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二人關係勢成水火,礙著校長面子,他決定咬牙隱忍

小說:二人關係勢成水火,礙著校長面子,他決定咬牙隱忍

私下裡有女生傳,說連雪娟目前覬覦的不是駱冰的那個班團委書記的職務,她想的是出任校團委書記這一職位。

為此,她居然找到竇校長聲淚俱下地做了一次檢討,把攆走楊婷婷的責任一個人承擔了,接下來就以此為由經常找竇校長做思想工作彙報,其手段之高明,之熟練,連許多老師都聞之變色,深嘆後生可畏。

而在這個期間發生了兩件事,第一件是傻子藍小樂進了校隊。

第二件事則和我有關,有人指出我和楊婷婷以及詹曉彤發生了三角戀。

我們先得從藍小樂加入校隊說起,為什麼呢?因為假如藍小樂不曾加入這該死的校隊,我也就萬萬不會傳出和楊婷婷以及詹曉彤的緋聞事件了。

藍小樂喜歡足球那是由來已久的事了,他想參加校隊那也是由來已久的事了。

可是誰都知道藍小樂絕不可能有機會參加校隊的,先別說他的球技如何,其中的奧妙先得從這支校隊的由來開始說起。

我們這個學校本身就是市體委指定的青少年足球培養基地之一,全市一共有十二所學校有幸得到市體委的垂青,而我們學校足球校隊其實就是由一班組成的,為什麼?

因為一班的班主任崔秀蘭和市體委的徐主任的媳婦是老同學好朋友,崔秀蘭又是本校僅有的三個特級教師,這個足球隊其實就是崔秀蘭的自留地,是特價教師證書上得那層電鍍的金鎦子。

所以除了一班的學生根本沒有其他學生可能加入校隊,哪怕你踢得比吳群立還好也沒轍,除非你能調到崔秀蘭執教的一班去。

可是要想去一班可比登天還難,成績差的一律不要。

成績好可是沒一技之長的,一律不要。

成績好有一技之長可是桀驁不馴的不要。

一句話除了那種五分加小綿羊類型的學生,誰都別想投到崔秀蘭的門下,總而言之,我們學校就靠一班撐門面了,一班就是天子門生的代名詞,一進一班,身價翻番,名校立刻向你招手,前途馬上金光閃閃。

列位明白為什麼說藍小樂是絕不可能參加校隊的了吧,可是藍小樂卻偏偏就參加了,這其中的原因說到底還是離不開連雪娟的功勞。

為什麼?就因為崔秀蘭頂看不上連雪娟,她公開說過本來四班就拿給羊胥就搞得烏煙瘴氣的,現在還來了個連雪娟,四班簡直無法無天了嘛!

羊胥在我們面前牛皮哄哄地,可是在崔秀蘭面前可討不到好,

羊胥雖然是竇校長的親信,可是一來不是正規師範畢業生,沒有文憑,二來羊胥執教的四班在全校排名也就是中不溜。

四班好不容易出了個天才沈書屏,可是羊胥還冷落了沈書屏,這讓崔秀蘭很瞧不起羊胥,覺得羊胥就是喜歡拍馬屁的馬屁精,典型的屬於武大郎開店容不下高人。

崔秀蘭已經找沈書屏談了好幾次要他來一班,可是沈書屏一門心思想提前學高一的教材,對崔秀蘭的青眼相加完全沒有理會,這讓崔秀蘭疑心是羊胥暗中在搗鬼,破壞她的人才引入計劃。

第三個原因是羊胥煙癮大仗著竇校長的面子公然在課堂上大吸特吸紙菸,這是崔秀蘭最不能容忍的,崔秀蘭早已以一個副校長的要求嚴格要求自己,對公然違反校規在教室裡吸菸一事,她是當著竇校長和羊胥暗示了好幾次的,搞得羊胥很被動搞得竇校長很尷尬。

第四是羊胥喜歡和女學生搞到一起,不注意師尊師儀,和女學生成天在辦公室嘻哈打笑,不成體統之極,有辱斯文。

綜上所述,羊胥深恨崔秀蘭,崔秀蘭則鄙夷羊胥,二人關係勢成水火,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可是羊胥礙著竇校長的面子,又想好男不和女鬥總算咬牙隱忍,無非是在課堂找劣等生的茬大發雷霆就算了。

可是崔秀蘭居然看不起連雪娟,還公開指出連雪娟是野心家,像這種學生不僅不能當班幹部,就是平時還要多監督多教育,以觀後效云云,連雪娟一聽到這個傳言就氣得臉煞白煞白的。

古語有云,寧可錯殺一千壯漢,不可放過一個女流,女人可是輕易冒犯得?

崔秀蘭很明顯忘記了這個告誡,大概在她心目中,連雪娟還是個毛孩子,不能算是女人來著。

全校出*的時候,連雪娟帶著我們從一班那個方陣前走過時,一班上下都對她非常不屑,私下裡連雪娟已經和一班的幾個崔秀蘭的死忠鬥了好幾次嘴了,詹沛東想上去武力解決,可人家一班凝聚力強,歷來有若有一人被欺負,全班集體捍衛的鬥爭傳統,和動物世界裡團結的野牛一樣,齊撲撲的頂著牛角朝你招呼,一般人還真不敢招惹他們。

連雪娟知道鬥嘴自己佔不了上風,畢竟自己身邊也就是肖碧和詹沛東這兩個死忠。

肖碧是個婆婆嘴,瑣碎而毫無頭緒,罵人吵架指望不上,打架詹沛東倒是厲害,可是雙拳難敵萬人搗啊!

胡大邦是利字當前的人,凡事都要利害相權反覆思量的人,自己佔上風的時候自然站在自己身邊,可是自己處於劣勢的時候就很難說了,想想四班那一幫子死赳赳毫無活力的同學,連雪娟心裡那份絕望真是別提了。

可是連雪娟好強成性,哪裡咽得下這口氣,不巧恰逢學校創校二十五週年校慶舉辦體育會,一班足球隊向全校下了戰書。

傻子藍小樂傻頭傻腦地報名參了賽要和一班比試比試,連雪娟雖然知道勝算不大,可是她也贊同傻子的意見,馬上召開班會商量組隊參賽的事兒。

羊胥雖然對此不熱心,可是總不至於去駁連雪娟的面子,底下好多工作還得連雪娟幫他去跑腿呢,所以也就樂見其成。

球隊好歹是組建起來了,可是傻子就是傻子,他把球隊組建起來以後除了排了個表貼在黑板報上,通知球隊成員每天下午放學以後練習兩小時以外就啥都不管了。

連雪娟可不是傻子,她找到傻子問他這個球準備怎麼踢?

傻子一翻白眼說:“你就別管了,比賽的時候來幫著加加油就行了”,氣得連雪娟差點想踢死他。

連雪娟耐住性子問他,第一因為訓練造成隊員的功課耽誤了怎麼辦?

按時完不成作業導致家長反對又怎麼辦?

可不可以把訓練時間安排到午休那個時間?

還有本校*場踢球的人那麼多,可不可以另外聯繫場地?

比賽時穿不穿球服?球服是自己買還是由班費出?還有訓練需要教練指導不?

一連串的問題把傻子問成了結巴。

最後還是連雪娟把她自己提出的問題逐一解決了。

她找羊胥寫了條子給參加比賽的同學父母,告知了近期的備戰訓練情況,希望得到家長的支持。

又主動召集其他班幹部組成了補習班,輔導參賽同學,保證可以按時交上作業。

訓練場地她也通過詹沛東在軍區大院找到了,還聯繫了一個軍區球隊的隊員在訓練時指導他們一下,至於服裝的問題,詹沛東他爸找到倉庫管理員找了十幾件白汗衫,雖然大了點可是總是統一了服裝,不至於穿得和民團一樣了。

比賽眨眼就到,比賽前連雪娟又組織了啦啦隊,除了我和李冠宇幾乎全班都去了,楊婷婷雖然還生著氣可是也去了。

比賽是在下午舉行的,下午兩點,雙方球隊出場亮相,因為大家都是業餘地,所以這種級別的比賽,都是按全場六十分鐘計算的,上下半場各踢三十分鐘。

球場兩邊圍得人山人海,連雪娟對足球比賽沒什麼經驗,早早的就安排啦啦隊就了位,可是到開賽的時候才知道球場被劃為兩個半區,四個隊各佔一個半區,然後老師又拉來兩個球門安放好,畫好線,這下才開始挑選球場。

連雪娟佔的位置很不好,一下又沒法去調換了,滿臉的不高興,接下來,一班代表的校隊出場了,一水兒的紅色上衣白色短褲,別提多精神了,一個個球員高大魁梧,一出場就鬧了個滿堂彩。

這時連雪娟才發現傻子連號碼都沒給球員編上,可是已經晚了,四班也悉數出場了。

好賴一人一件白汗衫,可是褲子沒人贊助,有各種顏色的,還有穿長褲的,鞋子也是亂七八糟,大家一看四班這支球隊高高矮矮,胖的胖,瘦得瘦不覺都笑了,說這是球隊還是馬戲團啊,大家笑得人仰馬翻地,只有連雪娟氣鼓鼓地指揮啦啦隊加油,不想一班的啦啦隊是帶著鑼鼓來的,兩下一較勁,四班沒開場就輸了。

還好四班球隊的靈魂是傻子,傻子是有球踢啥都不在乎的,除了那位穿長褲的被裁判請了出去,倒也沒鬧什麼笑話。

穿長褲的那位找了個穿短褲又不踢球的換了褲子這才登場,球證鳴哨開球,只見一班的前鋒把球回傳,後衛拿球銜枚疾進,到了中圈球高高飄起,還沒等四班站好位置,一個大個兒就撲了上去,頭球攻門,四班守門員是詹沛東,回身把球擋了一下,四班的後衛還沒鬧明白,一班的一個球員已經搶到球,拿著就射,一班一球領先。

第二球丟得更蹊蹺,兩隊剛一開球,一班的前鋒一個長傳,傳到禁區裡,一班兩個球員一左一右形成雙鬼撲門,打了詹沛東一個措手不及。

接下來就全亂套了,四班傾巢而出,全線壓上,可是一班就靠長傳打身後,一打一個準,把詹沛東把守的球門整成個紙糊的了,想怎麼戳就怎麼戳。

上半場一班以八比零全勝,最慘的是詹沛東左撲右擋不防把手腕子扭傷了,下半場眼看是沒法上場了。

中場休息十分鐘,看到一班的拉拉隊把一箱礦泉水遞給大汗淋漓的球員時,連雪娟才意識到自己對足球不瞭解的地方太多了,可是如今四班兵敗如山倒,加上又傷了詹沛東,這下半場可怎麼辦啊?

詹沛東此時手腕腫起了個包,疼得腦門都冒汗了,連雪娟趕緊讓人送到醫務室去,此時肖碧低聲嘀咕道:“怎麼搞的,羊老到現在也不來?”此話一出,全班都洩氣了,看看人家一班,崔秀蘭拿著毛巾和礦泉水和隊員們說說笑笑,士氣極為高漲,可是四班?就跟個沒孃的苦孩子一樣。

雪娟問傻子:“那下半場誰補詹沛東的缺去當守門員?”

傻子撓撓腦袋說:“要說是可以叫趙軍來試試,他也踢過球的。

連雪娟問大家看見趙軍沒有,大家都面面相覷,是啊!誰知道我這路神仙會到哪兒去呢?

詹曉彤忽然臉一紅說:“或許…他…在圖書館?”

連雪娟閃電般的掃視了她一眼,火速帶著傻子直奔圖書館,到了圖書館門口她叫住傻子讓他如此這般來找我,而自己則掉轉頭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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