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文濤是個沒有脫離低級趣味的人,但他很可愛。
和許多“淡泊名利”的名人不同,文濤毫不掩飾自己對於金錢和美色的慾望。
他會因為錯失一筆大生意難過的幾天睡不著,也會因為走了場穴賺到筆大錢而高興的直搓手掌。
他在節目裡多次強調人生最大樂趣就是男歡女愛,還說自己有次丟了手機後憂心忡忡,第二天在車裡找到手機的感覺“超過性高潮”。
弗洛伊德曾說:“一切都是性。”開始我是不信的,直到看了文濤兄的節目。
《鏘鏘》好好的聊農民工問題,文濤硬是插一句“我們要關愛農民工的性生活,溫暖他們的被窩。”
他還愛調戲長輩,一本正經的王蒙爺爺上節目,他眯著眼笑道:“王老師這麼多年來事業如此成功,與幸福的夫妻生活大有關係。”
有次談到出軌,他又一臉壞笑的對嘉賓鄭淵潔說:“鄭老師應該不出軌吧,你性生活這麼美滿。”
他還愛拍老闆馬屁,鳳凰掌門人劉長樂過生日,他特意去古玩市場淘了一副題字,上書「長樂」,說來也巧,那幅字是古代一個姓竇的夥計送給一位叫長樂的朋友的。
他也愛罵老闆,他告訴觀眾,「鏘鏘三人行,廣告之後見」的廣告時間他們三人其實都在罵老闆,有次罵著罵著才發現話筒沒關。
這些話他都是當著觀眾說的。
他很聰明,卻有心眼沒城府,天真的像個孩子。
《魯豫有約》上,他看著魯豫和許戈輝,當著全場觀眾動情地說:
“我還愛你們倆。”
搞的她倆好尷尬。
雖然好色,但真到臨門一腳的關口,他卻往往退縮了。
許戈輝有段時間看了鬼片不敢睡覺,就把文濤叫過來,他進門後美滋滋的剛要往臥室裡去,戈輝就把他攔住,然後去臥室拿了兩個枕頭出來:
“你睡沙發!”
很多年後文濤終於當著觀眾與戈輝感嘆:“三個晚上啊,什麼都沒發生!”
其實當時他如果有勇氣去推一下臥室的門,沒準就會發現那道門是虛掩的。
他應該很像張志明,在感情中是個徹頭徹尾的被動者。
能帶給人歡樂的人,性格里多有陰霾的一面。
文濤多次透露自己長期失眠,靠酒精催眠,一開始一口就能睡,後來一整瓶都沒感覺,倒是愛上了喝紅酒。
他是完美主義者,一集《文濤拍案》能錄七八遍,剪到自己滿意,攝影師崩潰為止。
這種性格的人都極度缺乏安全感。
他走夜路從來不敢走在人前,一定要慢下腳步等後頭的陌生人超過他。
剛到鳳凰時,他天天怕自己被炒魷魚,於是每次拿到工資單都不敢拆封(香港公司工資信封與炒魷魚信封外觀一樣),回家路上一路盤算被炒魷魚後的退路,到家後還要先環顧四壁,想清楚傢俱細軟怎麼收拾好之後才敢拆信封:
“啊喲,沒炒哦!”
無論何種性情流露,文濤都有強烈的喜感。
做脫口秀的人可以不帥,但都要有喜感,比如羅振宇和高曉松。
竇文濤就是那種讓你喜到,想到夢裡都會笑的那種人。
平時一個人在家,我都會打開他的《蹡蹡》做背景,然後玩遊戲,看書,一集下來可能就聽進去一句話,但無所謂。
《蹡蹡》的功能,就是讓你足不出戶也能宛如身在咖啡館,一邊進行自己手頭的工作,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聽著隔壁桌三個人聊天。
話最多的那個人,貪財、好色、膽小,卻也認真、負責、仗義。
聊到關於性的話題,他會變得精神百倍,卻也會禮貌的壓低嗓門,聊完後不忘眯著眼壞笑一聲:
“嘿嘿!”
我們都是小人物,卻站在風口浪尖,不知是跳還是笑。
我們為金錢奔波,為心中的慾望所努力。
不會假裝高雅,我們就是如此“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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