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鄉村發生奇異事件,黃鼠狼集體開會!

小說:鄉村發生奇異事件,黃鼠狼集體開會!

被黃大仙附上的人都會瘋瘋癲癲,胡言亂語,藉著人的嘴巴說出自已想說的話,不止哭哭啼啼,還會連說帶唱,就和唱戲似的。

據說何寡婦的婆婆年輕的時候曾經堵過黃鼠狼的洞口,結果就被黃大仙附上了,當時還沒有出閣的朱大娘在家裡亂蹦亂跳,嘴裡不乾不淨地罵咧著,還亂砸東西。

朱大娘的爹孃請來了隔壁村裡的道士,據說那道士還沒進門,只在外面咳了一嗓子,朱大娘就大氣不敢出,當場楞在那裡。

再然後,朱大娘大吼一聲“你為什麼要堵我的洞”,就再也不像剛才那麼瘋癲,形同正常人,這些事我也是聽村子裡的老人講的。

我小的時候村裡的老人在村口納涼,總愛說些陳穀子爛芝麻的故事,關於黃大仙的故事就這一樁,我在村裡也長了這麼些年,從來沒親眼見過誰被黃大仙上過身。

想想何寡婦說的情景,嚇得我都打寒蟬了,何寡婦見我半信半疑,也懶得和我再扯,端著空了的碗進門掃院子去了。

看到空了的狗碗,我才想到自已還沒吃飯,肚子咕咕直叫,我進門的時候爺爺已經把牛豐收的紅包打開了,裡面是八千八百塊現金。

爺爺照常把錢交給我,讓我下午去鎮上把錢存進戶頭裡,這些年我倆賺的錢沒亂花過,餘下的都存起來,輕易不動戶頭。

牛豐收這手筆在鄉下已經屬於土豪級別了,不過不用遷墳我也是樂意的,遷墳的環節繁複,從選地方到正式遷完,肯定要折騰一陣子,收錢哪有現在這麼痛快。

不過,現在想想,能使出這種毒辣的手段對付牛家二哥的也不是省油的燈,外面人的心思真歹毒,仔細想想,我離上一次進城已經有兩年了。

廚房裡的燉鍋裡傳出香味,饞得我口水直流,鑽進廚房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口,這時候我才問爺爺在牛家人爭吵的時候在幹嘛,怎麼突然間就出去了呢。

看爺爺不現身,我還以為他去避風頭,結果還是出去淌了這灘渾水!

爺爺笑笑,反問我:“你那天撞了煞,事情有點邪氣,最近行事還是謹慎點好,不佔一卦判個吉凶不能出手,我佔了一卦,遇事可解才出去,這筆錢賺得才踏實。”

不愧是老狐狸,我又把劉赤腳說的話轉告給爺爺聽,爺爺悶哼一聲,說劉赤腳的能耐他清楚,那就是個假道士,鬼門十三針學了個皮毛,哪能真通我的心經。

不過,劉赤腳也不是半點作用沒起,我雖然是靠自已命硬扛過來的,但劉赤腳幫我施針是錦上添花,誤打誤撞通了我的氣血,煞泡也就消了。

“古墓裡的煞氣能留存到現在,那墓主人的死因不一般。”爺爺拿著筷子忘記夾菜,若有所思道:“真要拿去二次葬,指不定再出什麼問題。”

我心想爺爺就是年紀大了愛操心,那拿走骸骨的也應該是行家,他們拿著古人的遺骨是要二次葬也行,是要做別的法事也行,和我們都沒有關係了。

老白頭家兒子的墳已經掩上,這事兒就過去了,看我不怎麼搭話,爺爺嘀咕最近事情怎麼發生得這麼密集,嘬口酒問我劉赤腳對酒滿意不。

我心想劉赤腳什麼時候對酒不滿意過,為了買酒和他媳婦不知道鬧了多少回,現在一斤純糧造的酒也要十塊錢一斤呢。

爺爺給他準備的是以前從化工廠帶過來的杏花釀,實打實的好酒,又封了這麼多年,開罐就是撲鼻的香氣,光聞香劉赤腳都要滴答口水,還能不滿意?

夜深了,我想著何寡婦說的話,光腳走出熄燈的房間,鄉下雖然也裝了零零落落的路燈,一過晚上九點就全滅了,整個村子都黑燈瞎火的。

我摸黑走到院子裡望著牆頭,據何寡婦說,昨天夜裡好多隻黃皮子趴在我們家牆頭上!

呼,一陣風颳過,樹枝搖晃,一顆顆生機盎然的樹在晚上就像一隻只張牙舞爪的怪獸,神情鬼魅地盯著我,個個都要撲過來咬多一樣,我心裡打著寒蟬兒,仔細盯著圍牆,沒有!

牆頭上光禿禿的,啥也沒有!

黃皮子平時就賊溜溜的,偶爾看到一隻還有可能,像她說的好多隻一起趴在我家牆頭,那怎麼可能呢,黃皮子開會呢?

村裡的八仙湊一塊喝酒的時候都會叫上我,我雖然不喝,就陪著吃點小菜,聽他們胡說海侃還是挺有意思的,八仙作為村裡的抬棺匠,和我們爺倆打交道是最多的。

他們喝多了以後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何寡婦是故意嚇我的,肯定是!我正準備回房間,院牆外面傳來一陣輕佻的口哨聲,還伴隨著一個人的聲音:“擦,今天晚上賺大發了。”

這聲音聽著不太耳熟,仔細回想一下,村裡沒有人的聲音這麼啞、這麼低沉的,我正準備問是哪個,外面腳步聲響得飛起,那人已經唰唰唰地走了。

八成是誰又在哪個屋裡搓麻將贏了錢,激動得聲音都走調了,不管了,今天折騰了一整天,我累得七葷八素,早點睡吧。

這一覺我睡得格外踏實,就是天快亮的時候做了個夢,夢裡一隻黃鼠狼蹲在我床頭,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眼神一點也不詭異,怪可憐的。

我記得自已準備問他是不是黃大仙,就被外面的動靜鬧騰醒了,聽著爺爺和對方談論上了,我也懶得起來,又補了一個回籠覺才起來。

我起來的時候,李叔坐在院子裡和爺爺喝茶,一見到我他就罵道:“年紀輕輕的睡得這麼晚才起,你要是我兒子非揍死你不可。”

“嘿,李叔你哪有這麼好的福氣,有我這樣的兒子?”

我一說完,李叔就樂了,平時吵嘴什麼的,他其實吵不過我,就是要逗個樂子,我看桌上放著兩條煙,一條中華,一條芙蓉王,看著是李叔帶來的。

再看爺爺面前擺著兩瓶瀘州老窖,這菸酒的配套放在一起,這是要請八仙抬棺的待遇啊,可這樣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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