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堂會因“石窟”“廟會”而得名,它是陳區鎮大山村的一個自然村,位於鎮東南部,這裡不僅有香火鼎盛,規模宏大(即名傳十里八鄉、書香嫋嫋的㞼陽書院前身)的龍王廟遺址,還有“池魚化仙”的美麗傳說,村子北面的“魚仙山”便由這條魚而得名。
古房古院古樹,古石古道古蹟,每一處都穿越歲月長河而來,在喑啞滄桑中把故事娓娓道來,那是一段歷史的佳話,那是一群人的智慧,也是一個家族的興衰和一座村莊的榮耀。
慢慢踱來,讓我們透過它的“古色古香”,走進它的前世今生。
高大宏偉的“進士府邸”如一座城堡,靜靜坐落在村頭,屋簷頹敗,石塄破損,難掩它巍峨的氣勢。若干年前,他是否也這樣靜靜的,懷抱著一大家子的期望,等待著那位進士的歸來。
斑駁的牆壁,坍塌的門楣,這一路走來著實不易。
“肯堂肯搆(構)”,門楣上都是父輩的希冀,那繼承父業的後輩如今又是誰。
登臺的階,流水的渠,“流水下灘非有意,拾階而上全在己”十年寒窗路,是你的登科及第苦。
房上的“福”,山牆的“祿”,砌進的是屋房,走進的是心床,平淡的歲月,也可以這樣肆意張揚。
房角上,躍馬的少年守候了百年,劍戟失色,斧鉞生鏽,初心不變。
朝朝暮暮,總有人守著老宅不肯離開,那裡有父親吧嗒的煙鍋,也有母親夜半的紡紗,守著它,就是守著最愛的她(他)。
古樹與村落,相濡以沫,相偎相依。
行走間,便是一處處古居。
一抬頭,又是舊時的廟宇。
碾滾與碾盤,以這樣的方式相遇,一定有著說不完的美好回憶。
水槽靜靜地偎依在牆邊,山上的泉水就是經過它們的輸送,流進了姥姥的木桶。
這個,似曾熟悉,在我山腳下的老屋旁。
也曾香菸繚繞,香客盈門,椽梁支撐著的半邊屋脊,繼續展現著它昔日的輝煌。
門裡門外,相隔百年,黃粱一夢,夢卻成真。
鐵皮包裹的木門,經過歲月的侵蝕,堅韌依舊。
曾經的官道,往來外界的唯一出路,荒草湮沒了路旁,青石板的小路上依舊有鈴鐺的聲響。
白日光穿過房梁,這是哪個女子的繡房,床欄破敗處,也曾有她琴棋書畫的夢想。
這是早先於村莊的石窟,在村之北崗上,開鑿於北魏,大小六窟,年代跨越百年。走過歷史的煙雲,石窟褪去了修建之初的富麗華美,但它依然承載著村民心中的美好希冀,每年的七月初七,正月十五、十六,方圓十里的人都會在此焚香祈福,寄託心願。
窟頂彩畫
結束的太匆忙,把神位如此安放,因何緣何,已無處探訪,刻在牆上的,已住進了心房。
崖壁已腐蝕的變了原味,那是歲月在她臉上塗抹的脂粉。
崖壁的空隙已開鑿,窟口的屋脊尚缺少,飛簷翹角,傳世的佳夢靜待後人築造。
屹立三百年的老槐樹折斷、腐爛,“枯木逢春”,新的枝丫延續著它的生命。
幽長幽長的小巷,一邊是老屋舊窗,一邊是紅磚瓦房,悠悠行走,聽古韻聲聲,聞時代新徵,也能把一切妥帖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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