦上的數字,我們仍然致力於追逐它。我們不知道我們就是在實踐一種信仰,但我們的確正在這樣做。我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我們手中的貨幣投入了大量的信仰。

Philip Goodchild在《Theology of Money(貨幣神學)》中寫道,“所有宗教,實質上都指導和分配時間、注意力和奉獻精神。宗教通過建立生活模式來豐富生活。”

貨幣不也是產生同樣的效果嗎?貨幣不也是我們現代資本主義社會指導和分配時間、注意力和奉獻精神的方法嗎?如果這確實是貨幣的目的,那麼貨幣應該是什麼本質上是一個道德、倫理和政治問題。

這樣一個問題的答案不能被偽裝成科學家的經濟學家所壟斷,因為我們尋求的答案本質上不是科學的。我們不是在測量物理現象的影響或證明數學定理,也不只是在一個旨在優化GDP、就業數量和貿易順差的系統中存在的自動機(automation,自我運轉的機器)。

如果我們將貨幣定義為社會指導和分配時間、注意力和奉獻精神的方法,那麼任何重新定義貨幣的嘗試本質上都是一種政治活動,植根於社會應該如何構架的意識形態。鑑於比特幣與普遍的現代法幣系統存在強烈的對立,如果沒有真正的信徒,比特幣就無法取得成功。真正的信徒將站在與法定貨幣系統鬥爭的前線。

法幣系統的兩個屬性——可無限發行貨幣以及可審查——是現代資本主義社會的基石。通過提出替代方案,比特幣不僅挑戰了主流的意識形態,而且正在挑戰圍繞它構建的等級和權力結構。

比特幣是一種“邪教”,法幣是一種“宗教

比特幣只有成為“邪教”才能成功


那些認為這場鬥爭不會到來的人要麼誤解了上述事實,要麼高估比特幣作為一種技術可以實現的目標。他們錯誤地認為“區塊鏈技術”可以神奇地保護自己,並且可以在沒有人為干預的情況下自主地將自己的意志施加給社會。

正如Eric Voskuil所寫:“技術永遠不是系統安全的根源。技術是幫助人們保護價值的工具。真正的安全需要人們自己採取行動。如果服務器機房的門沒有鎖好,那麼服務器也無法通過防火牆提供保護;如果沒有安保人員看守,那麼門鎖也無法保護服務器機房的安全;安保人員也無法在沒有人身傷害風險的情況下守護門的安全。比特幣也一樣,它由那些將自己置於個人風險中的人來提供安全保護(風險分擔原則)。”

純粹受經濟激勵驅動的短期投資者和業餘玩家不會將自己置於個人風險之中來保護比特幣。他們是弱手(weak hands),一看到麻煩就會躲開。

只有真正的信徒才會將自己置於個人風險之中。當批評開始進入社交媒體時,真正的信徒將會用更多教育科普進行反擊。當法律敲響警鐘時,真正的信徒將會隱藏他們的比特幣。當國家開始執行51%攻擊時,真正的信徒將部署算力進行反擊。真正的信徒正在不知疲倦地開發比特幣,使其更安全,更容易使用,不會為了個人謀利而進行權力尋租。

比特幣只有成為“邪教”才能成功,因為所有的貨幣都是一種宗教信仰。只有當比特幣獲勝時,才能擺脫邪教地位。

當比特幣成為一種宗教,就像現在的法幣一樣,我們將不再意識到我們正在信仰它。1個BTC就是一個1個BTC,美元將是一個無關緊要且過時的意識形態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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